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美的睡上一覺後,金陵城郊的部隊全都早早起來,認真擦拭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武器。


    連排長和指導員奔走在戰士中間,不光是在檢查軍容軍貌和紀律問題,還在仔細觀察每個受閱部隊士兵的神色。


    有的士兵吃壞了,肚子著了涼,但仍然堅持參與進城閱兵式。


    有的士兵忍著重感冒也要爬進戰車。


    此時軍營裏聲音最大的不是司號員的軍號,而是醫務處的病床。


    醫務處的醫生和護士苦口婆心地勸著戰士,手上還拿著各種各樣的藥物和手術器械。


    年紀小一點的戰士直接用被子包住頭,一副你說你說我不聽的架勢,當場玩起了耍無賴。


    而年紀大一點的戰士。更是和醫生玩起了頂牛,兩邊都是吹胡子瞪眼,絲毫不放鬆。


    營連指導員帶著一大批生了各種病,但瞞著班裏的衛生員不來就醫的戰士們,吵吵鬧鬧的來到了醫務處。


    讓原本就人手極度緊缺的醫務處忙的不可開交,腳不沾地,隻能將重病患者轉到了後方的野戰醫院。


    或者經過手續轉到曾經給許勳治過中風偏癱的仁善醫院中,騰出大量醫護人手來治理這些小毛病。


    在指導員和醫生兩座大山的鎮壓下,那些吵著要去閱兵的戰士就像孫猴子一樣,被牢牢壓在了五指山下,乖乖的在病床上躺好,聽話的吃下了藥。


    作為六朝古都的居民,金陵城的人們早就從不同的渠道獲知了今天上午九時通濟門會有大兵進城的消息。


    住在城東的居民早早就吃過了早飯,搬著板凳往自家門前的陰涼地一放,就在那裏搖著蒲扇,等著看熱鬧。


    城東麵街的茶樓今天生意爆滿,但茶客們絲毫不在意今天上的茶水怎樣,也不在意說書先生今天似乎沒來,更沒留意茶樓的招牌都變成了同安茶樓,後麵還帶了一個小小的四海會標。


    直到以往絕對不賣早飯的茶樓裏飄出飯香,他們才發現自從劉瑞打過來之後,新鮮事兒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由於步兵四師已經參與到圍攻揚州的戰役中,步兵七師也大部分投入到了鎮江前線的戰鬥中,這兩個功勳單位隻有七師留下來的一個步兵團能夠代表參加閱兵。


    戰士們將洗幹淨的軍裝穿上身,綁腿打的一絲不苟,互相檢查勳章有沒有佩戴成一條直線。


    七師有一位戰鬥英雄,從當年剿匪的時候就參軍,一直戰鬥到現在,輕重傷記錄在冊的就有十幾次。


    各種勳章掛在胸前叮當作響,是貨真價實的勳宗!


    他也被全體官兵一致推為閱兵第一排的代表。


    內務部隊接管了城門防務,在預定的時間打開了千斤重的大門,透過甬道,裏麵群眾的目光看到了外麵橋上整齊列隊的戰士。


    最先通過通濟橋的是在江寧戰役中立過功勳的部隊,此時由於他們正在別的戰線上鏖戰,因此隻有一麵戰旗代表他們。


    接下來邁開步伐的便是臨時訓練的儀仗兵,配發的均碼禮服簡約卻不失風度,在服裝設計上,將人體襯托得更加挺拔。


    短打加長褲的設計使得人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腿上,使得平均身高一米七八的儀仗隊看起來比旁邊一米八以上的衛兵更高一頭。


    他們手持製式步槍,在入城之後轉換為齊步走狀態,步槍上好刺刀,靠在肩上,大簷帽下是一張張黝黑通紅的臉龐,卻又十分的青澀。


    有膽大的姑娘丟下自己的手信,或者送上花朵,戰士們禮貌的收下後,便跟隨隊伍繼續向前進。


    儀仗隊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後,接下來便是作戰部隊的登場。首先自然是5000年以來戰場的絕對主角——步兵。


    領頭的徒步方隊按照作戰條例的要求,全副武裝穿戴整齊。


    兩條武裝帶和腰部的攜行帶上裝滿東西,子彈盒中全是彈藥,身後的水壺時不時和右側的空刺刀鞘碰在一起,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左側則是一個圓筒,裏麵裝著的是不怎麽用到的防毒麵具罩。


    呈現出來的便是一幅殺氣騰騰,作戰狀態下的部隊行軍圖,沒有佩戴大簷帽,而是全部戴上了頭盔。


    第二波方陣略有所不同,所有的戰士全都人手一輛自行車,一邊走一邊按動車鈴。


    隨著方陣的行進,清脆的鈴鐺聲在群眾留下的縫隙內響個不停,許多孩子喜歡這響亮的鈴聲,跟著部隊又跑又跳,還唱起了童謠。


    後麵兩波則分別是三輪摩托與卡車行進狀態下的步兵部隊,讓老百姓們最吃驚的還是這些車輛的數量,畢竟以前蘇滬軍的車隊都歸大官所有,全都用來跑私貨了。


    在步兵部隊完成展示後,內務部隊出來維持秩序,他們將吃瓜群眾領到安全線後,騰出了大半個街道空間,因為接下來上場的是古老的騎兵部隊。


    伴隨著馬蹄鐵敲擊青條石的聲音從橋麵上響起,戰士們操控著胯下的馬兒,盡量排成整齊的隊列前進。


    他們全都手持馬刀,背後背著比步兵還要短一些的馬槍,腿上沒有刺刀,而是裝備了手槍。


    由於騎馬的需要,他們全都配備了長筒馬靴。他們控製著戰馬,以盡可能相同的速度緩緩通過街道,在盡頭向右轉,匯入主街中,向著自己在城內的駐地奔去。


    有經營馬匹生意的商人借著這次“展銷會”,在城樓上向其他的客人介紹這支部隊的價值。


    按照他的話說,這些騎兵所乘用的戰馬全都是銀寨係戰馬中最好的那些,根本就不會流出指標名額給他們,而是直接交給軍隊使用。


    目前市場上一匹銀寨輕挽馬的價錢就要800塊起步,牙口兩歲的乘用馬價格一般在1500塊到1700塊浮動,而這些極品中的極品戰馬價格可想而知。


    更不要說這些戰馬的飼料消耗又是一大開支。


    不光要保證夜草,還要吃精草料,甚至為了保證營養,還要打入不少雞蛋,要知道,在鄉下雞蛋可是能當錢使的!


    原本蘇滬的商人們還認為西邊的新徽商們就是土老帽,隻不過是吃了幾個紅利和政策扶持,搶了咱的市場罷了。


    現在才明白,能吃到政策扶持也是人家的本事!誰讓你背後沒有背景呢?


    出來混是要有勢力的!


    商人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幫大爺哄開心了,自己被許勳壓榨到極致的身價能不能恢複就看這一次了。


    就在商人們議論紛紛,準備拿出一個態度時,茶碗中的水麵突然泛起波瀾。


    他們站在窗戶前運起眼睛,定睛一看,本次閱兵的重頭戲——特種縱隊與獨立重炮兵正式入場,前麵如果說是懷柔展示和平友好的態度,那麽後麵就是準備的武力盾牌。


    小樣,你敢反?是想嚐嚐坦克堵門還是炮彈洗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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