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成笑了一下,然後也抱了抱晏權,他將嘴唇貼在對方的耳邊,似吻非吻地說:“確實是我的不對,我應該親你一下的。不過今天真的太晚了,明天早晨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呢,都睡不了幾個小時了,晚上的吧,好嗎?”


    晏權的耳尖動了動。~(///▽///)~


    沈秋成扛著晏權走走停停的,確實累壞了,很快便唿吸均勻,進入了夢鄉——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因為他的幾句話,他懷中的晏權被撩得都快要窒息了,就差衝樓下去跑上個十幾圈了。


    第二天沈秋成一如往昔地在6點鍾蘇醒——晏權在那趴著睡覺,但是他吭哧吭哧地喘氣,顯然睡眠質量不是很好。


    沈秋成扳著他的肩膀,幫他翻了個身,同時他輕輕哼唧了一聲,然後依然粗重且艱難地喘氣。


    “讓你喝那麽多酒,現在難受了吧?”沈秋成說了一句,然後就意識到其實晏權一大半的酒都是因為自己才灌下去的,“……”這特麽就很尷尬了。


    沈秋成找來了醫藥箱,一個基本上已經裝滿了“去痛片”的箱子。


    沈秋成往手裏倒了兩片白色的小藥片,坐到床邊,輕輕地拍了拍晏權的臉,並說:“起來吃兩片藥再睡覺吧。”


    晏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看清沈秋成的一瞬間,就慢悠悠地朝著沈秋成張開了雙臂,“秋成~~”


    “…………”


    沈秋成有些無奈地微微俯下身,晏權就將雙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他猛地抬起腦袋親了沈秋成一下。


    沈秋成麵無表情地說:“你需要吃點藥。”


    “我沒病。”晏權說,“隻要去痛片。”


    沈秋成拿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腕,將那兩片藥塞進了對方的掌心,“自己吃吧,今天你要去公司嗎?”


    “不知道呢,”晏權撐起身子,從床頭櫃上端起一杯水,服了藥後,他又慢慢躺迴床上,突然他又想到了沈秋成昨天對他說的話,便趕忙改口說,“不去不去,我要在家裏等你。”


    沈秋成當然知道晏權的言下之意,頓時就有點哭笑不得,“身體好點了再說吧。”


    “???”晏權就差點起來跳腳了,怎麽聽這個意思,又要跳票了嗎?qaq


    沈秋成很早就到了淵深總部,處理完了堆成小山包的文件和合同。下午就和戴嘉木一起去見了那位中東的商人伊克維斯。


    伊克維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曾經在那場沈秋成為晏權表演了“月光”的商務宴會上,與沈秋成正式見麵。經過諸多的談判、協商、衡量,很快兩個人就取得了合作的關係。


    因為伊克維斯有吃下午茶的習慣,所以沈秋成將會麵地點順其自然地選擇了一家以下午茶出名的地方。


    小提琴的悠揚和奶茶濃鬱的甜品吧。


    擺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屏幕,紅綠線條和數字交叉閃爍在一起,伊克維斯用不算標準的英文說:“我現在看股市圖就像在看自己的心電圖差不多。”


    沈秋成也笑著用英語說道:“炒股當愛好就可以。”


    “我也想進軍你們中國的股市,感覺特別的刺激。”伊克維斯改用更蹩腳的中文說,“有沒有內部消息,透露透露?”


    沈秋成的嘴角依然是那個弧度,也恢複中文:“我哪有什麽內部消息?再說股市又哪有什麽真正的內部消息呢?世界各地的股市都一樣,有的也大多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您能聽懂是什麽意思嗎?”


    伊克維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著搖搖頭,又改迴英文:“我們不是一直要找合夥人嗎?聽我一個瑞士的朋友介紹說,你們這有一位很厲害的人,兩年前他們共同投資過一部電影,後來又合作過幾次,他說那人在很多領域的眼光和作風都非常的獨到狠毒。我是不太懂你們這邊,而你倒是可以考察一下,估計你們能聊得來——”


    沈秋成問道:“所以……是誰?”


    伊克維斯拿起手機,退出了股市圖頁麵,輕劃屏幕調出一個手機號撥打了過去,沒多久對麵就接聽了電話,“dagain……ah?……”


    沈秋成喝水的手一頓,眉頭微皺起來,woodagain?


    伊克維斯和對方興致勃勃地交談了半晌——刨除一些東拉西扯的廢話,主要是說:上次跟你說的我的合夥人就在麵前,可以介紹你們詳談——


    沈秋成接過伊克維斯遞來的手機,“dagain?”


    “hello,i.”接著跟了一聲輕微且懶散的笑。


    沈秋成收緊了手中的電話。


    一道閃電一下子將他的腦海切割分裂,慢慢騰起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俊顏。


    毫不誇張的說,早晨他們還接了一個吻。


    dagain=木又。


    而木又=權。


    ——我在等你迴家。


    沈秋成立刻笑了一下。


    結束了和伊克維斯的短暫見麵,沈秋成就迴公司繼續趕著開一個會議。


    而徹底結束工作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5點鍾。


    這個時候沈秋成接到了晏權的一則短信——“今天來我這邊吧。”


    沈秋成當然知道晏權是指那棟與他本人的氣質完全背道而馳的別墅——無論線條還是色彩,都單一到乏善可陳的。


    沈秋成驅車來到晏權的別墅前,將車子停到了花園邊。


    剛一走下車,他就覺得很多迴憶像膠片電影一樣飛快地閃過。


    他還記得就在這棟房子前,晏權親吻過他。


    他還記得晏權說:“你可以走進我身後的這棟房子當一次主人,今晚,我準許你這麽做。”


    然後他是怎麽迴答晏權的呢:“你是在表達想讓我幹你的意思嗎?”


    他還說過:“晏權,我讓你很欲罷不能嗎?”


    沈秋成有些想笑。


    命運的承啟轉合就是這麽的趣味橫生。


    其實從他們住在一起之後,每一天都是在沈家,晏權的這棟房子似乎已經被冷落了很久了。


    沈秋成當然有這棟房子的鑰匙——那是晏權大搖大擺地拴在他的鑰匙扣上的——他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室內裝修和它的外表如出一轍,簡單、素雅。


    他換了脫鞋後走進了一樓的客廳,透過又大又寬的玻璃門,他可以看到晏權站在他的花房裏,手上拿著一把工藝剪刀在插花。


    沈秋成稍微走近了一些,才注意到剛剛被視角擋住的地方已經擺了好幾個成品了。


    沈秋成拉開了花房的玻璃門。


    晏權轉頭看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將手上最後一束白玫瑰插丨進花泥裏。


    晏權問道:“怎麽樣?”


    在這個方麵,沈秋成總是很由衷地點頭。


    晏權在旁邊的水盆中涮了一下手,甩了甩水珠,走到沈秋成的麵前,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擺放各式各樣插花作品的玻璃桌邊。


    晏權拿起桌麵上的一支尚未被修剪的紅玫瑰,然後他轉過身靠在花桌邊,與沈秋成麵對麵站著——他抬起一隻手搭在沈秋成的肩膀上,一下子將他拉近,而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支花慢慢地、曖昧不已地在沈秋成的臉頰上輕輕劃動。


    花瓣柔軟且微涼的觸感,其實對沈秋成來說是很陌生的。


    以及現在的一切——


    晏權用他那低沉又慵懶的聲音說:“想不想學插花?我來親自教你。”


    沈秋成沒說話,隻是看著晏權。


    然後晏權就靠了上去,就像昨天晚上沈秋成對他做的那樣——他用嘴唇貼在對方的耳邊,似吻非吻,最後一個語調拖得長長的:“就插在我的身上——”


    沈秋成立刻挑了下眉峰,卻沒有什麽動作。


    晏權還是貼在沈秋成的耳邊,輕柔地吹了一口氣,壓得更低的聲音說,“秋成,一切都是自然的恩賜,在這個時候還矜持什麽呢?”


    沈秋成一下子就推開了晏權。


    晏權的雙臂輕輕搭在沈秋成的肩膀上,手中的那支花還調皮地劃著沈秋成的頸後。


    兩個人就靜靜地對視——


    幾秒鍾的時間,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沈秋成抬起雙手分別按在了晏權的臀部和腰間,然後用了下力,將他抱到花桌上坐著。


    晏權還是搭著沈秋成的肩膀,他微微動了動小腿,勾住沈秋成的身子將他拉到最近,然後將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這個時候一天中最美的夕陽透過光潔的玻璃照射了進來。


    洋洋灑灑地落在了正在接吻的兩人的身上,和那朵還拿在手中的紅玫瑰。


    大約過了好幾分鍾,僵持不下的kiss終於告下第一段落。


    晏權看著沈秋成又開始笑,那笑容裏有著幾分狡黠,果不其然——下一秒沈秋成就感覺到有東西掀起了他的襯衣下擺鑽了進來,緊接著柔軟又溫暖的皮膚與他腰處的皮膚嚴絲合縫地觸碰到一起——晏權的笑容中又染上了幾分壞笑——沈秋成眼角的餘光可以瞄到晏權抬起的腿,他已經知道了他腰間的那個東西是對方的腳。


    然後靈活的腳趾夾住了沈秋成長褲的腰線。


    沈秋成也沒有阻止晏權的動作,隻是沒想到對方突然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撤下,然後從下麵伸出去,飛快地拉開了他褲門上的拉鏈,與此同時腳上用力向下一拽——


    那條高檔的黑色長褲筆直地落了下去。


    沈秋成看著晏權,唇邊微微勾起,說道:“晏權,見麵就脫男人的褲子,不太好吧?”


    一直笑著的晏權又加深了笑意,慢悠悠地說:“這隻是見麵禮,我還要繼續,直到給你扒光為止。”


    說完就將手上的那朵紅玫瑰扔到了地上,然後從上至下開始解沈秋成的襯衫紐扣,動作飛快且熟練。


    才解了三顆紐扣,沈秋成就捉住了晏權的手。他將它們重新掛迴自己的肩膀上,並抬起晏權的雙腿,讓它們交叉著纏住他的腰,然後雙手托起晏權的腰臀處,將對方從花桌上抱了下來。


    轉身走到那個晏權擺放了幾盆插花成品的實木長櫃上,抬起腳直接將那些東西一掃而空——本來精致的作品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歪歪斜斜地堆積在一起,有幾支花甚至還在滾的過程中飛了出來。


    沈秋成就將晏權放倒在了那個實木長櫃上。


    晏權看了一眼他的花,然後抬起眼睛看著一隻手撐在他耳側的沈秋成,笑道:“秋成,你這是辣手摧花。”


    沈秋成也笑了,看著晏權的眼睛慢慢地說:“下一個被催的花,不就是你麽。”


    晏權一下子眯起眼睛,伸手抱住沈秋成,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在對方的耳邊說,“你知不知道,當我見到你的第一麵,內心就控製不住那股將要破土而出的衝動,想操丨你!操丨死你!”


    沈秋成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也學著晏權拖長了最後一個語音調:“可是現在是我操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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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玩了多久,夕陽最後一點餘光消失殆盡,月亮都慢慢地爬了出來。


    他們已經從花房轉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又轉移到了臥室裏。


    最後他們在軟綿綿的床上,擁抱在了一起。


    晏權啾著沈秋成的嘴唇親個沒完沒了的,最後沈秋成終於忍無可忍地躲開,說道:“你再這樣啾下去明天我的嘴唇就腫了。”


    晏權輕輕笑了起來,趁著沈秋成沒注意,又偷偷啾了一下,然後就像成功偷吃了糖果的幼稚鬼一樣嘻嘻笑個不停。


    沈秋成:“……”


    “其實感覺也不差吧?”晏權將笑容咧得更大,又湊近了沈秋成,就近乎是臉貼臉了,他有些輕佻地問道:“我的味道怎麽樣?”


    “…………”沈秋成直接換了個話題,“我想,我們更需要吃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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