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鬱川心中存疑,他在這王宮待的時日已經不短,隻要靈識能探到的地方,他都探查過。可從來不知道“地底刑宮”的存在。


    而眼前的這條石道卻證明,這王宮裏確實還有地方,是他的靈識無法進.入的。


    他暗中試著將靈識從石道內部往外散出,卻意外地遭受到了一層阻隔,似乎有什麽東西,將這地道與外界隔開。


    傅鬱川收迴靈識,一邊走一邊打量這條石道。觀察半晌,也瞧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就是砌成石道的礦石顏色,不像是王宮建築常用的那一種。


    鱷龍族獸人見傅鬱川一直打量著石壁,就同他解釋:“這是澤域地底才有的墨礦,十分堅硬,隻有七級以上的獸人才有能力將其切割。能隔絕一切感知。”


    原來如此。


    得到答案後,傅鬱川不再過多注意。在饒了幾條支道後,他終於看到了地底刑宮的模樣。


    與他想象中的陰森黑暗不同,這地底刑宮從外觀上看,比地麵上的正經王宮還像王宮。


    除了頂上用來隔絕外界探查的墨礦,其餘砌建刑宮的材料都是傅鬱川在《靈荒大全》上見到過的十分珍稀的材料。


    怪不得,蒼鱗很少出現在地麵上的王宮。想來他平時,大多數時候都在這裏。


    鱷龍族獸人,將傅鬱川帶到一個裝飾奢華的宮殿,隔著一層透明的水膜似的壁壘,他看到他曾經見過的兩個明火域使者焰明煊和螣蛇,還有另外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獸人,正在躺在裏麵的床上休息。


    他們身邊甚至還有幾個獸仆,很用心地在喂他們吃著什麽東西。傅鬱川仔細瞧了,那木碗的材質是王宮特有的黃紋滑木,裏麵盛著的,不是獸人們慣來喜歡喝的肉湯,而是一種綠油油的湯。


    喝幾口,旁邊的獸仆還會給他們喂上幾口獸肉。每個人身邊的石桌上,都各放著一盒子獸珠,隻要三個明火域獸人有需要,都不用他們自己動手,獸仆就會拿給他們吃。


    這與他想象中的,飽受折磨的犯人不太一樣啊,這待遇是不是有點太好了?有吃有喝,飯來張口,連手都不用動的。


    “他們吃的是什麽?”傅鬱川可還沒有天真的認為,蒼鱗讓這三個獸人待在這裏,是純粹讓他們來享受的。


    “藥湯。”鱷龍族獸人意外地對這種藥湯沒有過多解釋。


    傅鬱川有注意到,在他第一眼看到這三個獸人的時候,他們的氣色精神十分萎靡,氣息也很虛弱,像是受了什麽重傷一般。而在喝了藥湯,又補充了食物和獸珠之後,他們的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了很多。


    在他們的臉色徹底恢複正常獸人的氣色,不再像先前那般看起來有氣無力後,鱷龍族獸人朝虛空一擺手,裏麵的獸仆收拾好裏麵的雜物,身體直接穿過晶石壁壘走到了外麵。


    而焰明煊和九頭蜓龍,也撲過來想要跟這些獸仆一塊出來,卻被晶石壁壘上的某種能量給彈了迴去,而他們碰觸壁壘的手掌也被灼爛腐化,看起來尤為可怖。


    “這是明鏡石壁,是澤域很稀有的一種晶礦,能灼化一切碰觸到它們的生物,隻有與明鏡石伴生的曜石才能阻擋它們的灼化力量。剛才那幾個獸仆的身上都帶著曜石,有曜石的防護在,才能安然無恙的穿過明鏡石壁。”鱷龍族獸人盡責地向他解釋。


    ……


    典型的靈荒風格。傅鬱川見怪不怪地想。


    “這明鏡石壁,能隔絕聲音吧,而且我覺得……”


    說著,傅鬱川伸手在焰明煊視線的方向晃了晃,對方卻毫無反應,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一樣。


    “從石壁裏麵,應該是看不到外麵的?”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九頭蜓龍他沒見過,但焰明煊和螣蛇他們卻是見過的,按理這兩個獸人看到他,應該不會無動於衷。


    尤其是焰明煊,她性格張揚火爆,直來直去,又是因為自己才被蒼鱗關在這裏,看到他怎麽也不該是無視這種反應。


    “白翼大人說的不錯,明鏡石壁確實能隔音,也能隔絕裏麵犯人的視線。”


    傅鬱川再次看向石壁裏麵的情形,見焰明煊被灼傷後,九頭蜓龍麵帶譏諷地似乎朝她說了一句什麽,然後焰明煊雙手化作利爪直接朝九頭蜓龍的喉嚨抓過去。


    後者與她進化等級相當,也不甘示弱,化出一顆蜓龍頭張嘴似是要將焰明煊整個都吞吃下去的架勢。


    螣蛇一直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一動不動,甚至沒有阻擋他們兩個的爭鬥,直到在他們下狠手攻擊之前,才出言阻止,也不知怎麽捏到了他們的命脈。


    焰明煊和九頭蜓龍硬生生地停住攻擊,兩人麵色皆是不忿,卻沒有再起爭鬥。


    “大人,請注意看,懲罰的時間到了。”


    就在傅鬱川思索,鱷龍獸人先前說的懲罰指的是什麽的時候,石壁裏麵的情境又發生變故。


    就在螣蛇他們背後的宮殿牆壁上,突然打開一道石門,爾後從石門裏湧出一大批綠毛蜘蛛,焰明煊下意識的就想用火燒死這些蜘蛛,螣蛇這次沒有阻止她,反而是一旁一直跟焰明煊對著幹的九頭蜓龍,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


    傅鬱川看著這三個獸人,絲毫不反抗地任憑這些綠毛蜘蛛爬滿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將他們咬的麵目全非。綠毛蜘蛛似乎還帶著某種毒素,讓他們全身麻痹。


    最可怕的是,他們三個從頭到尾都清醒著!


    尤其是作為雌性獸人的焰明煊……傅鬱川都不敢計算這妹子的心理陰影麵積。


    然後綠毛蜘蛛像是收到某種命令一般,將這三人的身體擁著抬起進到石門裏。


    過了片刻後,漆黑一片的石門的內部,突然被一種冰藍的光芒照亮,傅鬱川這才看清,石門裏麵不遠處有著第二道門,而門內是一個巨大的病室——


    一條冰藍巨龍的屍體正放在冰室裏。


    傅鬱川看到那條冰龍屍體上的被蒼鱗掏出的血洞後,才確定,這條巨龍……就是死亡雪山上蒼鱗殺死的那條冰龍!


    冰龍屍體的餘威,傅鬱川是見識過的,他之前被凍僵在雪山冰洞,差點一命嗚唿,哪怕後來被蒼鱗救迴來,也昏迷了幾十天才清醒,之後還在床上癱了好些日子。


    而現在,焰明煊、九頭蜓龍和螣蛇三個明火域的獸人被綠毛蜘蛛運到這間病室……


    綠毛蜘蛛也沒辦法靠近冰龍屍體太近,隻遠遠地放下三人後,便又如潮般退出冰室,迴到暗處的巢穴中。


    明火域的獸人都是火屬性,不畏火,嚴寒卻是他們的克星。尤其是焰王族的焰明煊,他們一族的原型是火鳥之王的恐雀。所有恐雀火鳥,一出生便是在火焰裏,隨火而居,到死都離不開火焰。


    如果讓現在化元期的傅鬱川進入這間冰室,裏麵的寒氣未必還能凍傷他。而這三個火屬性的獸人,各個同現在的傅鬱川實力並不差多少,這間冰室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死亡地獄。


    綠毛蜘蛛將他們放置的地方,寒氣並不算太深重,但傅鬱川還是清晰地看見,他們被蜘蛛毒麻痹的身體上,迅速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三個獸人裏,平時螣蛇和九頭蜓龍礙於焰明煊焰王族的身份,哪怕再有齟齬,也不會跟她真的翻臉,甚至大多時候都會給其他人一種錯覺,他們三個裏實力最高的是焰明煊。


    但眼下三人瀕臨絕境,各自的實力便再無法遮掩。


    三人裏麵實力最深的竟然是螣蛇,其次是九頭蜓龍,最差的才是焰明煊。


    他們先前喝過湯藥補充過能量,而剛才對上綠毛蜘蛛的時候,又沒有反抗消耗能量,所以這會兒身體裏能量正盛,都在抵抗著冰室的寒氣。


    然而冰龍的寒氣對火屬性獸人的傷害效果幾乎是翻倍的,很快最弱的焰明煊身體裏的能量已經被消耗地差不多,身上的冰霜逐漸結地越來越厚,她的嘴唇烏紫,目光呆滯,那種絕望的表情,讓傅鬱川好似聽到她在拚命地唿救。


    當九頭蜓龍和螣蛇兩個也被凍成了冰雕後,原先那些綠毛蜘蛛又湧出來,將他們三個運出了冰室。


    而此時先前離開的獸仆再次出現,他們手裏都各自端著一盞火燈,進入壁壘後,將那些火燈丟在,被凍成冰雕的三人身上。厚厚的冰霜在接觸到火燈顏色詭異的幽火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一直到所有的冰霜全部融化,那些幽火也還未全部熄滅,它們繼續燒起螣蛇他們的身體。


    剛剛被凍過的身體,又被古怪的幽火烘烤,螣蛇三個獸人的身體慢慢開始一寸寸地腐爛。


    石壁能隔絕聲音,卻沒有隔絕氣味,傅鬱川很快聞到了一種焦臭的味道,那種臭味像是燒焦了的屍體夾雜著腐爛的腥臭,讓人胃部一陣翻湧。


    而隨著他們的身體開始腐爛,傅鬱川竟然看見了他們身體一些部位小幅度的抽動——他們現在是清醒的!


    傅鬱川無法想象在神誌清醒的狀態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腐爛發臭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簡直太可怕了……


    在他們的身體腐爛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後,那些個獸仆,又端出先前喂給螣蛇他們喝過的那種綠色湯藥,然後是一些珍稀大補的獸肉,還有高級獸珠……


    傅鬱川在獸仆第二次出現後,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但真的當這一幕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被駭地倒退一步。下意識地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他剛一轉身,肩膀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緊緊桎梏,隨即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一貫的冷漠和高高在上:


    “這才看了一次,怎麽就想走了?”


    “不再多看幾次?”


    “我保證,他們的反應隻會一次比一次精彩。”


    傅鬱川聽著對方語氣裏的那種,仿佛折磨的不是明火域的使者,而是幾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的蔑視,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想看也沒關係,他們那模樣看了也確實倒胃口。”


    蒼鱗攬過傅鬱川的肩膀,將他極具占有意味地半擁在懷裏,似是關切地轉問道:“那隻肥貓睡了那麽久……現在醒了沒有?”


    傅鬱川僵著身體迴答:“還沒有。”


    蒼鱗輕笑一聲。


    傅鬱川不知是不是被先前螣蛇三人受折磨的景象震住了,此時聽到這一聲笑,隻覺心中一跳,整個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沒關係,巨陽已經向螣蛇問出了明火域焰王族恐雀火精的下落,等我取來,讓它吃了,說不定就能醒的快一些。”巨陽就是先前照顧傅鬱川的那個牛馬頭獸人。


    傅鬱川打心底,一點也不想知道巨陽是怎麽從螣蛇那樣的人嘴裏,問出秘密的。更不想知道為什麽蒼鱗會這麽輕易地說要取來焰王族的至寶恐雀火精,像是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一樣。


    然而他的大腦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析這一切……


    《靈荒大全》解鎖明火域這部分的內容後,就提到了這塊獸域的王族焰王族的種族——恐雀火鳥。


    而每個死去的恐雀火鳥的大腦裏,都會結出一種獸珠一樣的能量體,就是恐雀火精。


    恐雀火鳥是唯一一種,雌性比雄性的數量要多,也要更強大的進化獸種族,也因此,他們的繁殖能力是所有進化獸種族裏最強的。


    每一個恐雀火鳥死去,留下來的恐雀火精,都會被當時在位的明火域域主收在焰王墓裏。


    至於王墓的所在地,外界一直無法得知。恐雀火精是任何火屬性獸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傅鬱川不禁想到了自己之前被凍僵昏迷後,有人喂過自己的那種火熱的珠子……


    所有的思緒都是一閃而過。


    “可還要去刑宮別的地方看看?”蒼鱗撫著傅鬱川被玉簪挽起,光滑如綢緞的發頂。


    傅鬱川搖搖頭,赤炎還在上麵的宮殿裏,縱然離開時布下了結界,他也不太放心。


    蒼鱗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嘴角微揚,“那就一起去看看赤炎吧。”


    傅鬱川聞言看向他——第一次從蒼鱗嘴裏聽到赤炎這個名字,莫名覺得……不太妙。


    蒼鱗對他質疑的目光似是不覺,隻掌心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傅鬱川這才注意到,蒼鱗手上冒出的鱗片……似乎更多了一些。原本隻是在手背上有一些,現在已經蔓延到了黑袍下的手臂上。


    隻是蒼鱗不提,他現在也……不想去問。


    赤炎還是原先那副模樣,因為周身一直雷炎不斷,所以尋常的地方沒辦法放置它,還是傅鬱川向穀書繁討了一張蒲團,將赤炎放在蒲團上,這才算是讓它有了個趴臥的地方。


    蒼鱗盯著昏迷不醒的赤炎半晌,學著傅鬱川平時給它撓下巴的動作,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它肉多的下巴上撓了撓。覺得手感還不錯後,又拍了拍它圓鼓鼓的腰腹。絲毫不受那些劈啪作響的雷炎影響。


    傅鬱川:……


    蒼鱗的動作給他一種,在掂量食物夠不夠分量,質量好不好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跟我一起去明火域取恐雀火精,明火域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但那座王墓,你去了會有危險。”


    傅鬱川有些意外,因為按照蒼鱗一貫的狂霸拽路線,這時候應該是表示,無論王墓多麽叼,有他蒼鱗在,就不可能讓自己受到危險。他都等著對方來一句狂霸拽的宣言了,沒想到這次竟然不裝x了?莫非轉性了?


    “上一次……我被寒氣凍傷,你讓人喂我吃的珠子是什麽?”傅鬱川問了一句看似與蒼鱗的話沒什麽關聯的事情。


    “讓人喂?恐雀火精,不是誰都能碰的,那些天給你喂火精的一直是我。”蒼鱗絲毫沒有隱瞞。


    果然是你。


    傅鬱川麵無表情地想道。


    那麽……當時總卡在自己被凍成狗的時候,才給自己喂上一顆的舉動也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了。


    蒼鱗似乎也想到了這茬,當下沒再出聲,隻低頭專心用手翻來覆去的逗弄昏迷中的赤炎。


    仿佛多揉搓它的肥膘幾下,就能讓它醒過來一般。


    “恐雀火精是明火域的至寶,曆任的域主都看得很緊,你應該多帶一些獸人跟你一起去。再不行,赤炎不過是暫時承受不住體內的能量才昏迷,過一段時間,等它身體裏的能量都穩定後,就能醒來了。實在不用你去犯險。”傅鬱川表示出自己的不讚同。


    蒼鱗卻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不過是去焰王墓而已,那算什麽危險,在百萬年前,那裏本就是獨角棘甲龍一族的王開辟出來的,而明火域的焰王族,當時不過是獨角棘甲龍的附屬種族,就連那座王墓所在的地方……都是當時在任的澤域域主劃分給恐雀一族的。”


    這些《靈荒大全》上並沒有提到,傅鬱川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些高級進化獸人的種族曆史各個都是以萬年為基礎單位的,那麽長的曆史裏,《靈荒大全》上自然不可能記錄這些詳細細節。


    傅鬱川不再多言,反正隻要是這頭恐龍,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是沒人能阻止的。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仔細考慮一下,怎麽多賺一些獸珠,來補上王宮修繕的空缺。


    但一想到那些宮殿被毀壞的程度,和所用的人力物力,傅鬱川就一陣頭疼,實在不行,他隻有拿無相蟲屍來換了。


    就算蒼鱗他自己用不到,但無相蟲屍的價值放在那裏,他是隻賺不虧的。


    “不過……你沒法去,但這家夥卻得跟我一起去。”蒼鱗拍拍赤炎肥乎乎的屁.股道。


    傅鬱川立即蹙眉:“這又是什麽原因?”上一次他在這昏迷那麽久,也沒見蒼鱗把他帶去明火域啊。


    “恐雀火精出了焰王墓,必須在兩天內被吃下去,不然就會化為氣體,消失地無影無蹤。”


    “而從明火域到這裏,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差不多兩天的時間。”


    傅鬱川聽了這話有點蒙,既然是這樣,那他之前又是怎麽吃到的?


    蒼鱗聽見了他心底的疑問,平淡地解釋道:“我說的最快的速度,自然是以獨角棘甲龍全力飛行下的速度為準。”在澤域,哪怕是擅於飛行的種族,也沒有他的速度快。


    能跟他的速度有的一拚的,隻有少數幾個天空種族。


    傅鬱川:“……”感情對方之前卡著點喂給他吃恐雀火精的行為,並不是故意的,而是確實有外因限製。


    隻是,他記得當初蒼鱗離開時的體型都很巨大了,而且也並沒有長出翅膀,怎麽離開後,好像又更新了一次外觀似的?二次發育?


    再者,那麽大的塊頭,就算長了翅膀,他是怎麽飛的那麽快的?這太不科學了……


    或許這也是平時蒼鱗總是嫌棄赤炎肥的底氣來源?覺得他自己長得那麽大隻,都比赤炎的速度快?


    傅鬱川覺得自己似乎窺見了某種真相。


    蒼鱗見他沉默,卻難得誤會一次他的意思:“我現在雖然可以飛行,但卻不是正經的天空種族,長時間的全力飛行,會產生極大的消耗。”其實這個說法已經是含蓄的,獨角棘甲龍連續兩天的全力飛行,幾乎是透支生命力的一種行為。


    傅鬱川聽他突然這麽說,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是以為,自己沉默是在對他不肯直接幫赤炎取來恐雀火精感到不滿。


    這一刻,傅鬱川隱約意識到,當初他們因為赤炎鬧翻的陰影,似乎不止存在於他一個人的心裏。


    眼前這頭看似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恐龍,在那之後,心裏也並非沒受到影響。


    更讓他感到惶惑的是,他認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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