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我,孟淺,眼瞎心盲,從十四歲開始暗戀陸延遲。”


    “小陸高一借讀的高中和小時高一念的高中是同一所高中,也就是說,小時從高一開始暗戀小陸,再加上小時被霸淩,小陸仗義出頭,嗚嗚嗚這什麽絕美校園救贖文學!!毫克!!!”


    “謝謝告知!這種從高一開始的感情!誰懂啊!”


    “他倆真的越扒越有啊!!”


    “……”


    陸嶼寧對於朋友圈裏氪cp的盛況,已經習慣到麻木了,這畢竟是z大雙璧,不認識就一堆人磕的z大官方cp,如今,又有了高中那段前緣,這些少女能磕瘋魔!!


    劉錚呢,遠遠瞧著陸延遲用固定的套路把時箋暗戀他的事兒逼逼出來,整個人就很無語,第一次知道生日是這麽過的,仗著生日可勁兒作對吧。


    他受不了了,跑去找大神告狀:“大神,你不管管你家陸延遲,他瞧著個人,就在那說你暗戀他。”


    時箋無奈:“這怎麽管,我本來就暗戀他。”


    劉錚:“……”


    這兩口子,一個作,一個慣,麻了。


    拱火拱不動。


    心碎。


    陸延遲自打被告白之後就有些飄,他恨不得宣告天下,“時箋暗戀我”,但是,同性之間的愛情似乎更艱難也更易碎,陸延遲對這事兒也更小心翼翼,他都沒敢發朋友圈,他也就跟已經官宣的熟人以及陸嶼寧這個缺心眼的小孩兒說了說。


    如今,瞧著劉錚跟時箋告狀,他立馬趕了過去,隔著兩步的距離,陸延遲瞬也不瞬地注視著時箋,桃花眸裏星星點點的都是笑意,他說:“小時,你得知道。”


    時箋下意識地問:“什麽?”


    陸延遲道:“你暗戀我這事兒,我可以吹一輩子。”


    時箋聞言,垂眸淺笑,眼神溫柔又寵溺。


    隨他去吧,他本來就暗戀他。


    而他暗戀他這事兒,在陸延遲看來,很驕傲啊。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劉錚看著這一幕,哽住:“……”


    這是什麽大型屠狗現場!!!


    把我鯊了給你們倆助興吧!!!


    第99章


    陸延遲是杭州本地人, 他在這邊出生、長大、念書,他絕大部分的社交圈都在杭州,他本人交際又廣泛, 他要大辦二十歲生日, 請到的親友很多。


    陸延遲原本的打算是, 趁著過生日,把時箋帶到自己的社交圈,把他全部的親友都介紹給時箋認識。


    但是,昨晚他不當人, 時箋身體略微不適,他也不好拉著人陪自己一起應酬,好在生日這事兒,每年都會有,他明年重辦再給時箋做介紹也是一樣的,此外,他也可以帶著時箋參加別人的邀約再彼此熟識,慢慢來吧, 不急。


    時箋沒有應酬, 就和樂隊另兩位成員聊了聊昨晚輿論的後續, 又說了下《最深的暗戀最瘋狂》這張單曲以及重錄版《盛年不複重來》這張專輯的銷售情況。


    拜梅玉煙所賜, 時箋昨晚在各大平台狠狠曝光了一輪,從全網質疑到全網好評, 儼然經典營銷案例。


    時箋名校就讀、高顏值、唱歌好聽、歌寫得也好聽, 再兼之還有被霸淩之後靠自己的天賦和勤奮掙脫而出的傳奇經曆,是真的狠狠圈了一波粉, 美強慘人設本就全球都吃,時箋本人又強得離譜, 他是在z大這種名校都卷出頭的大神,他絕對是慕強批天堂,入股不虧。


    高曝光+瘋狂圈粉,連同《最深的暗戀最瘋狂》這首單曲,在上線兩個多月之後,銷售額也創下了新高,今天一個白天的銷量居然比《最深的暗戀最瘋狂》3月14日上線那天全網鋪營銷都賣得好。


    至於《盛年不複重來》這張昨天上線的重錄版專輯,也不缺關注度和傳播度,有會員就能聽的歌,更利於傳播,以昨晚槐序樂隊的曝光,這張專輯壓根不缺前來試聽的聽眾,歌好聽,加入歌單循環聽最正常不過,誰沒個網易雲會員啊。


    樂隊形勢一片大好,時箋神情也頗為輕鬆。


    槐序樂隊是四個人的樂隊,不論劉錚、魏衡、陸延遲,還是時箋,都對樂隊寄予厚望,也有細致的規劃,也傾注了無數的心血,他們是真的把槐序樂隊當做一生的事業在做,要是因為這種破事翻車搞砸中道崩殂,時箋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在挺過去了,而且眼看著樂隊越來越紅。


    時箋是真的開心。


    時箋又和劉錚、魏衡隨意聊了聊接下來的演出安排,陸嶼寧則過來找他,劉錚和魏衡知道時箋和陸嶼寧要好,恰好正事聊完,兩人便離開,把空間留給時箋和陸嶼寧。


    陸嶼寧和時箋住了一年,也大概了解一點時箋的家境和出身,也不是刻意打聽的,就是平時宿舍夜談無意中聊出來的,他其實聽說過大神被退養這事兒,也知道大神的養父母有個親生兒子,比大神大幾個月。


    陸嶼寧當時覺得大神被退養,是因為那個哥哥接受不了大神的優秀,比自己小幾個月的非血緣弟弟是個天才,襯得自己無比庸碌無比普通,光想想就自閉,養父母為了親生兒子的心理問題,退養養子很正常。


    陸嶼寧這種家境優渥、生活背景單純的小孩兒,壓根不會把人往壞了想,也就昨晚輿論曝光,陸嶼寧才知道大神被退養還有被哥哥霸淩虐待十幾年這種內幕。


    親子和養子,隻要好好教養,十幾年的相處,兄弟倆絕對和睦友愛、一生相互扶持,這種親緣羈絆很難得。


    但孟家,完全就是把親生兒子當犯罪分子在培養,也壓根沒把養子當自家人。


    時箋呢,成長於這樣複雜糟糕的原生家庭裏,爛在泥底裏最正常不過,但是,他卻從未因原生家庭而自怨自艾、止步不前,他靠自己的天賦和勤奮掙脫而出,成就如今如此輝煌的自己。


    這樣的靈魂,更令人動容。


    陸嶼寧來找大神,半點也不想聊大神過往艱難和苦難,他隻想瘋狂表白大神,他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崇拜:“時箋,你是我心中永遠的大神。”


    陸嶼寧慣例的欽佩和剖白,但在昨晚的輿論之後,這份表白更加戳人。


    真正的朋友,絕不會因為你出生微寒、過往糟糕而疏遠而不屑,他隻會用自己想到的最好方式安慰你。


    時箋心底有暖流流經,他淺淺一笑,道:“謝謝!”


    頓了頓,又補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嶼寧覺得這話有點奇怪,大神現在最好的朋友不是他哥嘛,但這不妨礙陸嶼寧特意跑去他哥麵前瑟:“哥,剛剛大神跟我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哼哼~~”


    最後抿著唇昂著下巴的那聲“哼哼”,別提多得意了。


    陸延遲看著自己弟弟,唇角肌肉拚命抽搐,哪怕這孩子裸分考上z大,又和時箋一個班,他都覺得這孩子不太聰明。


    他都差不多跟他明示他跟時箋在一起了,但是這孩子死活get不到。


    陸延遲涼涼地迴:“你開心就好!”


    哼,他和時箋,是睡過的關係,怎麽能叫朋友呢!


    他是男朋友。


    而且是最好的男朋友。


    第100章


    指針劃過七點, 生日宴氣氛真正熱烈起來,陸延遲二十歲生日,算是把他全部的社交圈都請到場了, 場館內賓客如雲。


    能被邀請來陸延遲生日宴的, 自然是陸延遲的親朋好友, 這些人和陸延遲熟稔,也知道他玩樂隊的,更知道槐序樂隊現在大火,偶爾跟人談到槐序樂隊, 也都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槐序樂隊啊,我知道,我朋友組的,他叫陸延遲,是樂隊鼓手以及詞曲創作人,他本人特別帥,從小就是校草,人也特別奈斯。”


    親友的樂隊大爆出圈, 你自然忍不住關注一二。


    不說別的, 為了參加陸延遲的生日宴, 也會特意去關注一二, 不然壓根沒話題。


    昨晚槐序樂隊的輿論風波,大家也都知道一點。


    這些親友進到陸延遲生日宴, 和陸延遲寒暄完畢, 自然也會聊到主唱時箋:“你哪裏找來的主唱啊,好帥啊, 歌唱的也好聽!”


    陸延遲就笑著和朋友瞎聊:“我們學校大神,還是吉他社社長, 被我薅來當主唱了。”


    親友自然知道陸延遲念的是z大,不過他是藝術生,主唱顯然是純文化分上的z大,親友一陣驚唿:“臥槽,牛哇,學業也賊牛逼!”


    陸延遲笑吟吟各種誇:“他在z大都是最厲害的那一小嘬。”


    親友和陸延遲相熟,對陸延遲的美貌已然習以為常,畢竟見多了,卻是沒見過時箋本人,這會兒,便在場館內搜尋時箋的身影。


    時箋太過耀眼,擱在賓客雲集的會所,你也是一眼就能看到。


    親友很快便找到那抹藍色西裝包裹的身影,場館水晶燈明亮璀璨,男生膚色瑩白,五官英雋,神情卻透著股懶散,但這抹慵懶,卻更添一種漫不經心的美感,隻愈發吸引人。


    不僅如此,偌大的場館,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低聲談論他,時箋儼然這場生日宴的焦點。


    親友捂嘴震驚:“臥槽,是真的好帥啊啊啊!本人比mv裏都帥!!”


    陸延遲瘋狂點頭,他男朋友,能不帥嘛!


    親友麻溜地道別陸延遲,走近去看帥哥,又偷偷拍照,發上微博和朋友圈。


    她和陸延遲相熟,又看過時箋本人,聽過他們的歌,她無比確信這支樂隊會走得很遠,親友想著她這也算是見證未來樂壇冉冉升起的新星了,自然要微博和朋友圈打卡見證曆史,“來參加陸延遲二十歲生日宴!!時箋本人超帥啊啊啊,有這樣的主唱,押寶槐序樂隊大爆特爆!!!至於陸延遲,我小學同學,也就那樣了,懶得放他照片。”


    程嘉然和陸延遲交好,也在生日受邀之列,上海和杭州又不遠,高鐵不到一小時,陸延遲二十歲生日,程嘉然自然過來了。


    陸延遲看到程嘉然,立馬笑開,他張開手臂,等著抱,程嘉然大笑著過來給了陸延遲一個熊抱。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這兩人是高一一整年的同桌,關係要好,陸延遲在北京借讀,基本是在和程嘉然廝混,程嘉然和陸延遲也很聊得來,兩人自然聯係不斷。


    陸延遲去北京或者上海,都會和程嘉然小聚;程嘉然來杭州,也會特意來找陸延遲。


    程嘉然大一的時候,就來杭州找過陸延遲,參觀了z大,也同遊了西湖和靈隱寺。


    這會兒,碰了麵,程嘉然遞上生日禮物,又和陸延遲簡單聊了聊彼此的近況,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孟淺,孟淺算是兩人高中時期隔壁班同學,本身經曆也相當傳奇。


    程嘉然眺望著不遠處帥得一塌糊塗的時箋,一陣感慨:“孟淺變化挺大的,你要是不說,我真的認不出來時箋和他是一個人。”


    陸延遲點點頭:“是啊,我跟他相處了快一年,都沒認出來,隻是感覺有些眼熟。”


    程嘉然道:“換了名字,氣場大變,青春發育期本身變化也是驚人,連嗓音也都會大變,一般人不會往那方麵想,隻以為長得有點像,這年頭長得有點像的人還挺多,再者,時箋現在強得離譜,和孟淺截然不同。”


    陸延遲淺淺一笑,道:“他是一直都挺強的。”


    程嘉然搞過數競,也參加過高考,當然知道天賦這玩意兒多重要,他不上清北是他不想嘛,是他不能。時箋卻不同,時箋是真的單純地不想呆在北京。


    程嘉然道:“也對,他要是不夠天才,怎麽可能在那種境遇裏翻盤。隻不過,孟家太不當人,他隻能藏拙,不然孟深發瘋有的他受的。”


    頓了頓,又道,“有些時候真的不太理解孟家的騷操作,撿到這樣的天才當養子,孟家這一代最起碼不愁,好好經營,往後幾代都不用操心,就孟深那樣,孟家那點基業,能敗完吧!”


    陸延遲道:“正常的人肯定是你這種想法,但是,血緣這玩意兒不好說,孟家說白了不就是煤老板暴發戶麽,親生的顯然更重要,隻能說孟家沒什麽格局,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家族的興衰傳承。”


    程嘉然轉而想到了什麽,看向一旁好友,好笑道:“不過你眼光確實很好,我當時真沒看出來他有什麽不同。”


    陸延遲一臉的理所應當:“那是。我是真的繼承了一點我家大美女的商業眼光的,投資的都是潛力股。”


    程嘉然哈哈大笑。


    兩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待到有新的客人過來,陸延遲要去應酬,程嘉然便也道別離開。


    陸延遲的親友,程嘉然相熟的不多,反倒是時箋,算是他高中同學,他理所當然地去尋找時箋,又自我介紹道:“咦,時箋,記得我麽,程嘉然,我跟你高一一個學校,不過我在隔壁班,我跟陸延遲是同桌。”


    時箋當然認出了程嘉然,他隻是沒料到陸延遲的生日宴程嘉然也會過來,他笑著寒暄:“我還不至於那麽健忘,連你也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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