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並不清楚現在這是什麽情況,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這一具代行者的機體對於現在的楊肆康來說意義極其重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一隊代行者艦隊的不對勁,並且代行者就這樣幾近完整地落入楊肆康地手中也顯而易見的跟以往的常規情況有著明顯的不同。


    但對於楊肆康來說更讓他在意的是當時代行者明顯的嚐試進行溝通的行為,這個是最明顯的不該出現在代行者身上的行為,但是它切實地發生了。


    “殘骸先進行清理,然後封存起來吧。”


    楊肆康謹慎地安排道:


    “先確保這具機體沒有任何安全隱患,反正東西到了手裏,研究的機會有的是,不用急於一時。”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皇家方麵應該會來找您……”


    英格拉罕提醒道,楊肆康點了點頭,說道:


    “皇家那邊我來解決,這東西來得本來就不清不楚的,扣下來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那麽,我就先去處理了,其他的殘骸也要一樣的處理嗎?”


    楊肆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英格拉罕離開過後,貝爾法斯特開口問道:


    “您在想那個代行者想跟您說什麽話的事情嗎?”


    “是。”


    楊肆康點頭道:


    “那些代行者本來應該屬於一個名為海洛芬特的仲裁者,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遇到的代行者艦隊全都是由好人理查德管控的,並且基本上都是已經被真菌侵蝕的狀態。


    代行者也是一樣,理論上來說她們本該和塞壬的那些人形單位一樣擁有一定的智能,可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都是麻木機械的傀儡的那種感覺。”


    楊肆康輕歎了一口氣:


    “東煌有句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次的事情很明顯就非常反常,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突然有個代行者帶著一支數量恰到好處的艦隊出現在我們周圍,而且還被我們順利地擊敗並拿到了完整度很高的樣本。”


    楊肆康搖了搖頭:


    “這也太刻意了,如果不是我很清楚我們自己的事情,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了。”


    楊肆康這話說得很是無奈,因為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刻意了,怎麽看都更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次拙劣的作秀而已。


    至於其他人會如何解讀,這就有很多種可能了。


    當然,網絡上以及其他的一般人怎麽看待這件事情他並不在乎,可眼下這個時間點上出這樣一件事情,其他陣營會怎麽想就不一定了。


    代行者艦隊的戰力有目共睹,楊肆康一直以來都在研究塞壬和代行者艦隊,大量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殘骸並進行研究,這些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到目前為止楊肆康在這方麵拿出來的顯眼的成果不多,偏偏在決定下來時間,安排送走了自己這邊的兩個普通人之後並敲定了跟伊麗莎白見麵時間的時候,一個代行者帶著一支艦隊自己來送了人頭,還恰好被他全盤收下。


    “這種情況就算是被有心人解讀成我們對皇家的暗示,示威什麽的也沒辦法辯解啊。”


    楊肆康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情對他來說是好事,拿到手的東西自然也是好東西。正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拿到手的這些珍貴的樣本自然不可能放棄,這次拿到的這些完整的樣本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可這樣一來,被人解讀成楊肆康這邊已經能夠自己悄悄製造出來代行者艦船,但是不跟其他人分享,並且試圖以此威脅皇家,這也是有可能的。


    再怎麽離譜的理論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都有可能被人信從,更何況還有一定的可信度呢?


    畢竟從以往的形式風格來看,楊肆康肆無忌憚的印象是很明顯的。


    “主人,厭戰殿下來訪。”


    貝爾法斯特的聲音把楊肆康飄飛的思緒給拉了迴來,他深唿吸了一下,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點,說道:


    “請她過來吧,就在這邊見麵。”


    “是,主人。”


    厭戰很快就過來了,從她身上的狀態來看,顯然是根本沒有迴去休整就直接從港口趕了過來。


    “楊指揮官,關於今天的事情,請問您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一次意外,我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這件事情發生。但無可否認這對我的幫助很大,並且顯得有些刻意。”


    楊肆康幹脆地說完,隨後攤手道: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法解釋,因為對我來說發生這件事也是很奇怪的。我隻是做了順水推舟的事情而已。”


    聽到他這樣說,厭戰反而是鬆了口氣。


    “您能這樣說,看來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您安排的了?”


    “嗬,如果我已經有能力安排這樣一出戲碼,我絕不會做得這麽差勁。”


    “嗬嗬,的確如此。那麽,關於那些殘骸的安排……”


    “老實說,我現在不希望把這次拿到的殘骸拿去研究。”


    楊肆康誠懇地說道:


    “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這一支艦隊根本就像是主動來送死的。在搞清楚她們的殘骸中是否藏有危險的事物之前,我不會把它們送進研究室跟我的艦娘們有接觸。同樣的,我也不認為皇家能夠對它們進行研究,風險太高了。”


    “您說的危險的事物指的是像那些孢子一樣的東西嗎?”


    “如果那些孢子在皇家的研究室裏炸開,你們能保證不會有泄露出去感染到艦船的可能性嗎?”


    楊肆康沒有迴答厭戰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短暫的沉默過後,厭戰搖了搖頭。


    “皇家的港區也好、船塢也好,隻要有一點那個孢子泄漏到這些地方,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楊肆康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正所謂過猶不及,盡管現在厭戰表現得很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些話點到即止就好,說得太多反而讓人懷疑。


    而且厭戰是否相信不是最重要的,伊麗莎白是否相信,這個才重要。


    “雖然還有不少想了解的事情,不過楊指揮官您現在應該也有很多要安排的事情,我就先不打擾了。”


    厭戰甚至全程都沒有坐下來過,在確認完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過後,厭戰就快速離開了這裏,顯得十分的著急。


    這和厭戰以往的作風大相徑庭,也讓楊肆康更清楚地知道皇家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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