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被巧妙地劃分為若幹個大區,每個區域都由數位頂尖修士領導,他們如銳利的尖刀,從四麵八方衝向血獸大軍,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決心。


    在戰場的一角,沐陽化作一條長達二十丈的覆海蛟龍,每一次身體的擺動,都伴隨著巨大的水流,將周圍的血獸瞬間絞殺成血霧。那蛟龍鋒利的爪子,竟是由劍氣凝聚而成,隻需輕輕一抓,便能輕易地從鯉魚腦袋的水府府君身上剮下一塊肉來,顯示出其驚人的威力。


    與此同時,李秀英在一旁為沐陽掠陣,她手中的飛劍化作無形劍氣,任何靠近的血獸都無法逃脫被切成數段的命運。


    這戰場極為廣闊,石堅和周婉容的到來並未引起眾人的注意。石堅抬頭望去,隻見戰場的中央被一片血木林所環繞,而林外則有無數的獸兵嚴密把守。


    目前,尚未有修士能夠突破血獸大軍的內部防線。突然,一隻螃蟹血獸發現了石堅,它悄悄地接近兩人,意圖用巨大的鉗子夾住石堅的頭部。然而,周婉容卻在這關鍵時刻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她微微轉身,指尖射出一道幽藍色的光線,瞬間將螃蟹血獸凍結成冰塊。隨著周婉容輕輕一吹,那螃蟹血獸便化作冰碎,與河水融為一體,消失無蹤。


    這一幕讓石堅不禁眉頭一挑,他由衷地讚歎道:“幹得漂亮!能夠在築基初期就練成幽寒冰光,實屬不易。”


    作為幽冥道人的傳承者,石堅深知這門秘術的修煉難度。聽到石堅的誇獎,周婉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驕傲地昂起頭,露出了白嫩光滑的脖子。


    石堅見狀,心中暗自欣慰。他明白,教育孩子需要恩威並施,既要嚴格要求,也要給予適當的鼓勵。


    在短暫的交流之後,石堅收斂心神,開始計劃如何潛入妖獸大軍中一探究竟。他環視四周環境,對周婉容說道:“接下來,我將帶你潛入血獸大軍。你無需抵抗,一切交由我來處理。”


    隨著話語的落下,石堅與周婉容兩人便悄然踏上了探索血獸大軍內部的冒險之旅。


    石堅體內噴湧出磅礴的水霧,將周婉容完全籠罩,兩人在眾人眼前瞬間消失。他運用熟悉的策略,巧妙地避開了無數血獸的耳目,巧妙地藏匿於血獸大軍中。


    被水霧環繞的周婉容,她的視界清晰,所有的血獸仿佛都對他們視而不見,這一幕令她心生好奇,對石堅的敬佩之情更加深沉。


    “婉容,你的這位師兄真是深藏不露啊!”幽冥道人的聲音在周婉容的心中響起,帶著幾分欣賞。


    “師尊,您終於出關了。”周婉容喜悅地迴應。


    “隕石秘境的排斥力太過霸道,若非你突破至築基之境,並助我恢複些許實力,我或許還未能清醒。”幽冥道人緩緩解釋。


    她通過周婉容的雙眸,洞察了更深層次的真相。石堅能在眾多築基血獸的眼皮下悄然經過而不被發現,這足以證明他具有輕易擊殺同階修士的實力。


    幽冥道人對石堅的看法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她慶幸石堅是自己人,否則,即便有她的庇護,周婉容也難免在石堅手中遭受厄運。


    在血獸大軍的中軍大營內,各大水府府君齊聚一堂。眼見血獸大軍連連失利,坐於首座的龍首府君深知築基以下的血獸對於修士來說並不構成太大威脅。


    “諸位,”龍首府君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眾人,“敵人已經兵臨城下,若不能擊退他們,談何分配血源果。因此,我決定調整分配製度,以擊殺敵人數量定勝負,勝者可得最大份額的血源果。我本人願意讓出自己的份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龍首府君的手指輕敲著王座的扶手,目光深邃地凝視著下方的眾人。當他的話音落下,場內的喧囂立刻如潮水般退去,隻餘下一片寂靜。


    一位魚頭人身的府君從座位上站起,雙手抱拳,聲音中帶著幾分慎重:“龍王之言,可是真言?”


    這句話像是投入湖麵的石子,打破了原本平靜的氛圍。千百年來,血河之中的府君更替,猶如四季輪迴,而中心的府君如磐石般穩固。變動往往發生在血河的邊緣,使得整個局勢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這是因為中心位置的府君掌握了無盡資源,使得血河內部呈現出中心強、邊緣弱的格局。然而,龍首府君的決策卻像是一股狂風,有望打破這一固有的局麵,為邊緣的府君帶來崛起的希望。


    “吾言既出,駟馬難追!”龍首府君的聲音威嚴而堅定,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府君瞬間噤若寒蟬。他是血河中的霸主,坐鎮中心多年,任何敢於挑戰他的存在都消失在了他的血盆大口之中。


    最近的一次挑戰已經是百年之前,而龍首府君的實力至今仍是個謎。因此,所有府君都默契地避免觸怒這位霸主,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好!”隨著龍首府君的確認,眾多府君紛紛離開大帳。留下的府君雖然無可奈何,但也隻能迅速召集手下,以免真的被邊緣的府君逆襲。


    看著一個個離去的背影,龍首府君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是憂慮?還是瘋狂?隻有他自己知道。


    自他記事起,血河已流淌千年,修為卻仿佛停滯不前。這天地如同牢獄,束縛著他的力量。他曾嚐試踏足島嶼邊緣,卻被無形的結界無情地擊退,連同那顆向往自由的心一同被囚禁。從那時起,他便放棄了爭霸四方的雄心壯誌,龜縮於水府之中,默默無聞。


    無論他如何奮力攻擊,島嶼的結界始終堅不可摧,令龍首府君深感絕望。血源果對他而言已失去效用,因為他早已將自身完全血源化,否則也無法存活至今。然而,此刻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壽元將盡,若無法突破,將麵臨耗盡壽元而死的命運。


    外來修士的到來,為他帶來了逃離此地的希望。從他們的口中,他得知了外界更為遼闊的天地,那裏不會壓製他的修為。盡管被告知自己隻是這囚禁秘境中的獵物,龍首府君並未感到屈辱,反而認為這是重獲新生的契機。


    尤其是當血木林中最中央那株千年未結果的血樹,突然長出了十三枚令牌,他毫不猶豫地摘下了一枚。他懷疑這些令牌的出現與外界修士有關,或許是他們帶來的某種變化。


    因此,他提出了一個計劃,那些府君若不出去,外界的修士又怎麽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此地呢?帶著這樣的想法,龍首府君從王座上站起,轉身離開大帳,前往血樹林中央隱藏了起來,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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