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渝，你們來了啊？”程衡軍自然是看見了程渝吃驚的神情，於是率先開口應道。
一旁的賀峰看著站在自己兒子身後的程渝，略微打量了一眼，意有所指地問道，“…楚朔，你旁邊這邊就是小渝？”
“是的。”賀楚朔倒是很快便迴答了一句。
“是啊，這是我的兒子，程渝。”畢竟是自家的兒子，所以當賀峰問起時，程衡軍不免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賀峰看了看身旁的程衡軍，隨即便對站著的兩人說道，“行了，都別傻站著了。坐下一起吃頓飯吧。”
“好。”賀楚朔倒是沒有推脫，點了點頭便走至了賀峰的身邊，坐了下來。程渝見此，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
……現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渝，還不過來。別失禮。”程衡軍開口提醒道。
程渝見此，隻好走至了程衡軍的邊上，坐了下來。而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朝著賀楚朔看了好幾眼。而一旁的賀峰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幕，“聽說，小渝你剛從片場迴來？”
“額…？”程渝沒有想過賀峰會突然詢問自己，愣了一秒後，便立刻迴答道，“嗯……”
“不需要那麽生疏。我和你爸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私下也就隻喊名字。你直接喊我一聲叔叔吧。”
“…嗯，好。”程渝聽見賀峰的語氣，目光又朝著一旁的賀楚朔探了探，卻沒有想到，對方正眼含笑意地坐在位置上。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賀楚朔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我爸聽說我和你的關係不錯，所以特意囑咐我約你來，一起吃頓飯。”
賀楚朔顯然感受到了程渝的視線，一直沉默的他終於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嗯。我和老賀合作的時候，還沒有想過，他和楚朔會是父子。現在倒是也巧，今天正好都來參加酒會，再加上我也許久沒有看見楚朔了，所以才讓楚朔把你喊過來了。”程衡軍開口說了一句，提醒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程渝點了點頭，這才算是隱約明白過來。
“幾位，打擾一下，請問可以開始點餐了嗎？”一旁的服務員適時插話道。
賀峰聽到這話，開口道，“嗯，人都到齊，點吧。楚朔，你和小渝來點吧。”
賀楚朔接過服務員手中的菜單，轉而看了一眼程渝，“要點什麽？”
此刻的程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所以在聽見賀楚朔的迴答之後，習慣性地喊出一句，“你點吧，反正你知道我喜歡吃……”
隻不過，話才說到一半，程渝便立刻反應過來，“額…不是…我是說，我也沒有來過這家酒店，不知道什麽菜品好吃，你來點吧。”
麵對程渝這對此一舉的解釋，身旁的程衡軍默不作聲地輕皺了一下眉頭。賀楚朔頗為無奈地笑笑，隻好開口說道，“行吧，那就我來點吧。”
“你喜歡吃魚…那就來一大份椒鹽魚頭吧，這家酒店的魚頭做的不錯。”賀楚朔直言道。
而聽見這話的程渝幾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用眼神拚命地示意著賀楚朔。
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那麽直白！！我爸在這裏啊！！你爸也在這裏啊！！不要把我和你的關係說的那麽好行不行！！我怕他們會多想啊！！
任程渝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句感歎，而另一邊的賀楚朔卻一反平常的樣子，幹脆忽視了程渝的眼神提醒。
“小渝，你注意著點。別一直盯著楚朔看。”在一旁觀望的程衡軍實在是忍不住自家兒子這直勾勾的眼神，低聲提醒道。程渝聽見這話，反倒是嚇了一跳，立刻收迴了自己的視線。
…是我的錯覺嗎？怎麽覺得我爸好像知道點什麽？
略微有些慌亂的程渝，隻好伸手將自己桌前的水杯拿起，往自己的嘴巴裏灌了一大口冷水，以此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一頓晚餐下來，雖然幾人聊的倒是稀疏平常的話題，更多時間都是兩位家長的對話，但是程渝卻還是感覺，這是自己吃的最驚心動魄的一餐。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賀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便對著程衡軍說道，“老程啊，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次帶上我妻子，我們再約。”
“行。”程衡軍應道，“老賀，你要的那批投資，我會盡快落實下去的。等幾天，我再讓秘書弄一份合同，我們細談。”
賀峰點了點頭，便站起了身。而一旁的賀楚朔自然也站了起來，“爸，我送你下樓。”而另外一邊，程衡軍和程渝也站起身，賀峰走至程渝的身邊，拍了拍程渝的肩膀，說道，“小渝，以後楚朔如果有什麽地方不好，你直接來告訴我。”
程渝：……
程渝一頭霧水地聽著這句話，轉眼卻又看見賀楚朔嘴角泛起的笑容。
“老程，那我就先走了。”
“好，下次見。”
“程叔叔，我先送我爸下去，先告辭了。”賀程朔對著程衡軍說道。
“…嗯，去吧。”
……
等到賀峰兩人出包廂門之後，程衡軍才開口道，“哎…小渝啊，別看了，也別傻站著了。”
“…爸。賀叔叔剛才…和我說……”
“你這孩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程衡軍無奈地看了程渝一眼，“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楚朔是什麽關係？”
“爸…我……”程渝沒有想過程衡軍會突然向自己提起此時，一時間倒是沒再接話。
程衡軍見此，隻得繼續說道，“楚朔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賀叔叔也知道。”
“楚朔…什麽時候的事情？”程渝略微有些震驚地問道。
程衡軍見程渝真一臉不明白的樣子，解釋道，“一個多月前，楚朔告訴我的。那個時候，你還在外地拍戲，我也聯係不上你。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和你賀叔叔公司合作的項目才剛剛啟動，實在忙的沒有時間抽身。不然，我早就來問你了！”
“爸…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我和楚朔的事情…你會反對嗎？”
“…反對？”程衡軍看著眼前的程渝，反問道，“我如果反對了，你會乖乖和那孩子分開嗎？”
“不會。”程渝幾乎沒有思索，便開口道。
程衡軍看著程渝沒有片刻猶豫，便開口說出的答案，心裏了然。
“所以…即便我反對了，也沒有用。小渝啊，你從小到大，我和你媽陪在你身邊的日子就少之又少，所以為了補償你，每次隻要是你提的要求，我賀你媽都會盡可能地去滿足你。你每次都會說，我和你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明事理的父母。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因為無論你要做什麽，提出什麽要求，你都不會做錯事。”程衡軍似有思索，緩緩地說道，“…與其說，是我和你媽從來不去阻止你的選擇，還不如說是…你從來就不會讓我們為你擔心。”
“爸……”程渝低低地喊了一聲。
“你和楚朔的事情，那孩子都已經和我交代明白了。楚朔那孩子，確實不錯，很有擔當，能力也強……雖然，爸隻有你這一個孩子……”程衡軍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但如果這是你自己決定要走的路，我也不會去阻止你……”
“你媽還不知道，我會想辦法慢慢把這事情告訴她的。”程衡軍拍了拍程渝的肩膀，“聽說接下來要連拍五個月的戲，你自己注意身體，如果有時間的話，迴家看看你媽吧，她挺想你的。”
話音剛落，賀楚朔便又重新走了迴來。
“程叔叔，程渝。”
“楚朔啊，你迴來了啊。你爸呢？上車了吧？”程衡軍看了賀楚朔問道。
“嗯，已經讓司機把他送迴家了。”
“那就好。我也先迴去了。”程衡軍點了點頭，說道。
程渝見此，便立刻接話道，“爸，我送你。”
“不必了。司機在停車場等我，我讓他送我迴去。”程衡軍拒絕了他的提議，說道，“明天不是要拍戲嗎？你也早點迴去休息。”說完，程衡軍便朝著門外走去。
隻不過，在走至門邊時，程衡軍還是停了下來。他背對著兩人，低聲講了一句。
“…楚朔，希望你記住之前答應過我的話。”
“嗯，我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賀楚朔明白程衡軍指的是什麽，於是便開口應道。
等到程衡軍走出房間後，程渝才輕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
“我爸說，你都已經和他們講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嗯，在你拍攝上一部電影的時候講的。”
程渝聽著這個已經明了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也不事先告訴我一句？”
“你是指哪件事？是指和你爸講明我們的關係，還是指今天的聚會？”
“都有！”
賀楚朔聽見這話，倒是勾了勾嘴角，“前一件是為了讓你拍戲不分心，後一件是為了讓你不緊張。這樣說，可以了麽？”
“…就你會辯解！對了，你爸呢？不反對嗎？”程渝想起之前賀峰對自己的態度，想來應該也是明白並且默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嗯，不反對。”賀楚朔解釋道，“…其實，很早之前，我父母就知道我的性取向……也知道，我心有所屬的對象是誰。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還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所以他們沒有多加追問我。後來，久而有之，他們也就默認了我的性取向。”
“也可能是我還有個哥哥的原因，所以他們才對我沒有那麽嚴格吧？”賀楚朔笑著迴答道。
隻不過，這短短的幾句話，在程渝聽來，卻極為吃驚。
“你是說…你爸媽之前就知道…你喜歡我？不，是喜歡葉以恆。”
“嗯。再後來，你突然‘離世’，我爸媽還擔心我好一陣子，畢竟他們可能也知道，我比較專情。”
“…又在誇你自己。”
“所以，不久前，我和他們說起你的時候，他們雖然還是吃驚，卻也沒有再拒絕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兒子重新接受一個人，總比心裏一直有個人而選擇孤獨一輩子要好。”賀楚朔輕聲說道，“程渝…我想讓你專注於你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要擔心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任何人發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知道。”
“所以，從今天起，你不用擔心父母，不用擔心粉絲，不用擔心任何人。也不用擔心我們的關係被曝光，連父母都願意祝福我們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在多想了。”賀楚朔輕輕環住程渝，在他的耳邊喃喃道，“我隻需要你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然後…好好和我在一起。等哪天…你不想繼續拍電影了，那麽…我們就去結婚。”
“好……”程渝聽著耳畔的話語，突然覺得內心一陣柔軟，“楚朔……”
“嗯？”
“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一旁的賀峰看著站在自己兒子身後的程渝，略微打量了一眼，意有所指地問道，“…楚朔，你旁邊這邊就是小渝？”
“是的。”賀楚朔倒是很快便迴答了一句。
“是啊，這是我的兒子，程渝。”畢竟是自家的兒子，所以當賀峰問起時，程衡軍不免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賀峰看了看身旁的程衡軍，隨即便對站著的兩人說道，“行了，都別傻站著了。坐下一起吃頓飯吧。”
“好。”賀楚朔倒是沒有推脫，點了點頭便走至了賀峰的身邊，坐了下來。程渝見此，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
……現在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渝，還不過來。別失禮。”程衡軍開口提醒道。
程渝見此，隻好走至了程衡軍的邊上，坐了下來。而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朝著賀楚朔看了好幾眼。而一旁的賀峰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幕，“聽說，小渝你剛從片場迴來？”
“額…？”程渝沒有想過賀峰會突然詢問自己，愣了一秒後，便立刻迴答道，“嗯……”
“不需要那麽生疏。我和你爸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私下也就隻喊名字。你直接喊我一聲叔叔吧。”
“…嗯，好。”程渝聽見賀峰的語氣，目光又朝著一旁的賀楚朔探了探，卻沒有想到，對方正眼含笑意地坐在位置上。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賀楚朔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我爸聽說我和你的關係不錯，所以特意囑咐我約你來，一起吃頓飯。”
賀楚朔顯然感受到了程渝的視線，一直沉默的他終於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嗯。我和老賀合作的時候，還沒有想過，他和楚朔會是父子。現在倒是也巧，今天正好都來參加酒會，再加上我也許久沒有看見楚朔了，所以才讓楚朔把你喊過來了。”程衡軍開口說了一句，提醒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程渝點了點頭，這才算是隱約明白過來。
“幾位，打擾一下，請問可以開始點餐了嗎？”一旁的服務員適時插話道。
賀峰聽到這話，開口道，“嗯，人都到齊，點吧。楚朔，你和小渝來點吧。”
賀楚朔接過服務員手中的菜單，轉而看了一眼程渝，“要點什麽？”
此刻的程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所以在聽見賀楚朔的迴答之後，習慣性地喊出一句，“你點吧，反正你知道我喜歡吃……”
隻不過，話才說到一半，程渝便立刻反應過來，“額…不是…我是說，我也沒有來過這家酒店，不知道什麽菜品好吃，你來點吧。”
麵對程渝這對此一舉的解釋，身旁的程衡軍默不作聲地輕皺了一下眉頭。賀楚朔頗為無奈地笑笑，隻好開口說道，“行吧，那就我來點吧。”
“你喜歡吃魚…那就來一大份椒鹽魚頭吧，這家酒店的魚頭做的不錯。”賀楚朔直言道。
而聽見這話的程渝幾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用眼神拚命地示意著賀楚朔。
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那麽直白！！我爸在這裏啊！！你爸也在這裏啊！！不要把我和你的關係說的那麽好行不行！！我怕他們會多想啊！！
任程渝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句感歎，而另一邊的賀楚朔卻一反平常的樣子，幹脆忽視了程渝的眼神提醒。
“小渝，你注意著點。別一直盯著楚朔看。”在一旁觀望的程衡軍實在是忍不住自家兒子這直勾勾的眼神，低聲提醒道。程渝聽見這話，反倒是嚇了一跳，立刻收迴了自己的視線。
…是我的錯覺嗎？怎麽覺得我爸好像知道點什麽？
略微有些慌亂的程渝，隻好伸手將自己桌前的水杯拿起，往自己的嘴巴裏灌了一大口冷水，以此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一頓晚餐下來，雖然幾人聊的倒是稀疏平常的話題，更多時間都是兩位家長的對話，但是程渝卻還是感覺，這是自己吃的最驚心動魄的一餐。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賀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便對著程衡軍說道，“老程啊，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次帶上我妻子，我們再約。”
“行。”程衡軍應道，“老賀，你要的那批投資，我會盡快落實下去的。等幾天，我再讓秘書弄一份合同，我們細談。”
賀峰點了點頭，便站起了身。而一旁的賀楚朔自然也站了起來，“爸，我送你下樓。”而另外一邊，程衡軍和程渝也站起身，賀峰走至程渝的身邊，拍了拍程渝的肩膀，說道，“小渝，以後楚朔如果有什麽地方不好，你直接來告訴我。”
程渝：……
程渝一頭霧水地聽著這句話，轉眼卻又看見賀楚朔嘴角泛起的笑容。
“老程，那我就先走了。”
“好，下次見。”
“程叔叔，我先送我爸下去，先告辭了。”賀程朔對著程衡軍說道。
“…嗯，去吧。”
……
等到賀峰兩人出包廂門之後，程衡軍才開口道，“哎…小渝啊，別看了，也別傻站著了。”
“…爸。賀叔叔剛才…和我說……”
“你這孩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程衡軍無奈地看了程渝一眼，“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楚朔是什麽關係？”
“爸…我……”程渝沒有想過程衡軍會突然向自己提起此時，一時間倒是沒再接話。
程衡軍見此，隻得繼續說道，“楚朔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賀叔叔也知道。”
“楚朔…什麽時候的事情？”程渝略微有些震驚地問道。
程衡軍見程渝真一臉不明白的樣子，解釋道，“一個多月前，楚朔告訴我的。那個時候，你還在外地拍戲，我也聯係不上你。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和你賀叔叔公司合作的項目才剛剛啟動，實在忙的沒有時間抽身。不然，我早就來問你了！”
“爸…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我和楚朔的事情…你會反對嗎？”
“…反對？”程衡軍看著眼前的程渝，反問道，“我如果反對了，你會乖乖和那孩子分開嗎？”
“不會。”程渝幾乎沒有思索，便開口道。
程衡軍看著程渝沒有片刻猶豫，便開口說出的答案，心裏了然。
“所以…即便我反對了，也沒有用。小渝啊，你從小到大，我和你媽陪在你身邊的日子就少之又少，所以為了補償你，每次隻要是你提的要求，我賀你媽都會盡可能地去滿足你。你每次都會說，我和你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明事理的父母。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因為無論你要做什麽，提出什麽要求，你都不會做錯事。”程衡軍似有思索，緩緩地說道，“…與其說，是我和你媽從來不去阻止你的選擇，還不如說是…你從來就不會讓我們為你擔心。”
“爸……”程渝低低地喊了一聲。
“你和楚朔的事情，那孩子都已經和我交代明白了。楚朔那孩子，確實不錯，很有擔當，能力也強……雖然，爸隻有你這一個孩子……”程衡軍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但如果這是你自己決定要走的路，我也不會去阻止你……”
“你媽還不知道，我會想辦法慢慢把這事情告訴她的。”程衡軍拍了拍程渝的肩膀，“聽說接下來要連拍五個月的戲，你自己注意身體，如果有時間的話，迴家看看你媽吧，她挺想你的。”
話音剛落，賀楚朔便又重新走了迴來。
“程叔叔，程渝。”
“楚朔啊，你迴來了啊。你爸呢？上車了吧？”程衡軍看了賀楚朔問道。
“嗯，已經讓司機把他送迴家了。”
“那就好。我也先迴去了。”程衡軍點了點頭，說道。
程渝見此，便立刻接話道，“爸，我送你。”
“不必了。司機在停車場等我，我讓他送我迴去。”程衡軍拒絕了他的提議，說道，“明天不是要拍戲嗎？你也早點迴去休息。”說完，程衡軍便朝著門外走去。
隻不過，在走至門邊時，程衡軍還是停了下來。他背對著兩人，低聲講了一句。
“…楚朔，希望你記住之前答應過我的話。”
“嗯，我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賀楚朔明白程衡軍指的是什麽，於是便開口應道。
等到程衡軍走出房間後，程渝才輕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
“我爸說，你都已經和他們講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嗯，在你拍攝上一部電影的時候講的。”
程渝聽著這個已經明了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也不事先告訴我一句？”
“你是指哪件事？是指和你爸講明我們的關係，還是指今天的聚會？”
“都有！”
賀楚朔聽見這話，倒是勾了勾嘴角，“前一件是為了讓你拍戲不分心，後一件是為了讓你不緊張。這樣說，可以了麽？”
“…就你會辯解！對了，你爸呢？不反對嗎？”程渝想起之前賀峰對自己的態度，想來應該也是明白並且默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嗯，不反對。”賀楚朔解釋道，“…其實，很早之前，我父母就知道我的性取向……也知道，我心有所屬的對象是誰。隻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還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所以他們沒有多加追問我。後來，久而有之，他們也就默認了我的性取向。”
“也可能是我還有個哥哥的原因，所以他們才對我沒有那麽嚴格吧？”賀楚朔笑著迴答道。
隻不過，這短短的幾句話，在程渝聽來，卻極為吃驚。
“你是說…你爸媽之前就知道…你喜歡我？不，是喜歡葉以恆。”
“嗯。再後來，你突然‘離世’，我爸媽還擔心我好一陣子，畢竟他們可能也知道，我比較專情。”
“…又在誇你自己。”
“所以，不久前，我和他們說起你的時候，他們雖然還是吃驚，卻也沒有再拒絕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兒子重新接受一個人，總比心裏一直有個人而選擇孤獨一輩子要好。”賀楚朔輕聲說道，“程渝…我想讓你專注於你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要擔心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任何人發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知道。”
“所以，從今天起，你不用擔心父母，不用擔心粉絲，不用擔心任何人。也不用擔心我們的關係被曝光，連父母都願意祝福我們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在多想了。”賀楚朔輕輕環住程渝，在他的耳邊喃喃道，“我隻需要你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然後…好好和我在一起。等哪天…你不想繼續拍電影了，那麽…我們就去結婚。”
“好……”程渝聽著耳畔的話語，突然覺得內心一陣柔軟，“楚朔……”
“嗯？”
“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