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這麽大的一個驚喜,想要讓我拿什麽交換?”白玉成問。


    “報仇……”李陽說:“不知道樊濤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是我們三兄弟裏打前戰的,他去找你們,就是為了探探你們虛實的!是真心接納我們?還是陽奉陰違想要打擊我們。”


    “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咱們之前彼此對抗過,樊濤提出想要跟你們聯合的時候,我們是拒絕的。但是,就我們當前所麵臨的困境,我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於是,隻能讓樊濤去你那探探口風。沒想到……他媽的!這仇我們必須要報!!”


    “樊濤的兄弟,果然夠義氣!”白玉成聽到李陽這麽說的時候,沒有半點懷疑,直接道:“今天晚上張仁國約我們一起吃飯,現在這會兒已經在去首都的路上了,等我迴來,怎麽也得晚上九點半、十點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們見一麵!”


    “今晚!”李陽說:“我感覺我們這些人已經被盯上了!你也知道華國人的厲害,我現在已經向老街趕去,今晚必須見一麵!夜長夢多!”


    “……”李玉成多少有些不解他為什麽這麽著急,但是,想到華國對樊濤下手的快準狠,便覺得李陽的擔憂也是正常的。


    於是,答應說:“行,今天晚上我迴來的時候,咱們見一麵。”


    “好!我等你!”李陽說罷當即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轉頭看向旁邊麵露膽怯的陳昂問:“怎麽?怕了?”


    “是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幹才好!這個白玉成老奸巨猾,他肯定會安排人給我們搜身!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怎麽殺他?”


    “今天中午李震說的那些話,你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是一丁點兒都沒記心裏!幹這件事情,必須要動腦子,不動腦子你跟那些酒囊飯袋有什麽區別?誰都能完成的任務,能叫任務嗎?”李陽說罷,當即起身走到一邊的櫃子裏,翻箱倒櫃找東西。


    “你找什麽呢?”陳昂湊過去問。


    李陽沒有迴話,繼續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


    當天傍晚六點。


    首都酒店裏麵,不是最大的房間,卻是裝修最豪華的房間。


    張仁國部長坐在主位上,下麵坐著緬北地方軍的軍長龐勝偉,還有三大家族的族長,另外還有幾個緬北地方軍的高官。


    眾人落座之後,見主賓的位置還空著,便問是誰?


    張仁國掃視一圈之後,低聲說:“急什麽?待會兒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龐勝偉軍長坐在張仁國旁邊,輕輕挑眉看著張仁國說:“最近政府軍那邊怎麽這麽安靜啊?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


    “這麽關心政府軍的事情,你怎麽不親自去問問總統大人呢?”張仁國表情不屑地說。


    龐勝偉看到張仁國那表情,隻是冷笑一聲……


    他心裏很清楚張仁國的脾氣,但是,也清楚張仁國現在不過是一張嘴而已,還是磨破嘴皮都沒有人願意搭理他的嘴。


    這家夥,整天吆喝著將所有的武裝力量進行統一,嗬,這不是傻子是什麽?


    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軍隊,你還想收編?還想讓我們聽你們政府的指揮?


    這不是扯淡是什麽啊?


    “行了,政府軍牛逼,我不問了……”龐勝偉毫不遮掩那份反感,冷聲說:“隻是,你們不插手我們地方上的事情就好!如果他們再跟上次一樣想要管我們,那我隻能像上次一樣對待你們。我這人,你也知道,別的優點沒有,最大的優點就是邪勁兒大。”龐勝偉勾著冷笑說。


    “那你跟咱們今天的主賓倒是挺投脾氣。”張仁國嘴角扯著道冷笑說。


    “別賣關子了,說吧……到底是誰啊?”龐勝偉問。


    “咚咚咚”的敲門聲忽然傳來,而後,一身西裝革履的蔣震,輕輕推開了房間門。


    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均好奇這帥哥是誰。


    畢竟他們雖然知道華國派了特使過來,卻都沒見過。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張仁國站起來,並幫蔣震拉開板凳,與蔣震握手的時候,身子微微一轉說:“……這位是,華國駐東南亞的特使,蔣先生。”


    眾人聽後,目光均是一沉,但是,屁股也是相當沉,一個都沒站起來的。


    蔣震見狀,自嘲說:“看來不怎麽歡迎我啊?”


    “樊濤是不是你殺的?”一邊的白玉成忽然發問。


    “什麽?樊濤?昨兒被車撞死的那個樊濤嗎?”蔣震故作不解地微笑問。


    “對……”白玉成絲毫不給蔣震麵子,畢竟他們都是親米派,而不是親華派,怎麽可能把華國的特使放在眼裏?


    倘若讓邁克知道他們跟蔣震“眉來眼去”的話,怕是都會被認為是背叛,所以,此刻保持距離的同時,也要保持著冷漠。


    “殺人這種事情,放在這個場合談,不太合適吧?”蔣震微笑說。


    “你就說,是不是你殺的。”白玉成窮追不舍地問。


    “你是在審我嗎?”蔣震微微仰靠到座椅靠背上,目光很是輕浮地盯著白玉成說:“是我殺的怎樣?不是我殺的又怎樣呢?”


    “我還以為華國特使多敞亮的人呢?嗬,敢做不敢當啊。”白玉成故意刺激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緬北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白玉成吧?”蔣震盯著白玉成說。


    白玉成顯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就是李震。


    畢竟,李震是絡腮胡,還總帶著一個褐色的墨鏡,跟眼前文質彬彬的蔣震完全不是一個氣質,自然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是一個人。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白玉成說。


    蔣震看著白玉成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多少有些無語,轉頭看向白玉成身邊的魏連成和彭輝光說:“如果沒看錯的話,你們二位應該是魏總和彭總吧?”


    “你認識我們?”魏連成皺眉問。


    “華國派我來,讓我將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緬北電閘園區的問題,如果不是牽扯到這個問題,我也不會讓張部長組織今天這個局。隻是,現在看來,似乎是白費了工夫啊?你們,很不配合啊。”蔣震輕聲道。


    “你想讓我們怎麽配合你呢?把電詐園區都關停?”白玉成蹙眉問。眉宇間,全是對蔣震的不屑。


    “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將電詐園區解散。”蔣震說。


    “我們憑什麽聽你的安排?你給我們多少好處啊?”一邊的彭輝光插話道。


    要知道,這裏麵的人當中,電詐園區搞得最大的、最不願放手的,就是這個彭輝光!


    “我們華國人做事,講究一個先禮後兵……”蔣震輕輕蹙眉,冷目掃過眾人之後,目光停留在了白玉成臉上,“……如果你們敬酒不吃,那就隻能請你們吃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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