“嗖!”


    秦田畝親自操控著飛舟,沿著秦五發送的位置急速駛去。


    半個時辰後,飛舟停在了一處密林的上空。


    秦田畝看著光幕上不再移動的光點,開口道:


    “秦五的傳訊符停在這個地方有一會兒了,看來他們是躲在這附近的。”


    “陸公子,侯爺,咱們先下去找人吧。”


    林天和陸沉自然點頭應允。


    於是跟著秦田畝和飛舟上的一眾衛兵一起下了飛舟,朝著密林中標定的位置而去。


    秦田畝看著手中光芒越來越盛的玉符,篤定秦五肯定就在前方了。


    很快,秦田畝停在了一塊巨石前方。


    他握著不斷發出嗡鳴的玉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著巨石後方笑罵道:


    “秦五,出來了吧,是老爺我來了,別藏了。”


    .......


    但迎接秦田畝的卻是一陣沉寂。


    “嗯?”


    秦田畝皺了皺眉頭,一邊走一邊說道:


    “怎麽著?還要我請你出來啊,我既然到了,那就是安全了,趕緊麻溜的出...”


    “啪嗒。”


    秦田畝停下了腳步,手中的玉符掉落在了地上。


    見得此,林天頓時心生不安,立馬衝上前去。


    其他士兵也意識到了不對,迅速拔出佩刀,一擁而上,站在了秦田畝的身後。


    一行人這才看到了巨石之後的狀況。


    林天瞪著眼睛,眸泛冷意地注視著巨石之後的地麵上,有一枚正與秦田畝那枚玉符發出同樣嗡鳴的玉符。


    而那枚玉符的後麵,是一顆麵目猙獰、血汙遍布的頭顱!


    看著秦田畝臉上目眥欲裂的表情,劇烈顫抖的身軀。


    林天明白了,這顆頭顱的主人,便是那位負責撤離凡人的秦五。


    陸沉此時慢慢踱步到了林天身側,也將這血腥的一幕收入了眼中。


    他眼眸微動,看向了秦田畝。


    頓時發現這位無論何時臉上都帶著真假參半笑意的秦郡守,此時已然收起了那些諂媚的偽裝,露出了森寒的殺意。


    後麵的一眾士兵見得同僚落得如此下場,也都沉默不語,握著刀的手因為過於用力,微微顫抖了起來。


    陸沉沒有參與這些人的悲傷氛圍,他四下看了看,而後在離秦五的人頭十丈遠的地方,發現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諸位,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你們看那邊。”


    聽得陸沉言語,反而是臉色最冷的秦田畝率先看向了他指出的方向。


    “血跡?難道說...”


    秦田畝低聲呢喃過後快步走向了那處血跡。


    站在那抹血跡之處,他順著延伸的方向在另一個十丈之地再度發現了一抹血跡。


    “看來這群畜生是打算把我們引到哪裏去。”秦田畝摸著下巴思索道。


    而後他抬起頭,識海處猛地湧出一股強悍的神魂之力,朝著血跡延伸的方向探查而去。


    “唿!”


    或許是因為力道沒控製好,神魂之力湧出的瞬間,秦田畝身前的幾棵大樹被這股帶著怒意的力量轟然撞斷!


    林天看著秦田畝的背影,感歎道:


    “秦郡守的實力比起當初在流雲郡時似乎又有精進了啊,他的神魂之力好生強悍。”


    陸沉眯著眼睛,低聲道:


    “真要是精進了的話,怎麽可能會控製不好神魂之力的力道呢,真正的神魂和你那個神魂雛形可不一樣。”


    林天倏地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陸沉。


    沒有完全覺醒神魂的他顯然不能明白其中的門道,但六哥似乎也沒有覺醒神魂吧...


    陸沉繼續說道:


    “沒有哪個武王以上的強者不能自如控製自己的神魂力道,除非,他的心亂了...”


    林天頓時恍然,他看著一本正經,臉上並無太多哀傷之意的秦田畝,暗自感歎道:


    “秦郡守現在...心很疼吧。”


    秦田畝站在原地閉目感受著,片刻之後,他收迴神魂之力,睜開了眼睛。


    但雙眼之中卻滿是凝重。


    他迴過身對著眾人說道:


    “我的神魂之力能夠覆蓋方圓百裏,按理說,這些畜生想要用秦五的血跡引我們去某個地方,那這個地方不應該太遠,更不可能超出方圓百裏。”


    “可我的的確確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氣息。”


    話音落下,林天邁步走到秦田畝身側,正色道:


    “秦郡守,既然人家擺明了是要引我們上鉤,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暴露行蹤,說不定是用了什麽特殊手段或寶物,遮掩了氣息,我們不妨將計就計,跟過去一探究竟。”


    秦田畝低著頭應了聲。


    此刻他的眼底藏著一抹狠厲,心頭有了新的想法。


    隨後他招唿了一聲後方的士兵,準備繼續順著血跡追蹤。


    但當陸沉和林天也一同邁步欲要一起出發時,秦田畝卻抬起手攔住了他們。


    林天微微挑眉,“秦郡守這是何意?”


    秦田畝冷著的臉孔勉力平緩了些許,他對著陸沉和林天鄭重行了一禮,而後語氣誠懇地說道:


    “陸公子、侯爺,前路兇險,妖獸定然設有埋伏,兩位身份尊貴,陪著秦某走到這裏已然足夠,我讓部分士兵護送兩位先撤迴郡城吧,我帶一部分人去救援即可。”


    林天立時托住行禮的秦田畝,毅然拒絕道:


    “秦郡守,現在分兵實為不智啊!你這樣勢單力薄的去,能救多少人?”


    秦田畝低著頭,沒有言語。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林天看著不願迴應的秦田畝,很是疑惑,他不明白秦田畝到底在想什麽?


    而陸沉此時迴頭看了一眼巨石處的人頭,又看了看秦田畝緊握成拳、微微顫抖的手,眼眸一眯之後品出了些許味道。


    他慢慢走到林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後又走近到秦田畝的身前,低聲說道:


    “秦郡守,我突然想起個故事,有沒有興趣聽啊。”


    “嗯?”


    秦田畝皺了皺眉,現在是何等危急的時候,陸沉還有心思講故事。


    但陸沉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


    “不急,既然對方是想引我們上鉤,我們人不到,自然不會上正戲,也不會把那些還有用的人質殺死,所以讓他們先等會兒吧。”


    秦田畝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來曆神秘的陸公子了,他隻能勉強一笑,“陸公子想講的話,秦某洗耳恭聽。”


    聽得此言,陸沉淡然一笑,開口講道:


    “傳說在中洲的一處神秘山林裏,有一群無憂無慮的仙鶴,其中有兩隻仙鶴很是恩愛,它們經常跟著族群一起外出覓食。”


    “有一天,這兩隻仙鶴又一次和族群一起外出覓食,不幸的是這群仙鶴被獵人用陷阱抓住了。”


    “那兩隻恩愛的仙鶴中有一隻更是死在了陷阱中,剩下來的那隻雖然僥幸逃脫,但很是悲傷,迴去後它整天想著怎樣才能報仇。”


    “後來它順著被抓走的同伴們的氣味找到了獵人的家,本來想要趁獵人睡著時,點一把火將獵人燒死在家裏。”


    “但它發現那些被抓的同伴和獵人在一個房間,仙鶴對氣味很敏感,若是貿然點火,那麽同伴們聞到氣味必然會驚慌大叫,從而驚醒獵人。”


    “它想要進去放走同伴然後再點火,卻發現房子周遭的入口處都擺有捕鼠用的夾子,它怎麽都進不去。”


    “最終,它想到了一個辦法,並且成功完成了複仇。”


    講到這裏,陸沉很合時宜地停下來看了看周遭眾人疑惑中帶著好奇的眼神。


    林天雖然不懂陸沉要幹什麽,但他覺得六哥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很配合地問道:


    “六哥,是什麽辦法啊?”


    陸沉對著林天微微一笑,很是喜歡好大兒適時的助攻。


    他轉頭看向臉色不太自然的秦田畝,揭曉了答案:


    “它啊,早在另一隻仙鶴死去的時候就被仇恨籠罩了心智,隻要能夠報仇,它不介意犧牲掉一些同類。”


    “所以呀,它選擇一把火將同伴和獵人一起燒死在了房子裏。”


    話音落下,秦田畝的眼角狠狠抽了抽,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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