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初櫻都好不知情,至今都被夜離澈蒙在鼓裏。


    他並不知道夜離澈已經迴晟州了的事情,所以才會著急不已,然而現在的他,對什麽都是那麽的力不從心。


    初櫻沒有找到竹息,便出去問行宮裏的人,可以一個個都不曾看到竹息,看著冷靜的行宮,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四麵八方侵襲上來,讓她內心漸漸變成一片荒原。


    正準備出門就看到夜南冥迴來了,被堵在門口,兩人相對而立,初櫻現在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根本就不想去搭理他。


    “怎麽招唿不打就迴來了?”


    夜南冥聲音少許的柔和,帶著抹不去的關切,讓人一聽就心甘沉淪,淡淡迴了一句:“忘記了!”


    “忘記了?”夜南冥顯然不相信,見她臉色很不好看,以為是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所以才心情不好的,於是乎又問道:“可是因為本王說的那些話?”


    “不是。”


    初櫻爽快迴了一句變想從旁邊繞過去,見她這一動作,夜南冥繼而又問,“要出去?”


    “對。”


    “出去做什麽?”


    “找人。”


    “找誰?”


    夜南冥的語氣始終很溫柔,可是卻聽得初櫻頓時心裏起了一股無名火,“我去哪裏難道都須得跟王爺匯報清楚嗎?我與王爺非親非故,應該不需要吧?”


    就算再怎麽喜歡管著被人,再怎麽位高權重,總是沒有權利去幹涉別人的私事吧。


    夜南冥麵色微僵,看著她的眸色越顯深沉,像是想要看個清楚一般,“初櫻,我們是朋友。”


    “可是朋友並不代表須得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啊。”


    初櫻有點崩潰,這一家人都是怎麽了,難道控製欲都這麽過分嗎?


    見她這麽激動,夜南冥突然就讓到一邊,“走吧,本王陪你去找。”


    初櫻原來是不想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擺脫他,就算不願意,他還是會派人跟著自己,她現在真的是討厭極了這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也不迴答,直接就自己先出去了。


    可是真正到了街上,初櫻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了,夜南冥便一直跟著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半句怨言。


    迴頭看了他一眼,想來也實在是嘲諷,能讓堂堂宸王跟著自己這滿大街的找人,她倒真是三生有幸了。


    “憐笙迴去了?”


    她剛才沒有跟憐笙道別,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自己生氣。


    “迴去了,讓本王轉告你,她生你的氣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這樣的。


    初櫻淡淡的哦了一聲,不作迴答。


    兩人最終在一家不起眼的酒肆裏坐下,初櫻點了兩壺酒,看著外麵,臉上寫滿了心事。


    “你要找誰,不妨將名字告訴本王,本王派人去幫你找找。”


    夜南冥兀自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開口道。


    初櫻抬眼看了他一眼,反倒是有些諷刺的笑了笑,“但是我並不知道王爺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這要看你自己到底願不願意相信本王了。”


    麵對她的諷刺,夜南冥也不發怒,反倒是好脾氣的迴了一句。


    初櫻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喝酒。


    “問你一個問題。”


    夜南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開口。


    “王爺問便是了。”


    “你……”夜南冥端起酒杯,抬眼看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眸子藏著太多的情緒,一字一句問道:“當真是真心真意想要嫁給王兄的?”


    若是真的,那日在山洞裏,為何她會把自己當做心愛之人?


    雖說是幻象,但是他更願意把那一切都當做是真的,把那晚初櫻所說的一切全部都當成真心實意的。


    正是因為這樣,心裏才更加是充滿了希望。


    初櫻倏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應該是吧。”


    “本王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不喜歡聽這麽不肯定的迴答。


    卻不料初櫻突然就笑了起來,“怎麽,王爺這麽著急,是愛上初櫻了不成?”


    明顯是玩笑話,卻聽得夜南冥心頭一顫,像是比人戳中了心事一般。


    眸底閃過一絲驚慌,故作不經意道:“自然不是,本王隻是好奇,你為何非要嫁給王兄。”


    “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王爺何必這麽緊張?”


    初櫻漫不經意的調笑在夜南冥聽來嘲諷意味更加明顯了,可是,他卻怎麽都生不起氣來。


    “你何時看到本王慌了?”


    初櫻不想去跟他計較這個,也不願意去迴答自己是否是真心想要嫁給夜離澈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經聽過太多遍了。


    “竹息,我要找的人是竹息,王爺若是可以幫我找到他的話,初櫻自當是感激不盡。”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再相信他一迴。


    夜南冥倒是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告訴自己,不過既然都已經說了,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本王會幫你找的。”


    竹息,他是知道的,南風仙境的竹息,上官木離身邊的人,但是置於初櫻和竹息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現在不會問,初櫻若是想告訴他,自然會找機會告訴他的。


    初櫻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但是她完全不知道竹息和夜離澈關係不和,而且因為自己,竹息早就成了夜離澈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是因為竹息見夜離澈久久沒有要讓出太子之位的計劃,反倒是在王位的爭奪上也來越激進,便想著要帶初櫻離開這裏。


    夜離澈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初櫻走的,就連這次離開,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隻留了一些護衛,可是實際上,他將眼線已經深入在了南疆各個地方。


    初櫻若是真的要離開,他不可能說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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