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華臉上就像是被淚洗過似的:“易叔叔,我爸跟您是朋友吧?”


    易中海眼前發黑,隻感覺天旋地轉的,忙說:“這話說得,我倆十幾年的朋友了。”


    劉玉華被花姐她們拉了起來,抽泣著說:“我小時候還去您家裏玩,還在您家吃餃子。”


    對啊,他們倆家關係本來就好啊!


    易中海正尋思呢,就聽見劉玉華吼了起來:“可您為什麽要這樣啊?為什麽要拿傻柱來作踐我!為什麽!”


    花姐她們上了3個人才好不容易拉住了這姑娘,眼看大局已定,優勢在我,集美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去幹易中海啊……


    易中海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然後就感覺天上像是飄起了雪花。


    冤啊!看見沒有,天上都下雪了!


    可是陳姨卻表示,你是不是沒屁嘮了啊?十冬臘月不下雪,下你啊?


    易中海用送秦淮茹的那十斤白麵發誓,他真沒有和傻柱說那番話呀。


    是,他將來有一天會說,應該就在不久之後,但不是還沒來得及說麽!


    這事怎麽就傳到她們的耳朵裏去了?!


    易中海好歹有這個級別,又是能和廠長平起平坐的人,陳姨她們又沒能趁他落單的時候堵他,否則今天高地得把他這個“老瓜”也給看嘍!


    她們擺出一幫婆娘圍著包龍星罵的氣勢,把易中海團團圍住,噴出一嘴的魚蝦蟹,葷的、素的、生的、冷的……


    就這個


    一通往易中海臉上招唿,說話間就跟易中海的太奶扯上了八遍關係。


    花姐更是爆出個猛料:“易中海你45歲那年才上泌尿科去做環切手術!”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把一生要強的一大爺徹底給幹破防了。


    易中海眼前一黑,眼角留下兩行渾濁的淚水,繼而嚎啕大哭!


    把他這些年的委屈,這些年的不甘,全都給發泄了出來。


    人群裏,花姐看著這一幕都傻了。


    這個手術對男人殺傷力這麽大的嗎?難怪許大燦那死孩子偷蔫告訴她的時候,那一臉的壞笑,瞅著都滲人……


    花姐暗自做了個決定,等禮拜天一定上醫院去瞧瞧去,看看這個手術到底有多慘無人道!


    雖然沒能看了易中海的瓜,但她們當著這麽些人的麵,成功把易中海給罵哭了,也算是大勝而歸。


    這下易中海也不用去找秦淮茹了,更不用去找許大茂了。


    什麽傻柱不傻柱的這都不重要了,他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而今天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李賢英和劉海中,也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倆迴車間的路上,劉海中還小聲跟李賢英打聽:“你,你知道那個啥手術是咋迴事不?”


    “……”


    今天和秦淮茹同樣5點就下班的,還有傻柱。


    他如同行屍走肉般迴到了四合院,甚至沒有聽到跟他一樣5點就出現在院子裏的閻埠貴叫他。


    恍恍惚惚地徑直走迴了屋裏,把門推開了,進去就往床上一趟,任憑門就這麽敞開著。


    就這樣躺了差不多20分鍾吧,何雨水莫名其妙地進屋來罵道:“哥,你神經了?大冬天的把門敞著,你不冷啊!”


    傻柱這才猛地坐了起來,目眥欲裂:“你咋迴來啦?”


    何雨水也納悶呢:“許大茂去通知我的呀,說今晚上要開全院大會。”


    “許大茂!”傻柱大吼了一聲,完了從床底下抽出來一把鐵鍬,奔著後院就去了。


    何雨水被他嚇的不輕,一邊追,一邊大喊。


    這麽大的動靜,不一會兒就把院子裏的各路大媽們都給叫了出來。


    傻柱來到許大茂家踹門就進,結果還沒等他進去呢,跟著大夥來看熱鬧的於莉就看見傻柱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來!


    一連飛出好幾米遠,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打屋裏頭,許大燦緩緩從屋子裏出來了,身邊一左一右還跟著兩個有點矮,但特別敦實的漢子,跟哼哈二將似的。


    許大燦彈了彈袖子:“幹嘛呀,想撒潑,防著你呢!”


    說完,朗聲對大夥說:“各位,您可能還不知道呢?傻柱之前因為想害我哥,再加上平時不好好工作,遲到早退,占公家的便宜等一係列的問題,今天被留廠查看了!”


    許大燦話音剛落,院子裏一片嘩然。


    留廠查看期間傻柱隻能領學徒工資不說,還要去廠裏指定的地方參加學習,然後再統一考試,再重新定崗定員。


    也就是說傻柱即便是留廠查看期滿了,再迴到食堂,也得從頭幹起了,雖然之前這麽些年的工齡還在,但是職級沒了。


    “……”


    說起覃虎、覃豹這兩兄弟,今兒也是趕巧了。


    許大燦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好也要找許大燦呢。


    準確來說是覃虎要替他師父傳一篇功給他。


    從哪論的呢?首先是許大燦仗義啊,二話沒說就收下了覃虎、覃豹,一下子幫曹正陽省出來兩張嘴。


    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能吃!尤其是覃豹,這小子跟熊二簡直是一樣一樣的,腦子裏整天想的都是“上哪去整點好吃的呀”,曹正陽真的快養不起他了……


    其次,托人辦事總得給人家點好處不是。


    許大燦是練拳擊的,俗話說“打人如拔草,全靠步法好”,拳台上攏共就那麽大的地方,不可能無限製地移動。


    所以步法和移動,就是進攻和防守的基礎!


    曹正陽左思右想,發現許大燦在實戰中運用了大量的滑步,便決定傳授他一篇功法,當做報酬。


    什麽功法呢,樁功。


    覃虎代師傳授給許大燦的功夫就是一門站樁的功夫。


    他也沒說這功夫是哪來的,反正肯定不是自然門的,不然也不可能教給他。


    覃虎為許大燦演示的時候說:“你看仔細我的動作。這叫抬腿分陰陽,落腳似貓步;抱球,推掌,翻腕……”


    做完這些,才繼續做動作:“下來才是重頭戲,下蹲,然後三平,含胸拔背;蹲下來的時候前不能靠,後不能坐,正身收心。”


    示範完了,又為許大燦講解:“所謂三平就是眼睛要平視,手腕要端平,兩腿要蹲平。吐故納新,憋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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