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花被自己扔下了深淵,浮黎不禁捏緊了拳頭。雖然這一場景發生在白幽黑火兄弟二人為清淮設下的夢境之中,但浮黎還是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感。


    那個叫小花的孩子到底是誰?他可不記得清淮的身邊有過這樣一個人。可就算不知道,他也能猜測出,這個孩子對於清淮來說極其重要。從這場夢境看來,白幽想告訴清淮,是浮黎自己親手殺死了那個孩子。


    這背後的目的不難猜,無非是想挑撥離間罷了,挑撥自己和清淮的關係。浮黎想到。


    但好死不死,他們這次荒謬且別有用心的行為被他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浮黎右手一揮,夢境中的一草一木都消失不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時候結束了。”輕描淡寫的一句,浮黎連眼皮都沒有眨,直接宣判了白幽和黑火的死刑。


    此時蕭瑟詭異的亂葬崗,憑空多了一絲深入骨髓的恐怖。黑火看著自己捏造的夢境猛然間被打斷,猛地迴頭。


    瞳孔劇烈收縮:“是你!”


    隻需一瞬,浮黎便瞬間移動到了白幽的身前,右手直取白幽的脖頸。


    “不過螻蟻,也想在我麵前耍花樣。”浮黎淡笑,手上的力量越發強大,同時也能感覺到白幽的生氣越來越弱......


    “你終於出現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黑色的眼珠一閃,火紅的光從眼睛散出,白幽將身體的控製權讓給了在體內蟄伏已久的黑火。


    “浮...黎...”黑火青筋暴起,全身因為拚盡全力而顫抖起來。


    “砰!”


    就在黑火以為自己就要斷氣的時候,浮黎毫不費力地將黑火甩了出去,在不遠處的地方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許多土地深處屍骨和腐肉因為浮黎這一暴力的舉動而四處飛散,場麵當真如修羅地獄一般,讓人從心底升起了一股讓人畏懼的寒意。


    此時的黑火簡直不堪一擊。此時巨坑之中的黑火連一根手指都立不起來。身為帝俊之子的他,似乎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本來想簡簡單單殺了你,但看樣子你還有話沒有說完。”


    浮黎伸出五根手指,中指往上一提,黑火的身子就這樣直直地立了起來。此時的黑火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木偶一般,被浮黎隨意地擺弄。


    浮黎其實甚至都不用伸出手,隻需意念便能將黑火送至身前,但他知道用什麽方法才能在最大程度上羞辱對方。


    果然不出所料,此時的黑火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臉上憤怒的表情簡直想要將浮黎吞下肚。奈何四肢頭顱都被浮黎控製著,除了能夠說話之外,他動彈不得。


    “你果然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狂妄自大。”


    浮黎走前一步,沉聲道:“黑火,聽你這口氣,你好像跟我有什麽過節?”


    不等黑火迴答,浮黎便頓住了。


    好像在他的記憶當中,白幽和黑火早就存在了,但是他記不起是如何與他們認識的了。而他所記得的,就隻有將他二人困在方寸天泉裏麵的場景。而為什麽要封印他們,浮黎卻想不起來了。


    看來他失去的記憶,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怎麽了?不殺我了?”黑火嗤笑,抬起充滿怒意的眼眸。


    想到了剛才的事實,浮黎心情急轉而下,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道:“你跟我到底有什麽過節,一次性說清楚。”


    黑火嘲諷一笑,自覺可悲:“可以摘下我的麵具麽?”他自己動不了手,就隻能請求對方了。


    “唰”地一聲,麵具被浮黎拆掉,露出了黑火臉上的那團黑色印記。但是因為這團印記太過醜陋猙獰,一般人看過去,便會以為它是一道傷疤。


    正是這道天生的印記,讓他在家族當中被當做怪胎,失去了立足之地,備受族人歧視。


    浮黎不屑道:“你就讓我看你的胎記?”


    “你當初也是這樣,永遠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帝俊的這個怪胎兒子。一看到我臉上的胎記,便罵了一聲,真醜。”


    浮黎無語,過了半晌才道:“這就是讓你這麽記恨我的原因麽?”


    “說來可笑。我非找你報仇不可的原因,就是這麽簡單。”


    浮黎默然。


    罵別人醜什麽的,不是他的風格。但讓對方記恨這麽久,估計這件事情是真的。但讓他這樣做的理由,浮黎暫時還想不出。


    隻聽黑火繼續道:“不過後來一想,你當時罵我醜,可能是為了泄憤吧。”


    浮黎看著黑火的眼睛,示意他繼續。


    “白幽那小子,喜歡清淮又不肯說,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麵轉,你大概吃醋了......所以才用我的胎記來攻擊我們吧。”


    “停。”浮黎打斷了黑火:“吃醋?”


    黑火正想解釋,卻被白幽製止了。


    “你忘記主人交代我們的事情了麽?不能讓浮黎知道自己曾經喜歡過清淮!”


    “好吧。是我疏忽大意了。”


    黑火不說話了,看向浮黎,等待著他最後的判決。


    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一道落地的聲響。他自由了。黑火愣愣地看向浮黎,不知道對方的用意。


    “你走吧。”浮黎說完,將一旁的清淮抱可起來,把黑火留在原地,沒有再看一眼。


    黑火無力地躺在荒地之上,任憑地上的老鼠從身上爬過。


    “浮黎走了。”黑火對著白幽道。


    白幽接過話,聽不清楚語調中的情緒:“他帶著清淮走了。”


    黑火道:“你不是要向清淮複仇嗎?你不是很恨他嗎?”


    “恨他?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人家從來沒把我這個小屁孩兒放在眼裏過。是我自作多情要恨他。”


    白幽的聲音充滿了頹然。就像黑火之前對浮黎說的那樣,他隻是一個跟在清淮屁股後頭轉的小孩兒罷了。當時他跟著清淮離開了大荒山,看到清淮與浮黎一副恩愛的模樣,心中妒意漸漸升起。


    一邊恨清淮從來沒有察覺到自己難以啟齒的心意,一邊恨自己的懦弱。就在清淮突然消失的那一日,他覺得清淮拋棄了自己。


    當然,“拋棄”隻是白幽自己的感受。但是當這種被遺棄的感受漸漸變成埋怨甚至怨恨時,複仇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黑火突然問道:“這次我們迴去,混天會放過我們嗎?”


    白幽笑道:“迴去?迴去幹什麽。他明明就是那我們當馬前卒罷了。我們還是盡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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