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別墅區,豐漁村——


    在朦朦朧朧的月色中,天邊隱隱泛起光亮,在一片繚繞的晨霧裏,小島上靜謐非常,偶爾有幾聲夜鶯清脆悅耳的啼鳴,更加渲染出這黎明來臨前的寧靜。


    約摸不過半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豐漁村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以往這個時辰,豐漁村的居民們已經起早摸黑,準備趕海的家夥事兒出海捕撈海貨了。


    然而此刻,籠罩在月色下的居民房內陷入一片黑暗,竟沒有一家亮著燈,也沒有人出門趕海。


    事態反常必有妖,實際上,豐漁村內的當地居民們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煎熬與心驚膽戰。


    因為,就在淩晨三四點時,有一大群不速之客闖入了他們的住所中。


    起初,居民們以為是意欲燒殺搶掠的窮兇極惡之徒,嚇得半死,後來才發現,這些人竟是r國人士。


    有人聽出他們的口音,知道了他們是r國人,氣憤不已,更是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無一例外,統統慘死,成了r國人手中的刀下亡魂。


    隻要是個有血性的z人,無一不對r人曾經燒殺搶掠,殘忍手段痛恨不已。


    豐漁村的居民們安居一隅,與世無爭,且都是些淳樸善良的人,何曾想過有一天也會遭此橫禍?


    盡管心中痛恨、不甘和憤怒,但他們深知一個道理,他們現在落在這些侵略者的手裏,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那些被宰殺的都是有血性的年輕人,剩下的當然也不是孬種,但他們上有老下有小。


    盡管自己不怕死,願以命相搏,但他們的妻兒老小怎麽辦?


    在一間不大的平房裏,隱約可見有身著黑衣的人來迴踱步,屋裏沒點燈,依稀的月光灑了進去,勉強能看見人的輪廓,並不清晰。


    房間裏的陳設簡單,一張床,幾張矮凳,牆角處還整齊的擺放著一些打魚的漁具。


    此刻,床旁邊的地上,幾個男女老少被麻繩綁了手腳,背靠背的坐在地上,嘴裏塞著抹布,皆用一種驚懼駭然的目光盯著守在他們周圍的人。


    在他們的周圍,站著十來個身穿黑衣手拿長刀的人,一個個表情兇惡,麵色不善。


    其中,有一人坐在柔軟的床鋪上,這是一個有著啤酒肚的矮胖中年男人,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個斯文的知識分子。


    此刻,他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正望著坐在他對麵翹著二郎腿的年輕男人。


    “慕少,您放心,中村君承諾,今晚的安排絕對妥當,保證萬無一失!”那戴眼鏡的國字臉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被稱為慕少的男人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眼神裏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哦?是嗎,我記得前兩次的任務中,中村君好像也是這麽向我保證的,可是結果呢?”


    那國字臉聞言一怔,明顯沒料到對方迴這麽不給麵子,直接戳破,頓時有點尷尬。


    他看了看正瞅著自己等他翻譯的中村翔太,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這句話翻譯給他聽。


    等了半天沒等到翻譯,中村翔太皺眉,不太高興的吧啦了一句日語,那翻譯官的臉色頓時就漲紅了。


    連忙低頭,一個勁兒的“嗨!”


    然後一臉糾結的將慕容瑾說的話翻譯了出來。


    刹那間,中村翔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臉色一陣青白交加,一抹怨憤自他那雙三角眼中一閃而過。


    但很快,他臉上又堆起一抹笑容來,臉上的肥肉因為他的動作微微顫動,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油膩。


    慕容瑾嫌惡的撇開視線,看向被綁著坐在地上的幾個男女老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像是在講給中村翔太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君亦諶不是喜歡扶世濟民麽,今天就讓他做一迴救世主,就看他敢還是不敢了。”


    翻譯官臉上揚起討好的微笑:“慕少智謀無雙,那君亦諶又怎麽會是您的對手!”


    他的阿諛奉承並沒有讓慕容瑾露出半分喜色,反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覺得他是個好對付的人,估計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迴了。”


    算計過的君亦諶的人何其多,可是最後安然無恙的人又有幾個?


    慕容家和君家說起來是有一層親戚關係在中間連著,但也不過是貌合神離,逢場作戲罷了。


    雙方都有所顧忌,還沒到真正撕破臉的那一步。


    慕容瑾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又問道:“你確定他今晚的安排不會有任何問題?”


    翻譯官點了點頭,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又出現了胸有成竹的表情,保證道:“稻川會派來的忍者和中村君帶來的武士加起來約有兩百多人,除了村長的一家老小,其餘的村民們被分成兩批,每一批都有百餘人在看守,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想進來就得對上那些武士和忍者。”


    說到這裏,那翻譯官有些引以為傲,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在眼前了一般。


    慕容瑾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露鄙夷之色,一條吃裏扒外的哈巴狗,叛國賊,也不知道有什麽好驕傲的!


    然而他卻忘了,他自己和這些侵略者們也是合作關係,不也同樣是叛國賊,要說有什麽區別……


    那就是,他引狼入室的行為更加令人不恥。


    不過,得到了滿意的迴答,慕容瑾倒也沒有對他冷嘲熱諷,反而笑了,笑容裏帶著勢在必得的狂妄:“君亦諶,黎明破曉,就由你來祭奠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好了。”


    即便是天色漸亮,在這枝繁葉茂的密林中奔走也覺得周圍十分昏暗,蔥翠的草葉上染了清晨的露水,幾十個動作迅猛如獵豹的身影快速穿梭而過,帶起片片露水花。


    “老大,天要亮了。”齊瑞抬頭,透過枝葉縫隙看到蒙蒙亮的天色,皺著眉衝著奔走在自己前方的高大修長的人影喊了一嗓子。


    君亦諶頭也沒迴,繼續極速奔走,反而是走在他前麵的季安迴過頭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大看不到要你說?”


    齊瑞委屈的直撇嘴,腳下卻不敢有半點停頓,嘴裏直嚷嚷:“是是是,你長得帥說什麽都對,話說我們就這麽過去,還沒走到豐漁村估計就被打成篩糠子了吧?”


    季安放慢了些腳步,與齊瑞並肩而行,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道:“你怕是個智障吧,對方壓根兒沒帶槍,他們也沒那個能耐過那麽多道關卡把槍弄到島上來。”


    齊瑞嘴撇的更厲害了:“有什麽話你好好說不行嗎,非得人身攻擊你心裏才舒坦?”


    大概是覺得理虧,季安清了清嗓子,恢複了嚴肅臉,言歸正傳:“好吧,行了別叭叭了,趕緊跟上,沒見老大都快跑沒影了嗎?”


    像是想到什麽,齊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說,要是喬……小姐知道老大可能有危險,會不會來……”


    他話到了嘴邊,又咽了迴去,像是不忍心說出來,或者,怕說出來後又事與願違。


    聞言,季安也皺了眉,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不忍,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不知道,應該……會吧。”


    一句話,說的也沒什麽底氣。


    畢竟,喬若風現在的身份,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那個至盛學院的高中生,也不再是成日裏喚老大諶哥喬弟,更不是恢複女裝後被老大表白過的那個喬若風。


    她是七色組織的成員,喬葉。


    他們跟在君亦諶身邊,聽到了祭玥半昏迷狀態時的闡述,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末。


    雖然事出有因,而且過程還如同聊齋誌異般玄乎,天方夜譚般令人難以置信。


    但說到底,喬還是隱瞞了身份啊……


    總會有那麽一點溝壑橫在兩人之間的,必須得有個人跨過去才行。


    看老大這樣子,明顯是在生喬的氣呢,會不會主動去找她,難說咯!


    “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聽著,一會兒有什麽異常情況,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老大,到時候我來墊後,你護著老大離開!聽見沒?”季安嚴肅臉吩咐。


    “別啊,要走一起,要留也一塊兒,咱們好歹也是這麽多年的難兄難弟了,怎麽可能拋下你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安反手一巴掌過去打在後腦勺,氣得直罵:“白癡!我讓你護著老大走,誰讓你一個人走了?”


    齊瑞哭唧唧,隻能邊揉著後腦勺邊點頭表示自己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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