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給整懵/逼了,“什麽份子錢?”


    “你參加我和七哥的婚禮,不隨份子錢麽?恩?”刀藍學七哥的樣子,耍橫。舌尖盯著後槽牙,鼻孔對著他。


    小六趴在老大後麵:“我就說吧,你們還不信。這小丫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你個小丫頭……”這邊老三還試圖想要和她互懟。


    結果。


    歐七一把將刀藍收迴到了自己的懷裏:“藍,全都解決了。”也是感情到了,他壓抑了這麽久的感情那一刻全部釋懷了出來。


    其實他也擔心。


    刀藍根本沒有自己的重心。被他死死箍在懷裏。輕聲問了句:“七哥,怎麽了?什麽解決了?”她一睜眼就看見老三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以為是七哥請柬寄過去了,博士打發了他們幾個過來鬧場子的。所以才和老三那麽爭鋒相對的樣子。


    歐七答非所問:“我愛你,刀藍。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一聲比一聲大。


    你明白一個穩重成熟、孤高泰然的男人恨不得向全世界宣誓他愛你的時候,是多麽迷人的樣子麽?


    “七,……唔……”刀藍小臉通紅,正要開口的時候,嘴巴被歐七堵上了。


    他箍住丫頭的手緩緩向上,滑過白皙的頸間,溫柔地架住她的小臉,拇指貪婪地停留在她的臉頰上,捏玩酒窩兩側的軟肉。


    冰涼的唇全數附在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語上,舌尖扣了扣她的素齒。


    刀藍化了。


    沒來得及反應的水靈大眼睛現下緩緩閉上了。兩手環在七哥的腰間,輕輕踮起腳尖。順著七哥探過來的舌尖,乘勝追擊了出去。


    歐七感受到了伸進來的小舌頭,靈活的要命。整的他直癢癢,實在忍不住,想索取更多。可又怕花了她的唇妝,終究是沒敢亂動。


    遂,上下顎輕輕含住她的舌尖,吸了一口,咧嘴笑開:“好甜!”


    說她的口紅好甜。水果味的。


    說完,歐七嘴上放了她,睜開眼睛低頭下來,俊朗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刀藍也睜開了眼。狹長的睫毛刷上來,帶起一陣清涼的風,全數撲在歐七的臉上。


    視線一上一下,灼熱對視著。


    她笑,他也在笑。


    遠遠的,連一直瞌睡幾近昏迷的老二也正經了,挑頭問:“小五,你和老七走得最近。可曾見他這樣笑過啊?”


    嘴角45度揚了上去,青色的胡茬展開,隱約能看見成熟後微顯的酒窩,軟軟陷下去。劍眉化了,融成一束暖陽餘輝。清冷的眼眸裏,流淌著情誼。


    老五據實迴答:“從未見過。”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那丫頭,”老大歎惋,伸手又去摸煙,突然意識什麽便忍住了,“才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人吧!媽/的,搞的我也想來一場跨時空的戀愛了!”


    “你省省吧!七哥一個就夠了,在添一個大哥?博士十個聰明腦袋都不夠救的。


    再說了,大哥,你不是前兩天剛跟地質勘測所新來的那個小姐姐勾搭上麽?怎麽?小姐姐那麽火辣的身材都滿足不了你?”老九調侃。


    結果後腦勺被輪了一巴掌。其他人跟在後麵笑。


    他們八個離得還算遠的,都被眼前的場景膩到了…….


    要明白一點。就在剛才那一幕發生的時候,老三與他們的距離不過一米。那麽強悍的視覺衝擊,眼睛跟吃了春/藥似得。


    “我/艸,算你狠,老七。”他兜住自己的心髒,嚼著滿嘴的狗糧敗興而歸。


    紅毯下的嘉賓席上,也是久久寂靜。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了。


    一角的刀佳人看著刀藍咧嘴笑開的樣子,更是心頭一震。


    腦袋裏莫名就浮現出了之前在醫院時候的場景,在聽說了薑成林要出院的消息之後,藍驚恐的像隻小獸的樣子,卻瞬間在歐七的懷裏鎮定了下來。


    或許拋開最本質的東西而言,選擇愛情的隻是人殘留在體內的獸性直覺。


    那種直覺,大膽且準確。


    一旁愣愣的張棋根本合不攏下巴,要不怎麽說第一次見歐七的時候會有熟悉感。


    張棋的工作是空少。在昆明飛陵市的航班上,他遇上的那個護妻狂魔?不就歐七麽?隻不過那時候刀藍帶著口罩,所以沒認出來她。隻是覺得歐七眼熟。這下都認出來了。


    張棋湊到於爾凡的身後:“你說,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什麽?”一心盯著歐七的九個兄弟,於爾凡也沒來得及反應。


    張棋搖頭。笑著看她。


    如果不是在飛機上遇到歐七和刀藍,他和爾凡也就不會有後續的故事。


    他飛過上千個國家與城市,上千段邂逅與一夜情。


    原本他以為,兩年前在陵市酒莊偶遇的這個女子,這個叫於爾凡的短發女子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他風流情史的數據。


    隻是,在那趟航班上,見了歐七看刀藍的眼神。成了埋在心底的一顆不□□。


    邂逅隻是一眼,感情隻留一夜,這是他的原則。


    可那晚,他在陵市的酒店裏。鬼使神差的就撥通了於爾凡的電話。


    他承認,爾凡在他心中是與眾不同的。不然,聯係方式也不可能在他的手機裏留存了整整兩年。


    可他天生不是安定的人,像他的職業一樣,該漂泊。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那顆定時炸/彈/爆/炸/了。


    “哪位?”


    “猜猜我是誰?”這是他時隔兩年再一次撥通這個號碼。


    兩年前在酒莊一夜後,第二天一早的航班他就飛走了。換了手機。什麽訊息也沒留下,或許,張棋想啊,或許她早已經不記得了……..


    結果電話那頭:


    “張棋?”


    ……..


    “真是榮幸,虧你聽出來了?”他玩笑。


    “真是榮幸,看來這名字好歹是真的!”她諷刺。當年,這個男人走的時候,除了這兩個字的名字,什麽也沒有留下。


    世界真的很小。


    該在一起的人,怎麽也錯過不了。


    “爾凡,我們也結婚吧?”他把頭壓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看著紅毯上即將禮成的那對新人,他又鬼使神差的開口了。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前麵的人,表情僵住。雙雙沒了話語。


    “爾凡,爾凡…….”等她神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台上,刀藍正朝她擠眉弄眼的示意她上台去,該伴娘陪著啦!


    左陽起身懟了她一把:“發什麽呆?台上那麽多伴郎都在等你一個伴娘。”


    “噢,好~”她堆起嘴角,轉頭過去看著後麵的張棋。


    兩秒後:“如果我迴來的時候,你再對我說一遍剛才的話,我就同意。”


    這兩年,她不停的換男朋友,找各種各樣優秀的男人,企圖轉移自己的視線,麻痹自己。她和他都是遊戲風塵的人。誰會真的在乎?


    在張棋沒有迴來之前,她也以為她做到了,早已忘了這個男人,一幹二淨的。可是,於爾凡發現自己錯了,等他一出現,她又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歡喜。


    她還是能一次聽出他的聲音。


    沒等張棋迴答,她拎著自己的裙子就跑了。


    台上,刀藍和歐七麵對麵站著,老三打頭,九個伴郎一字打開站在歐七的後麵,給足了場麵。


    爾凡站在刀藍的身後。


    司儀又再一次滅了會場的燈。幽暗的大堂內,隻剩下刀藍的婚紗螢螢蟲火,忽明忽暗。司儀致辭。宣布婚禮開始。


    這時,一排排從老九口袋裏飛出來的人造螢火蟲,盤旋到了刀藍的頭頂,數百隻拚擺在一起,成了王冠的模樣。


    與她的螢火婚紗裙相得益彰。


    刀藍牽著歐七的手,兩眼翻著向上看。臉頰又泛起紅暈。對於二十三的少女而言,這麽浪漫的場景,是致命的。她開心的竟在台上跺起了腳。扭頭朝七哥、害羞的笑。


    誰的眼睛落在刀藍的身上都會駐留片刻。


    真的太美了。這樣的裙子隻有她穿才算不辜負,相應的,也隻有這樣的裙子,才配的上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旁邊老九招招手:“七嫂,七嫂,是我,我送的禮……”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六壓住:“九哥,我們都沒準備禮物,就你知道出風頭?看我迴去不向博士告狀,你又偷擬生物科研所的東西了是不是?”


    老九瞪他,要你管?


    台下一片驚訝,紛紛響起掌聲。少女們更是被這些可愛的螢火蟲撩得不要不要的。


    天呐,果然還是大叔會疼人!


    結個婚,領九個兄弟當伴郎。還各個顏值頂天兒的。


    左老爺子聽到那些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後,瞥了眼自家的孫子:“怎麽樣?現在能心平氣和的祝福他們了麽?”


    左陽愣了一下,隨後勾起嘴角朝自家爺爺笑:“早就可以心平氣和了。我是真是替刀藍,替他們感到高興。”


    再說了,就算是迴到之前,左陽也沒有把握自己能讓刀藍想現在這樣眉眼具笑。


    “我現在啊,就等著爺爺早點退休,把公司交給我。讓我大展宏圖呢!”他笑。方氏地產在出了那件事後,幾乎沒什麽大作為了。現在正是他們左家在地產行業插上一腳的大好機會。


    老爺子也笑:“你個小白眼兒狼~”


    現在還年輕多拚拚事業也好。他也不介意晚一點抱重孫。


    這也是左陽慶幸的地方,無論是爺爺還是兩個醉心學術的父母,在感情這方麵從來都不強迫他。


    隻是,這麽想好像也不大對。


    自從外界得知刀藍的結婚對象不是左家小少爺之後,那些個陵市名門大家的名媛小姐都快擠破頭了。到處打聽了左陽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求偶遇。


    也難怪左陽一天到晚把自己鎖在公司裏。他是哪也不敢去啊!!!


    可能是被刀藍嫌棄慣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有多誘人。陵市首富的繼承人,這個頭銜可當真是塊大肥肉啊!


    眼前,


    台上的人在宣誓。


    無論生老病死、平窮富貴……


    被說了成千上萬遍的話語,每次聽來都還是能扣人心弦。


    無論是刀佳人、薑意,還是左陽、老爺子,台下的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祝願著他們:


    白首同心。


    新娘低頭,用無名指收下新郎的戒指。


    新郎彎腰下去親吻她,在她耳邊細語道:餘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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