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雪天,那個人穿的卻顯得那麽的單薄。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是華麗的。但看門者可能也有見過這樣的人,還是耐著性子講道:


    “請出示你的證明。”


    “你記得曉月嗎?”


    “什麽?”


    但這個人還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他的視野就突然向上移動,這時候他反應了過來,啊,自己的頭好像被切掉了。


    在他的一切感知都變得冰冷之前,他看到了男人慢慢的走進了這個據點之中。


    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這個據點應該是建在山腹之中,如果不是修士,這樣的工程,想要完工至少都得需要幾十年。


    這裏麵似乎也有巡邏的守衛,看到一個奇怪的人走了進來。但是身上又沒有他們的標記,他迎了上去,就想把他拉到門口和門外的守衛對峙,卻不料,一道黑影忽然閃了過來!qqxsnew


    他心中大驚,就是在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殺氣和怨念,仿佛眼前的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惡鬼一樣!


    噗——


    相比外麵的人,他還是有些手段,至少能夠感受的到他發動了攻擊,雖然隻是一道影子,但他的身體已經第一時間做出了應急的反應!


    他側身一避,這時候,他隻感到一道極速的氣流從自己的臉頰劃過。從自己的肩膀整個切下,隻是刹那之間,就將他的一條手臂直接削下,他慘叫一聲,右手也是的抽出了腰間的武器。


    “你記得曉月嗎?”


    任何不認識這個什麽曉月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內心都是相當疑惑的,因為劇痛已經使得他講不出話來,隻是搖了搖頭。


    漆黑的線條,因為這次將神識開到了最大,他模糊的看見了對方的動作,沒有任何其他的征兆,隻是抬手,揮刀,速度之快不要說是親眼見到,就算隻是聽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還算是看清了對方攻擊的軌道,兵刃格擋在身前,但不到一個唿吸之後,他隻是聽到了一身脆響。


    哢——


    一把斷刃掉落了出去,彈射在了一旁,他難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條細微的痕跡,隨後整個人向前一倒。


    似乎是有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從前麵的房間出來了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他好像剛睡醒的樣子,還在揉著眼睛朝著這邊看過來,看到走廊盡頭的那個身影和地下的那個倒下血泊的人後就清醒了大半。


    “你!”


    要說出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之中,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這男人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這一生都沒有遇到過這麽緊張的神色,這是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混沌朦朧,幾乎是一瞬間他的下體就是一熱。


    又是一樣的問題,結局如何當然也是明擺著的。他甚至還來不及慘叫就倒在了他的麵前,他麵無表情,朝著房間裏麵看去,隻見到有兩個女子似乎還在睡夢之中,她們赤裸著身子,和之前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


    第一個人於睡夢之中死去,好在並不要經曆什麽內心的折磨,另一個人聽到了聲響也是醒了過來,看到床前忽然站著一個人,而另一個女人已經是血濺三尺,她驚叫一聲,退縮到了牆角。


    “為。。。為什麽要殺我?”


    “你們,很髒。”


    噗——


    單調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他就手握黑刀順著走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每碰到一個男人都是問同樣的一個問題,沒有迴答就直接揮刀。


    再接下去走他發現了一個地下室,剛打開門他就聽到了很多人嬉笑的聲音,這並不是那種爽朗的笑聲,而是一種在縱欲之中的淫笑聲,他看到了很多人都聚在了一起,無一例外的是每個人都是赤裸著全身,都在進行著動物最為原始的運動。


    甚至沒有人因為他的到來而轉身,都在急著做著自己的事。他那混沌的眼睛之中,忽然閃過了一道微光。


    又是同樣的問題,隻不過這次聲音低沉而響亮的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不少人轉過了身來,但還有很多人依舊沒有理會他。


    之後,這聲音變得驚恐而雜亂。雖然原來這裏的聲音就雜亂的異常,但在慌亂之中蘊藏著的還有之前他第一次揮刀之時那低沉的響聲。


    他最終停留在一個女子的麵前,她的身體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眼角的淚痕已經幹涸了,鮮血濺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那渾濁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忽然開始劇烈的顫抖,居然像一個小孩子像小孩子一樣的哭聲,最終,一刀從她的頸部刺下,令她停止了掙紮。


    這裏並不隻有一個女子,其餘的人隻剩下十分之一的還保持著清醒,其他的都已經昏迷了過去。血腥味濃重的令人想要作嘔,但他並沒有繼續走下去迴到走廊。


    他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他從人堆之中搜集,找到了一些還稍微比較幹淨的衣物,給這些女子披上之上又把她們一個一個運了出去,不論是昏迷的還是沒有昏迷的。


    他殺人隻花了三分鍾,但是搬人找衣服搬人卻足足做了半個小時。將所有人都放置在一個房間之後,他又繼續捏著他的那把黑刀繼續往下,從始至終,這黑刀都沒有沾染上一滴血。


    。。。。。。


    這似乎是最深處,他已經看不到可以繼續向下的路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兩個身影一左一右朝著自己撲來,但隻聽得兩道低沉的響聲,兩人相繼落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這個時候,居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啪——啪——啪——


    忽然有一個人從上麵走了下來,他冷笑著看著下方浴血的男人。講道:


    “好大的膽子,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有一個人敢單獨闖進來了。”


    一群人圍了上來,毫無疑問,這裏的修士戰鬥能力都是最強的。外麵的那些紈絝子弟,真要動起手來就是半吊子。


    “你記得曉月嗎?”


    “曉月?”


    男人的腦子一轉,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麽:


    “哦!那個多年的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不過她的確令人印象深刻。一個人把朋友從這裏救了出去,不過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找到。”


    他擺了擺手,繼續講到:


    “她的慘叫聲比起她的朋友更為的悅耳,不過我想,你這樣的強者的慘叫聲應該更能夠吸引我。”


    但這個時候,他居然怪異的發現,下方那個被團團圍住的人的嘴角居然微微的上揚了,而且這笑容很奇怪,奇怪的令人令人覺得恐怖,他忽然覺得有些下麵的人有些眼熟。


    但隨後三十秒內的情景,卻是令他永世難忘。


    下方之人的出手沒有任何的預兆,隻聽得一聲古怪的低沉聲音響起,便有一人栽倒了下去。他也漸漸的感到不對勁了起來。


    外麵的那些紈絝子弟,可以說是借用他們的這個地方。就是租借,人都是他們自己帶過來的,他們隻是收了一些場地費而已。所以他也根本沒有指望外麵的人有多少的戰鬥能力。


    他原因為這個能夠到達他麵前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外麵的人都太弱了。而在他身旁的這些人如果打起外麵的那些紈絝子弟一個打五個應該不是問題,但就在這不到十秒的時間裏,他已經看到了數人倒下了。


    他居然愣住了,覺得不妙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方還站著的隻剩下那個灰發的男人,他的嘴角依舊上揚著,這恐怖的笑意如一陣寒風一樣刮到了他的身上。


    據點之外,看到了守衛倒下,為首的男子狠狠的瞪了瞪後麵的那兩個人一眼,那兩人看到這個場景也是驚呆了,他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直接到據點這來殺人。


    “我那愚蠢的弟弟到底加了一個什麽組織。。。”


    他沉聲道,任何東西都可以隱藏,目前這個組織在他的眼中還沒有顯現出任何肮髒的地方,但要是真的這麽幹淨,就不會有人殺到這裏來了。


    他重重的推開門,要不是為了這個從一個娘胎裏出來的親生弟弟,他絕對不願意去理會這一攬子破事,但既然都走到了這裏,也不得不進去了。


    他看到了遍地的鮮血還有一地的屍體,在聽到輕微的唿吸聲之後,他迅速的移動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裏麵的是數個氣息微弱的女子,他氣得直打哆嗦,再愚蠢的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裏原先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另外的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自然是怕三當家一怒之下就將他們用來開刃,他閉上了眼睛深唿吸了幾口氣,這必然是一個仇殺者,難怪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可惜,自己攤上了這樣一個弟弟,看到這一幕的他其實自己都有一些想要把他打死的衝動。但不行,家中的母親要是知道她這個寶貝兒子橫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他捏緊了拳頭,狠狠的說了一句:


    “都是你慣的!”


    他提著劍,迅速的向著深處跑去。


    。。。。。。


    “你!你是那個女人的!”


    “沒錯,我是他的父親。你想起來了?”


    他慢慢的靠近,聲音就如同死神一般低沉,沒有瞳孔的混沌的眼睛此刻的擾動更加的厲害,好像有一層雲霧不斷的在裏麵移動似的。


    “你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你當時!”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隻感到腳下一空,而後一股劇痛從剩下傳來,再一看,隻見他的兩隻腳掌還完好的粘在地上,而他本人捂住截斷的兩肢開始接連不斷的慘叫,鮮血噴湧而出,男人的笑意不減,但聲音卻是越來越低沉。


    “曉月被你們蹂躪的時候,所發出的慘叫還要比你淒慘百倍。當時撕心裂肺的唿喊著,瘋狂的一聲一聲的叫著‘爹!’,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我保證,你的死狀會比她更為的痛苦。她的在天之靈會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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