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局中人與局外人
領主：我有技能天賦樹 作者：玄真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為了對付那群外來戶，伊森精心設計了一個“龐氏騙局”的理財計劃。
所謂的龐氏騙局是一種投資欺詐手段，基本原理是用新投資者的錢來支付舊投資者的“迴報”，而不是通過實際的盈利。
這種騙局依賴於不斷吸引新投資者來維持其運作，一旦無法繼續吸引新投資者，騙局就會崩潰。
當克洛茲財務官看完這份計劃後，臉上表情古怪，像是被什麽東西噎住。
見此，伊森問道：“克洛茲先生，這計劃有什麽紕漏？”
克洛茲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麽紕漏。以人性的貪婪，隻要前期鋪墊到位，不管是誰都會上鉤。隻不過……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什麽問題？”
“伊森大人，您為什麽要對付那些新來的貴族？”
這話極具攻擊性，但克洛茲語氣卻很平淡。
伊森注意到克洛茲用的詞是“新來的貴族”，而不是“外來戶”，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立場。
如果是別人，以這樣的立場問話，伊森估計就上火了，因為這等同於質疑。
可是對方是克洛茲財務官，伊森心裏有一份尊重，於是靜下心來解釋道：“嗯……怎麽說呢！這些人最近一直在搞事，我希望他們能安分守己些。”
克洛茲聞言，低頭抿了抿嘴，似在思考，猶豫片刻後，抬起頭，眼神堅定地再次問道：“這是借口？還是大人您的初衷？”
“嗯？”伊森被這問題給整不會了，皺了皺眉，道：“克洛茲先生，您有什麽話請直接說。”
“那請恕我冒犯了！”克洛茲彎了下腰，表示尊敬，而後緩緩說道：“雖然我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麽，但想來無非就是權力二字。
他們對馬羅城權力展現出的野心，讓您覺得不可接受。
可是……您明明對本地貴族，以及本地人的野心，都有著極大的寬容度。
就比如特格魯家族，又比如我的兒子。
這樣一對比，不就矛盾了嗎？大人您有考慮過這是為什麽？”
克洛茲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
伊森瞬間醍醐灌頂！
敢情自己從內心裏就對外地人有偏見？
以前還覺得帝都人傲慢自大，北地人人情薄涼，他們都對外地人有著極端的成見，結果發現他們就是自己。
想起前世最討厭的就是“本外”之分，城裏人靠農民吃飯的時候，管人家叫農民伯伯，吃飽了，就叫人家農民工。
嗬嗬！小醜原來是自己！
“嗬嗬！”伊森頓時苦笑起來：“很感謝您的提醒！克洛茲先生！我很慶幸身邊有您這樣的前輩。”
說著，伊森站起身向克洛茲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克洛茲連忙起身攔下：“伊森大人，請別這樣！這些不過是我個人的感受罷了。
您也知道，我是跟隨索菲亞小姐從帝都過來，作為一個外地人，我深深體會過不受本地人待見的感覺。
實話說，那種感覺很不好，我一度想放棄！
我想那些新來的貴族，估計如今也和我當初是一個感受。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在這裏沒有家的感覺，所以才會如此作怪，如果伊森大人能給他們家的感覺，您所擔心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事實上，我個人覺得也必須如此。
從銀行的各種數據來看，這些新來的貴族為馬羅城貢獻了接近一半的經濟量，還有三分之一的就業機會，可以說他們對馬羅城經濟發展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不說別的，就拿最近的戰爭債來說，三年期2.25的利率，本地人看都不會看一眼，因為本地見過更高的。
可是他們呢？僅僅隻是認購階段，就買下了一半還多。
他們一直都在用實際行動，表達他們對這座城市的熱愛。
這是對您治理馬羅城的認可，也是對您本人無上的尊敬。
您如果不迴應他們的話，隻會讓他們心寒，而後漸行漸遠，直至成為對立麵！”
“克洛茲先生，您說話總是這麽無懈可擊！您的誇讚讓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伊森苦笑：“您可能都不知道，就在昨天，我還當著眾人的麵，冷眼瞧他們！我想，估計他們的心已經傷透了！”
克洛滋微笑道：“有句諺語是這麽說的，哪怕群狼環視，隻要牧羊人願意去修繕羊圈，一切都不會晚。”
……
克洛茲迴家的馬車上，帕帕裏亞略顯焦急地問道：“父親，您和主人談的怎麽樣了？”
克洛茲見兒子如此著急，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收人家好處了？”
“沒有！您知道我不缺錢！”
“撒謊！要不是收了好處，怕被伊森閣下看穿，否則這麽顯而易見的道理，你會看不出來？還需要我來代勞？”
帕帕裏亞頓時低下了頭：“我真沒有收任何好處！我僅僅隻是不想違背主人的意誌，他很明顯對外地人有成見，我反駁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哎！”克洛茲歎了口氣：“親愛的兒子，你怎麽會變得如此？
以前你是桀驁不馴，如今卻是低聲下氣，短短幾年時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是不是因為你覺得現在擁有的太多，害怕失去，所以做起事來，患得患失？”
帕帕裏亞聽後表情頗為複雜，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父親，您可能覺得我沒誌氣，但如果您和我一樣整天呆在主人身邊做事，您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我們普通人與主人這樣超級強者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道理講不通，拔劍就可以砍對方；做錯了就做錯了，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但我們不一樣，隻要出了矛盾，不管有沒有道理，都隻能忍著，因為對方的拳頭大；做錯了，一輩子可能都翻不了身。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他說什麽，附和就對了。就算結果是錯的，他們有也能力承擔。”
克洛茲很能理解帕帕裏亞的心情，因為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沉默一會後，他輕輕拍了拍帕帕裏亞的肩膀，歎了口氣道：“兒子！你做的沒錯！自己不方便說的話，讓別人代勞是最優的選擇。
不過，就現階段伊森大人的情況而言，我覺得你不需要這樣，他還沒膨脹到聽不進去不同意見的程度。
如今的勞森家族蒸蒸日上，正是需要直言不諱的時候。你如果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和他說。
當然，隻是現階段。世界上沒有永恆的事物，人都會隨著時間與經曆的改變而改變。
勞森家族有伊森閣下在，終將會成長為深淵巨獸，他的身上也會長滿各種各樣的寄生蟲。
如果你發現他開始完全聽不進意見，我行我素的時候，那時你才需要跟著轉變。
到時，大家一起……慢慢腐爛！”
……
所謂的龐氏騙局是一種投資欺詐手段，基本原理是用新投資者的錢來支付舊投資者的“迴報”，而不是通過實際的盈利。
這種騙局依賴於不斷吸引新投資者來維持其運作，一旦無法繼續吸引新投資者，騙局就會崩潰。
當克洛茲財務官看完這份計劃後，臉上表情古怪，像是被什麽東西噎住。
見此，伊森問道：“克洛茲先生，這計劃有什麽紕漏？”
克洛茲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麽紕漏。以人性的貪婪，隻要前期鋪墊到位，不管是誰都會上鉤。隻不過……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什麽問題？”
“伊森大人，您為什麽要對付那些新來的貴族？”
這話極具攻擊性，但克洛茲語氣卻很平淡。
伊森注意到克洛茲用的詞是“新來的貴族”，而不是“外來戶”，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立場。
如果是別人，以這樣的立場問話，伊森估計就上火了，因為這等同於質疑。
可是對方是克洛茲財務官，伊森心裏有一份尊重，於是靜下心來解釋道：“嗯……怎麽說呢！這些人最近一直在搞事，我希望他們能安分守己些。”
克洛茲聞言，低頭抿了抿嘴，似在思考，猶豫片刻後，抬起頭，眼神堅定地再次問道：“這是借口？還是大人您的初衷？”
“嗯？”伊森被這問題給整不會了，皺了皺眉，道：“克洛茲先生，您有什麽話請直接說。”
“那請恕我冒犯了！”克洛茲彎了下腰，表示尊敬，而後緩緩說道：“雖然我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麽，但想來無非就是權力二字。
他們對馬羅城權力展現出的野心，讓您覺得不可接受。
可是……您明明對本地貴族，以及本地人的野心，都有著極大的寬容度。
就比如特格魯家族，又比如我的兒子。
這樣一對比，不就矛盾了嗎？大人您有考慮過這是為什麽？”
克洛茲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
伊森瞬間醍醐灌頂！
敢情自己從內心裏就對外地人有偏見？
以前還覺得帝都人傲慢自大，北地人人情薄涼，他們都對外地人有著極端的成見，結果發現他們就是自己。
想起前世最討厭的就是“本外”之分，城裏人靠農民吃飯的時候，管人家叫農民伯伯，吃飽了，就叫人家農民工。
嗬嗬！小醜原來是自己！
“嗬嗬！”伊森頓時苦笑起來：“很感謝您的提醒！克洛茲先生！我很慶幸身邊有您這樣的前輩。”
說著，伊森站起身向克洛茲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克洛茲連忙起身攔下：“伊森大人，請別這樣！這些不過是我個人的感受罷了。
您也知道，我是跟隨索菲亞小姐從帝都過來，作為一個外地人，我深深體會過不受本地人待見的感覺。
實話說，那種感覺很不好，我一度想放棄！
我想那些新來的貴族，估計如今也和我當初是一個感受。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在這裏沒有家的感覺，所以才會如此作怪，如果伊森大人能給他們家的感覺，您所擔心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事實上，我個人覺得也必須如此。
從銀行的各種數據來看，這些新來的貴族為馬羅城貢獻了接近一半的經濟量，還有三分之一的就業機會，可以說他們對馬羅城經濟發展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不說別的，就拿最近的戰爭債來說，三年期2.25的利率，本地人看都不會看一眼，因為本地見過更高的。
可是他們呢？僅僅隻是認購階段，就買下了一半還多。
他們一直都在用實際行動，表達他們對這座城市的熱愛。
這是對您治理馬羅城的認可，也是對您本人無上的尊敬。
您如果不迴應他們的話，隻會讓他們心寒，而後漸行漸遠，直至成為對立麵！”
“克洛茲先生，您說話總是這麽無懈可擊！您的誇讚讓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伊森苦笑：“您可能都不知道，就在昨天，我還當著眾人的麵，冷眼瞧他們！我想，估計他們的心已經傷透了！”
克洛滋微笑道：“有句諺語是這麽說的，哪怕群狼環視，隻要牧羊人願意去修繕羊圈，一切都不會晚。”
……
克洛茲迴家的馬車上，帕帕裏亞略顯焦急地問道：“父親，您和主人談的怎麽樣了？”
克洛茲見兒子如此著急，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收人家好處了？”
“沒有！您知道我不缺錢！”
“撒謊！要不是收了好處，怕被伊森閣下看穿，否則這麽顯而易見的道理，你會看不出來？還需要我來代勞？”
帕帕裏亞頓時低下了頭：“我真沒有收任何好處！我僅僅隻是不想違背主人的意誌，他很明顯對外地人有成見，我反駁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哎！”克洛茲歎了口氣：“親愛的兒子，你怎麽會變得如此？
以前你是桀驁不馴，如今卻是低聲下氣，短短幾年時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是不是因為你覺得現在擁有的太多，害怕失去，所以做起事來，患得患失？”
帕帕裏亞聽後表情頗為複雜，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父親，您可能覺得我沒誌氣，但如果您和我一樣整天呆在主人身邊做事，您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我們普通人與主人這樣超級強者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道理講不通，拔劍就可以砍對方；做錯了就做錯了，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但我們不一樣，隻要出了矛盾，不管有沒有道理，都隻能忍著，因為對方的拳頭大；做錯了，一輩子可能都翻不了身。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他說什麽，附和就對了。就算結果是錯的，他們有也能力承擔。”
克洛茲很能理解帕帕裏亞的心情，因為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沉默一會後，他輕輕拍了拍帕帕裏亞的肩膀，歎了口氣道：“兒子！你做的沒錯！自己不方便說的話，讓別人代勞是最優的選擇。
不過，就現階段伊森大人的情況而言，我覺得你不需要這樣，他還沒膨脹到聽不進去不同意見的程度。
如今的勞森家族蒸蒸日上，正是需要直言不諱的時候。你如果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和他說。
當然，隻是現階段。世界上沒有永恆的事物，人都會隨著時間與經曆的改變而改變。
勞森家族有伊森閣下在，終將會成長為深淵巨獸，他的身上也會長滿各種各樣的寄生蟲。
如果你發現他開始完全聽不進意見，我行我素的時候，那時你才需要跟著轉變。
到時，大家一起……慢慢腐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