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以明烙為首的幾個焰王族獸人,在質疑王宮急報消息的真假時,傅鬱川那邊也開始帶領突襲小隊對赤沙荒漠發動襲擊。


    因為每次進攻時候,傅鬱川都會給小隊成員用上隱身遁形的法術,所以這些獸人的攻擊讓敵方防不勝防。


    而傅鬱川就在高空進行遠攻,一旦有焰王族出現,就會被他用火麟弓逼退。這火麟弓是以上古麟獸的脊骨為弓身,麟獸筋為弓弦,隻要能拉得開弓弦,便能無箭而攻。


    這恐雀焰王族的抗火屬性厲害,但是這火麒麟在上古是與炎龍齊名的神獸,用麟獸身上的筋骨做出來的神弓,可不比當初赤炎身上那稀薄到忽略不計的一絲絲血脈。就算上麵被下了禁製隻能發揮出一兩成的威力,也能將這幾個恐雀鎮住。


    幾次下來,明火域的獸軍就被騷.擾地煩不勝煩,而他們的統帥不知什麽緣故,一直沒有下令反攻,也不知在猶豫什麽,將將過了幾天,明火獸軍便軍心不穩,不用莫城這邊用手段,他們內部就不斷出現騷.亂。


    後方鎮守大本營的蜿龍城主,一直仔細關注著傅鬱川傳遞迴來的敵情,看準機會,召集所有獸兵,包括等級較高的王城援兵,立刻發動總攻。


    這是傅鬱川第一次親眼見到戰爭,不是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演員驗出來的虛假戰爭。是真正的,血腥衝天,遍地或哀嚎或怒吼的戰場。


    尤其雙方還都不是人類,戰爭的兇殘程度要更上幾個等級。


    傅鬱川在高空都能感受到下麵衝霄的血腥之氣。火麟弓威力無窮,他的每一箭都可能挽救莫城許多獸人的性命,傅鬱川幾乎不敢有絲毫懈怠。雙手不斷地拉弦,體內的元力消耗光了,就嗑藥迴補,直到最後,他拉弦和瞄準的動作,幾乎都成了身體本能。


    明火域獸軍裏,明烙一早就發現天空中那個手裏拿著一種古怪武器的“鳥族獸人”,也不知是不是對方的天賦能力,以明烙十級的進化等級,竟然看不出對方的等級,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威壓。


    難道說這個“鳥族獸人”的進化等級還在她的等級之上?十一級?這不可能!


    現有的進化等級能達到十一級的無不是一方獸域的域主,就算是次王,在達到十一級後,也可以開辟出自己的獸域,成為新的獸域域主。


    不願屈居人下,是所謂強大獸類的天性,進化獸人也是一樣。


    明烙看向天空的“鳥族獸人”對方似乎看見了她,下一刻,傅鬱川手中弓箭的方向,朝向了被幾個族人護在中間的明烙……


    -


    蒼鱗趕到戰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明火域的獸軍,全部身處鋪天蓋地的橙紅火焰裏,各個哀嚎著苦苦抵抗,唯有幾個還算勉強應付的焰王族,驚懼而戒備的圍著一個矮(?)瘦的“鳥族獸人”。


    而被圍著的人,年輕溫秀的麵上絲毫不見慌亂,反倒是越發顯得從容不迫。


    明烙肩膀處被火麟弓射.出一個血洞,周圍布滿焦黑的爛肉,而這焦黑部分還在漸漸擴大,已經從她的肩膀在朝胸口蔓延。


    “剛才……為什麽不直接殺掉我。”明烙氣息微弱,有些艱難地問。


    傅鬱川淡淡一笑:“我為什麽要殺你,你活著的價值對我而言,比一具屍體要大得多。”


    明烙聞言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麽?就算你的進化等級比我高,但在場的幾個焰王族實力都跟我相差無幾,要是我們一起攻擊,你未必能接的下。”


    傅鬱川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客氣的迴擊道:“如果你們這樣做的話,你們將麵對的是我們整個莫城的千軍萬馬,至於你手下的這些獸兵……”


    “莫城如果要從別的獸城調遣援兵不過是一個消息的事情,但你們呢?這些天你們吃了不少虧,戰鬥力銳減,我也沒見你們有援兵到達赤沙荒漠,是真的不需要……還是你們的煌主根本不予理會?”


    明烙麵上還看不出什麽,但有兩個年輕一些的焰王族獸人聞言便耐不住,臉上出現明顯的焦躁憤懣。但獸人之間等級森嚴,明烙沒有開口說話,他們也不敢擅自透露出關於明火域乃至煌主的任何信息。


    這更讓傅鬱川堅信了自己的猜測,明火域的煌主想要城池,想要勝利,但對這批獸軍的態度卻敷衍冷漠,大有隨時將他們丟掉做棄子的想法。


    “我願意代表明火域獸軍,向莫城求和。即刻下令退兵,同時也希望莫城獸軍不要繼續追擊,否則我們焰王族,以及明火域的每一個獸人,都會死戰到底!你們就算最後贏了,也必定傷亡慘重!”


    傅鬱川看了她好一會,才微笑道:“這你要同我們的統帥商量,我不過一個打前陣的獸將而已。”


    “想求和,就拿出誠意來,現在是你們的命握在我們手上。”一隻溫度冰涼的手搭在傅鬱川的肩膀上。


    緊接著,傅鬱川感覺到自己耳邊拂過一陣帶著涼意的氣息,讓他的身體頓時一僵。


    “不是說了,會好好留在王宮等我迴來,竟然敢擅自跑出來,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才好?”


    傅鬱川:“……”這家夥,做事真的隻看心情,不分場合地點,現在他們麵前還站著幾個明火域的焰王族獸人呢,這家夥敢不敢把嘴巴離自己的脖頸遠一點?


    見他不說話,蒼鱗隻當他默認,伸出手在傅鬱川的後頸曖.昧輕緩地揉捏著。一雙豎瞳在看向明烙幾個的時候變為深濃的琥珀黃。


    明烙明熾幾個先是被無聲無息出現的蒼鱗驚到,隨即就發現眼前這個一身黑袍的獸人,又是一個無法看出等級的。而與“鳥族獸人”不同的是,從這個黑袍獸人身上,他們還能感覺到一種來自於頂級獵食者的強烈的血腥殺戮味道。


    最重要的是,他的擬態也已經完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據他們所知,擬態能達到如此地步的,除了澤域王宮那位不作第二人想。


    這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澤域蒼主會出現在邊城?


    煌主跟他們聲明過,澤域蒼主與樹靈域的獸人發生衝突,受了重傷,傷勢嚴重到無法親自露麵的程度。


    而眼前的這位……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饒是明烙慣來鎮定,在這個以兇名著稱的一域之主麵前,還是禁不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蒼主……想要什麽什麽樣的誠意?”明烙喉嚨吞咽了一下斟酌著字句道。她此時的語氣與之前的強硬成鮮明對比。


    “你們能給什麽?”他記得明火域的物產並不豐富,比起澤域相去甚遠。除了恐雀火精能勉強入眼之外,別的東西好像都不怎麽值錢。


    而恐雀火精……大部分已經進了肥貓的肚子裏,剩下的都在他的儲物袋裏。


    “我在明火域有自己的領地,大概有三座城池大小。不歸煌主所管,獨屬於我自己。我可以將這片領地的擁有權讓給蒼主。”


    話音未落,明烙身後的幾個焰王族獸人都滿麵驚駭地想要出言阻止,但都被明烙用等級威壓強行壓製了。


    蒼鱗掌管一方獸域,不會在意這區區三座城池大小的領地,但……他看向被自己半攬在懷裏的青年,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傅鬱川不是獸人,沒有他們對領地的渴望,但他上次聽蒼鱗說過,明火域的焰王族曾經是澤域王族的附屬種族,他們的領地自然也是澤域的附屬域土。


    他不知道蒼鱗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參照現代世界曆史上那些丟了國土的王朝,到後來凡是有點雄心壯誌的皇帝,都會心心念念收複失土。


    想到這,傅鬱川朝他點點頭。


    明烙鬆出一口氣,她自願將領地送給澤域,是不可饒恕的大罪,煌主知道肯定饒不了她,但能用一片領地,換來族人以及明火域獸軍的生還,明烙覺得這個交易很值。


    明烙的領地對她在族中地位,具有重大意義,所以代表領地的獸圖,她一直隨身攜帶,將獸圖交給傅鬱川後,明烙立即帶兵返程。


    -


    這一場戰爭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莫城的損失還是超出了莫城公庫能承受的範圍。


    蜿龍城主隻好讓傳音鳥向王城傳遞消息,索求戰後重建的物資。


    傅鬱川也算是莫城長住居民,將自己手上現有的獸珠捐了大半出來,隻留下一些用來修煉。


    蒼鱗不好在邊城久待,陪著傅鬱川在莫城住了幾天,就帶著他一起返迴王宮。


    走之前,傅鬱川又留給獰灰等一幹朋友許多丹藥靈符,供他們保身。


    莫城距離賽城王宮,如果不急著趕路的話,以傅鬱川和蒼鱗的腳程大概要用上一整天。


    傅鬱川在前方禦劍飛行,蒼鱗化出小號獸型,揮動長翼跟著他飛。


    在看到蒼鱗小號獸型的時候,傅鬱川簡直難以置信!


    這小號的成年龍形態長得也……


    太犯規了吧!


    黑身銀尾,背上生著張開足有數米長的長翼,羽毛顏色乍一看是黑色,但仔細去看黑色下麵還混著一些微小的銀色羽毛,在陽光下,那些羽毛上麵似乎帶著某種磷粉一般,閃著刺目的光輝,看起來格外美麗奪目。


    頭上額間長著一根螺旋狀獨角,一雙大大的龍眼裏是墨綠色的豎瞳,每次在傅鬱川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眼睛總像是盈著水光似的閃閃發亮。


    更重要的是,蒼鱗他竟然也長毛了!


    不知是因為到了冬季還是成年的緣故,小龍形態的蒼鱗脖子上長著一圈跟獸毛圍巾似的銀色毛發,還有脊背上也長著一長條銀白的毛。一直連到尾巴末端,變成一簇銀毛團。


    想到蒼鱗的人形擬態,再去看旁邊努力揮動雙翼跟著他一塊飛的小龍,傅鬱川有一種想捂住胸口的衝動……這反差萌地……簡直要了親命了!


    正這麽想著,突然一團銀毛甩到了傅鬱川臉上,視線突然被遮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撞上一隻迎麵飛來的長嘴三足鳥。


    還好危急關頭,傅鬱川想起來用靈識探路,險險地繞了過去,避免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長嘴三足鳥是食肉的。


    人家大鳥好像也嚇得夠嗆,在他們身後盤旋了一陣,估計是冷靜下來了,最終機智的沒有返迴去報複。


    不說傅鬱川,單說他身邊飛著的小龍,哪怕長嘴三足鳥並不認得這種生物具體的種族,但對方標誌的恐龍外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傅鬱川躲過“撞車”危險後,提快禦劍速度去追趕前方溜得極快的小龍,也不知蒼鱗是不是有意讓著他,很快就被追上。


    傅鬱川一把拽住小龍尾巴上的銀白毛團,用力甩來甩去,小龍配合地跟著他手上的力道搖來晃去,一副不堪折騰的可憐模樣。


    “你這家夥……”每次都是幹完壞事又來討好人。


    偏偏他還真就吃這一套。對著人形,他光看臉就吃不消了,而小龍形態……那殺傷力簡直比人形還要強大n倍。


    傅鬱川怕真把那團毛毛給揪掉了,跟它鬧玩了一陣就鬆手,誰知剛一鬆手,蒼鱗甩起尾巴就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尾巴……


    傅鬱川:“……”(╰_╯)#


    -


    等到傅鬱川一路揪著蒼鱗的尾巴揪迴到賽城附近,遠遠的就看見,在王宮上方升騰著一陣陣黑煙,還伴隨著一聲聲又得意又威風的豹吼。


    傅鬱川:“……”


    蒼鱗化出人形擬態:“嗬嗬。”


    不等傅鬱川阻止,蒼鱗已經黑沉著臉朝王宮的方向衝過去。


    傅鬱川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跟過去,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動物調解員”的工作,他已經認識到,作為一個開明的大家長,不應該老是參與到這兩隻的爭鬥中。


    隻要這一龍一豹有分寸,他就不用管太多。


    所以傅鬱川思考過後,故意晚了一會才迴到王宮。


    當看見原本輝煌的宮殿被燒的東一塊黑,西一塊黑,還到處破破爛爛的時候,傅鬱川心痛地在計算著他要付的賠款。


    上次赤炎渡劫時毀壞的宮殿都還沒修建好,這次又作死弄壞的宮殿比渡劫時還多!


    傅鬱川衝進大殿,見殿上縮小了獸型的赤炎還膽兒肥地朝蒼鱗怒吼,頓時朝著它肥肥的屁.股就是兩巴掌。


    赤炎溜溜圓的獸瞳裏寫滿了難以置信,它真沒想到,主人一見到它不是親親摸摸順毛(並沒有什麽毛可順了)而是打它的……那裏!


    它現在已經是成年豹了!都要有家室了(並沒有)!主人怎麽可以打它那裏!豹子也是有尊嚴的!


    深覺被主人不尊重對待的赤炎,委屈低吼一聲,飛快地頭也不迴地躥出去……


    到門口就停下了。


    赤炎迴頭盯著傅鬱川,那表情似乎在說“主人你為什麽還不攔著我不讓我走”。


    傅鬱川頭痛地揉揉額角。


    他這會兒有點痛恨自己和赤炎心意相通了。


    傅鬱川沒動作,蒼鱗卻是一步步走過去,然後抓住炎龍豹的後頸,將整隻肥豹子提溜起來。


    蒼鱗掂量著手裏肥貓的重量,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略含深意的微笑。


    炎龍豹身子一抖。再威風不起來了。


    “我知道你聽得懂,看在你主人的麵上,你毀壞王宮宮殿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該有的賠償……”


    說到這蒼鱗看向傅鬱川。


    傅鬱川忙道:“我賠我賠。”


    “你用什麽賠,獸珠我多得是,而且這修建宮殿的許多珍稀材料,是拿獸珠換不來的。”


    傅鬱川道:“我用無相蟲屍賠你!”


    蒼鱗嗤笑:“你那蟲屍還是留著給這肥貓長膘用吧,那東西對我來說沒用。”


    傅鬱川:“……”他還有許多法寶丹藥……然而總覺得這些東西,蒼鱗也不會稀罕。


    蒼鱗見他不語,有些不耐道:“實在沒有能賠償的東西,那就把這隻肥貓抵給我好了。”


    傅鬱川一驚,這怎麽行?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每次蒼鱗看赤炎的時候,那雙豎瞳都會變成濃濃的琥珀黃,那種目光,充滿了看到獵物的食欲!


    他好不容易把豹子養得又威武(?)又壯實(?),怎麽能送到蒼鱗手上然後被吃掉!


    “你說吧,到底想要什麽?”傅鬱川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之前那個被迫交出自己領地獸圖的焰王族獸人。


    蒼鱗將手中的肥貓丟到一旁,甩了甩手,像是不堪承受赤炎的體重一般。


    赤炎:“……”我才不信我會重到你手酸!


    “我要的……很簡單。”蒼鱗從儲物袋裏拿出兩張獸皮,就算傅鬱川已經在《靈荒大全》熟悉多種靈荒獸類蟲類,也看不出這種獸皮出自哪一種生物。


    “咬破手指,在這上麵按個手印。”蒼鱗遞給他一張獸皮。


    傅鬱川將獸皮接過來,發現上麵模模糊糊的寫著一些字,隻是並不是他認識的澤域通用語的字,也不像他簡單了解過的明火域的字。


    對於這種不明東西,傅鬱川肯定不能搞不清楚狀況就答應下來。


    “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封王書。”


    傅鬱川一怔:“不是讓我賠償嗎,怎麽還給我封王了?”這頭恐龍的思維跳躍地太快,他有點跟不上。


    “讓你按印就按,問那麽多做什麽。”


    傅鬱川皺眉:“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按的。”


    蒼鱗臉色沉下來:“都說了這是封王書,上麵的字就算你不認識大概也知道都是一些什麽內容,至於我為什麽封你為次王……”


    “誰讓你……的飼獸欠我這麽多債,既然答應了要替它還,那就給我當部下勞心勞力來還吧。”


    傅鬱川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狐疑地盯著蒼鱗的麵容,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遺憾的是他什麽也沒有發現。


    “你到底按不按?不按算了,你還是拿這隻肥貓來抵吧。”蒼鱗抽出他手裏的獸皮似是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丟。


    傅鬱川見他根本不拿這獸皮當迴事,心裏的懷疑倒消了不少。


    蒼鱗看出他的動搖,又道:“也不知道你在怕個什麽,你我相識這麽久,我可有哪次騙你的?”就騙這一次而已。


    傅鬱川聞言,這才終於出口道:“我按。”


    “誒等下,別隨便挑一根手指,要用大拇指。至於位置隨意。”


    傅鬱川:“……”凸(艸皿艸)必須用大拇指為什麽不早說!都已經把食指給咬破了!


    傅鬱川隻好又將大拇指咬破,正準備去按的時候,發現蒼鱗也在用大拇指往他手上剩下的那張獸皮上去按。


    “等等,你為什麽也按?難不成你也要封王?”


    蒼鱗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是澤域之王,你封王自然要我同意才行,這是我的儀式。”


    傅鬱川不明覺厲,但下意識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暗中上係統書城《靈荒大全》裏搜索了一番關於《封王書》的介紹,但搜出來隻有個標題,內容是上鎖的一片空白。


    他又搜了“次王”,他之前在王宮協助巨陽理事的時候,有留意過澤域的官職體係,簡單了解過次王,當時隻有隻言片語。但這次搜出來就詳細很多,不過概括為一句話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傅鬱川以為這就是“次王”的全部介紹了,但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靈荒大全》的坑爹度。


    等兩人都按上手印的一瞬間,傅鬱川手上的獸皮發出一陣亮光,然後獸皮最上方的一行不明字體仿佛活起來了一般,改換形態,變成了一行傅鬱川認識的澤域通用字。


    “次王婚書。”


    傅鬱川:臥槽!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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