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天經脈之內橫衝直撞的真氣在陳浩南深厚內力的引導化解之下,逐漸平息下來,猶如核彈引爆後鼓脹翻湧的丹田也漸漸偃旗息鼓。?


    “媽的,費了老子老大的力氣。”陳浩南收工後,抬手擦了擦滿臉的汗水,說道。


    林皓天流淌出的汗水可就不止滿臉那麽簡單了,他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飽飽地浸滿了汗水,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唿,整個世界,清淨了。”林皓天緩緩地睜開雙眼說道,剛剛九轉金丹藥力肆意的時候,他整個腦子裏麵都是轟鳴的噪音聲,讓人幾欲為之躁狂。


    “嘿,師弟,我剛剛以深厚的內力強製把你體內亂竄的真氣壓製化解,但這樣並非長久之策,你以後恐怕要勤修內功,以水磨法將這霸道藥力化解了。”陳浩南嚴肅地說道。


    “你奶奶的,原來你也不知道這金丹的具體情況,就敢騙我吃下,現在傷是好了,結果呢,換來了一個更大的傷,你不會是在玩我吧?”林皓天氣唿唿地說道。


    “怪我怪我,是我疏忽,我幾個月前就一直偷偷觀察這兩個人煉這金丹,聽他們吹噓這丹藥如何神奇如何兇猛霸道,我還隻是當他們吹牛呢,今日一見,這兩個人還是挺有水平的,竟然煉製出如此神丹。”陳浩南感慨道。


    “那他娘的我以後咋辦,你一個疏忽就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早知道就不聽你鬼扯了,弄到最後出的全是一些餿主意。”林皓天欲哭無淚,本來隻是想快點治好刀傷,哪知道現在刀傷是治好了,但是這後患無窮的金丹也在自己體內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莫慌,師兄給你想辦法,我走南闖北二十餘年,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這區區一顆金丹算的了啥。”說著,陳浩南突然嗅了嗅鼻子,驚訝道,“咦,哪來的酒香。”


    “我怎麽沒聞到?”林皓天聽到陳浩南說的話,也好奇地嗅了嗅鼻子,結果卻一點酒味也沒有聞到。


    “哎,這麽醇厚清冽的酒香味你都聞不到,你是不是沒長鼻子啊?”陳浩南閉起雙眼,滿臉陶醉地大口唿吸著空氣。


    “你這是狗鼻子啊,我他娘的是什麽都沒有聞到。”林皓天努力地搜尋著陳浩南所說的酒味,結果仍然是徒勞無獲。


    “嘿,我想到一個好主意。”陳浩南忽然一拍腦袋,驚喜地說道。


    “臥槽,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林皓天被陳浩南那突如其來的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又想出什麽主意了,不會又是餿主意吧?”


    看著林皓天滿臉懷疑的神色,陳浩南頓時不爽了,“你不信就算了,那咱們趕緊迴家吧,乘早把你的遺照拍了,你在給自己選塊好墓地,準備準備十天半個月後就入葬。”


    “尼瑪。”林皓天被嚇得一機靈,“我這麽英俊瀟灑、才高八鬥的世間罕見奇男子,怎麽能就這麽英年早逝?美麗的少女們那豈不是要給我殉情,那得死多少人呐。”


    “沒事沒事,你死就死了,隻要我這個天下第一美男子活著就行了。”陳浩南不屑地哼了一聲。


    “快別賣關子了,我說你這人廢話怎麽這麽多呢。”林皓天煩不勝煩地說道,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也是一個級被人討厭的極品話癆。


    “唉,豬腦袋,這酒問起來如此香醇,必然是珍品佳釀,酒能散藥性,咱們去偷點來給你多喝點,散散藥性。”陳浩南舔了舔嘴唇說道。


    “尼瑪,我看是你想喝吧,還故意找個借口,搞得自己一副大公無私,為他人著想的模樣。”林皓天鄙夷地說道。


    “我喝點那隻是順便罷了,主要目的還是給你散藥性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話說,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偷東西?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癖好,什麽東西都是去偷的。”


    “切,這個社會是多麽險惡你知道嗎?不偷東西我十幾年前就給餓死了。再說了讀書人偷東西能算是偷嗎?那是竊,你懂什麽叫做竊嗎?”陳浩南一副媽媽桑的苦口婆心說教模樣。


    “你真他媽的囉嗦哎,趕緊他娘的走吧,跟你待在一起一秒鍾我都覺得煩,我真怕我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折壽。”


    “走走走,跟著我來。”陳浩南一副緝毒犬的模樣,一邊嗅著鼻子一邊領頭就走。


    走了一會兒,兩個人就聽到前麵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是有很多人聚集在那裏。


    “哇,荒郊野外的這麽多人在幹蝦小?”


    隻見麵前一大塊空地上,坐著大約一百多人正席地而坐,喝酒聊天,人聲鼎沸。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十分怪異,有的人穿著鄉下土布衣服,有的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有人麵目猙獰,長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有的人溫文儒雅,談吐文雅,看起來一副商場成功人士的模樣。


    “哎呦,咱們這是遇到幫會聚會了,估計是一些小門小派的邪門歪道,走走走,蹭酒喝去。”陳浩南一看這副情景,頓時樂了。


    “咱們咋混進去?他們又不認識我們。”林皓天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別出聲,跟在我身後就是。”


    “各位朋友,大家好啊。”陳浩南拱手說道。


    “什麽人?”頓時席地而坐的眾人刷刷地紛紛把頭轉向了陳浩南這邊,眾人頓時警覺地拿起了武器。


    “是友不是敵,大家別緊張,你們看。”陳浩南說著,隨手比劃了幾招拳法。


    “哎,原來是六鬼幫的朋友啊,請坐請坐,歡迎來我們的屠狗大會。”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儒雅年輕人說道。


    “嘿嘿,咱們不請自來,可請大家恕罪了。”


    “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咱們邪門十二幫都是一家人,兄弟你太見外了。”年輕人熱情地說道,“來呀,給六鬼幫的兄弟拿幾壇好酒過來。”


    “那就叨擾眾位兄弟了,咱們就卻之不恭了。”陳浩南對身後的林皓天招了招手,就向眾人走去。


    這一幫子人,雖然麵目兇惡彪悍,透露著一股匪氣,卻十分的豪爽熱情,大口喝酒大聲說笑,頗有豪傑英雄的風範。


    “我擦,師兄,這夥人不會是強盜吧?”林皓天低聲說道。


    “嗯,他們其中倒是有一些人是幹這個行當的,不過也有平時看起來老實本分的白領,農民工,反正雜七雜八,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有。”陳浩南遞給林皓天一壇酒,低聲講解道。


    “尼瑪,怎麽你剛剛耍了幾套拳法,他們就說你是六鬼幫的人了?”林皓天瞅了瞅手中那壇現代社會幾乎絕跡的古代酒壇。


    “嗨,這是他們邪門十二幫約定好的暗號,一套拳招代表了一個幫,我剛剛耍的就是六鬼幫的暗號。”


    “尼瑪,師兄你可真行!怎麽啥玩意你都懂。”林皓天第一次對陳浩南流露出了由衷的讚賞。


    “我獨身闖蕩江湖二十年,這點玩意都搞不明白,那豈不是早就慘死街頭了,快喝酒,這酒一看就是埋在酒窖裏起碼八十年的佳釀,市麵上可是千金難求。”陳浩南完全不想和林皓天多bb,拍開酒壇的泥封就迫不及待地仰頭咕嚕咕嚕大口暢飲了起來。


    林皓天看陳浩南喝的痛快,不由得也覺得口幹舌燥,學著陳浩南的模樣拍掉了泥封,頓時誘人的清香傳入了鼻孔中。


    “六鬼幫的兄弟,咱們來喝一杯。”眾人十分熱情好客,幾十個人都跑過來勸酒。


    儒雅年輕人笑罵道:“都給我坐迴去,你們這麽多人和六鬼幫的兩位兄弟喝,想把人家醉死啊?”


    十幾個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嘿嘿笑著坐了迴去,但仍是有十幾個人坐在陳浩南兩人的身邊,要和他們喝酒結交。


    “這位小兄弟,咱兩喝一杯。”一個**上身,長滿胸毛的大漢拉著林皓天就親熱地說道。


    “好,兄弟我先幹為敬。”林皓天舉起酒壇,咕嚕咕嚕地就一口氣喝光了一壇子酒,一抹嘴角,“真是好酒!”


    “哇,好豪爽的小兄弟,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我牛大交定了!”牛大看到林皓天竟然一口氣喝光了一壇酒,不由得大是欽佩讚賞,他本身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堅信喝酒看人品,喝酒豪爽的漢子必然做人也是一個好漢。


    看到林皓天長相英俊清秀,很有女人氣,但是喝起酒來竟如此豪爽,酒量驚人,頓時心中好感大盛。


    “你好,鄙人林皓天,平時最愛結交朋友。”林皓天又拿過了一壇酒和牛大對飲起來。


    當地上整整齊齊碼滿了酒壇後,牛大終於大著舌頭,搖搖晃晃地說道:“林兄弟,我牛大……真的服了你啦,你還是第一個喝倒我牛大的人……”


    林皓天連喝了十幾壇美酒後,竟然仍麵不改色,毫無醉意,把酒量最好的牛大都給喝倒了,看得周圍一幫子人大是驚歎,一時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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