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詩明顯對他們有相當的敵意,祖恭在旁也是神色凝重。但也不會讓元詩就這麽站在他麵前,他默默地把她護在了身後,似是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都已經過去了。”


    綰綰在這個時間看到曾經最可怕的敵人,心中也生不起什麽複仇的因素,在來到這大千世界之後她學會了太多的東西,至於這過去的恩怨,也不是什麽解不開的心結,就讓它過去吧。


    “我知道。你現在是古神的弟子了,自然是看不起我們這樣小小的監察隊員。你就算不直接動手,但迴去革我們的職也是一句話的事情吧。”


    元詩冷哼了一聲,她能夠有這番的反應第一是和她之前的經曆有關,她本來不是元鳳的傳承者,隻是一個旁係的女子而已,從小到大,自然是受夠了來自勢力地位等因素的擠壓。


    再者,他們出來外界,生存也並不容易,一開始和黑龍神一起監察還算是過得不錯,但後麵黑龍神在一次行動之中犧牲,便是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四處漂泊居無定所。


    而且因為是內界出來的,外麵的人一聽說你是從那個曾經的監獄出來的。便是紛紛排擠,縱使有帝境的實力也找不到什麽好的職位,之前若不是鏖戰許久抓了一個通緝犯,而且處理任務相當的積極,他們現在也不會有這個職位。


    摸爬滾打幾千年好不容易有得一個職位,但在如今的綰綰眼中的確可以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元詩雖然知道兩人現在的境界差距很大,但是接受不了對方這麽輕描淡寫地將恩怨一筆帶過,在她看來,這就是輕視他們的表現。


    “你有古神的庇護自然不知道我們的艱辛。我們。。。”


    “夠了。”


    元詩就像是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但話語此刻卻被祖恭粗暴的打斷。他迴頭狠狠瞪了元詩一眼,元詩將頭一撇,這樣的情況似乎已經出現了不少。


    “抱歉,我的確沒有惡意。”


    綰綰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也是更加的注意了自己的語氣。看來如元詩所說的一樣,這些年他們過得的確是不易,高壓和不斷排擠的環境之下,元詩的性格也有了一些變化,明顯可見的極強的防禦性。


    對於綰綰來說,這件事情的確她已經淡忘了,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什麽。所以一開始的語氣可能的確有一些不在意的感覺,這在其他人聽起來沒有什麽,但是在元詩耳朵裏,卻是相當的刺耳。


    她見過相當多人嘴上說不在乎,但是背地裏的小動作一套一套的。他們已經被坑得夠慘了。


    見到元詩也不再繼續放肆,祖恭迴頭一抱拳:


    “我為元詩過激的反應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會銘記在心。”


    看到祖恭這樣的反應並且微微地躬身,綰綰何嚐不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曾經在戰場上那個以一己之力壓製人族眾多修士的祖恭,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怎能夠不讓她感歎呢?


    元詩見狀,似乎也是受到了什麽觸動。眼見她也要鞠躬,綰綰連忙將兩人都是給拉住。


    “聖女大人,既然我們的長官已死,我們現在也隻能夠聽命與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把昨天的情況都跟我說說吧。”


    綰綰沒有辦法,她也明白現在兩方不處在一個層級上。或許自己這樣的表現還能夠讓對方好受一些,極道看著兩人,心中卻是也多了一分悲涼。


    他現在的狀況,恐怕和兩人也差不了多少吧。


    。。。。。。


    “你們是說,昨天昆烏在見到我們之後,又去約見了第一隊的隊長?”


    “對。之後隊長便一直沒有迴來,但他命令我們留守在原地,我們也不敢出去尋找,早上以來,才發現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第一隊的隊長在哪裏?”


    祖恭搖了搖頭,各個隊伍之間如何聯絡,隻有隊長知道。他們這些隊員基本就隻有聽從命令的份。包括任務的一些細節他們也一概不知,兩人現在就知道,他們來到這裏是為了追查一批危險的貨物,僅此而已了。


    綰綰聽罷不禁柳眉微蹙,昨天夜晚昆烏才剛剛請求他們的幫助,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什麽細節,今天居然就已經陰陽兩隔,這實在是有些太過的湊巧。


    而且她何嚐不能夠分析出來昆烏的死狀相當怪異,周身沒有一點的外傷,羽檢查之後也沒有發現中毒的痕跡,可是對方畢竟是聖賢境界的修士,如果有戰鬥,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這種痕跡並不是指的戰鬥的痕跡,而是身上的傷口,畢竟對方在殺死昆烏之後可以轉移屍體,這裏不一定是第一現場,但沒有傷口也太過的怪異了一點。


    這可不是什麽剛入聖賢境的修士,這是監察隊的隊長,綰綰對這些組織也有些大概的了解,能夠做到隊長,不敢說一定是無敵手,但必然是這個境界的相對強者。


    極道這個時候也不禁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天弦。


    他當然不可能是懷疑天弦,天弦昨天一直跟他在一起,而且她這麽做也沒有任何意義。但現在以極道的認知,除了天弦的兩儀法則能夠在瞬間置人於死的同時不留任何外傷,還有什麽人能夠做到呢?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這個第一隊的隊長。”


    極道也同樣是點了點頭,畢竟是最後一個接觸的人。目前最大的可能還是這個第一隊的隊長有些問題,有些毒藥過了一夜檢查不出來也並不是毫無可能,隻要找到了這個第一隊長,能夠得到的信息就不止於此了。


    綰綰的反應相當迅速,既然是監察隊的隊長,對這裏發生的一些事情必然是格外的關注。更何況是同僚死去,如果他心中沒有鬼的話,必然會自己現身。


    綰綰的做法也很簡單,直接散布消息,尋找最後見到昆烏的人。也沒有明確指出是第一隊長,如果對方沒有問題,沒有不現身的理由。


    綰綰和羽就在原地等候,而其他人則是出去主動尋找一些線索。其中當然會碰到不少的挑戰者,綰綰也是來者不拒,這一開始的挑戰應對的都還算是輕鬆。


    真正有威脅的挑戰者,不會在一開始就動手。就算動手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在這裏,如果隻是為了勝利,偷襲毫無疑問是更有效的方法。他們需要觀察,最好這些人能夠多使用一些手段,反正也不愁沒有人挑戰,畢竟這麽多人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


    “天弦,你看得出來對方是怎麽死的嗎?”


    倒不是極道完全看不出來,聖賢境修士都能夠看出對方的死法,而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可能會錯過一些細微之處,而這些細微之處很可能能夠成為關鍵的線索。


    “全身魂脈在一瞬間全部崩斷,就像是一股極強的力量從身體裏麵爆發開來,然後把他給直接撐爆了。其實就我的觀點,最接近昆烏的死法是,自殺。”


    “自殺?”


    極道聽到這個說法也是大感意外,但隨即便是意識到了這可怕性。如果這個天魔能夠讓人直接“自殺”的話,那所有人的處境恐怕都將極其的危險!


    “嗯,就我對毒藥的了解來看。沒有任何一種毒藥能夠做到這樣的效果,因為是聖賢境界的修士,本身魂脈已經極其強大了。可以說,如果本人不想死的話,隻要稍稍做一點抵抗,與毒藥衝擊也會在身體裏麵留下痕跡。而我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出有什麽掙紮的痕跡。”


    “這說明要麽對方就靜靜地待死了,要麽死亡就是瞬間的事情。但如果說要有一種毒藥能夠瞬間殺死聖賢境修士,不可能一夜就沒有任何痕跡了。”


    極道當然也是聽明白了。


    “我感覺這個第一隊長的嫌疑非常之大,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這裏的天魔。如果是某一種法則讓對方出現這種情況,遠比毒藥之類的更有可信度。”


    “是這樣。”


    極道正思索著,但是傳音石忽然發出了動靜。


    “天弦,綰綰讓我們即刻迴去,有突發情況。”


    “好。”


    。。。。。。


    待到兩人迴來之時,其他人也都到齊了,同時極道也看到軒轅淺也在人群之中。在綰綰和羽的身旁,站著一個和昆烏有著相同裝扮的人,應該也是某一隊的隊長。


    找到一隊隊長了?


    “極道,天弦。你們迴來了,介紹一下,這是四隊的隊長,東方淼。”


    既然綰綰這麽介紹,必然已經是確認過身份了。兩人與之握手,畢竟是冠亞軍,對方驚歎之時還有些激動,和昆烏的反應還是有些差別,可能是更加年輕的緣故。


    “極道,現在的情況是,進入這片區域的隊伍是第三,第四小隊,根本沒有所謂的一隊。”


    “沒有一隊?!”


    極道和天弦聽的自然是相當的詫異,沒有一隊,那昨天昆烏是去見誰了?或者換一種說法,他是去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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