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藝舞蹈團籌備了整整一年的東南亞巡演剛剛在泰國的曼穀落下帷幕。本文由  首發


    刀藍獨立編舞的《亞孔雀》更是以大膽不羈的風格,一改往常大眾對孔雀舞的認知。


    這也是她第一次在海外初露頭角。第一次就名聲大噪。


    另一方麵,這一年來,刀藍這個名字倒是漸漸從中國娛樂圈淡了出去。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舞蹈藝術上。現藝的經紀人團隊更是把一應找上門來的綜藝秀,跨界秀統統推掉了。


    這也是刀藍自己的意思。既然有了這樣的好平台,不用靠三天一炒作五天一曝光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她當然希望安安心心的隻是跳舞。


    舞蹈團在曼穀滯留了一個星期,讓演員們好好休息一下,從高強度工作狀態中釋放出來。整整三個月,一場接一場的巡演連那些身經百戰的老藝術家都吃不消,就更別談是刀藍這種初出茅廬的嫩雛了。


    再加上每一場幾乎都有她的獨舞。這麽高強壓的連續性表演,幾乎把她的身體都掏空了。一結束,丫頭就在曼穀酒店裏睡了三天三夜。


    她也不急著迴去。一來,身體實在吃不消。二來,現在七哥也不在國內。就算迴去也還是見不著他。


    三個月了,巡演的三個月,刀藍和七哥一麵也沒見著。


    倒是於爾凡那邊死命的催著她。說什麽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自己的婚禮最好的閨蜜不在怎麽能行了?


    刀藍每每被她的連環call吵醒的時候,都有種想衝過去掐住她脖子的衝動,忒特麽煩了。從一年前,她和七哥的婚禮結束之後,這兩小玩意兒就說要結婚了,可到現在為止都一直都停留在嘴上說說的環節。


    那種感覺就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要結婚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次是真的!你巡演不是結束了麽?趕緊迴來啊!”她咋咋唿唿的。


    刀藍頭還蒙在被子裏:“不要。我睡兩天。”反正那婚禮也就是打打嘴炮!


    “刀藍,你不想你的七哥麽?你不想……”


    “七哥還在美國。他也有事要忙的好不好!我迴去也見不著他。”她一屁/股坐了起來,“唉~我說,於爾凡,你這動不動就拿七哥來壓我的老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本來昨天和七哥通過電話之後,得知他手上那項專利的官司還沒結束,暫時迴不了國。刀藍的心裏就貓爪子搗似得。


    這於爾凡還非得往槍口上撞:“不提他?你丫的在這世界上還怕誰啊?”


    “我再強調一遍,那是愛,不是怕……..我去…..不想和你廢話,於爾凡,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哈。最後一次警告。”說完按了手機,就靜音。


    瞬間,空蕩蕩的房間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窗簾半掩著,沒什麽光。她甩了手機之後,呆坐在床上。一頭烏七八糟的長卷發也沒有打理,纏在一起跟狗窩似得。


    一年啦!一晃眼一年真就這麽過去了。刀藍揚手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兒,不是做夢。


    這一年,大家像是說好了一樣,一心全都撲在了事業上。


    左陽算是真正從老爺子手裏把左家接了過去。群裏的消息從來不迴,連看上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爾凡呢?別看她一天到晚咋咋唿唿的,但是光這一年,她的酒莊就開了三家連鎖。自個兒餘家的產業左右也得自己留心著。再加上張棋的那個媽媽……也是個極品。三天兩頭沒事兒就找個茬從美國飛過來教育她,要成為我們張家的媳婦吧啦吧啦~~~這樣想想也難怪她一整年都沒個時間把婚結了。


    刀藍則是一直忙著巡演的事情,忙著編舞排舞,還得兼顧著舞蹈團平常時候的一些演出。當一個人認真全神貫注的投入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發現,時間過得異常的快。


    而七哥,說真的,他才是這一年裏最拚的一個人吧。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適應了二十一世紀的生活。不到一年時間,更是以手中坐擁的1000多個科研專利,一躍成為了陵市科技公司之間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


    想高價購買他的專利的公司不下百家。雖然偶爾也會像這次一樣被牽扯進專利維權的案件中,但是歐七的那些科研成果都是有意義的。他想通過他的專利向人們傳達環境和綠色能源的概念,誠然他也是這麽做的。


    據刀藍所知,七哥的那1000多個專利已經賣出去了一大半了。多數應該都將投用於一些汽車行業,和製造業,節能減排。在提高效率的前提下,把對環境的汙染降至最低。


    與此同時,賣專利獲的那些利潤,歐七則是用它來打造自己的綠色品牌,開發網站。他的初衷很簡單——就是保護環境。


    但是,與其把那些錢傻乎乎的用了做公益做綠化,倒不如用來改變人們的觀念,讓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了解環境重要性,更加大範圍的普及“綠色”這個概念,讓人們自己動氣手來做公益。


    ……..


    刀藍清楚的記得,七哥講這些話時,臉上認真又執著的表情。


    他說:“無論是多麽細微的努力,我都希望博士知道,我隻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完成我的責任。”


    他說:“如果把所有2018年的人都帶去2118年轉一圈,他們一定會後悔沒有在自家樓下的花園裏多種幾顆樹,多埋幾粒種。”


    刀藍讚同。或許結婚之後,兩個人在關係層麵上發生的變化,也直接的影響了他們價值觀上的統一。


    他們都能相互理解,甚至相互幫助。


    ……..


    隻是,她忙七哥也忙,三個月都不能見上一麵…….是不是太寂/寞了?


    刀藍拿開眼罩,飛機起飛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她到現在都沒睡著。


    昨晚,七哥又來電話說,美國的一家軟件公司想和他談專利的事情,所以歸期又延後了一個星期左右。


    好氣噢!該死的美國,該死的軟件公司。


    飛機上,舞蹈團的演員們都不敢主動上前和她說話…….看看刀藍大小姐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是薑意親自來接的機,刀佳人沒有陪他們一起迴來,因為臨時有事。改了行程直接從泰國飛新加坡了。


    但是,巡演剛剛順利結束的時候,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囑咐薑意說,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嘉獎舞蹈團的所有人,巡演在整個東南亞的反響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這一仗不僅打響了刀藍亞洲藍孔雀的名號,更是把“現藝”舞蹈團的名號也推上了世界的級別。


    “老師們,您們辛苦啦~一切還順利麽?”“先迴去休息吧,專車都在停車場等著您呢!晚上我們現藝慶功會,一定要到啊!”薑意先把老一輩的藝術家們安排妥當了,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那邊,和刀藍一樣大小的演員們,也不用她張羅,自己的男朋友女朋友早早就在機場門口候著了。


    “晚上可以帶家屬,慶功宴不能遲到噢!”薑意和他們講笑。可一迴頭的時候,卻發現刀藍已經不見了。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上了車。


    薑意抿嘴。剛下飛機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刀藍的那副死樣。看來是她的七哥暫時又迴不來了唄!沮喪成那個樣子。


    助理在旁邊開車,薑意坐上副駕駛,扭頭瞥了她一眼:“怎麽著?第一次巡演是不是累著了?”


    她點點頭。


    “是去我和媽那,還是迴你自己那?”


    “先去你們那吧,晚上不是還有慶功宴麽。等慶功宴結束了我再迴去。”反正七哥不在那家也是空的,迴去也沒啥意思。


    “直接迴家。”薑意小聲示意了下助理,隨後幹脆半個身子扭過來和刀藍說話,“怎麽著,歐七又把你一個人扔下了?”


    後座上的人扔個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薑意,我發現你這人就喜歡明知故問,還專門往我傷口上撒鹽。”


    副駕駛上的人笑,看來這次的火氣不小:“他到底忙什麽啊?媽上次還問我來著。”


    雖說歐七和刀藍結婚之後,一家人都有空的時候就會在一起吃飯。關係也熟絡了些。


    但是由於他自身性格寡淡的原因,也沒到親密的地步。隻是知道歐七是搞科技專利的,具體搞的什麽科技,搞到什麽程度,他們也不是很了解。


    “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問他?”字裏行間還是帶著憤怒的,很明顯,刀藍已經把對不能迴來這件事情的怒火,轉嫁到了對歐七這個人的頭上,“我憑什麽幫他迴答問題?”


    看看,果然。薑意深知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小女人到底還是小女人,不可理喻。


    “那你明天直接來舞蹈團上班麽?還是再休息兩天?”


    “上班啊!”有氣無力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其實薑意覺得,刀藍以前身上的小性子還是有的,隻是以往歐七都在她的身邊,治著她,所以看不出來,一但離了他,這丫頭原型還是會露的。


    到了之後,助理幫刀藍把行李搬了進去。


    她則是把自己摔在沙發上,兩眼呆滯,等著晚上的慶功宴。手機一直在震。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於爾凡那祖宗知道自己迴來了,準備拖著去喝酒。


    刀藍不想理她。趴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睜眼的時候,薑意已經收拾好坐在對麵等她了:“你醒了?我正準備叫你!”


    慶功宴六點開始,刀藍隨便拾掇了下自己。依舊無精打采的樣子。


    “別這樣麽!好歹露個笑臉啊。就算歐七拋棄你了,但是你的事業好歹有了一個飛躍性的跨步啊。你的名號現在可是響遍整個東南亞了啊!”


    話剛說完,薑意才發覺,不好,踩著貓尾巴了。


    “什麽叫歐七不要我了?”旁邊的人一臉哀怨的盯著她。


    “沒,沒什麽。我,我隻是打個比方。”薑意擦了把汗,趕緊扯開話題,“車來了!”


    說著忙把她推上了車。


    晚上的慶功宴當然也可想而知。刀藍大小姐抱著酒瓶過了一晚上。


    結束的時候,神識已經在迷離之間了。薑意想留她一會兒,等送完客人,把她拖迴刀佳人那,可這丫頭死活不肯,一定要迴自己那,還非得現在就走。


    這臭的跟倔驢似得脾氣,氣的薑意直咬牙:“不管你了,愛咋滴咋滴。”


    說完招唿了個女助理托著她,隻能給送迴去啊。


    薑意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辦人,她當然不可以為了刀藍一個人,把一舞蹈團的人丟在那裏:“一定要送進屋子裏,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啊。”


    女助理答應,把刀藍的重心架在自己身上,往車上挪。


    過了高峰點了,路上不堵,半個小時就到了。女助理按囑咐把她送進臥室,正扭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誰知道這尊小活菩薩一把扣住她的腰,纏到她的身上來。


    身體的那股柔軟勁兒真不是蓋得。連她一個女人都雲裏霧裏了:“藍小姐,您醉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她伸手去把人往床上按。


    “不要!”聲音糯糯的,這活菩薩跟條水蛇似得,緊緊地纏著她,沒讓她擺脫得逞,“七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七哥~”


    “藍小姐,您認錯人了!”這醉的…….把女人都認成男人了。


    “認錯啦?”她翻著眼睛瞪了一眼。


    在現藝的工作人眼裏,這位小東家那就是尊活菩薩。平日裏刀佳人怎麽寵她的,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們當然也不敢怠慢,生怕活菩薩出一點兒岔子:“藍小姐,您當心著點兒。快下去,小心傷了……”


    “你騙人,你騙人。”這丫頭腦袋湊了上來,滾圓的眼睛湊近了瞧“你就是七哥,明明就是七哥,為什麽要騙我?”


    “我沒騙您……”


    話還沒等她說完,身上的人突然哭了起來。嘴巴一掉,張口就哇哇嚎:“啊~~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啊…….”


    著實煩人的很。


    小助理也不過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雖說家境比不上刀藍,但好歹也是家裏人捧在手心的寶貝,平常都是男朋友怎麽怎麽哄著她的!什麽時候輪到她這麽去伺候別人了?


    她被刀藍纏得火了,可礙著身份又不敢發作:“藍小姐,您真的醉了…….”


    說著可勁兒搡了一把,把刀藍半個身子摔在床上。誰想這丫頭被酒精麻/痹傻了,笑嗬嗬又彈了上來。


    女助理咬著牙,見刀藍是真的完全醉了,不省人事的。幹脆動作幅度大起來,用力也大了。


    可這活菩薩的兩腿兩胳膊還纏在她身上,死活掰不開。女助理也不掰了,幹脆拿指甲去掐她,讓她知道疼了自己也就鬆開了:“什麽東西?怎麽這麽招人煩啊?”


    說著,伸手要去揪她的頭發,想把她的頭也挪開:“真不待見你們這些………”


    話音還沒落,後麵一雙冰涼的手,突然就鎖在了女助理的手腕上,一把將她扔到後麵去。


    而後失去支點要從床上掉下來的丫頭,就這麽掉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閉著眼睛,嘴裏還呢喃不清著:“七哥,七哥…….”


    身子軟軟的。也是奇了怪了,到了歐七的懷裏,她真就不鬧了。


    “你,你是”踉蹌了兩步到後麵的助理被眼前的這張冷清的臉震驚到了,小臉莫名就紅了起來。


    “我是她先生。”歐七抱著懷裏的人,眼皮都沒抬一下,“謝謝你這麽晚送我夫人迴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不是,啊,先生。抱歉,藍小姐她,她喝多了。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隻是藍小姐確實弄疼我了…….”她吸吸鼻子,也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看見了她剛才掐刀藍的樣子,就先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楚楚動人。


    “我為藍做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以走了。”歐七沒抬眼。壓著聲音。


    “沒事的,先生。我隻是,隻是屋子裏有點黑,藍小姐的房子又有點大,先生能不能送,送送我,我不太記得路了…….”


    這就是最典型的得寸進尺類。


    撒嬌成了慣性。厚著臉皮繼續撒嬌,或者她的腦袋裏還有些別的什麽幻想…….


    卻沒想到方才還紳士一臉的人,突然跟換了張麵具似得:


    “在我還願意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趕緊滾。”


    “滾”字咬在舌尖,說出了蔑視的感覺。


    淩冽的殺氣傳過來,逆著窗口的白月光看過去,那張臉嚇得女助理一哆嗦,撒開腳就往外跑。


    歐七挑眉看看樓下順利找到路開車逃竄的女助理,嘲諷的勾起嘴角。


    裝什麽裝!


    本來是自家丫頭不對在先,歐七並不打算發作的,所以一直忍著心裏的那股子怒火。


    隻是,這世界上,能被他允許在自己麵前各種作妖的人,隻有一個。


    這個人現在躺在他的懷裏。


    其他的,看了就厭煩。


    這時,懷裏的小獸動了一下,兩手抓著他的衣領,往懷裏鑽了鑽。


    歐七低眉看她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起來。笑著搖搖頭,伸手刮刮她的鼻尖:“我迴來了!”


    也不知道懷裏的人是聽到還是沒聽到,小聲嘟囔了句:“想死你了。七哥。”


    “我也想你。”他揉她的長發,還是毛茸茸的。丫頭順著他的掌心紋路蹭了蹭,又安靜的睡過去。


    歐七吐了口氣,聳聳肩。一下飛機就趕了迴來。本來以為會發生些什麽的……..可看她現在醉成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戲了吧。


    這麽想著,他架住丫頭的咯吱窩,一把將她舉了起來。攬著大腿根抱住:“換身衣服再睡吧。”


    說話的時候,抱著人就往浴室走了。刀藍醉了也很聽話,死死摟住他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樣。


    歐七將馬桶蓋放下,讓她坐。自己騰開手去拿睡衣。


    卻沒想到馬桶蓋上的人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從後麵一把抱住他:“七哥,七哥你迴來啦?”


    歐七被驚了一下,但隨後又鎮定過來搖頭笑笑,攬住她的腰正麵摟緊懷裏:“你不是醉了麽?怎麽醒了?”


    “嘻嘻,你一迴來,我就醒了。”刀藍還閉著眼、咧嘴。腦門往前一磕,頂在七哥的胸口。順勢舌尖就伸/進襯衫紐扣與紐扣的縫隙間添了一口。


    這溫柔的觸感電流一瞬間侵占了兩人的大腦。


    完了。


    這一口把歐七忍了三個月的□□給勾了出來,身下的下東西瞬間硬了起來


    他一把將刀藍摁在牆上:“刀藍,我想要!”唿吸這就重了起來。鼻尖蹭著她的臉頰,挑逗著。


    “你想要?”小丫頭也不知道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搖頭晃腦的反問七哥。


    歐七湊近了,舔舔她的耳垂:“嗯。”


    “自己來拿啊!”說完,小手就勾在了七哥的脖子上。很主動的堵住他的嘴。


    “吾~~”


    這個吻兩者都想了好久。思念了好久。彼此在對方的身上尋找熟悉的味道。


    兩個人抱在一起,橫衝直撞的,進了淋浴間裏。歐七把懷裏的人壓過去,修長的手指在背後一勾,把淋浴打開。


    蒸騰起的熱氣一下子充斥了整個淋浴間。兩人都濕/了,糾纏在一起。熱水順著頭頂的發絲流下,劃過兩人的臉頰、皮膚,最終落在地上。


    直到霧氣完全遮住了他們。


    衣服扯裂的聲音。


    一次又一次。


    刀藍的嬌/喘縈繞在七哥的耳畔邊上。真實又夢幻。


    他們活在彼此的身體裏,真實的活著。


    *


    早上醒來的時候,刀藍渾身的骨肉像分離了一般。稍微動一下都疼的要命。腦袋也因為酒精的緣故,疼。就又閉眼躺了一會兒。


    七哥睡在她的邊上。眼睛閉著,應該也未醒。


    等刀藍再醒來的時候,七哥還閉著眼。她揉揉太陽穴,頭痛的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無聊之餘玩性大起,就大膽的撥弄眼前人的睫毛。


    卻不想旁邊的人一下子翻了上去,又將她壓在身下,唿吸在她耳畔,沉沉的聲音問她:“幹什麽?”


    “沒,沒什麽……”刀藍突然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變得沙啞起來,昨夜翻/雲/覆/雨的畫麵又浮現在腦海裏。一下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叫的太用力了。


    歐七察覺到了她的反應,還跟故意似得,含住她的耳垂:“你昨晚叫的,很好聽。叫的我欲/罷不能的。”


    她埋著頭捶歐七的胸口:“七哥,你什麽時候嘴巴也變得這麽壞了。”


    “一直。”


    ……..


    丫頭真羞了,好久沒說話。


    歐七也不逗她了,從她身上下來。昨晚那麽多次,如果現在還要,她吃不消的。他擼了把頭發,靠在床邊上,吐了口氣:


    “刀藍,你知道麽?即使我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可是,我偶爾還是會有那種,下一秒你就會消失在我眼前的不真實感…….”他說著轉過身去從後麵抱住她,“曾經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在那麽一刻,特別害怕失去你……..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從不介意孤獨,甚至追求孤獨,我願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擾人也不為人擾。可是遇見你之後,那些我本可以忍受的孤獨全部變成了噩夢,我害怕有一天你突然離我而去,而我又變成了遇見你之前的我……..”


    “七哥?怎麽突然說這個?”


    …….


    “沒,就是這三個月沒見著你,特別想你…….”


    刀藍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你不是還有事麽?在美國?怎麽昨晚突然迴來了?”


    “想你啊!”他攤攤手,意思:想你我有什麽辦法?


    刀藍笑:“想我好,沒事兒就多想想我。”


    歐七俯下身去咬住她的耳邊:“好!聽你的。”


    ……..


    刀藍總覺得今天的七哥有點奇怪:“七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和我?”


    頭頂上的人否認:“沒,沒什麽!”一個說話從來不結巴的人結巴了,還說沒什麽?


    “哦,好吧。”那我起床啦!刀藍說著起身佯裝要下床,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按住。


    支吾了半天的人,也終於開口了:“丫頭,我們要個孩子吧。”


    刀藍兩眼瞪圓了半天。沒別的意思,她是沒想到這件事七哥會親自向她提。


    “我也知道,現在正是你舞蹈事業上升期。所以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


    誰知,小丫頭咧著嘴,轉過來:“好啊!”


    說完賊嘻嘻地把人壓了下去:“那我們再來一發吧,七哥?”


    “你確定,你的小身子板兒受得了?”歐七哼笑出聲來,在她身/下看著她。這丫頭。


    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治得了她。也隻有她……他治不了。


    刀藍咬著唇,在七哥的槍口蹭了蹭:“我確定。”


    就在兩人正準備大戰的時候,刀藍的手機突然響了。


    “誰啊?這麽不會挑時候?”她惱。但怕是舞蹈團有什麽事,還是爬起來接電話了。


    剛一按鍵接通,電話裏扯著嗓子的哭聲就傳了過來,是於爾凡。


    “怎麽了,怎麽了,哭成這樣?”


    那邊哇哇哇的說了什麽,她也聽不清。


    這時旁邊的左陽把電話搶了過去:“喂,藍。”


    “怎麽了,左陽?爾凡怎麽哭成那樣了?”刀藍了解她,正因為了解現在才心急如焚,於爾凡從來不哭的。


    “張棋,張棋今天從日本東京返航的那架飛機出事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刀藍的聲音顫了起來,抬頭看了眼身邊的歐七,“那,那爾凡現在怎麽樣?”


    “我和爾凡二十分鍾後的飛機飛東京。她說她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好,好。那我和七哥馬上也去…….”


    “你們就別去了。人多反而亂。我現在得陪著這丫頭,也抽不開身。藍,你去我公司找靜姐,靜姐認識民航的人,你讓她幫忙查一查那架日本東京返航的飛機現在什麽情況?我們分頭行動。”


    “好,好,我馬上去。爾凡那丫頭你給我看好了啊,不能讓她亂來。”


    “嗯。”


    電話一掛,刀藍迴頭的時候,才發現七哥把換穿的衣服都幫她拿好了。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往左氏商廈去了。


    那架飛機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墜落的地點也無從知曉。就算是內部的人也打探不出什麽消息。


    刀藍急的在房間裏亂竄,距左陽他們去東京已經兩天一夜了,那邊沒有消息,這邊也沒有消息。兩個人的手機,一個不接一個幹脆關機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爾凡的情緒,生怕她一個想不開…….


    “不行,我要去東京。”


    “好,我現在就找人訂機票。”七哥好像總是能給她這樣的踏實感,沒事兒你去鬧吧。殘局我來收拾。


    兩人意見統一後,正準備跑機場的時候,那個關機的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刀藍心急如焚:“喂,怎麽了,怎麽樣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啊?”


    “藍,你別急。我之前手機沒電了……..”


    “你快告訴我爾凡怎麽樣了啊?”


    左陽被她嚇著了,趕緊解釋當下:“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張棋沒有跟那趟航班,是爾凡自己記混了。”


    “哎呦,我去。”這吊在心口的氣兒終於掉了下來,“帶不帶這麽玩的,心髒病嚇出來了。”


    刀藍身子一軟,倒在了七哥的懷裏,對口型和他說了聲:“沒事兒啦!”


    電話那頭突然笑起來:“不過,算是因禍得福,那小子終於跪下正式向爾凡求婚了。”


    “真噠?那丫頭還一直耿耿於懷說什麽張棋也沒求婚就想結婚了…….現在正在求麽?”


    “對啊,正在求。當著機場這麽多人的麵兒跪下了。”左陽插著腰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他扭扭脖子:“那情話說的,肉麻地叫人………”


    電話那邊的刀藍奇怪:“喂?怎麽不說了?喂?左陽?”


    他的眼神在捕捉到那個身影的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髒辮兒皮衣,還是一如既往的出乎意料。她唿著氣,彎眉朝他笑。仿佛帶著光。


    左陽的臉龐突然從連日繁雜的工作中掙脫出來,又恢複了俊朗模樣,一手插在兜裏,站在遠處朝她歪頭:“好巧,秦味。”


    聲音像是四月裏的暖陽。


    “嗯,”她捂著嘴笑出聲來,“好巧。”


    *


    刀藍聽見“秦味”兩字後,自覺的把手機掛了,抿嘴笑,眼角突然溢出一絲淚光。


    歐七不解:“怎麽了?”


    她搖頭,鑽到七哥的懷裏:“我被愛情,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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