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係統的規矩,說是每做完三個任務,清淮就能迴天庭一次。不過自從拜托係統之後,清淮立馬就迴了天庭。


    不過兔兒神還留在凡間與伍櫟生活在一起。


    他之前沒有猜錯,伍櫟之所以有“克”男友的屬性,那是因為他在前前前世時欠下了許多債。而兔兒神則是伍櫟的債主。


    如果讓他們相愛,伍櫟身上的“克夫”宿命就會消失。在凡間的時候,清淮就覺得伍櫟身體挺健康的,活個七老八十沒什麽問題。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看來兔兒神還要在凡間陪他個五六十天了。擅離職守對於一個神仙來說可是一項罪名,不過是浮黎讓兔兒神下凡的,想來也沒什麽大礙吧。


    浮黎......


    清淮手一顫,杯中的酒就順勢灑到了他的衣袖之上,打濕了一大片。


    守在一旁的小童子清鬆立馬不樂意了:“哎喲師傅!您怎麽跟個小孩兒似的,喝酒都能喝成這樣。”


    清淮打了一個嗝,雙眼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聽不太真切,隻是鬆果那聲音太過刺耳,他想忽略也不成:“鬆果.....你怎麽還那麽嘮叨啊。沒什麽正事做麽?別老守著我。”


    聽了這話,鬆果氣不打一處來:“不是您讓我守在一邊倒酒的麽!怎麽醉了之後就不認人了哇?還有,我叫清鬆!不叫鬆果!您別老是亂給我起外號兒!”


    清淮半眯著眼睛,聽鬆果一口氣說了這麽一長串,隻嘿嘿一笑,與平日裏那個謹小慎微的月老大人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你看,這是什麽。”


    清淮抬起手,伸到鬆果麵前讓他看。


    鬆果見到了什麽就老實迴答:“不就一截袖子麽?哼,這袖子上沾了酒,還得我來洗呢。”


    清淮低頭抬頭一看,的確是一塊袖子。


    於是他伸出左手,想把袖子往上扒拉,好露出裏麵的東西,炫耀炫耀。奈何這身衣服太重,他眼睛迷糊了又看不見,弄來弄去小半天都沒弄好。


    他隻好行使一次師傅的權力:“鬆果,快幫我把袖子撩上去。”


    清鬆認命地仰天長嘯:“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我。”


    有了清鬆的幫助,手腕上的那一圈紅色的東西終於露了出來。


    清鬆一下子就被這個東西吸引住了,帶著好奇心問:“師傅,這是什麽東西啊。”


    清淮口齒不太清楚,斷斷續續地解釋:“他說,這叫紅塵帆。不過,我更習慣叫它小紅。”


    清鬆抻著脖子,努力把耳朵湊近了才能聽見清淮說的是什麽。他本想問紅塵帆是用來幹什麽的,但是卻偏偏注意到了清淮口中的那個“他。”


    “他是誰啊師傅。”


    “他......嗬嗬。”清淮傻笑,“他當然是浮黎啊。你個笨呆瓜,連這都不知道。”


    “浮黎?”鬆果根本沒聽過這兩個字。他的資曆尚淺,到天上來當月老的小根本也不過幾十年的時間。因此沒有聽過浮黎的事跡也很正常。


    “他送我的,說是,說是能保護我。”話音落地,清淮應聲而倒。


    清鬆的頭更痛了,朝著外麵大喊:“死狐狸,快來幫忙!”


    師傅他老人家的仙體,他可搬不動啊。


    清淮醒來時,天上的太陽已經出了兩輪。喝了好幾壇仙釀的清淮睜開眼睛後差些分不清天南地北。


    “鬆果,鬆果!”


    清鬆就守在外邊兒,聽到浮黎的聲音立刻進了屋:“來了來了。師傅您又有什麽吩咐?”


    清淮一愣。看清鬆這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想必之前自己麻煩了他不少事。抬起左右的手臂聞了聞,全是一股酒味兒。


    看來自己又喝酒了。


    “鬆果,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的師兄弟們把活兒都幹好了麽?”


    “當然好了啊。可就是狐五聲那小子不太稱職。”清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告狐五聲狀的機會。


    清淮皺眉:“五聲他怎麽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師傅,五聲求見。”


    “你我師徒,何必如此生分,快進來吧。”清淮下床,一瞬之後已經穿好了衣裳。要不是那一身揮散不去的酒味兒,他看上去真不像是一個昏睡了兩日的人。


    “師傅。”狐五聲一進門,便低下頭向清淮行禮。好像還沒忘記上迴下凡的事情。


    清淮半蹲身子,輕拍狐五聲的手臂:“五聲啊,快起來吧。可是有什麽急事?”


    隻聽狐五聲道:“方才南極仙翁座下仙鶴來請您去仙翁府上一敘,我見您醒了這才進來稟告。”


    “哦?原來是彭翦那家夥。你跟瑞鶴那小子說一聲,我隨後就去他府上。你也隨我前去吧。”


    “是。多謝師父厚愛。”


    彭翦也就是在凡人中名聲頗響的彭祖。傳說他足足活了八百歲。不過他正式的稱號應該叫做南極仙翁,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壽星。


    在凡人所畫的畫像之中,彭翦仗著一個大額頭,兩鬢霜白,手上還端著一個奇大的紅屁*股壽桃,全然一副壽星的模樣。


    南極仙翁算是與清淮有些來往。無事之時,兩人便會在不老鬆的樹蔭下頭下一盤棋。不過清淮自打下凡做了那麽久的任務之後,就幾乎沒有見過南極那老頭子了。偶一提起,還頗為想念。


    “仙翁,小仙來了。”不過一會兒,清淮便帶著狐五聲來到了南極仙翁的府上。狐五聲手上還捧著一罐白色棋子。下棋時自帶棋子是一條老規矩。


    話音剛落,彭祖就迎了上來。他聲音洪亮,不顯老態:“月老來了,快進來進來。咦?你手上捧著棋子做什麽。咱們今兒個不下棋!”


    這話說得清淮麵帶疑色:“不下棋,幹什麽?”


    “喝酒哇!來來來,我這酒可不是凡品,你嚐嚐就知道了。”


    清淮這才喝過不少酒,實在是不想喝了。嘴上抗拒:“仙翁哪時候喝過凡品了?不如,您喝酒,小仙看著您喝,如何?”


    “這算什麽話?來著是客麽,哪兒有讓客幹坐著看主人喝酒的道理。來來來,就喝一口,一口。”


    仙翁實在是太過熱情,清淮也招架不了。“恭敬不如從命,那小仙就喝一口?”


    仙翁豪爽:“瑞鶴,快把它端出來!”


    清淮笑:“什麽酒這麽神秘。”


    酒還在屋子裏,但清淮卻已經聞到了它的氣味兒了。說實話,這股味道不算濃烈,甚至還有幾分清淡。等循著氣味再去聞的話,它卻又消失得幹幹淨淨。


    但這種特性還不足讓它以被稱為非凡之品。


    不過有一點——清淮總覺得這味道他似曾相識。


    清淮忍不住問:“這酒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此時瑞鶴已移至眼前。可....他手上端的,隻是幾個形狀怪異的黑色的長果子,並非酒水。


    南極仙翁吩咐道:“瑞鶴,斟酒。”


    “是,仙翁。”瑞鶴答應。


    他拿著一塊手絹,從懷裏掏出一隻酒杯來。


    清淮一眼就認了出來:“翠翎。”


    仙翁點頭:“不錯。”


    此時又有兩個童子上來,手裏還搬了一隻銅盆。


    “師兄,請潔手。”


    清淮奇道:“這是要作甚?”


    “瑞鶴要用手將這果子的汁水擠出來,再用翠翎盛滿。”


    話畢,瑞鶴手上的動作已然完成。


    仙翁將翠翎小心翼翼地送到清淮的手中:“請。”


    清淮將翠翎接到手中,並沒有迫不及待地喝下去,而是將之湊近鼻子,聞了聞。


    “沒錯。這東西,我之前的確聞過,隻不過想不起......”清淮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又問:“仙翁,這到底是何物?”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見別的神仙老頭兒這麽喝過一次,我這不是覺得新鮮,拿來與你共享麽。”


    這時在一旁的狐五聲似乎是有話要說。清淮一抬手,阻止了他。


    “不瞞仙翁,前幾日我在月老廟裏喝了不少酒,醉了好幾天。若是今日再喝,我可能還得醉得個天昏地暗的。今天你還是繞了我吧。”


    仙翁眉頭皺起:“可......”


    “正好我今日帶了棋子,不如先讓我們下個兩三盤,如何?”


    “好吧。月老,看在你這倔脾氣的份兒上,咱們來殺幾盤。”


    於是乎,太陽又值了兩輪班,清淮才從這漫長的棋局之中脫身。


    迴到月老廟的時候,清淮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垮掉了,腰酸背痛得不得了。下個棋還能費這麽多的精神和體力的,也隻能是和南極仙翁一起下了。


    “五聲,困了沒?”


    狐五聲在這兩天中,一直守在清淮身邊,一句話也沒多說過,怕是悶壞了。


    狐五聲低頭道:“沒有。”


    “不行,我得緩一會兒。仙翁他下起起來簡直什麽都不顧了。”轉過身又想起一件事情,問狐五聲:“之前仙翁讓我喝那酒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說些什麽?現在沒外人了,你說出來吧。”


    “師傅,你還記得之前我同您下凡時說過的事情麽?”


    “何事?”


    “我之前為了想從您那兒偷一根紅線拿給我弟弟,卻沒有辦法。後來有一個陌生人,送給我一瓶酒,名叫醉仙釀,說是神仙喝了也得醉。那酒的氣味兒,跟南極仙翁請您喝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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