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沒過幾日,朝廷就頒布了公告,當年霍家軍的事情交由端王爺與慶王爺二人聯手重查。


    百姓心裏對朝廷的這一做法表示讚同,畢竟霍家軍在他們心裏就是西吳國的守護神,與現在的端王洛晟殤一樣。


    丞相府


    “外祖,你說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他心裏明明不讚同重查的,為何還會下這樣的旨意,還讓我跟老三一同查?”


    慶王在接到皇上下的聖旨後,便離開來到了丞相府找他的外祖商議,誰都知道當年的事情無論是否有隱情,都不是一件討人喜的差事


    如果沒查出什麽,那麽百姓很有可能認為他們無能,並非全然相信當年的事情毫無問題,


    可萬一真的查出了什麽,那麽就更不好辦了,一來這件事情關乎朝廷的威嚴,真有個什麽,那就代表當年朝廷沒人發現,


    這樣大的事情都沒發現,那朝廷的人是幹什麽吃的,天家的顏麵將會掃地


    二來這麽大的事情,幕後之人肯定並不簡單,他能下這麽大一盤棋,可見並不是個好對付的,所以這件事還真的是裏外不討好,


    “殿下能這麽想,老夫很欣慰,看來殿下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厲害,皇上最在乎天家的顏麵,可是與此相比,


    更在乎朝廷的穩定,如果這件事情當真是有人刻意而為的話,那這就不僅僅是損了天家顏麵,而是動了朝廷的根本,皇上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丞相看著自己的外孫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心裏也清楚,慶王並不優秀,甚至於不算聰慧,可這是自己的外孫,也是皇位強有力的競爭者,


    他要強了一輩子,已經做到了臣子最高的職位,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家族的興盛能夠很好的延續下去,


    所以明知慶王並不是很優秀,卻依然全力的輔佐他,如今他能夠想這麽多,也算是沒有白教了。


    “其實這倒也罷了,父皇若真是想查,交給我自己就可以了,為何還要讓老三跟著一起,他這是什麽意思。”慶王不滿意的抱怨著,


    自從上次他與老三一起去柳州城辦了完美的差事後,他就知道,老三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他越發的看不慣洛晟殤,


    如今皇上把差事又派給他們二人共同完成,這明擺著讓自己給洛晟殤做嫁衣,他心裏極為的不爽


    “這件事未必是壞事,端王為人剛正,也不喜與人交流,他雖然在軍中地位不凡,但是在朝中卻沒有什麽人願意支持他,


    而這次皇上派你二人共同探查,這裏邊少不了要得罪不少人,這樣的事情,你大可以讓端王來做,


    畢竟他那個性子,有時候用起來還真的省時省力。”丞相的門生遍布朝堂,另一部分是首輔大人的學生,還有一些中立的保皇派,


    想想,除了那些軍中的武將,還真沒有什麽文官心向洛晟殤的,而那軍中的莽夫,除了打仗,大道理是一點都不通,丞相還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外祖,你的意思是霍家軍當年的事情確有隱情?”慶王聽出了丞相的弦外之音


    “當年你已入朝堂,那時候不是沒有人質疑,可是皇上派人卻查不出什麽異樣,


    老夫也留了個心思,當年在查這些事情的人裏,也有老夫的人,隻是那人當時隻是隨行的文書,並沒有什麽實質的發言權,


    所以他發現了一絲異常的時候,沒有人采納,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可霍老頭的為人老夫還是知道的,


    他雖然一身的臭脾氣,但卻是天生的大將軍,當年那一仗如果打贏,他可能就是我西吳國第一個天下兵馬大元帥了,


    這樣的人才,怎麽可能會貪功冒進,怎麽可能會指揮不力,那些人都是瞎的嗎。”丞相想起當年的事情,一臉的失望


    他雖然專權,但是卻對朝廷忠心耿耿,因為他知道,隻有朝廷好了,他們這些當官的才會更好。


    “外祖,你說的是真的,那霍家軍真的是被人出賣了,可到底為什麽呀, 朝中的人為何要通敵賣國,


    如果我們西吳國沒有了,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若是這話是其他人說的,慶王定是不會相信的,可是這話是丞相說的,他外祖從來不會騙他。


    “殿下,你從小身份尊貴,自是不會知曉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的做法,這件事情皇上既然派你與端王一起複查,那你就好好的配合,最近這些時日,你身邊的護衛增加一倍。”丞相不放心的說道


    ......


    同樣接到聖旨的洛晟殤,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封闕有句話說的對,那些人如今隱藏太好了,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進展,就是因為那些人們不再有所動作,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動起來,隻有這樣個,才有機會抓住把柄,所以封闕便編造了所謂的流言,而洛晟殤則是讓流言越來越大,越傳越廣,


    在外人看來,這隻是個流言,是個故事,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當事人卻知道,


    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實打實發生過的,所以那藏在陰暗處的人定會著急,著急了就會有些動作,才能露出馬腳


    “王爺,封大人來了。”管家進來通報說道


    “請他進來。”洛晟殤自從答應了封闕的請求後,便是變相的同意了封闕加入自己的陣營


    對於自己人,他一向是十分寬待的,如今封闕加入他的陣營這件事並沒有人知曉,所以並不會如何,


    但是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知道,到時候封闕麵臨什麽就可想而知了,不過倒也不用擔心,因為隻有弱者才會畏懼。


    “下官參見王爺。”封闕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這一點,讓洛晟殤十分的欣賞。


    “坐吧,看茶。”


    “王爺,皇上已經下旨,同意重新複查霍家軍的事情,實在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封闕接到消息後,立刻來了洛晟殤的家裏,他們還要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如今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要想法子把那人引出來,這件事情恐怕會讓你受些苦。”


    洛晟殤看著封闕,他並沒有危言聳聽,霍家軍的事情,牽扯太大,幕後之人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那人定是會有所動作


    而封闕如今在兵部,一應的文書都由他來掌管,是最能接觸到當年案情的人,一旦他把查到的線索上報,那幕後的人勢必要把他滅口。


    “王爺,下官清楚,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因為它危險,且明知是錯的,就無人去做,我雖然無緣與霍大將軍相識,但卻也是從小聽聞了不少他的功績,


    他在我心裏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如今他已為國捐軀,數萬霍家軍埋骨他鄉,


    他們明明是英雄,卻因為某些人的私欲遭遇了不白之冤,我雖乃是一介文弱書生,但也知道男兒應頂天立地,無愧於心,


    所以王爺,下官不害怕,也不會退縮。”封闕的堅毅讓洛晟殤越來越欣賞他,


    他有預感,麵前的這個男子,將來定會成為西吳國的棟梁之才。


    “你放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隻是你自己也注意些,他們未必用的就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方法,也有可能是陰詭之招。”洛晟殤提醒道,因為殺一個人的方法真的太多了。


    “謝王爺關心,下官自會謹記,那我手中查到的線索,是否要交給皇上?”封闕問道


    “不急,如果現在交給皇上,他有可能會為了朝廷顏麵讓你停止調查,再等等,本王就不信,那幕後之人這麽能沉住氣。”洛晟殤是十分了解當今皇上的。


    半個月後


    “快快快,陵王今日班師迴朝了,走咱們一起去看看。”蘇晚晚走在街上,看著人都往城門口的方向跑去,原本心中還不解,聽了身邊的兩個姑娘談話,她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


    “小姐,咱們要不要也去看看。”如今的小蓮受了洛晟殤的命令,時刻跟在蘇晚晚的身邊,生怕她遇到什麽危險


    “不去了,人太多,擠得難受。”蘇晚晚搖了搖頭,她雖然愛湊熱鬧,但是並不喜歡被人推搡,


    “那小姐,咱們去茶樓吧,既不擁擠,還能看到。”小蓮提議道,王爺可是給她派了任務,務必要讓小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茶樓,倒是可以。”蘇晚晚點了點頭,帶著小蓮去了進城必經的一個茶樓


    因為蘇晚晚老是來這邊聽故事,所以店小二是認識她的,看見她進來,店小二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蘇小姐今日還是老樣子嗎?”


    “嗯,老樣子,不過我今日不坐大堂了,給我找個臨街的包間。”蘇晚晚說完,


    小二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今日陵王班師迴朝,他們的茶館是必經之路,此時的路兩旁早已擠滿了迎接的百姓。


    “好嘞,蘇姑娘請跟小的來,剛好還剩一間包房。”店小二笑著說道


    “小二,還有包房嗎,給爺來一間。”店小二正欲轉身,便看到五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原來是五爺,真是不巧,本店最後一間包房給了這位姑娘了,要是五爺不嫌棄,


    小的在大堂給您找個最好的位置。”店小二也是八麵玲瓏的人,洛躍戈在京都還是十分有名氣的,那些個地痞混混都認識他,雖沒人把他與當今五皇子聯係在一起,但也尊稱他一聲五爺。


    “誰啊,讓她坐大堂,小爺才不坐呢。”洛躍戈話音剛落,便看到轉過身的蘇晚晚


    “三嫂,原來是你啊。”洛躍戈那人來熟的性格,在看清那個與自己爭奪包房的女子竟然是蘇晚晚的時候,高興的緊,


    如今他與阿宇都知曉,他那個不苟言笑,冷酷的三哥,唯一的克星就是蘇晚晚,所以洛躍戈要抓緊一切能拍馬屁的機會


    “你怎麽在這裏,今日不應該休沐吧。”蘇晚晚沒有糾正他的叫法,反正早晚都是這麽叫,她隻是好奇為何洛躍戈會出現


    “三嫂,咱們上去說吧,我渴的厲害。”洛躍戈可不是見外的人,這包房是他三嫂定的,那他們原本就是一家人,也就約等於是他定的


    蘇晚晚沒有反對,因為阿宇的緣故,她與洛躍戈也是越來越熟悉了。


    這樣的情況最高興的莫過於店小二了,他誰也不用得罪,真好。


    等店小二上好了茶水點心後,洛躍戈才繼續說道:“也不知父皇最近是怎麽了,突然就對我關注了起來,往年不到重大節日,我根本就不用出現,現在動不動就傳我,


    這不,因為二哥今日班師迴朝,晚上有個接風宴,專門派人去軍營把我叫迴來,你說就是吃個飯,我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為什麽非得出現啊。”


    洛躍戈小時候是十分盼望被父皇關注的,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早已習慣了如今的生活,甚至於說,他如今很討厭參加那樣的宴會,各個都頂著虛偽的麵容,說著虛假的話語,關鍵是那樣的場合根本就吃不飽。


    “你爹關注你了不是一件好事嗎。”蘇晚晚問道,她有時候覺得,五皇子也挺欠的。


    “唉,你不懂,對了三嫂,你也是來看二哥班師迴朝的吧。”洛躍戈的三嫂是越叫越順口。


    “對啊,大家都來看,我就來湊湊熱鬧。”蘇晚晚也不隱瞞,她的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來的。


    “三嫂,當初你沒見過三哥入城時的景象,否則你今日都不稀罕來。”洛躍戈開口說道。


    “我今日也沒打算來,隻不過湊巧走到了這裏了。”蘇晚晚笑著解釋道,這個五皇子對她三哥哥還真是盲目的崇拜啊。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便聽到樓下傳來的歡唿聲,隻見遠處一隊人馬走來,走在最前方的那個人頭戴盔甲,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


    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包裹在盔甲內那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弧清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這是蘇晚晚第一次見到陵王,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唯一能與洛晟殤媲美的人,二人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身上的氣息都會令人望而生畏,


    唯一不同的,是洛晟殤比陵王身上多了一絲的淡然,蘇晚晚注視著隊伍,看到了很多女子對著那些武將扔花朵,


    其他的武將都樂嗬嗬的接住了,唯獨陵王,他完全無視那些花朵,也無視身旁那些唿喊的百姓,


    “這陵王看著不太好相處啊。”蘇晚晚轉頭對洛躍戈說道,洛躍戈看了看她,忍了忍,終於沒有忍住,開口說道:“還能比我三哥難相處嗎?”


    他發誓,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完全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覺得,整個西吳國最難相處的就是他三哥,


    當然,這也要看人,若是他三哥在乎的人,也沒那麽難相處。


    “三哥哥很好相處好不好,反而是你二哥,你看那麽多姑娘都朝他扔花朵,他非但一朵不接,


    還把那些無意間落在他身上的花朵扔了,這要讓那些小姑娘多傷心啊。”蘇晚晚說完,便看到陵王來迴的巡視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剛才目光落在這邊的時候,似乎有所不同,難道是因為他看見洛躍戈了。


    “三嫂,今晚的宴會你去嗎?”洛躍戈很自然的問道,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我一介平民,怎麽可能去參加宮宴。”蘇晚晚雖然好奇,但是並不期待,


    “那有什麽關係,你若是想去,便可以跟著三哥一起進宮,或者我命人來接你,左右帶個人進去,還是可以的。”洛躍戈說道


    “到時候看吧,我對那什麽宮宴的,也沒有任何興趣。”蘇晚晚說道,她不喜與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交流,更不想看著那些男子互相吹捧的嘴臉。”


    ......


    蘇晚晚迴到家裏,林仙兒看著滿頭大汗的女兒說道:“你又跑哪裏去了,瞧你一身的臭汗,快去洗個澡,晚上晟殤要帶你進宮用膳呢。”


    “啊?三哥哥來啦?”蘇晚晚完全忽略了後邊的話,隻是聽見洛晟殤來找她了


    “嗯,他來見你不在,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說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來接你進宮。”林仙兒如今對這個準女婿是越看越順眼,


    若不是他們兩個老家夥還想把女兒多留在身邊一些時日,定是已經同意了洛晟殤的提親。


    因為這個原因,蘇晚晚不得不被她老娘按在房間捯飭了半晌,等到洛晟殤來接她的時候,她都快被折磨瘋了。


    “晟殤先喝點茶,晚晚一會兒就出來了。”蘇慕白在前廳招唿著洛晟殤,看著他心不在焉,恨不得想要跑進後院的樣子,就開口安撫道


    這幾日朝廷的事情有點多,洛晟殤今日才得了空了來看望蘇晚晚,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還是住在王府裏的時候好,他無論多晚迴來,都可以拐去她的院子看看她,哪怕是站在她的院門口,看著房間內的燭火,他心裏都特別的特別的踏實。


    蘇晚晚就是在洛晟殤的期盼中,緩緩走了進來,洛晟殤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女子,有一瞬的失神


    他知道蘇晚晚有多漂亮,可是沒想到,今日盛裝打扮的蘇晚晚竟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認識了?”蘇晚晚沒覺得自己有多美,但是她真的要被她娘折磨瘋了,一下午在她臉上塗塗畫畫,也不知選了多少套衣衫讓她試穿,


    終於在她崩潰前結束了。


    “晚晚,你今日真美。”洛晟殤從不吝嗇對蘇晚晚的讚美,今日的蘇晚晚, 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看著自己的傑作,林仙兒十分的滿意,她的女兒即便是平民,也比那些朝中大臣的女兒尊貴,


    她之所以這麽做,是在前幾日與封蓉兒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得知了自家女兒之前的遭遇,那些官家小姐看不起她女兒,


    所以今日她才會這番的打扮女兒,用的首飾看著簡單,但是隻要是識貨的人,必定能認出,那些首飾都是難求的珍寶製成的。


    ......


    安迦皇貴妃一早便命人在宮門口等著蘇晚晚了,雖然今晚的宮宴請的都是朝廷重臣與其家眷,但是因為安迦皇貴妃想在今日為自己兒子求一道賜婚聖旨,便讓人通知了自己兒子,務必帶著蘇晚晚一同前來。


    如今的安迦皇貴妃越發的得寵,除了沒有皇後的名號,其它的皆是後宮之主的待遇。


    洛晟殤進宮後要先去麵見皇上,所以便讓蘇晚晚跟著皇貴妃宮裏的人一同走了。


    “這位是?”蘇晚晚走到禦花園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她尋聲望去,看到那說話的人,正是今日才班師迴朝的二皇子陵王殿下。


    “迴稟陵王,這是皇貴妃娘娘請來的客人。”小丫頭十分的機靈,見到攔著他們的是今日的風頭人物,怕生事端,急忙開口解釋道


    “哦,本王就覺得奇怪,怎麽從未見過這位姑娘,原來是皇貴妃娘娘的客人。”說話的同時,陵王走到了蘇晚晚的麵前,他微笑著看向蘇晚晚說道


    “姑娘看著好生麵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呃...不曾。”蘇晚晚原本想說上午見了一麵,後來一想,那應該不算,畢竟當時陵王看的不是她,而是洛躍戈。


    “既是皇貴妃娘娘的貴客,那本王就不打擾了。”陵王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蘇晚晚笑了笑後,便轉身離開了


    蘇晚晚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這陵王怎麽感覺像是特意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當然,蘇晚晚並沒有自戀的以為陵王是對自己有了什麽心思,而是她真的覺得陵王怪怪的,要說都是帶兵打仗之人,怎麽他與洛晟殤之間的感覺差別這麽大呢。


    “姑娘,姑娘。”小丫頭看著站在原地發呆的蘇晚晚輕聲的叫道。


    “啊,哦,走吧。”蘇晚晚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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