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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簡守驚喜的是便利店裏竟然有一間小小的雜物間和一個衛生間。


    簡守將雜物間收拾了出來,放進了一張嬰兒床,再在裏麵安上了一個監控攝像頭。


    在未經過主人的允許下就擅自改動房間布置,是很失禮的行為,可是簡守等不住了,他想下次遇到店主時一定好好的賠禮道歉!


    進來的女人的衣著暴露,畫著濃濃的煙熏妝,簡守站起來朝她說了句“歡迎光臨。”


    女人這才注意到他,於是扭著屁股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收銀台。


    一靠近就是撲麵而來的煙酒味,女人趴在櫃台上,半邊胸脯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朝簡守吹了一聲口哨:“喲,換人了?變成一個帥哥了!”。


    簡守的頭微微向後仰,問道:“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女人扯出一個醉醺醺的笑來:“幫助?你是上帝嗎?你能拯救我嗎?”


    簡守無奈道:“您是需要買什麽東西嗎?”


    轉眼之間,這個女人竟然就脫下自己的bra,往櫃台上一扔:“老娘要買一堆避-育套!”


    ……一堆又是多少呢?


    女人卻自言自語了起來:“美女你有男人嗎?有幾個啊?”


    “你們做的時候戴套嗎?嗬,那些賤男人不想戴套吧!”


    女人的外衣已經下滑到肩膀,還在手舞足蹈地訴說著。


    “明知道是排卵期,還不帶套,完事兒後提起褲子還問我,吃避孕藥就不會懷孕了吧?”


    “放屁!老娘就是懷孕了!然後就打胎了……”


    女人低著頭,雜亂的卷發遮住了她的麵容,讓簡守想要說些什麽。


    可女人又突然抬起頭來,眼裏有詭異的光:“美女,你是不是懷過孕,你的孩子還活著嗎?”


    簡守看著她,堅定地說道:“活得很好。”


    女人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發瘋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滿臉的淚水,她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公平!這不公平!”


    簡守連忙走出櫃台,想要將女人扶起來,但女人似乎就是想要賴在地上,不斷地推開簡守,不斷地咒罵著。


    一個不留神簡守臉頰就被女人抓出一條長長的指甲痕。


    女人突然被提起來,簡守慌忙抬頭,就看見了店主。


    高大男人手裏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就像抓著一隻小雞。


    還是那件軍綠色的大衣,卻是放下了帽子,灰白色的卷毛頭發亂蓬蓬的,臉上胡子拉碴,讓簡守看不清他真實的容貌。


    簡守:“店主……您好!”


    男人“嗯”了一聲,在簡守驚訝的目光下,直接將發酒瘋的女人提著扔了出去!


    簡守看著走迴來的男人:“這……不太好吧?”大晚上的一個女人獨自在外總是不安全的。


    男人不在意地迴答道:“醉狗會聞著氣味兒迴家的。”


    簡守:……


    男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張幹淨的紙巾:“擦擦臉吧。”


    簡守這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道謝後接過紙巾輕輕往臉上碰了碰,果然有血珠。


    男人深棕色的眼珠看著簡守白瓷般的臉上那一條傷痕,再移到他捏著紙巾的蔥玉手指……


    簡守突然想起要向店主報告的事情,連忙深深地鞠了一恭:“抱歉店主,在未經過您的允許下我擅自改動了雜物間的布局。”


    男人不動聲色地收迴視線:“哦?怎麽改的,帶我去看看。”


    簡守點頭說:“應該的。”


    打開房門,入目的便是一張嬰兒床,嬰兒已經醒來,正睜大眼睛看著他倆,簡守連忙走過去抱起孩子。


    簡守慈愛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寶寶餓了嗎?”


    嬰兒隻是咯咯地笑出聲,小手掌揮舞在簡守的臉上。


    男人看著父子倆,感覺他們神似,特別是微笑時的樣子,隻是嬰兒是亞麻色的胎毛和如夜空一般的純黑色眼珠。


    “很可愛,孩子很可愛,房間隨便你改吧。”


    簡守很感激地道謝:“謝謝你了店主,我會努力工作的!”


    所以人不可貌相,看到男人的外貌時簡守還本能地擔憂了,現在卻很慶幸接下了這一份工作。


    青年一笑起來,似乎就跟嬰兒一樣可愛了,男人朝他伸出手:“我是k。”


    簡守也伸出手:“你好k,你可以叫我lyle。”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一個小麥色,一個奶白色;一支溫暖有力,一支冰涼纖細。


    最後還是簡守主動抽出了手,因為一隻手抱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


    徐家小女徐瑩瑩順利升上高中半年後,徐家為了祝賀專門辦了個宴會。


    簡守坐在車上時還在向嚴緘吐槽:“真是事兒多,這都半年多了……我上初中了還沒人給我辦個宴會呢!”


    嚴緘聽著也沒有迴應,簡守習以為常該說說的還是繼續說。


    “真是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呢!”


    坐在副駕駛的簡母好奇道:“什麽事啊?媽媽怎麽不知道?”


    簡守小小的切了一聲:“我怎麽知道媽媽不知道。”


    簡母笑著問道:“小緘,你知道是什麽嗎?”


    嚴緘老實地迴答道:“不知道。”


    簡守在一旁用力地扯著領子上的蝴蝶結,手拐頂了頂了嚴緘的肩膀:“欸,嚴緘你看看我這領結怎麽迴事兒啊?要勒死我了!”


    領結被簡守越扯越緊,焉嗒嗒的歪在喉結處,嚴緘自然地靠過去,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整理著。


    指尖偶然滑過少年細膩的頸邊肌膚,嚴緘抿起嘴角微微克製,少年的肌膚如雪般白嫩,仿佛會觸手即化。


    宴會場地是徐家本家別墅,來的也大多是親戚或合作夥伴,簡守這一家子算是親戚也是合作夥伴了,所以他們一進門徐家人就立刻迎了上來。


    徐瑩瑩跟在徐母身後,身穿粉色過膝長裙,是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她好奇地打量著兩位少年。


    徐母笑道:“哎呀,怎地不見簡總來。”


    簡母解釋道:“說是有個商業酒會脫不了身,就讓我們來了。”


    徐母瞥眼打量了一下穿著黑色西裝的黑發少年,問道:“喲,這小帥哥就是嚴家那命大的孩子吧?”


    嚴緘眼神淡漠地看著徐母,沒有想要問好的趨勢,他分明能看見她眼中的冷笑,這種認知讓嚴緘感到疑惑不解。


    簡母對徐母說:“我們上去談吧。”


    徐母點頭對徐瑩瑩說:“瑩瑩乖,帶著兩位少爺啊!”


    徐瑩瑩大方地答應了,帶著簡守和嚴緘往裏走,期間嚴緘往後看了一眼,注意到簡母和徐母的去向。


    徐瑩瑩將他倆帶入了人群中,和一群少爺小姐們笑著打招唿,當然和徐瑩瑩說得上話的大都是同齡人,他們似乎對簡守很有興趣,“弟弟,弟弟”地叫個不停。


    善於沉默的嚴緘就像是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簡守轉頭一看就發現嚴緘已經不見了。


    徐家二樓,是一間間客房,走廊上沒什麽人,嚴緘刻意放輕了腳步聲,停在了印象中的門前。


    悄悄地打開一條門縫,將頭再貼近一點,果然就能聽見房間裏的交談聲。


    “弟媳啊,再怎麽也不用將那孩子帶迴家吧,莫要引狼入室了。”


    似乎是簡母的聲音:“姐姐,小緘也不容易他那邊的三姑六婆很是難纏,況且始終是我們愧對嚴家夫妻啊……”


    “你可別這樣說,我家可沒有對不起嚴家的地方,你們之間的事情可別扯上我們徐家。”


    簡母:“不是……”


    簡守好不容易才找到嚴緘,立刻開心地湊了上去:“你……”在幹什麽啊?


    簡守打斷了嚴緘的偷聽,嚴緘也打斷了簡守的問話,他捂住簡守的嘴,將他壓在了門旁的牆麵上。


    受各種肥皂劇汙染了的簡守竟莫名覺得這個姿勢很曖-昧,兩人靠得很近,嚴緘微微低頭幾乎壓在少年的身上,簡守甚至能看清楚嚴緘的黑色睫毛,一片羽簾下是漆黑深邃的雙眼。


    簡守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嘴唇就吻在了嚴緘的手心,柔軟卻又如遭電擊,和著少年那清淺的唿吸,突如其來的灼熱使嚴緘猛然收迴手掌,放開了對簡守的束縛,轉身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簡守愣在原地,背靠在牆上,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忽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朝嚴緘的背影瞪了一眼:有這麽惡心嗎?表現得這麽誇張……


    走下樓梯的嚴緘用手捂在在胸膛上,胸腔中不斷的跳動讓他感到驚訝不已,可是想到房間裏的對話,他周身的血液又冷了下來。


    已經將近夜晚十一點了,嚴緘彎腰坐在床沿上,從徐家迴來後他就一直在迴想多年前的事情,可是腦海中的思緒依然很混亂,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自圓其說,他的手握成拳頭,眼裏盡是冰涼。


    簡守打著電筒偷偷摸摸地在廚房忙了近兩個小時,終於親手做成了一個比較像樣的抹茶蛋糕,小心翼翼地插上蠟燭,剛要點燃,想了想還是去嚴緘的屋裏點吧。


    嚴緘生在閏年的二月二十九日,意味著他四年才能過一次生日,還容易被人遺忘。


    之前錯過一次嚴緘的生日後,簡守就專門為他做了一個日曆表提醒自己,幸好這次就沒有忘記。


    簡守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他小聲地說了句:“我進來了哦!”就開門而入。


    黑暗中嚴緘無聲無息地坐在那裏,簡守站在床邊宛如空氣。


    被無視的簡守,走向前剛想說些什麽,嚴緘就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擋了路的簡守然後奪門而出,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簡守看著摔落在地變得奇形怪狀的抹茶蛋糕,其實也看不怎麽清楚,因為太黑了,嚴緘這裏太黑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明明很委屈卻是半點淚跡都沒有。


    嚴緘獨自一人在陽台站了很久,也吹了很久的冷風,冷冽的風擾亂了發絲,卻冷靜了他的情緒,他低聲咳嗽了一聲周身的氣質又變得沉默無害了,不似之前的銳利。


    等他迴到房間裏後簡守已經不在了,他關上門打開了燈,入眼的便是地上“碎裂”的蛋糕,蠟燭也散落一地,他這時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頓時百感交集。


    他抬起手腕……還差十分鍾就到零點了。


    於是他跪在地上,捧起“破碎”的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是少年喜歡的甜膩,是少年破碎的心意。


    嚴緘吃得虔誠,這種關心,這個生日,自他的父母去世後就鮮少擁有了,此時此刻他不想浪費……關懷。


    ﹍﹍﹍﹍﹍﹍﹍﹍﹍﹍﹍﹍﹍


    今天嚴緘沒有去公司,他給自己放假了,因為今天是閏年的二月二十九日,他自己的生日。


    嚴緘係著圍裙站在廚房裏,調蛋烘焙,他為自己做了一份抹茶蛋糕。


    電話在客廳的桌子上不停地震動,來電顯示上是“徐瑩瑩”。


    最近徐瑩瑩纏嚴緘纏得緊,嚴緘也明白她的意味,所以明確地拒絕過,可人家女孩似乎沒有把這拒絕當迴事兒,反而“變本加厲”了,這股不依不饒,不肯認輸的勁兒倒是跟當年的簡守很像。


    不久嚴緘解開圍裙,端起蛋糕走出了廚房,終於接起了徐瑩瑩的第五個電話:“喂。”


    徐瑩瑩清了清嗓子:“嚴先生啊,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專門學做了抹茶蛋糕,等下我去你家帶給你好嗎?”


    嚴緘:“不用了,我已經有生日蛋糕了。”


    徐瑩瑩:“哦,那真是可惜了……還是祝嚴先生生日快樂啊!我……”


    嚴緘冷漠地打斷了:“謝謝。”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徐瑩瑩氣急敗壞,暗罵是哪個小賤蹄子搶了她的先機,之前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嚴緘喜歡吃抹茶蛋糕,就想著投其所好刷刷好感,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個小賤蹄子就是嚴緘本人,他叉起一小塊送進嘴裏,蛋糕的味道很甜膩,分明是簡守的口味。


    本以為時間越久,他便可以慢慢釋懷,可是思念、情-愛刻入骨髓,他早已深陷泥沼,不得脫身。


    隻有以物寄托,然後再努力地克製,不然他怕自己會瘋狂地找迴簡守,自私地將他鎖在一方天地裏,隻供自己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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