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馮書記。”邵新傑在曹家的門口接起馮浩然的電話。


    “嗬,剛才接到我們省紀委的電話,根據您提供的線索,已經找到被蔣震秘密扣押的那些項目經理了。真是,真是太感謝您了!”馮浩然很是開心地說。


    “這有什麽好感謝的?”邵新傑說:“我也是沒想到蔣震會那麽狡詐啊……”


    “我之前就跟您說過,跟蔣震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馮浩然說著,忽然又說:“對了!剛才我跟曹景仁通了個電話,把這件事情也告訴他了!然後,他說今晚會跟你一起吃飯,嗬,到時候你們好好聊聊,他說他手上有蔣震的犯罪證據!”


    “是嗎?”


    “嗯,他是那麽說的,但是,這件事情我就不插手了。省得讓你難受。”馮浩然說。


    “外交府都安排你插手了不是?既然如此,你該插手就插手,今天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沒法從蔣震那邊套出這些情報來。”邵新傑說。


    那刻,邵新傑已經在付國安和馮浩然雙重影響下,對蔣震的事情形成了一個閉環,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偏執的感覺之中。


    再者,因為他跟付國安的私交實在是太好,付國安也幫過他幾個大忙,甚至說他的孩子現在都在雲州跟著付國安幹。下一步,孩子的成長那也是離不開付國安的提攜啊!


    如此一種重要關係,怎麽能不上心呢?


    倘若蔣震真的對付了付國安,那自己兒子都會受到影響。


    “領導讓我跟進,我就是跟進了解,我可不能手太長,幹擾到你們紀委的工作!嗬,好了……知道你要跟曹景仁他們一起共進晚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你過來一起吧?”邵新傑問。


    “我這還有事,就不過去了。”馮浩然說。


    “那行……那就先這樣,再見。”


    邵新傑掛斷電話之後,馬上聽到後麵有人喊他,迴過頭便看到曹景仁快速朝這邊跑來。


    “大老遠就看見您了!嗬嗬!走走走,裏麵說。”曹景仁開心地說。


    邵新傑主要還是奔著自己的老班長蔣征同來的,也沒跟曹景仁多聊,走進門內之後,徑直朝著正屋走去。


    進了正屋,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蔣征同時,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您…您怎麽老成這個樣子了啊!!”邵新傑激動地放下手中的好酒,衝著蔣征同就疾步走了過去,雙手直接托住了蔣征同的雙肘。


    蔣征同看到邵新傑那雙淚眼,感覺也瞬間就迴到了當初當兵時的狀態,笑著說:“你們是我帶的最後一批兵,那時候你們多大,我多大啊?我能不老嗎?”


    “你……您……唉,您這身子骨,您這!唉!”邵新傑看著蔣征同,那是滿臉的愁容、滿臉的擔憂啊!


    “行了,聽說你這也出息了,真好啊……真好!快坐快坐!”


    邵新傑聽後,趕忙先扶著蔣征同坐下之後,自己緊挨著坐到了蔣征同身邊,激動地說:“我們當初可是找過您,都找到您老家去了!可是,怎麽都找不到您這個人!”


    “嗬,一言難盡啊……”蔣征同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過,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嘛!”


    “您這次來京城應該不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吧?應該是來辦事的吧?”邵新傑問。


    “對……”蔣征同微笑說:“是來辦事的。”


    “有什麽事兒,您跟我說!”


    “呃……”蔣征同轉頭看向窗外,看到曹風見從廚房出來,往這邊走過來的事後,微笑說:“等會再說吧。”


    “哦,好好好!咱們先喝酒!先喝酒!我可是急得,當年您的酒量在全連隊都沒有對手!”


    “哈……我老了,酒量不行了!是真不行了!嗬嗬嗬嗬。”蔣征同憨厚地笑著說。


    “是啊……是老了啊……”邵新傑仔細地看著蔣征同的臉說:“當您是多麽意氣風發的軍人啊!敵人都不敢直視您的眼睛!這,這一晃,半輩子啊……”


    “是啊……人不頂混啊……好在,你們都沒有虛度,都有成就了。”蔣征同很是溫柔地說。如同一位退隱山林多年的老者,眼中寫滿了靜謐,寫滿了那種與世無爭般的溫柔。


    “這是?”曹景仁在旁邊略顯呆滯,他隻聽父親說邵新傑要來,對於眼前這個老兵根本就沒聽說過也不認識。


    “這是我救命恩人啊!”邵新傑介紹說:“如果沒有我們老班長,你現在都看不到我這個人!”


    “行啦!”曹風見從外麵走進來後,廚師等人跟著端進來了熱乎乎的飯菜,曹風見指著一邊的餐桌說:“咱們啊邊喝邊聊!今兒,我一定要跟老班長多喝幾杯!”


    “老班長上歲數了!您就不要折騰他了!今晚您要是對付我老班長,我可翻臉不認人啊!哈哈!來來來,老班長!您先坐!”邵新傑笑著將蔣征同讓去主賓位置。


    “你們都是領導,你們坐上麵吧!”蔣征同說。


    “說什麽話呢?你是我們的老班長,這地方非你坐莫屬!來來來!”曹風見說著,拉著蔣征同的胳膊就讓他坐下,而後一邊倒酒一邊說:“實話跟你說,我已經接近半年沒喝酒了!今天你來,我開戒!”


    “您真半年沒喝酒啊?”邵新傑笑著問。


    “真的……”曹景仁解釋說:“自從我堂哥曹運華出事兒之後,我爸就病倒了……上個月剛好!讓我說,爸,要不你就別喝了吧?”


    “別時候可以不喝,今天必須得喝!是不是啊邵書記!”曹風見笑著說。


    “您是我老領導,今天又是咱們的戰友局,您呀,就不要稱唿我的職務了!”邵新傑說。


    “行行行!戰友局!哈哈!”曹景仁笑著坐下端起酒杯說:“來,先敬我們久別重逢的老班長一杯!來,老班長,祝你身體健康!”


    “謝謝、謝謝!”蔣征同一臉討好端起酒杯,滿臉賠笑,甚是不舒服地喝了一口。


    “班長,你現在是在老家生活嗎?你待會兒給我個地址,我帶著他們一起去看看你!他們都很想你啊!”邵新傑說。


    “嗯,在老家,昌平西郊蔣家莊。”蔣征同微笑說。


    曹景仁聽後,眼神之中就流露出一絲不屑,當即端起酒杯衝著邵新傑說:“哥,我敬你一杯,之前邀請你好幾次你都沒空,今天可要喝盡興啊!”


    “好好好!”邵新傑笑著端起酒杯,跟曹景仁碰了一下之後,喝了一大口。


    “新傑啊……”曹風見看到邵新傑放下酒杯之後,當即微微探身問:“蔣震那案子處理得怎麽樣了?”


    “正在辦理!那家夥啊賊得很,也幸虧是碰上了我,要是碰上其他人,還真有可能讓他給糊弄過去!非法拘留、威逼利誘、造假供,這小子是他媽的什麽手段都用上了!對了……”邵新傑說著,轉頭看向曹景仁,“剛才來的時候馮浩然書記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手頭上有蔣震的犯罪證據?什麽犯罪證據啊?”


    蔣征同聽後,眼神忽然就敏銳起來,臉也跟著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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