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若是不信任主域大陸的誠意,大可以親自前往主域大陸查探一番就是了。”


    “五方大陸同出一脈,主域大陸絕對不會對其它大陸產生謀害之心,就算有一些在你們眼裏無法理解的行為,也是為了整個靈荒考慮,才做出的決定。”主域大陸的鳥族使者說得大義凜然。


    傅鬱川卻笑了一聲道:“敢問是誰給主域大陸這個權利,代表整個靈荒來行使正義?主域大陸可以憑借自己的判定,來對其它大陸的獸域行使判決,那是否代表我們四方大陸也可以對主域大陸做同樣的事?”


    鳥族使者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記得您是東角大陸澤域的白翼次王吧?聽說是一個等級不低的強者,這點從您的擬態也能看出來。您要明白一點,縱然五方大陸同出一脈是事實,卻也有個實力高低之分。”


    “拿東角大陸的實力來講,便是白翼次王您到了主域大陸,也不算強者。靈荒自古便是弱肉強食,主域大陸有這個實力去判決其它大陸的獸域,你們東角大陸可有這個實力,來質疑主域大陸?”


    在主域大陸的獸人眼裏,四角大陸最頂尖的強者也比不過他們一個傳信低級獸兵。傅鬱川的實力,這位鳥族使者縱然看不出來,卻沒有放在心上,想著再高又能高到哪兒去,到了主域大陸,還不是什麽都不是的弱者?


    傅鬱川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笑著看向其它三方沒有出言的大陸使者。


    他已經把鳥族使者“該說的話”印出來了,對方言辭之中的蔑視蠻橫已經如此明顯,如果他們真的要存心一直忍下去,那他也不可能強行出這個頭。


    三方大陸的使者明顯都不好惹,大家都是在自己地盤上橫慣了的,被人這麽輕視,怎麽可能忍得下去,主域大陸是強,可這鳥族使者不過區區一個傳信的,若是他們氣極真殺了,主域大陸還能為一個傳信的鳥族,來正式向他們四方大陸宣戰?


    鳥族使者的等級在十一級,而今日來的不是大獸域的域主,也是次王,等級最低的也是十一級。


    鳥族使者犯了眾怒的後果是不言而喻的,若不是還有些獸人沒有被憤怒衝昏頭,關鍵時刻,強行攔住了攻擊的獸人,恐怕這個鳥族使者,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主域大陸這次和四角大陸的交涉,算是以失敗告終。但很快,主域大陸再次派了使者前往四角大陸,這次不是對他們先前在四角大陸的所作所為進行解釋,而是邀請四角大陸的首腦前往主域大陸“做客”。


    與先前隨意派來的鳥族信使不同,這次來東角大陸的使者,進化等級絕對在十二級以上。且是主域大陸的高級獸官。


    巧的是,還是傅鬱川認識的獸人。


    曾經無主域飛天巨螳一族的……螳鋒。


    螳鋒的出現,讓傅鬱川更為肯定,螳刀意識變異事件背後,少不了主域大陸的黑手。


    按理澤域是東角大陸最強大的獸域,主域大陸不管是想殺雞儆猴,還是想徹底搞垮東角大陸,澤域應該是他們最先瞄準的對象才是。


    可主域大陸,先是攪亂屍域和無主域,再是滅了明火域,一分一毫都沒有進犯到澤域。


    比起傅鬱川看到螳鋒時的疑惑和驚訝,蒼鱗卻好似早就想到了一般,沒有一點意外。


    螳鋒是奉命來邀請澤域的蒼主和次王白翼前去主域大陸“做客”的,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異常客氣。一點也看不出他曾是傅鬱川的階下囚。


    說起當初被傅鬱川俘虜的事情,也很是坦然,還向他致謝當初對他手下留情,不然也就沒有今日的螳鋒站在這裏了。


    若不是傅鬱川沒有忽略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單從語氣神態上來看,真的很難看出螳鋒這“真誠感謝”是口不對心的話。


    傅鬱川想來螳鋒也不可能對他毫無芥蒂。當初螳鋒那般在意雪猙獸一族的青目,而青目的能量團是他親手廢去的,螳鋒於情於理都會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我聽獰灰說,你當時迴到無主域後,螳刀並沒有對你做出處置,反而有意將少族長的位置讓於你,但你沒有接受,之後便失蹤了。想來是被主域大陸的人拉攏過去。”


    “無主域少族長的位置,你尚且不在意,想來主域大陸的獸官你更不會在意。”說到這傅鬱川的笑了笑,又道,“讓我來猜猜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心甘情願供主域大陸的人驅使。”


    “飛天巨螳一族慣來獨來獨往,與族人之間的情分不深,你不可能是為了族人或者朋友。”


    “且在一開始,因為你的血統不夠純正,飛天巨螳一族根本不承認你,將你丟棄在外,這樣說來,你對整個無主域也不會有太深的情分。”


    “無主域向來對東角大陸的其它獸域沒多大好感,你更不可能是為了其它獸域的安危。”


    “排除這些,唯一能被你看進眼裏的,在意幾分的,似乎也隻有雪猙獸一族的青目。”


    在傅鬱川提到青目的時候,螳鋒臉上一直掛著不落的笑意,終於淡了幾分。


    “你想讓青目恢複力量。”傅鬱川肯定的說道。


    兩人在大殿王座的石階下說話,蒼鱗從一開始便坐在王座上沒有出聲,在傅鬱川得出結論後,他才輕嗤了一聲。


    螳鋒此時臉上的表情很僵硬,“白翼次王這話說的我不明白,青目早就成為一隻野獸,連生死、具體在哪裏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給他恢複力量?”


    “再者,我飛天巨螳一族傳承的時間雖比不得澤域王族,卻也不短了,怎麽沒聽說,能量團被廢了之後,還能再次恢複的?”


    “白翼次王,到底是在哪裏聽到的這麽可笑的言論?”


    蒼鱗手指輕叩王座上的黑岩扶手,“飛天巨螳一族沒聽說過,不知道能量團恢複的方法,卻不代表主域大陸的人也不知道。”


    “至於那隻雪猙獸到底死沒死,又在什麽地方,我想我比你還要清楚。”


    “不要忘記,自古以來澤域王族都與各族通婚過,包括最早的雪猙獸。通過血脈聯係來找人,換成高級的獸人也能做到幾分,遑論澤域王族。”


    “不止這些,就連你此刻在想什麽,我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到這,蒼鱗的麵上帶著習慣性的不耐道:“我可不像我的次王那樣有耐心,主域大陸這次的目的,注定不會達成,如果你找不出一個我留下你的理由……”


    “那麽就像主域大陸上一次的來使一樣,永遠的留在澤域。”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蒼鱗的語氣裏已經明顯帶上了森冷的殺意。


    螳鋒知道傅鬱川等閑不會傷人性命,可蒼鱗卻沒有那麽多顧忌。他的實力放在主域大陸也算不錯,在澤域之王麵前,卻連一點氣息都不敢遺漏出來。他知道澤域王族的天賦能力強大,卻沒想到能強到此時此刻能感知到他心中所想的地步。


    傅鬱川見他把螳鋒嚇唬完了,這才繼續開口:“你先前的實力如何你我都清楚,這麽短的時間內,能讓主域大陸的人為提供資源達到這個如今的進化等級,如果說你身上沒有主域大陸看重的價值,我是不信的。”


    蒼鱗的感知能力雖然強橫,卻也不是真的讀心術,在對方實力遠遜於自己的時候,也隻能感知到一些當即的、沒有被刻意覆蓋太深的想法。


    至於螳鋒之前與主域大陸的人到底做了什麽交易,他也看不出。


    事實上,螳鋒自己也不知道,主域大陸的人找上自己的真實目的。


    他也不在乎對方的目的。對他而言,能不能讓青目恢複,又能恢複到哪種程度,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蒼主和次王,可知道主域大陸的域皇,是什麽種族?”螳鋒突然說了一句與蒼鱗傅鬱川所說的話,完全無關的問題。


    傅鬱川等著他繼續說。隨著他和其它大陸的人接觸,《靈荒大全》上關於五方大陸的介紹,已相對完善。其它三角大陸的域主和次王的種族以及相關特性介紹,非常詳盡。可主域大陸的域皇的一切資料,就跟當初他還未與蒼鱗結合時,澤域王族的資料狀態一樣。是被完全封鎖的。


    “聽說,他也是一位獨角棘甲龍族的獸人。”


    傅鬱川清楚的感覺到,螳鋒這句話裏那種惡意的味道。似乎在等著他們畏懼後退一般。


    “跟其它種族的獸人不一樣,我記得澤域王族,是隨著年歲增漲,實力成倍翻增的。”


    澤域王族有褪鱗期,越是壽數漫長的澤域王族,資質越好,褪鱗的次數自然也多。力量多次翻增之後,定會達到匪夷所思的強大。所以在別的種族獸人上了年歲之後,實力逐漸退化的時候,澤域王族卻是年歲越大,越強悍。


    “主域大陸的域皇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歲,也不知號稱靈荒最強大獸人的蒼主,對上主域域皇又有多少勝算?”


    “澤域仗著王族實力強橫,在東角大陸一手遮天,若是,主域大陸也有一個比澤域更強更多的獨角棘甲龍種族呢?”


    “不知道這個消息,夠不夠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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