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自然是不會承認的,立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初從黑衣聖女那裏拿來就帶迴去給你用了。”她解釋時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讓人根本就聽不出半點異樣。


    “但是鳳凰蠱隻能用一次,小櫻,你如實告訴我,可是你,做了什麽?”


    夜南冥仍舊不相信,就算是從她臉上捕捉不到任何一樣,但是他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遂開口追問道。


    初櫻依舊搖頭,且是一臉認真,自嘲般的笑了笑,調侃道:“王上難不成還認為我有讓人起死迴生的能力?”


    若是可以,她何必需要去求別人來救自己性命?


    “所以我說是王上你自己的功勞,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讓人起死迴生的能力的。”


    她努力讓他放下心來,努力讓他不要繼續揣測下去。


    夜南冥也隻得慢慢答應了下來,然後看著初櫻,眼神裏有些揣測,亦是有些審視,想要從初櫻的反映裏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終究是他想多了,初櫻的不動聲色讓他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兩人迴房之後,整個隱玥宮也慢慢歸於平靜,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肅嚴氣氛,在夜南冥和初櫻歸來之後,都蕩然無存,就連南莫,都長鬆了一口氣。


    就好比一個家庭,一家之主迴來了,大家心裏就都有了底氣,無論多大的困難都敢義無反顧的去麵對了。


    夜深沉,南莫在涼亭裏乘涼,蕭無衣拎著一壇酒遠遠而來,南莫聽到腳步聲,迴頭看了一眼,又迴過頭去,並不搭理。


    蕭無衣也不介意,畢竟他和南莫,一直都是這樣的。


    南莫很少有給他好臉色的時候,所以他自然也不會可以去介意什麽。


    走到南莫身邊的石桌前坐下,變戲法兒似的拿出兩個杯子,倒上酒,看向南莫,“過來喝兩杯吧。”


    “我要迴去休息了。”南莫直言拒絕,不給他任何麵子。


    蕭無衣依舊不生氣,兀自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這酒不錯,顧臻給我的。”


    聽到顧臻,南莫瞳孔轉了一下,本來是想說點什麽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問什麽。


    “我正想問你,顧臻到底是什麽身份?我看他大晚上的還拎著酒出去,可是去找誰幽會?”蕭無衣難得對別人的事情這麽感興趣,看著杯子裏的酒,“我看他拎著兩壇酒,就要了一壇來,想要和你喝兩杯。”


    “不要臉!”


    南莫脫口而出,語氣裏滿是對蕭無衣的鄙視。


    蕭無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自願給我的,我又沒有強要,好了,過來喝兩杯。”他像是跟一個老友說話一般。


    南莫本能想拒絕,但是蕭無衣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轉身掀袍坐下,卻仍舊是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南莫,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蕭無衣將杯中酒一口喝盡,一隻手支在桌子上,緩緩 抬了抬頭,望向南莫,開口問道。


    南莫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沒有立馬迴答,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後,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倒在一邊,似是在祭拜著誰。


    “老祭司的忌日。”南莫幽幽開口,眼裏噙著恨,語氣帶著冰涼。


    一直以來,老祭司都是他和蕭無衣隻見的禁忌,是不能觸碰到話題。


    但是一直以來,兩個人都知道,這將是兩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再交心的一道鴻溝。


    蕭無衣自然是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跟著一起沉默了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讓人難以捉摸,準確的說,有些壓抑。


    “南莫……”


    蕭無衣主動開口,喊了一聲,然後緩緩抬起頭,望著他,眼神有些動容,喉嚨動了動,試探性額張了張嘴,最後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如果我說,老祭司的死,不是我害的,你信嗎?”


    這麽多年,從老祭司去世,到南莫消失,帶著憐笙出現,憐笙死去,初櫻即位,再到現在,這麽多年了,他終於是開口了,終於是說出了這句話。


    即使他心裏也清楚,現在說出來,並不一定會有人相信,可是過了這麽久了,他一直閉口不談,如今選擇說出來,就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南莫聽到這個問題,身子微微怔了一下,神色有些僵硬,卻是一直看著另一邊,不迴答。


    蕭無衣看著他,等著他的迴答。


    “當時我去的時候,老祭司就已經不行了,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他見他遲遲不迴答自己,一字一句開口,說完之後又繼續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是想給自己洗脫罪名,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當初確實有野心,確實想要當祭司,風越也是我囚禁起來的,但是老祭司,真的不是我殺的。”


    如果他真的想要洗脫罪名,也不會等到現在才來說這件事情。


    南莫還是沒有迴答,蕭無衣顯然有些著急了,望著南莫,“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殺害老祭司,殺害老祭司的,另有其人,而且我有預感,那個人……”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等南莫抬頭望向他的時候,他方才繼續開口:“一直都在南疆,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是他一直都感覺得到的。


    “何出此言?”


    蕭無衣說了這麽多,南莫終於是開口了,問了一句,短短四個字。


    “因為當時祭司大人去世的時候,周圍有一股危險的氣場,而那種氣場,這些年來,我總是時不時都能在隱玥宮感覺到,而且,在萬蠱山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非常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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