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雯剛想要停下來,就讓許大燦又給拉了一下,於是腳步都不帶停的。


    那孫子在後邊喊:“哎哎哎,你是不是許雯雯家長?”


    許大燦理都不帶理他的;這人急了:“跟你說話呢,你幹什麽去?”


    許大燦問許雯雯:“這人誰啊?”


    許雯雯說:“誰知道他是管什麽的,每天課間操拿大喇叭喊我們下樓做操。”


    原來是個校務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眼看許大燦他們上了4樓,直奔校長辦公室去了。


    這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來,伸手就抓許大燦:“聽不懂人話啊?你來幹!”


    這個“幹”字,他說的特別大聲,幾乎是用嚎的。


    許大燦反手就抓住了他一根指頭,然後朝反方向一掰……


    這麽大動靜,校長想不聽見都難了。


    許大燦剛看見有人影朝這邊移動,就撒開了這孫子。


    這孫子剛要破口大罵,就看見校長已經出來了,又乖乖給憋了迴去。


    許雯雯他們學校的校長看上去50多歲的年紀,白白胖胖的,是個小老太太。


    這老太太看著他們3人皺了皺眉,問道:“你們這是?”


    許雯雯開口說道:“張校長,這是我爸爸。”


    “原來是學生家長,你們這是?”


    許大燦指了指辦公室:“進去說吧。”


    把張校長都給整不會了,瞧這做派,你是校長我是校長啊?


    進了辦公室,許大燦也不客氣,拉著許雯雯就在沙發上坐了。


    張校長問他:“請問有什麽事兒嗎?”


    “有事兒。”許大燦點了點頭,一指許雯雯:“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麽上課時間,不讓我女兒上課,不僅把她趕出教室,還趕出學校,非逼一個身無分文的女生去給家長打電話?張校長是吧,您辦公室沒有電話嗎?”


    張校長臉變的唰白,連忙問許雯雯:“同學你是幾年級幾班的?”


    許雯雯剛要迴答,門口就跑進來一人;沒錯就是用跑的,一進來就搶著說:“校長,她叫許雯雯,高一3班的,是這樣的,她把班上的同學給打了……”


    不等他說完,許大燦就大聲嗬斥道:“嗐嗐嗐,著急往我女兒腦袋上扣帽子是不是?她打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人扭頭瞪了許大燦一眼,又急忙和張校長解釋:“情況是這樣的……”


    許大燦再次打斷:“我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許大燦中氣十足,聲音穿透力極強,把他給惹毛了,嗓門大的都震耳朵。


    那人眼見說不下去了,轉而求其次:“你就是許雯雯的家長吧?請到我辦公室一趟。”


    “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兒說!我就問你,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人愣了一下,又忙說:“我是這個學校的教導主任,有什麽話你可以……”


    “原來你就是那個教導主任,就是你兒子欺負我女兒!”


    許大燦深吸口氣:“站直了,問你話呢!”


    這一嗓子下去,別說那狗屁教導主任了,就連張校長都下意識直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後,又連忙兩腳交叉,眼神飄忽。


    這主任被先聲奪人,這會兒終於知道反擊了:“這位家長,你搞清楚,是你女兒打了我兒子,我兒子才是受害者!”


    “她一個女孩,身高不到1米55,打你兒子,一個身高已經到170,體重180斤的男同學是吧?”


    教導主任指著許大燦:“你,你不要亂講話,我兒子隻是,隻是人高馬大,他沒有180斤!”


    “那你兒子多少斤?”


    “我兒子才……”


    這主任突然反應過來了,及時住了口,指著許大燦抗議:“你說這些沒有用!”


    許大燦抱著膀子:“那好,我就跟你說點兒有用的。你兒子硬說我姑娘的筆是他的,我姑娘質問他從哪來的。他說是你給買的,你迴答我是也不是?”


    這主任有些心虛,看了看許大燦的穿著後似乎又有了些底氣,一臉不屑地說:“當然是我給我兒子買的,隻要是為了學習,我還是很支持我兒子的。”


    許大燦再次和他確認:“你承認了是吧?”


    這人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許大燦再次逼問:“是,還是不是?”


    這主任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轉,心裏開始權衡,最終還是護犢子的心思占據了上風,硬著頭皮說:“是!”


    許大燦對張校長說:“您都聽見了吧?他親口承認了。”


    教導主任一臉奇怪:“我承認什麽了?”


    許大燦突然指著他鼻子問:“說!你什麽時候去的香江,通過什麽途徑過去的,在那邊逗留了幾天?”


    這人直接懵了,香江?他倒是想去,可問題是怎麽去?順著大沽口遊過去麽?


    許大燦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如實交代問題!”


    教導主任整個人都傻了,腦子裏跟漿糊似的:“你,我跟你講你不要亂講,我,我什麽時候去過香江?”


    “我剛才再三和你確認,你親口承認的!”


    教導主任激動地連連擺手:“我什麽時候承認了?”


    許大燦一臉玩味:“我問你是不是你給你兒子買的,你說是。”


    “那又怎麽了?一支筆而已,我買不起嗎?我告訴你,我兒子用的文具都是最好的!”


    許大燦衝張校長說:“您聽見了吧?這個人我要帶走,我懷疑他偷渡,外加走私。”


    張校長終於不能不吭聲了:“不是,許同誌,他怎麽就成偷渡了呢?”


    許大燦解釋說:“我姑娘那支筆,是她堂哥從香江特意給她帶的,萬寶龍大班149,咱們這邊兒壓根兒就沒有。”


    說到這兒,許大燦又說:“你們要是不知道這支鋼筆的價值的話,我可以提醒你們一下,前不久簽署《聯合聲明》時用的鋼筆就是萬寶龍,這個牌子在香江還有個稱謂,叫握在手上的巔峰。”


    張校長隻覺得大腦裏一片空白,因為一支鋼筆,一支特別值錢的鋼筆。


    她正在思考這兩者有什麽必然聯係呢,就聽見噗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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