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問他:“那你會迴來上大學嗎?”


    許曉說:“現在想迴來上大學隻有參加暨南大學、華僑大學的兩校聯考,名額很少,競爭也十分激烈。媽咪建議我先在那邊拿到高級文憑,然後再考國內的研究生或者去鷹醬家裏留學。”


    許文月突然問他:“你跟個受氣包似的,在學校沒少被人欺負吧?”


    許曉差點當場破防!


    80年代香江中學校內拉幫結派現象非常嚴重,幫派、社團林立。師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脅。


    像許曉這樣文質彬彬、學習又好、還沒有不良嗜好的好學生,很容易成為霸淩對象。


    不過好在他家有錢,有保鏢護送他上學放學,讀的又是高級私立中學,咬咬牙也就挺過來了。


    否則搞不好也要被迫加入東星,成為“五虎”中的一員……


    許曉用沉默表示抗議,看似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又把什麽都說了。


    許文月拍著他的肩膀,頻頻歎氣:“哎~就你這樣的還是別當哥哥了,趕緊叫我一聲姐姐,迴頭我保護你!”


    屋外,婁曉娥張牙舞爪就要衝進去……


    許大燦跟許大茂把她死死攔住:“孩子們開玩笑,你一個大人較什麽真?”


    屋裏麵,許曉也氣的直蹦:“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都不用許文月開口,許雯雯這個嘴替就幫腔說:“我姐可厲害了,從幼兒園就開始統治她班上的男生。等上了小學那就更不得了了,她是班長,知道班上每一個人的家庭住址。”


    知道這個有什麽用啊?


    見許曉一臉單純的樣子,許飛好心地給他科普:“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學過嗎?”


    許曉臉都漲的通紅,他們那邊也是要學《論語》的好吧!


    這句話體現了對“道”的追求精神。


    可許飛卻告訴他,不是這樣理解的;在許文月這裏的意思是:“上午惹了她,晚上就上你家去找你!”


    屋外,婁曉娥剛“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就趕緊用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個的嘴。


    魂淡,這不是許大燦當年說過的那些《掄語》嗎?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你爸媽都在我手上,跑不掉的,跑了也有辦法把你抓迴來!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隻會逞口舌之快攻擊我的仁義的家夥要小心自己的命。


    行有餘力,則以學文;沒有精壯的肉體和豪邁的力量是不能讀書的。


    “……”


    許大燦略坐了一下就帶著孩子們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拽了一把許大茂,這家夥咋想的?許文月還在這兒呢,他難道還想在這兒住下不成?


    看著吧,等待會兒迴到家於莉就會告訴他,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要出門的時候,許大茂衝婁曉娥說:“等過兩天你來找我,我把那鐲子還給你。”


    緩緩關上的門擋住了許大茂的視線,讓他沒有看到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毯上的婁曉娥狼狽不堪的樣子。


    許曉見狀連忙把她給拉了起來,一臉焦急地問她:“媽咪,你怎麽了?”


    婁曉娥自嘲地笑了笑說:“自慚形穢……”


    許曉抗議地大喊:“不是的,媽咪不是這樣的!”


    婁曉娥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曉曉,你跟弟弟妹妹們相處的咋樣?”


    許曉一個勁地撓頭:“媽咪,我說不好。”


    “為什麽?”婁曉娥窮追不舍。


    許曉搜腸刮肚:“就是,就是感覺他們和他們的身份不符。嗯,就像我二叔給我的感覺一樣!”


    “二叔”當然說的就是許大燦了,就跟當年許大茂管許航叫“二餿”一樣。


    婁曉娥聞言哈哈大笑:“你媽咪我呀,65年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受她的感染,許曉原本煩躁不安的情緒也平靜下來了,試探地問:“媽咪,你說我到這邊兒來上大學好不好?”


    婁曉娥一愣:“這邊的手續很難辦的,尤其是你的相關身份證明,媽咪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辦!”


    許曉失望地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又似鬆了口氣般:“那就等再過幾年迴來考這邊的研究生吧。”


    婁曉娥十分詫異:“不是吧,你們認識才多久啊?就已經舍不得他們啦?”


    許曉暖暖地一笑:“媽咪,優秀的人總是相互吸引。”


    婁曉娥楞了半天,語出驚人:“近親不能結婚!”


    許曉直接蹦了起來,抗議地大喊:“媽咪!”


    “……”


    車上,許大燦斜眼看著開著的許大茂:“哥,我說你沒有點數啊?”


    許大茂死鴨子嘴硬:“我怎麽,怎麽就沒數了?”


    許大燦嗤了一聲:“行,你晚上別過來叫救命。”


    許大茂徹底慌了,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特別可憐地衝許大燦說:“別啊兄弟,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那什麽,要不咱們商量一下,今晚上讓月如陪你嫂子吧,咱們哥倆擠擠。”


    許大燦一臉嫌棄:“誰要跟你擠啊,實在不行,你上傻柱家住去。反正他今晚上不在家。”


    說到傻柱,許大茂突然跟抓住救星了似的:“哎,你說傻柱生了沒有?”


    許大燦一整個無語,傻柱他也得有那功能啊!


    知道許大茂葫蘆裏賣什麽藥的許大燦也不想拆穿他,算了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許大茂猛甩方向盤,小汽車直接在大馬路上以一個不講理的姿態調頭。


    這要是後來,能把他給罰死!


    許大茂開著車直奔醫院:“咱們上醫院看看去,看看傻柱到底生了沒有!”


    留下車裏的三個孩子麵麵相覷,你們有沒有征求過我們的想法?


    許大燦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怎麽易中海他們全來了。


    傻柱更是急的滿地亂轉……


    許大燦一看這場麵,哪還不明白,準是秦京茹生產不順。


    當年那次小產,她掙紮著爬到中院,才被傻柱第一個發現。


    那場景,直到現在傻柱都忘不了,順著前院的這一路上,秦京茹流了一地的血……


    興許是那一次傷到了根本,所以秦京茹這迴生產就變的險象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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