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符號?”


    千璿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個圖形,這才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除去了一條像是路徑的線條之外,剩下的那個符號是一個組織的符號。這個組織據說是早就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但它也的確在這片大陸之上掀起過一番腥風血雨。


    “剩下的這些,是斐神會的會標。”


    “斐神會?”


    其他人自然沒有怎麽聽過,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千璿的資源,千璿在學習的時候偶爾清閑也會看一些閑書,除了一些神話傳說之外,就是一些曆史記錄類的書籍。


    這個斐神會,是曆史上一個赫赫有名的邪教。所信仰的神隻也是很明顯了,就是這個“斐神”。


    但這斐神其實不是神,斐神是一隻巨蛇,一隻張著九隻翅膀的羽蛇。身長達百米,唿風喚雨無所不能。它的眉心有著一塊寶石,積聚著無窮的力量,據說隻要得到了這塊寶石就能夠長生不死,心想事成。


    但是這並不是廣為流傳的神話,事實上,之前民間是沒有這個神話。這是斐神會流傳出來的一個神話,到底是怎麽來的誰也不知道。


    斐神會之所以是邪教,是因為它和有著正常信仰的宗教不同。斐神會的教眾的行為極其的偏激,簡直是和土匪沒有什麽兩樣了,他們如瘟疫一般的席卷一個一個的地方,遇到不信仰的人就“超度”。


    他們偏激到認為隻要是不信仰的人就是罪惡纏身,因為他們相信這所謂的“斐神”的力量,即使是有大罪過的人,隻要內心存有一點的善念,就會被斐神感化贖罪。所以不加入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窮兇極惡的。


    但事實上,在外人看來,這一個如瘟疫一般席卷的教派才是窮兇極惡的。


    即使如此,斐神會還是有很多的信仰者,因為他們的確得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力量,甚至一個教派居然能夠組建自己的軍隊!


    為了剿滅斐神會,人們做了曠日已久的鬥爭。最終耗時三百多年才將最後一個教眾殺死。但是有一個遺憾的消息是,斐神會的教主,也就是他們幕後的那個大boss,最後是重傷消失了。


    眾人聽到這裏,尤其是墓派的人,全部都是麵露疑惑之色。.qqxsnew


    墓派也是與世隔絕的,他們甚至有著蠱帝那個時期的地圖,但是斐神會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居然從未聽聞過。


    “這個事情你是從哪裏看來的?”


    “曆史記錄。”


    古桐看著千璿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斐神會我們從未聽過,我們不僅有的是蠱帝那個時期的地圖,甚至連記錄都有一些,但是也從來見過什麽斐神會。”


    千璿剛想迴答,她可以確定是曆史記錄但她看到極道的眼睛也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也是迅速的止住。


    是的,他們所看的東西可不一定是發生在這個已知的世界的記錄啊。那可是他們身後的那個龐大的組織所提供的東西。


    那如果按照這麽去解釋,這個斐神會和蠱帝又有什麽聯係呢?難道說蠱帝居然和伊玄那個層級的人有所接觸嗎?


    “你確定這是那個會標嗎?”


    “百分之一百。每個符號都是獨特的,我能夠記住這是斐神會的會標。如果除掉了他們所說的是路徑的那些線條。”


    “是不是巧合啊?這或許就是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標誌,不一定非要把它拆成兩個標誌來看吧。”


    如式講道,的確,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什麽事情都能夠用巧合來解釋,那世界上就不存在任何的問題了。


    斐神會——邪教,斐神——額頭上的一塊寶石,如果把這些東西和蠱帝和現在事情聯係在一起,所有人都會產生一定的聯想。


    比如說那塊寶石,和付茹掛著的那塊血玉之間會不會有關聯。還有那個幕後的掌控者,他和蠱帝之間,又會有什麽關係呢?


    但令千璿和極道有些擔憂的是,如果這不是巧合,如果真的這個蠱帝和斐神會有什麽關聯。那麽這件事情便是非同小可了,能夠牽扯到伊玄那個層麵的東西,會比現在遇到的任何事情都來得棘手!


    “但真的很相像,族長,你不如再繼續看看如果按照你的判斷接下來該往哪裏走?”


    古桐也是點了點頭,畢竟最早這個路徑的看法是凜提出來的,他站在一個相對高的地方,雖然因為紫霧能見度很低,但是他還是能夠憑借這麽多年的感知判斷出一個大致的方位。


    。。。。。。


    方向和路徑上麵顯示的相符,這是巧合嗎?


    即使是如式提出的巧合,現在也陷入了沉思。但如果不是巧合,一個更為可怕的事情便是發生了,這個符號之上的東西,那可都是幾十萬年前就已經完成的。


    因為雖然頭骨是“新鮮”的,但是蠱帝不可能橫跨這麽多年還能做什麽手腳,所以這一定是一早就做好的。


    這是何等可怕的東西,蠱帝在幾十萬年前就知道了他們的路徑?!


    “如果按照風水的角度看,如果事先踩好了點。依據風水的判斷最好的路徑都隻有一條,這似乎隻能夠說明蠱帝身邊有一些厲害的大師,但這是必然的,沒有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找得到神庭古墓。”


    “如式,你沒有發現問題所在。這是幾十萬年前留下的,幾十萬年前,這塊地壓根就不長這個樣子。”


    如式的臉色一變,是的,她忽略了時間的作用,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山川地勢,這些在一代人眼中看來亙古不變的東西但是在幾十萬年前的悠長歲月之中就顯得無比的脆弱。不要說幾十萬年,就算是幾千年,一個地方的風水地勢都會有改變。


    這個蠱帝。。。


    每個人的內心都是一涼,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尚且不論,但是從這個事實來看就是一種相當震撼的存在了。不要說幾十萬年後的事情,現在有一種已知的力量可以知道明天發生什麽事情嗎?


    “他不會還活著吧。。。”


    忽然聽到如式冷不伶仃的一句話,古桐也是臉一橫,麵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式你在說什麽胡話!”


    其實如式說完之後就反應了過來,眾人現在本來心態就不穩,她又這麽冷不伶仃的講了一句,毫無疑問更是把本來緊張異常的氛圍推向了一個更為低沉的深淵。


    “對不起。。。”


    如式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也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其實古桐是一個脾氣非常好的人,在任何古墓之中都沒有像剛才這樣生氣的時候,看著如式的樣子,古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似乎是過激了。


    他走進了摸了摸如式的腦袋,雖然他們已經一起下墓多次,但是在他這個族長眼中無論是如式還是兩兄弟都隻是孩子而已。


    看到古桐很認真的看著自己,如式的眼中也是有一些迷茫。對於這些“孩子”而言,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在探墓的時候遇到如此之多的困難,有太多超出預料的事情,或許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如式,他已經是幾十萬年前的人,在如何強大都不可能還存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們更明白這一點,就是因為順應了天道才有了墓派,你明白了嗎?”


    如式點了點頭,但這個時候其實每個人都是眉頭緊鎖。


    因為蠱帝還活著這個好像不可能的選項,的確能比較好的解釋現在的情況。如果蠱帝還活著,就可以知道他們的行進路線,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他們見到的頭骨是近期的。


    換一句話來說,他不一定要活著,但是一定要有一個是蠱帝那一方的人來完成這些事情。這個解釋是兩個不可能之間的折中選項,這也就是說,現在有人在盯著他們,是蠱帝那邊的人。


    這麽久遠的時間,他必然要被封印在那種彩色的繭蛹之中,而且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而對於這樣一個可能存在的敵人,現在他們居然毫無發覺。。。


    。。。。。。


    夜晚,現在的夜晚已經不在那麽令人提心吊膽,每個人都是安穩的睡去,隻留下了不用休息的極道和憂心忡忡的古桐。


    “今天我發火的時候你也嚇了一跳吧。”


    “是的,每個見到你的人都無法想象你當時的表情還有語氣,或許你自己都無法想象。”


    “你說有可能有隱藏的敵人是嗎?”


    “這是現在最合理的解釋。蠱帝還活著,或者是說他跨越了幾十萬年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這是兩條死路,隻有折中的看法或許才是最好的解釋。”


    “那你有所發現嗎?”


    “正是因為從來沒有才顯得奇怪,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按照你們的說法,守墓人對於我們的態度應該都是要趕盡殺絕的,但是這樣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讓我們知難而退的樣子。”


    古桐聽了極道的分析,也是捂著下巴眉頭緊鎖。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還不知道,但這的確是最好的一個解釋。但如果存在,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至少他們還沒有麵臨毀滅的打擊,這不像是一個守墓者的作風。


    。。。。。。


    “是你!”


    藍溪後撤了一步,同時也是捏緊了拳頭。麵前的這個人她也有印象。蠱帝作為那個時代的巔峰大帝,其實手下有不少的帝者,但是似乎他最為信賴的卻是麵前的這個人。


    主牧,對方似乎是叫這個名字,但她與主牧沒有什麽交集。比較那個時候蠱帝找她其實就是為了折磨她,對方與她其實也就是見過幾麵而已。


    “你的樣子變了,藍溪。”


    但是藍溪這個時候卻是冷笑了一聲:


    “你還認得出我來啊。我有現在的這個樣子可都是多虧了你的主子啊!”


    而主牧麵對著藍溪的嘲諷,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是的。他認得出來藍溪,即使他對於藍溪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十萬年前的那個她還是海藍色的發色的高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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