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軒情況也不大好,獨孤清羽趕走了所有人,兩人僵持在最開始的地方,互不相讓,隻是初櫻的臉色不太好,顯然是受了刺激。


    “宸王妃,我家夫人身子不舒服,恕不能奉陪了,告辭。”


    扶桑不忍心看初櫻再這樣被針對,鼓起勇氣上前擋在初櫻麵前,開口迴了一句,隨即轉身想要扶著初櫻離開。


    “我好不容易找到姐姐,姐姐就要走,是不是太看不上我這個妹妹了?”


    見初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冷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想來也是,但是花辭可也是把姐姐當做親姐姐一樣的,後麵還不是落得個魂飛魄散的地步。”


    瞬間,四下空氣凝固。


    初櫻猛地停住腳步,扶桑臉色隨之大變,心中敢感情況不妙,扶著 初櫻勸道:“迴去吧夫人,不要聽信她的話。”


    她想帶初櫻離開這裏,花辭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初櫻知道的,她已經受了那麽多打擊,絕對不能再這麽殘忍的對待他了。


    可是這下是初櫻不肯走了,手腳冰涼,抬頭看了一臉慌亂的扶桑一眼,沒有轉身。


    也沒有說話。


    獨孤清羽看到她停下來,得意的笑了笑,抬步繞到她前麵停下,阿彩將扶桑推到一邊,護在獨孤清羽身邊,眼裏盡是蔑視。


    “花辭出遠門了,毫發未損。”


    隻見初櫻緩緩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獨孤清羽,她心中明白,她與獨孤清羽的恩怨,應當是從還未與夜南冥成親之前就起了。


    抑或是,從成親那夜起,她們的恩怨就有了。


    “姐姐怕是忘記了,生產那日,母子為何得以平安,還不是因為有人替姐姐去死了。”


    她說得輕鬆,可是對於初櫻來說,卻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扶桑見狀,臉色瞬間大變,“花辭在那之前就出門了,還請宸王妃不要胡說。”


    說完就想上前帶初櫻走,剛上前就被阿彩一把拉開了,手中長劍架在她脖子上,冷聲喝到:“想要活命就不要亂動。”


    初櫻有些恍惚,方才獨孤清羽的話曆曆在耳,讓她有些不明白。


    見她遲遲不語,獨孤清羽繼續道:“看在姐姐這麽痛苦的份上,我便一一告訴你吧,”她說著,掃了扶桑一眼,歎道:“真是可惜啊,你這麽信任的丫鬟,最終還是欺騙了你。”


    “夫人,奴婢沒有。”


    扶桑梗著脖子,著急的解釋道。


    “沒有?”


    獨孤清羽聽到她這麽說似乎是有些驚訝,反問:“你就確定你是沒有的 ?那花辭的死你為何不告訴她?你為何不告訴她花辭是為了救她和那個死胎而死的,為何不告訴她她之所以可以堅持那麽久,是因為花辭一直在用心頭血做藥引為她續著命,為何……”


    “你說什麽?”


    初櫻猛地抬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清羽,臉色煞白,肩膀止不住的顫抖,緊緊攥著兩隻手,指節明顯可見。


    獨孤清羽見她這幅模樣,未免有些同情她了,嘖嘖出聲,歎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


    “夫人,不要聽她胡說。”


    扶桑哽咽的祈求道,甚至不想要命了,隻求能讓初櫻離開這裏。


    阿彩見她如此不要命,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一隻腳毫不留情的踢了一下扶桑的腿,讓她整個跪了下去,強行把她踩到地上。


    “放開她。”


    初櫻冷聲開口,情緒有些崩潰,直視著阿彩,阿彩被她狠戾的目光看得有些膽顫,但是想到她定然不能把自己怎麽樣,麵無表情的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要鬆開扶桑的意思。


    初櫻不說話,隻是眸中怒意更盛,幾乎是閃電之間,她的手就已經掐到了阿彩的脖子上,兩個人連著往後退,最後,阿彩被初櫻抵在柱子上,眼中狠戾之色更加明顯了幾分。


    隻見她手掌微微用力,阿彩整個人喉嚨裏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手中長劍順勢落到在地,臉色通紅。


    “阿彩,你放開她。”


    獨孤清羽失聲吼道,卻引來初櫻一陣冷笑,“放開,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命令我嗎?”


    說完,她迴頭看了獨孤清羽一眼,眼中情緒複雜,讓人根本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麽。


    “獨孤清羽,你到底想做什麽?”


    她眼中甚至已經起了殺意,獨孤清羽在片刻慌亂之後,冷笑道:“我想做什麽,難道你猜不到?”


    事到如今,她已經完全沒有必要跟她賣關子了。


    “初櫻,還記得無緣無故失蹤的阿覓嗎,我告訴你,我知道他在哪裏。”


    她笑得有幾分失控,因為她明顯看到初櫻猶豫了一下。


    太過看重感情的人,注定會輸得很慘。


    “你覺得我會信?”


    阿覓那麽厲害的人,怎麽會讓自己身陷囹圄?


    “信不信是你的事,隻是……”


    她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還記得噬魂散嗎?”


    噬魂散!


    大婚之夜,她手筋腳筋被挑,除了身中幻毒之外,還有噬魂散。


    “你忠心耿耿的丫鬟!”她看了一旁趴在地上的扶桑,笑道:“剛才已經不小心中了噬魂散,若你再敢輕舉妄動,我敢保證,不僅她會生不如死,就連阿覓,我連屍體都不會讓你看到。”


    獨孤清羽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她吧。


    初櫻果然有所動搖,掐著阿彩的手緩緩鬆開,得到自由的阿彩立馬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連步退到獨孤清羽身邊。


    可是剛送開阿彩,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酸軟無力,抬頭看向獨孤清羽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變了。


    “初櫻,你不是很會勾引男人嗎?今日我便想看看你當日到底是怎麽勾引王爺的。”


    她眸中恨意更甚,上前一把扯開初櫻的外衣,從樓上扔了下去。


    初櫻整個人重心不穩,忙抓住扶欄,勉強不讓自己摔倒,整個人都靠在上麵,神色痛苦。


    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灼熱從自己的小腹正在向全身蔓延。


    “初櫻,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何王爺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來救你?”她輕笑出聲,笑聲張狂,指著扶桑,“因為你的賤婢居然來求我,嗬,居然來求我。”


    她自己都感到好笑,求誰不好,偏偏要來求她。


    初櫻咬著唇不說話,體內一股被禁錮的力量正在試圖衝破束縛,她強行運氣,不讓自己的內力反噬,卻無濟於事。


    獨孤清羽給她下了媚毒,她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對了,忘了告訴你,王爺已經與我同房了。”


    數到這裏,她不由的氣勢更足了些,隻要有夜南冥撐腰,她便可以有恃無恐。


    初櫻動了動喉嚨,想要說話,卻看到獨孤清羽拍了拍手掌,頓時樓下就湧上來一群上身不著寸縷的壯漢。


    “初櫻,今日,你就好好享受他們帶給你的快樂吧,把你勾引王爺的那股子勁兒都使出來,讓他們也好好舒服舒服。”


    獨孤清羽的話如同尖刺一根根紮進她的皮肉裏,她瑟縮著想要往後退,卻被獨孤清清羽給攔住,伸手一拉,她所以的衣服盡數被她扯爛。


    而就在此時,她看到大門被人推開了,逆光而來的人讓她頓時心生狂喜,望向還沒有察覺到的獨孤清羽,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苦苦哀求道:“不要,不要……”


    “不要,初櫻,已經晚了。”


    獨孤清羽仍然不依不饒的叫囂著,步步緊逼,“你不是敢和王爺在那舞台之上共度風花雪月嗎?今日這麽多男人伺候你,想必你會更加難忘。”


    說完站起來,連著後退幾步,冷聲道:“都愣著幹什麽,這不是你們夢寐以求都要睡的女人嗎?”


    那群男人本來就饑渴難耐,聽到獨孤清羽的許可之後,更是像一頭頭餓狼一樣普向初櫻。


    “夫人,不要……”


    身中噬魂散的扶桑衝著初櫻失聲大喊,聲音都破了,哭得歇斯底裏。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樓上縱身躍下,大步流星闖進來的夜南冥見狀眸子猛地瑟縮了一下,終身一躍, 朝那個身影飛過去。


    初櫻緊緊閉上眼睛,這一次,她是真的把自己的命賭給夜南冥了。


    在即將落地之際,腰間突然多出了一雙手,將她用力往上一帶,整個人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有那麽一瞬間,初櫻的早已經冰冷的心,又隱隱的聲溫,卻又很快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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