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郝瀚一行人感到港口碼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這不是日落的黃昏預兆,而是天色就將下雨的信息,使得街上的各路行人都開始匆忙迴家,紛紛找地方避雨。


    而在碼頭工作的人也是這樣,他們對天氣都有著一套獨自精明的推算,早早碼頭的人發現今夜要下雨,便提前離開了崗位,使得整個裝滿集裝箱的碼頭,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沉寂。


    “老大,要下雨了,咱們得速戰速決。”狂人以為要打架,就帶著凝重的表情掃了眼天空的烏雲密布,帶著一副急迫之心說。


    “放心吧,不管下不下雨,今天咱們都不能白來這一趟。”


    郝瀚淺笑的拍了拍狂人肩膀,就點了根煙叼在嘴邊,對碼頭的四周打量起來。


    就在他的注視下,在靠近岸邊的一個紅色集裝箱處,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男子,直奔著他麵前趕了過來。


    這人郝瀚見過,是林飛躍身邊的助理手下,也是個異能者,所以便確定了他是來接應的。


    “郝先生,老板已經在等著了,跟我來吧。”


    那助理似乎並不廢話,走過來簡短說了一句,便領著他們往那紅色集裝箱走去。


    “老大,要不要我們先動手?”感覺到助理西裝男的來者不善,浪子就湊到郝瀚耳邊問。


    “別急,沒見到幕後之人,動手會打草驚蛇的,你們看我臉色行事。”郝瀚知道兩個逗比在日島吃了一肚子火,想找地方發泄,就安慰著說。


    “明白了老大,我也很想見見,你說的……狠角色是何人。”浪子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隨後幾步之下,郝瀚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紅色集裝箱旁邊,這會兒的集裝箱卻打開這箱口,漏出了裏麵深邃漆黑的一片來,似乎印刻著幾個漆黑人影,讓人根本看不清立馬情況。


    而此時天上光亮已經被烏雲完全遮住,刹那間後,一滴滴“嘩啦啦”的傾盆大雨,便從天空之上墜落而下,把整個港口映照為了一片江風雨夜場景。


    “郝先生,都下雨了,快進來躲雨吧。”集裝箱內突然傳來了一股熱情友好的喊聲。


    這聲音郝瀚再熟悉不過,知道是林飛躍本人,便笑吟吟的一點頭,帶著兩個逗比走進。


    “哈哈,林先生果然做事謹慎啊,選擇這麽個地方來見麵,想來也沒人會猜到吧。”


    等他話音落下,剛走進這漆黑的集裝箱內,集裝箱的箱門突然“哢嚓”一聲關上了。


    “媽的!怎麽迴事?”狂人神經大條的一聲尖叫,就狠狠握住了拳頭。


    “別怕,我隻是不想有人打擾我們的見麵罷了,大家請坐吧。”


    隨著林飛躍的聲音又響起,集裝箱內“啪”的一聲,便亮起了一股昏暗的燈光。


    這燈光就是懸掛在集裝箱上的普通燈泡散發出來的,昏暗而又死氣沉沉,在這燈光亮起後,集裝箱內的一切情況也落入郝瀚眼中。此刻間他們眼前正擺著一個圓形小茶幾,茶幾周圍放著四根椅子,似乎特意給郝瀚一行人預備的那樣。


    在其中的一根椅子上,林飛躍早已端坐在了那裏,他還是老樣子,穿著黑西裝黑披風,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似乎根本不畏懼天氣的炎熱那般。一張凝重深邃,讓人捉摸不透的麵容下翹著一絲邪惡笑容,嘴裏還釣著煙味濃鬱的古巴雪茄,著實一副商業大亨的模樣。


    “你知道我們來了幾個人?”郝瀚到不客氣,帶著兩個逗比走到茶幾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就翹起了二郎腿來,點了根煙叼在嘴裏冷聲問。


    “自從郝先生進入東疆後,我就知道你身邊有幾人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你說對吧?”林飛躍抖了抖手裏的煙灰,便似笑非笑的問。


    這話說的十分有水準,先是表達自己的強硬實力,然後才是一個尊敬的請示。


    厲害厲害!


    看來他對我也了如指掌了!


    郝瀚暗暗稱讚了一番,便沒有再廢話的說:“說吧,你找我來幹什麽,或者說你做什麽。”


    “怎麽,郝先生這麽著急嗎,也不想多聊聊,咱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不至於這麽相互對峙吧。”林飛躍毫不在意的一聳肩,還是那麽風輕雲淡道。


    可他越是表現的平淡,郝瀚越不想跟他這麽耽誤時間,畢竟對於他的底細已經一清二楚,還有什麽好說的,就厲聲喝道:“林國豪呢,他在什麽地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哈哈,你……你怎麽關心起他來了,好像我們才想兄弟吧。”林飛躍突然大笑起來。


    “媽的!別跟我扯話題,人呢,他人在哪裏?”


    郝瀚突然一怒,便“啪”的一拍茶幾站起身,含著嘴裏的煙頭叫嚷起來。


    這話好像是觸動了林飛躍,或許也點燃了這集裝箱內的火藥味,才使得林飛躍啪啪一招手,對著集裝箱外喊道:“把人帶進來,給郝先生看看。”


    “是!老板!”


    隨著箱門外一陣迴應聲響起,箱門再次打開,剛才接待郝瀚的那個助理西裝男,就扛著一個已經暈厥,全身被繩子捆綁著的健壯男子走了進來,扔到郝瀚腳下。


    而這位肌肉健壯,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迴國前來探親的林國豪。


    “國豪兄,你……你沒事吧。”郝瀚一看他生死未卜的模樣,趕忙湊上前去查探了一下他的情況,卻發現他的氣息居然沒了,似乎已經死了。


    什麽!死……死了!


    郝瀚心頭一陣“砰砰砰”跳動,不禁有些愧疚起來,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


    “放心,他還死不了,我隻是用某種藥物讓他進入了休克狀態,隻要我給他吃解藥,他就可以醒過來的,怎麽說他也是我弟弟,我不可能害他吧。”林飛躍在一邊示意著說。


    他不說還好,一說郝瀚便憋不住了,當即站起身指著林飛躍喝道:“別他媽說他是你弟弟了,你根本就不是林飛躍,你現在以為還瞞得了我嗎。”


    “哦,看來你已經全知道了。”林飛躍臉色極其淡定從容道。


    “或許我不去拉斯維加斯,我還不會知道,想不到你這人隱藏的那麽深。”


    隨著郝瀚話音落下,淡定的林飛躍似乎臉色總算有了動容,嘴裏淡淡吸了口雪茄,便歎息道:“哎,你知道嗎郝先生,我林飛躍精明一世,卻算漏了你這麽一個人,或許我不該讓你去拉斯維加斯的,不然你也不會讓你我處境如此尷尬了。”


    對此郝瀚有些不屑,撇了撇嘴喝道:“哼!別說那麽多廢話了,你到底想幹嘛。”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應該猜的出來吧。”林飛躍又收起了麵容的悔色,繼續鎮定的說。


    而這話一出,還沒等郝瀚開口,站在他身邊的浪子狂人有些憋不住了。


    尤其是狂人這個好戰分子,臉色一沉之下,便握著拳頭往林飛躍衝了過去。


    “王八蛋,居然敢跟我老大這麽說話,簡直是找死。”


    隨之浪子也緊跟齊上,氣勢洶湧的撲去:“媽的,管你是人是鬼,看你就不像個好人。”


    兩人的突然襲擊,使得郝瀚臉色緊張了一些,但沒有上前去阻止,正好借此談談林飛躍的底細到底有多厲害,或者說這個外星人……有多厲害。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郝瀚驚掉了大牙,那眼神微微一震下,感覺不可思議。


    就在他以為兩個逗比快要攻擊到林飛躍麵前時,突然“砰”的一聲,仿佛又某種什麽力量一般,瞬間把浪子狂人給彈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


    然而這還不算完,落地後的兩個逗比“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真元一陣動蕩,就帶著這股忍受不了的疼痛,相繼翻了翻白眼暈過去。


    嘶!


    郝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都緊繃起來。


    他剛才完全看不到林飛躍出手,或者說是可能沒看清,但他知道這就是林飛躍動的手腳,就那麽不動聲色便把兩個元嬰中期的修仙者給擊退打暈,甚至還受了重傷,可見林飛躍的實力有多高強,幾乎快要超出他在心裏的預期了。


    “哈哈,郝先生,你似乎並不友好啊,看來這樣下去,咱們沒有談判的必要了。”林飛躍對這一幕並不在意,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煙笑道。


    友好談判?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郝瀚眉心一皺,感覺到了他傳來的敵意,便趕忙穩固著心緒沉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打傷我的兩個人,就可以打傷我嗎,或者說是你想把我留下?”


    “不不不,如果我真的想和郝先生作對,可能我早就對你動手了,也不至於請您到這個地方來秘密見麵了吧。”林飛躍擺了擺手,似乎收起了敵意。


    “那你是……”郝瀚深深吸了口氣,又重新坐迴了椅子上吟聽。


    到不是郝瀚怕了這林飛躍,不敢跟他動手,實在是對手的實力太過神秘,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前,他不敢胡亂行動,否則那不是自己去送死,還會害了浪子狂人兩個逗比的。


    畢竟在他身邊,朋友一個個離去失蹤,已經跟他有了很大的打擊,比如陳賢希失蹤、西山老母和魯打鐵失蹤、小賤賤修為破損落入他手,這都讓他不敢再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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