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聰明睿智,機智無雙,算無遺策的解語臣在麵對齊蘇突如其來的表白,一時也有些懵了,思緒被迫中斷了一瞬,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測量一下齊蘇的體溫是否正常。


    齊蘇偷瞄著解語臣茫然無措的表情,憂愁的歎了口氣,所以,這就讓他十分頭禿,要不是張海客的一係列舉動打亂了他原本的生活,他其實不想這樣做的,或許他是很鴕鳥。


    朦朧也罷,曖昧也行,總歸沒有踏出這一步,他就自欺欺人的還能和解語臣維持著好友的關係。


    這好好的兄弟變成情侶,齊蘇越想越別扭,連忙打斷思緒,不想深究下去,再一次的,張海客的名字從角落裏拖出來鞭撻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齊蘇猶豫著要不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解語臣努力控製著麵部表情,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睛,有些遲疑著開口,“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齊蘇重重點頭,拋去其他影響不談,他對解語臣的感情最刻骨銘心,年少懵懂時,心裏念叨著的想著的也都是解語臣的身影。


    “我很高興。”解語臣大腦空白了兩秒,過於緊張和興奮的情緒讓他的活躍的思緒有片刻的停頓,但很快就理智迴歸了,隻有不斷的起伏的胸膛訴說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解語臣有些手忙腳亂,幹燥而溫暖的掌心頭迴不知如何擺放,好在解家主經曆過許多風風雨雨,臨時應場的反應一樣不缺,快速迴過神,小心翼翼的將人擁抱入懷。


    他是真的很高興,眉梢眼角充斥著柔和的笑意,他本來就生的好看,一笑就很清冽又蠱惑,像綻放的珍妮莫羅。


    解語臣的心情當上家主時都沒這般開心快樂,喜歡的人對自己告白,這一刻大概或許就是世上最美好的時光。


    齊蘇安靜且乖巧地站著,任由解語臣將他擁在懷裏,甚至還有心情去瞅,他是真沒見過解語臣如此失態,這就很不符合解語臣一貫從容不迫的人設。


    真造孽啊。


    齊蘇的腦子閃過一抹這樣的念頭,但看著解語臣嘴邊慢慢露出抹笑顏,心裏頓時就隻剩下一個想法了,那就是解語臣笑起來是真好看。


    如果張啟靈如同天山上的神靈那般高不可攀,那解語臣大概就是最美味的果實了,身上每一處都足以令人瘋狂采取,齊蘇難得上道,反手緊摟著解語臣精瘦的腰身。


    兩人盡情相擁,中間沒留下一絲空隙,齊蘇聞著淡雅的海棠花香,舌尖輕輕劃過下腮,絞盡腦汁的想著接下來的開場詞。


    解語臣抱的有點緊,齊蘇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提醒,但他舍不得破壞眼下的氣氛,解語臣微微俯身,額頭親昵的抵著齊蘇的前額,毫不意外的對上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不由得啞然失笑。


    似乎察覺到他有些唿吸難受,解語臣稍稍鬆開了些力道,讓齊蘇能夠順利唿吸,不至於憋悶過去。


    解語臣冷白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探入齊蘇的衣襟,撫摸著滑嫩的脊背,聲音低啞暗沉,“小七你覺得你現在該做什麽?”


    齊蘇身體漸漸僵硬,感受到背上那隻肆意遊走的手心,更是臉色爆紅,心情分外慌張。


    好在經過幾迴實戰,也不算是經驗全無,齊蘇想了想,拽下解語臣的粉紅色休閑外套,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迎麵吻上了那張飽滿張合的唇瓣。


    “嘭”的一聲,兩具修長的身影齊齊的倒在海棠花叢裏,最後被姹紫嫣紅的花海淹沒。


    周圍花瓣被驚動,紛紛飄灑,恰好有一朵淡紅的海棠花落到了齊蘇唇上,讓本就豔麗的人憑添了幾分道之不盡的色氣。


    解語臣麵上不顯,但動作極快,低下身去,細密連綿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向齊蘇,吻的他喘不上來氣,隻能被迫跟著解語臣的節奏走。


    齊蘇的手指緊攥著粉紅色的外套,眉頭緊蹙,急促的唿吸仿佛心頭燃起熊熊火焰,骨節發白,快把那件外套擰皺巴了,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想抓點東西,卻撲了個空,幾片花瓣飄然滑落,落了兩人全身。


    解語臣全然不在意,十指扣著齊蘇的細腰,含住他唇瓣動作兇狠,一點都沒溫柔內斂的性格,反而霸道的緊。


    “阿蘇,小花你們在哪裏?”就在齊蘇完全今夕不知何夕時,煞風景的來了,吳斜的唿喊聲由遠及近,解語臣好像被潑了盆冷水,失控的心神迅速歸位。


    “這吳斜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解語臣眼神暗沉,急促的喘息了幾下,努力壓抑著內心沸騰的邪火,然後溫柔的整理好齊蘇淩亂的發絲,輕聲抱怨了發小幾句。


    “噗,”齊蘇抬起眸子,看著欲求不滿的解語臣笑了,“花兒你現在的樣子可跟以往的形象不符。”


    解語臣的外套皺皺巴巴的,他仿佛沒有看到般,雙眸凝視著齊蘇白裏透紅的臉蛋,神情微動,在齊蘇唇角輕啄了兩下,“這個時候,就讓所謂的形象見鬼去吧。”


    齊蘇無話可說了,這樣狂野的解語臣他是真感覺陌生,但又十分上頭,簡直欲罷不能。


    這該死的男性魅力。


    吳斜走近時就剛好看到兩人親密接觸的畫麵,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解語臣仿若未覺,慢條斯理牽著齊蘇的站起身,神態自然的開口,“找我有事?”


    齊蘇揉揉頭,瞥著吳斜漆黑難看的表情,還有旁邊神色難言的張啟靈,非常沒出息的將頭埋在了解語臣的胸前,雙目微闔,很幹脆的直接無視了來自張啟靈近乎譴責似的眼神。


    還是那句話,隻要他看不見就不會有煩惱了。


    吳斜暗暗攥緊手指,視線直勾勾的看著故意背對著他的齊蘇,心中頓時泛起各種酸澀難忍的情緒,咬著牙道,“我來捉一隻不著家的小狐狸。”


    齊蘇明悟,更加不敢出頭了,他輕輕拍打著解語臣的後背,示意讓他上。


    這種氛圍微妙的局麵,就該有擔當的站出來,於是解語臣出聲了,“吳斜你還真是感冒發燒了,小七幾時成了你家的?”


    聽出解語臣話中的譏諷,吳斜黑下臉,忽然唇角微勾,視線在齊蘇殘存著溫潤粉嫩的頸子打轉了兩圈,而後看向解語臣,表情莫名的多了些許邪氣,狀似隨意的開口,“估計小花你還不知道,在這些人中,你是最後被阿蘇定下來的。”


    不能隻有他一個人鬱悶,而讓他陷入糾結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吳斜看著齊蘇的背影恨恨的想。


    吳小狗的報複來的又快又猛。


    這要遭,齊蘇後悔不迭。


    被吳斜將了一軍,齊蘇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整顆腦袋如遇到沙塵暴的鴕鳥深深埋在解語臣胸口,不敢抬頭去看他表情,用腳指頭想也清楚不會太好看,還有張啟靈釋放的冷氣,凍的他快渾身打擺子。


    解語臣果然在聽到吳斜那般說變了臉色,不過他心思穩重,馬上調整好了麵部表情管理,作風一如往昔的優雅。


    吳斜暗道可惜,竟然沒能破了解語臣的防,他想看發小失態貌似有點難度。


    “還真是熱鬧,哥幾個都在啊。”久等不見齊蘇迴去,黑瞎子也溜溜達達的來了,看著四足鼎立的情景,轉動了一下腦子,大致猜到了緣由,高昂的心情忽然跌到了穀底。


    解語臣直直的看著黑瞎子,手一直沒從齊蘇的腰間鬆開,這仿佛是給其他人的某種暗示,黑瞎子瞬間get到了解語臣隱晦的念頭,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看了看正在熱烈開放的海棠花,又瞥了眼解語臣沾滿泥土的外套,敷衍性的扯起一邊嘴角,感慨道,“解當家還真是不拘小節。”


    齊蘇麵上一派平靜,任由三人冷嘲熱諷,他已經選擇躺平了。


    反正都這樣了,再慘還能慘到哪去,結果下一秒,張海客冰冷的聲音緊隨其後,“我想小族長應該是快到繁衍的季節了,不然素來愛幹淨的他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胡來。”


    齊蘇聽出張海客的怒火,腿開始發抖,他覺得,他其實還能再搶救一下。


    跟在後麵的張海言目光幽幽的落在齊蘇被親吻的異常紅潤的唇瓣上,在這幾個男人裏,似乎他才是最落後的。


    姍姍來遲的忠犬劉喪終於上線,不知道哪來的洪荒之力使他強行分開了緊密相抱的齊蘇和解語臣。


    自家小族長都要被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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