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相見時難別亦難


    船舶停靠在岸邊。


    片刻時間,周圍都是等候的男人,等待著船艙大門的打開。


    一隊十多人的妙齡少女們,衣著裸露,出現在畫船的船頂,跟著出現走出一位身穿大紅衣服的中年婦人,滿臉的笑意,厚重的粉底依舊無法掩蓋臉上深深地周圍。


    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陳媽媽拿著手帕在麵前揮了揮,身為一個老鴇,雙眸之中看向眾人的時候,竟然還帶有絲絲地傲氣和鄙視神色,道:“各位長安城的才子貴人,老身在這裏有理了,非常感謝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能夠參加我們家姑娘戀月第一次的梳攏……”


    “為了感謝大家這兩年對於戀月姑娘的厚愛,今日媽媽特意說服了戀月姑娘為大家獻曲一首。”


    一身白色絲綢長裙,瓜子小臉,櫻桃小嘴,膚色有點病態的白皙,柳葉彎眉,一雙媚眼之中失去本該有的神色,此時卻透露出濃濃地死氣,妙曼的身姿,在白色綢緞的長裙遮掩之下若隱若現,勾引著男人原始的欲望。


    張大象微微咽了咽口氣,雙眸睜大,看著戀月,道:“窩草,這就是盛名長安城的戀月姑娘,也太好看了,看得小爺小心肝都砰砰的亂跳!”


    李寬程處嗣和李德謇連忙後退了幾步,裝成一副不認識張大象的樣子。


    “寬哥,怎麽樣?”李德謇眼眸之中迷戀對著李寬說道。


    李寬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很美,一種病態的美,這種美對於男人來說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很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疼惜,果然是自古美女多薄命,這種女人生活在平民百姓之家就是一種災難。


    “輕輕芳草知吾心……”


    隨著古箏的彈奏,現場變得安靜了下來,清脆悅耳的聲音緩緩地向周圍擴散了開來,唯獨剩下來的隻有男人們的吞咽聲音。


    一曲完畢,戀月起身微微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老鴇陳媽媽對著眾人笑了笑,道:“各位才子貴人,戀香樓自開業以來自有開業以來的規矩,我們尊重每一位姑娘的選擇,今日戀月姑娘第一次梳攏,當然也會按照的規矩挑選她滿意的才子貴人,但凡年紀在四十五歲以上的貴人再次媽媽再這裏就向各位說一聲抱歉了。”


    “憑什麽,老夫有得是錢,憑什麽不讓老夫進去?”一位穿金戴銀地五十來歲男人怒聲說道。


    “是啊!憑什麽?不過是婊子而已,爺有得是錢,給錢難道還不上了?她當她是什麽?竟然梳攏了,還將什麽裝什麽清純……”


    “…………”


    “……”


    人群之中不滿的聲音開始跟著響了起來。


    “對不起了各位貴人,這也是戀月的要求,倘若各位貴人對戀月姑娘,等些日子……”


    “艸,你什麽意思?被別人玩了,再讓爺來玩,你當爺是什麽?”


    “各位,各位十分的抱歉,在這裏媽媽替戀月姑娘向你們道歉了。最後一個要求,但凡登船著必須作一首感情的詩出來。”說完張媽媽也沒有理會眾人的吵鬧聲音,向船艙走了進去。


    一張長長的木板被搭建在碼頭和花船之間。


    八名身材魁梧的彪行大漢守衛登船口的兩側,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站在穿上,擋在入船口處,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規矩自不用多說,入船繳納登船費用五貫,作感情詩一首。不過在下在這裏可要提醒一下眾位貴人才子,你們所作的詩將會遞到戀月姑娘的跟前,由她來進行審閱,到時候你們被挑中的幾率也會更大,眾位請。”


    “寬哥,真進?”程處嗣苦著一張臉問道,看著李寬微微點了點頭,頓時苦著一張臉,這要是被陛下知道,想一想他都知道麵臨會是什麽樣的懲罰,更別說他老爹過幾日就要迴來,到時候不死估計也要脫掉一層皮。


    “寬哥,俺看還是算了吧,俺們四個人就得二十貫了。”


    “這錢我出吧!”李德謇連忙說道。


    “你帶錢了?”張大象看著李德塞問道。


    李德謇微微點了點頭,道:“帶了三十多兩的碎銀。”


    “有錢人。”張大象撇了一下嘴說道,接著道:“作詩呢,我可不會作詩。”


    “你用不著,到時候就說帶你進去見識一下。”李德謇笑著說道,跟著有些惋惜的道:“今日也不知道戀月姑娘花落誰家。”


    “寬哥,會作詩嗎?”李德謇對著李寬問道。


    “沒問題。”李寬迴道,作詩小道而已,他肚子裏麵可是裝著唐詩宋詞三百首都不止,隨便找一個出來就可以,感情的詩,還得想一下。


    “你們去,俺不去了,俺就在大門等你們。”


    “進去看看也無法,沒有什麽大不了,到時候你就說我要進去,他們還會找你麻煩嗎?”李寬淡淡地說道。


    排了片刻左右,李寬四人等上穿上。


    “四位公子是一起的,不過這位小公子的年紀……”穿上的青年人指著張大象說道。


    “他是我弟弟,帶他過來見識,難道不行?”李德謇淡淡的說道,神色倨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長安城勳貴的後代。


    青年微微點了點頭,抽出三張紙來,道:“還請三位公子作詩一首。”


    李寬拿出一直黑色的水彩筆出來。


    “相見時難別亦難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李寬


    龍飛鳳舞的用草書寫下這首詩,李寬將手中的水彩筆收了起來,瞥了一眼滿臉震驚地青年,拿出二十兩的白銀丟在桌子上麵。


    這是首相見難時別亦難的詩,完全站在女性的角度來寫,抒寫愛情心理,在悲傷、痛苦之中,寓有灼熱的渴望和堅忍的執著精神,感情境界深微綿邈,極為豐富。


    開頭兩句,寫愛情的不幸遭遇和抒情主人公的心境,由於受到某種力量的阻隔,一對情人已經難以相會,分離的痛苦使她不堪忍受。首句的“別“字,不是說當下正在話別,而是指既成的被迫分離。兩個“難“字,第一個指相會困難,第二個是痛苦難堪的意思。


    這首詩也是李寬的最愛,李寬相信這首詩要是被戀月看到,就算是成為不了入幕之賓,恐怕也會要求見上他的一麵。


    如此文采,如此對於她的一片癡情,要是不單獨見上一麵,還是有些奇怪了,拿他也白白浪費這次盜竊的機會。


    “寬哥,這錢我來付。”李德謇連忙將桌子上麵的兩錠銀子抓到手中,重新從口袋裏麵掏出荷包來。


    “用不著,小錢而已,你的還是收著吧!賺點錢也不容易,留著慢慢花吧!”李寬淡淡地說道。


    “這怎麽行,都說了我來付……”


    “囉嗦啥,寬哥都說了,你嘰嘰歪歪幹啥?”程處嗣不悅地說道。


    “這位公子請稍等片刻。”青年連忙喊道。


    “有事?”李寬轉過身來問道。


    “公子,這詩是你所作?”青年拿著李寬的那張紙問道。


    “你他娘的是什麽意思?信不信小爺抽死你?”張大象指著青年怒聲問道。


    “這位小公子誤會了,小人就是沒有想到這位公子竟然有如此才氣,隨手就能夠作出這樣流傳千古的詩句來。”青年連忙客氣地說道。


    聽著聲音青年也知道這幾日是長安城本地人,既然是本地人,肯定知道他戀香樓後麵的背景,說話如此囂張,肯定是朝中不一般權貴的後代。


    “隨手之作而已。”李寬淡淡地說道,說完轉身向船艙走了進去。


    李德謇瞥了兩眼李寬寫的詩,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寬的背影,砸了砸舌頭,果然不虧為盛名赫赫的楚王,這才氣也忒讓人難以置信了。


    青年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將寫得詩低聲拚讀了一番,看著結尾處留下的署名,跟著臉色變了變,低聲道:“不可能吧!楚王殿下不過才八歲的幼童,那位公子怎麽看也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肯定是同名同姓。”


    跟著將紙張放在優質的佳作一旁。


    “寬哥,那詩是你作的?”李德謇問道。


    李寬“嗯”了一聲,道:“難道你見過這首詩?”


    “這倒沒有聽說,就是有些難以置信。”李德謇迴道。


    “切,這有什麽難以置信的,就是寬哥說他能夠在天上飛,這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隻要是寬哥說的,那都有些可能。”張大象拍著馬屁說道。


    李寬看著嬉皮笑臉地張大象,微微搖了搖頭,踏入船艙之中,迎麵而來就是濃鬱的胭脂香水味道,伸手在麵前扇了扇,道:“這味道還是夠難聞。”


    “吆!這不是李大公子嘛!怎麽好長時間媽媽也沒有看到你了,桃紅可是在媽媽麵前念叨你好多次了,今日桃紅可算是將你盼來了。”


    張大象看著老鴇像是西瓜大小的胸口地抵在李德謇的身上,來迴的蹭著,低著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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