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克利夫蘭就找上了楊肆康詢問這是不是他幹的。


    但這件事情實在是跟他沒有關係,盡管死掉的那個議員也早已經被他記在了名單上,但是他還沒猖狂到找人去刺殺議員的這種地步。


    可讓人不解的地方就在這裏:調查的人一口咬定是楊肆康雇兇刺殺的,而且看那個態度不像是沒有證據的樣子,十分強硬。


    “見了鬼了?”


    楊肆康自言自語著:


    “我最近連港區都很少離開,這座城市更是走都沒走出去過。可是,那個錄像也沒有合成的痕跡啊。”


    剛從審訊室出來,他有些懷疑自己了。


    原因是這樣的,企業派人來找他,說是政府那邊的人來了,要跟他當麵對質。


    自己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他哪裏會怕對峙?於是便直接去了,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他隻帶了貝爾法斯特跟自己同行。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拿出來了證據:監控錄像。


    錄像內容表示,刺殺議員的那個兇手在事發前一周內頻繁地跟楊肆康在各個地方見麵,並且接受了來自楊肆康的財物和情報支持。


    監控錄像來自多個不同的地方,但是內容卻讓楊肆康覺得莫名其妙。


    可錄像內容裏的那個分明就是他,這一點就算是貝爾法斯特也不得不承認。


    可事實卻是楊肆康在事發之前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港區,盡管經常在做研究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麵,但是卻經常在跟克利夫蘭、克雷文幾個艦娘見麵。


    就連企業的辦公室他都已經是常客了,怎麽可能在事發的時候出現在那麽遠的地方?


    這不是開玩笑嗎?


    經過雙方的監控錄像對比,結果確認了楊肆康的確是錄像中出現的人,但是在監控錄像的同一個時間點,兩頭都有楊肆康的身影。


    這就沒辦法解釋,所以事情隻能是暫時擱置進入了調查的階段。


    楊肆康卻有些開始想不明白了。


    首先,這種偽裝成他人的手段他自己也略有耳聞,易容也好,麵具也罷,找個身材相近的人偽裝不算困難。


    除此之外,以一個指揮官的角度來思考的話,高階的塞壬也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偽裝成他的樣子,然後去做事,這對塞壬來說不難。


    但是這兩種可能性都有一個疑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是前者,他根本懶得在乎。但如果是後者,那塞壬圖什麽啊?


    塞壬的存在和目的,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個巨大的謎團,但是對於身為穿越者的楊肆康來說,卻已經可以窺見一角。可以確定的是塞壬並不是單純為了毀滅世界而來的,這也是他現在還能悠閑度日的根本原因。


    而塞壬去對付一名議員,這件事本身就完全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塞壬的利益。


    除非其中有什麽因素是他所不知道的,而那個他不知道因素促成了這一結果。


    “主人。”


    貝爾法斯特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無奈地對楊肆康低頭道:


    “非常抱歉,沒有找到對您有利的證據。”


    “這種事情不必在意。”


    楊肆康擺了擺手:


    “反正又不是我做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也沒辦法把我怎麽樣。我在意的是這件事背後到底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導致了現在這個情況的重要因素。”


    搖了搖頭,他對貝爾法斯特說道:


    “迴去吧,之後的事情等企業她們調查的結果再說。”


    兩人迴別墅的路上,遠遠地就看到了有人似乎正在前邊等待著什麽。


    走到近前,楊肆康微微皺眉。


    是之前的那個記者,安蒂。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楊先生。”


    “你好,安蒂女士。”


    楊肆康禮貌地笑了笑,然後問道:


    “安蒂女士今天也是來采訪什麽人的嗎?”


    “我今天是為了楊先生你來的。”


    “哦?”


    他笑了笑:


    “那麽請跟我來吧。”


    楊肆康說著看了看貝爾法斯特,安蒂很是自然地跟在他旁邊。


    作為這個港區小有名氣的人物,現在楊肆康的知名度已經不算低了。尤其是在別墅區這邊,基本上已經沒人不認識他了。


    隻不過和以前一樣,楊肆康依然不怎麽跟這些人來往,反倒是跟港區外的普通人交情不錯。


    這樣的行徑自然也讓他在港區裏沒有多好的人緣,但也正因如此,當他的身邊又出現一個格外美麗的女性時,基本上所有人都會多看幾眼。


    隻不過他們大概在想這又是哪位艦娘吧?


    迴到別墅,女仆們已經準備好了紅茶。


    兩人坐下之後一時間有些沉默,等待了一會兒,安蒂才主動開口說道:


    “楊先生難道不想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是怎麽迴事嗎?”


    “想知道,但我不怎麽在乎。“


    楊肆康不緊不慢地迴答道:


    “我有證據證明我在事發的時候沒有離開港區,至於之後的其他調查,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他們又不能把我抓走去審訊,除非他們有切實的證據。”


    “看來楊先生信心十足。”


    “倒是安蒂小姐,你是為什麽來的呢?”


    麵對楊肆康的疑問,安蒂從容地說道:


    “我這裏聽到了一些傳聞,或許跟楊先生目前的情況有關。但是我無法確認這些情報的準確性,所以……”


    安蒂說著從手提包拿出一個小袋子放在了桌上。


    楊肆康隻看了一眼,連手都沒有動,直接搖頭:


    “既然無法確認那就不要了解最好,我幫不了你。”


    “楊先生不先看看嗎?”


    “不用看了。”


    楊肆康果斷地迴答道:


    “如果隻是因為這些的話,我想我們沒有討論的餘地了。”


    安蒂見他完全沒有要商量的意思,不由得微微蹙眉。不過這裏畢竟是楊肆康的地盤,在他拒絕之後,女仆們便已經準備送客了。


    安蒂離開的時候顯得不怎麽高興,但楊肆康也依然眉頭緊皺。


    這個安蒂來得很巧,而且她的名字也讓楊肆康很是在意。


    但別說這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情,就算有證據也未必能確認對方的身份。


    塞壬實驗機關的高階塞壬之一,觀察者。


    如果這位安蒂女士真是觀察者偽裝的,那麽她可不是楊肆康能找出破綻的角色。


    而如果不是,那這位安蒂女士恐怕來頭就更值得商討了。


    畢竟,塞壬不一定會馬上要命,但來頭不明的內敵卻肯定是本著要置人於死地來的。


    “指揮官,要跟蹤她嗎?”


    “……不用了。”


    楊肆康搖了搖頭。


    以貝爾法斯特等人的戰鬥力,想要留下觀察者可沒有那麽容易。而且無論安蒂究竟是不是觀察者,現在這個時間點都不適合撕破臉皮。


    “但得關注一下這位安蒂女士了,這件事不能由我們來做,等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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