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棒梗那小兔崽子,從小就管他一口一個“傻柱”的叫!


    虧得之前院子裏這些鄰居們還覺得秦淮茹會教孩子,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許大燦跟傻柱依舊是如非必要,誰也不理誰的狀態。


    倒是劉月如能和他聊兩句:“大清早的你這是上哪兒啊?”


    傻柱一臉得意:“去買電視。”


    他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你想啊軋鋼廠多少人呢?每個月光婚喪嫁娶就好幾迴呢,這些人都請傻柱去掌勺,一個月在外邊掙外塊,海了去了!


    關鍵是沒有一個秦淮茹逼著他上交啊!傻柱一個人這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滋潤。


    易中海最近也在誠心幫他物色。


    形勢不一樣了,傻柱剛坐完牢出來的時候多慘啊,媳婦跑了,工作丟了……


    要不是四合院有易中海幫他守著,傻柱出來的時候房子都得讓賈家給霸占了!


    那時候他得生活啊,隻能偷偷摸摸在外邊兒給人家做席麵。


    軋鋼廠食堂的人不好喊,沒轍把當年替他背了鍋的馬華都給找迴來了。


    可今年,隨著李懷德、許大茂、許大燦這樣的領導都下台了,也沒人管了。


    傻柱幹脆明目張膽拉著軋鋼廠食堂的人一塊做了。


    大夥兒都能掙著錢,他們這個隊伍也迅速壯大,如今傻柱都有了開飯館的心思了。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好,傻柱又想結婚了。


    他如今也想開了,甭管漂亮還是醜,胖不胖,有沒有大虎牙了,隻要年齡差不多,會過日子就成!


    易中海想起來於莉有個妹妹叫於海棠,聽說也離了婚,人長的還漂亮,就打算來替傻柱說說。


    誰知於莉聽了之後哭笑不得地跟他說:“一大爺,我那妹妹是跟楊為民離婚了,可今年聽說楊為民在外頭倒騰緊俏商品掙著錢了,又死皮賴臉地迴去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易中海聽了也挺無語的,隻能和於莉說:“那隻有麻煩你給留意著了,有合適的跟我說一聲。”


    於莉心中一動,叫住易中海說:“一大爺,你這一說我還真有個人選。”


    易中海眼前一亮,眼眶子往上提,顯得臉更方了:“哦?是誰?”


    於莉眼睛裏閃過一道寒芒,緩緩說出一個名字:“秦京茹。”


    “……”


    易中海迴屋之後,想著於莉方才跟他說的那些事兒,心裏越琢磨越覺得可能。


    原來於莉發現秦京茹跟閻解成感情不合,兩口子已經基本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了。


    秦京茹這些年在閻家那過的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和閻解成結婚的第一年,閻解成還對她好,又是給她燉老母雞補身子,又是花錢給她買新衣裳。


    可到了第二年,秦京茹的肚子還是遲遲沒有動靜,閻解成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厚著臉皮上門去求劉黃柏,結果被劉黃柏打出了門……


    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秦京茹四處去看。閻解成又舍不得花錢,淨找什麽“名醫”,給秦京茹吃什麽偏方,結果到頭來錢一樣沒少花,秦京茹的肚子卻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於是第三年,閻解成對秦京茹就不怎麽上心了。


    沒了閻解成的庇護,閻埠貴和楊銳華兩口子可算是逮到機會了,把秦京茹過門以來給他們甩的臉子,給他們的氣受,全都一一報複了迴來。


    75年底,市煤球廠招工,秦京茹闖進了他們那主任的辦公室裏,跪著求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們主任看她一個女的實在可憐,加上秦京茹又有一把子力氣,幹起活來風風火火的,就破例把她給留下了。


    “……”


    這些事兒,都是於莉偶然間在後院撞見秦京茹躲在聾老太太屋子後麵哭,再三追問秦京茹才告訴她的。


    您各位是沒看見當時那個場景,差點把於莉給嚇死!


    她還以為是聾老太太有什麽心願未了呢……


    如今,秦京茹已經在煤球廠站穩了腳,轉正成了正式工 ,還脫產了。真正自立了起來。


    前些日子,秦京茹悄悄來找於莉,跟她說:“姐,我想跟閻解成那個窩囊廢離婚!”


    說真的,於莉當時猶豫都沒猶豫就全力讚成:“你說的太對了,那就是個窩囊廢!就像是一攤爛泥,誰都能踩兩腳;小事斤斤計較,大事兒算計不明白,把錢看得比什麽都重……”


    秦京茹眼看著於莉滔滔不絕地吐槽閻解成,都看迷糊了。


    她這才想起來,她們以前才是兩口子來著……


    秦京茹甚至在想,她找於莉商量要跟閻解成離婚這件事兒,是不是就好比雞去找黃鼠狼商量年夜飯飯桌上吃啥?


    但架不住於莉說的有道理啊!閻解成真的那樣啊,除了會算計錢,別的方方麵麵真的都不咋地。就連那樣都隻有一哆嗦的本事。


    秦京茹聽說過一個笑話,說閻解成是幹郵遞員的,把東西放門口就走。現在想想,這哪是笑話啊,分明就是寫實!


    就這樣,因為有於莉在裏邊兒摻和,秦京茹要跟閻解成離婚的心思也愈發堅定起來。


    “……”


    許大燦和劉月如倆人算起來差不多有十年的功夫沒來冰場了。


    他們結婚的頭一年還來過呢,可是等劉月如生下許飛之後 ,就再也沒來過了。


    冰場的門依舊開在什刹海公園的西側,可來這兒滑冰的人,卻已經換了一茬。


    兩個人換好了冰鞋,手挽著手進通道的時候,劉月如小聲對許大燦說:“咱倆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我想假裝自己沒站穩,然後順勢倒在你的身上……”


    許大燦搞怪的抱住自己胳膊,尖著嗓子說話:“好啊你,原來從那時候起就沒安好心!”


    劉月如翻了個白眼不理他,許大燦又不甘心地追問:“那你怎麽沒倒呢?”


    一說這個劉月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說!我還沒來得及裝呢,你就先崴了一下,手忙腳亂地到處抓,結果好懸把我褲子給扯下來!”


    許大燦看一眼手,又看一眼劉月如今天穿的修身的灰褲子,眼神逐漸變的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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