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劉備雖然沒有與袁紹開戰,但是令袁紹行軍速度,拖慢了足足兩日的時間,也算是很大的功勞了。


    而袁紹從容而過平原,田楷當即著人,準備問責於劉備,卻發現人家早已人走城空,隻留下封書信,上麵寫著公孫兄長親啟。當此信送達公孫瓚之手,公孫瓚已經來到修縣之中。


    “好,玄德不愧是以仁義自居,好一個玄德啊?哈哈,世人多說你仁義,我公孫伯珪難道還不了解你何人?不過也好,你自己離去,可不是我逼迫於你,這仁義你且占據就是。也不枉為我,同為盧公之門下。”


    “稟易侯,袁紹十萬大軍,已經向修縣而來,另荀諶部駐紮大故瀆西岸據守,還是沒有渡河的打算。”


    “哼,這些小人,肯定是怕了兄長,故此不敢渡水一戰。”


    “三弟,眼下袁紹來襲,隻怕荀諶也是得知如此消息,調兵便是防備,袁紹進攻而已。不過眼下,我們擁有一樣的敵人,倒是可以聯手拒敵。這樣你駐守修縣,切記不要魯莽,隻要阻攔敵人與大故瀆水岸便可,千萬不可冒進,切記,等我迴來,便是攻伐這些詭詐的小人之時。”


    “喏,大兄,你要親自阻擊袁紹?”


    “不錯,公孫紀、文則。”


    “在,易侯。”


    “你們二人,渡大故瀆前往荀諶之營,看看能否與他們聯手,阻攔這袁紹大軍。若是對方答應,此事過後,我們可以共分冀州,我方隻取河間、渤海兩地。”


    “易侯,這利益不大。”


    “公孫紀,你莫要忘了,袁紹所帥十萬大軍,若是任由袁紹進入冀州,對我們雙方皆是不利,他異人王便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我與袁紹的聯手?”


    “明白,易侯咱們這是在幫他們啊。”公孫紀頓時領悟,而身邊的文則看向公孫瓚,見到對方打了一個隱晦的手勢,頓時暗暗的點了點頭。


    此去雖然公孫瓚沒有明言,文則見到這個手勢,已經知道公孫瓚的命令了,想到這裏,眼中不僅一寒,眉頭輕輕一皺,不知道該挑選何人,能夠完成易侯交給自己的任務。


    雙方各自離去,隻留下公孫範駐守修縣,而公孫瓚親自率領白馬義從兩萬餘人,步卒三萬餘人,異人領地兵種三萬餘人,合計已經超過了八萬之數。


    此戰可以說是公孫瓚,已經傾盡了整個幽州之力,欲要與袁紹一決雌雄,徹底讓袁紹失勢。同時田楷也暗調兵馬,悄然之間,已經掌控了整個平原郡,取替了劉備重掌平原之權,更是屯兩萬兵馬在平原城,其目的不言而喻。


    “袁公,前方就是吳橋,渡過吳橋便是便是修縣,咱們還是在此暫作休息,也好進入渤海,借路去往河間。另外此行前途未知,不知公孫瓚屯兵修縣,是何打算?袁公不得不防。”


    說話之人一身灰色綢緞著身,腰間一條褐色大帶,外包金色狐皮,腰間掛著金銀玉器吊墜。坐在馬上,坐騎前行之間,金銀玉器相撞,傳出一陣悅耳的響聲,如同琴瑟和鳴之樂,令人心中舒爽緩解了不安。


    如此奢華的著裝,顯示此人的出身不凡,眼下天下大亂,富家子弟多會藏拙,不敢向外人露富,此人卻別具一格,如此穿著打扮,的確招人注目。


    “子遠之想,也是我心中所慮,元圖也說,要小心這公孫瓚狼子野心。不過眼下與那雲中王交戰,難道這公孫瓚會如此目光短淺?哎,實乃令天下恥笑也。”袁紹揮手著人傳令,駐紮此地暫作休息,一臉疲憊的衝著此人開口道。


    這人便是許攸,當初袁紹自雒陽出逃,一路上便是由逢紀、許攸相隨,故此兩人可為是袁紹嫡係謀士。逢紀素來主內,兼領軍師,而許攸便主外,負責聯縱其他諸侯,為袁紹謀未來之路。


    可見許攸在袁紹的眼中,能力比逢紀還要重視,當然並非說是逢紀不如許攸,而是許攸臨機而變之能,尚比逢紀強過許多,對於全局的預判,也比逢紀強上一籌,故此才能為袁紹諸位,負責聯絡各方勢力之主,與袁紹能夠結盟。


    而許攸沒有跟隨袁紹領冀州之事,便是驅使糧草送與曹操,以求鞏固盟友之關係。在曹操部聞之袁紹敗退,讓許攸頓時大為驚詫,沒想到袁紹如此魯莽,竟然冒險帥兵進入魏郡。


    同時也對那異人雲中王,有了極深的忌諱,暗自調查這雲中王,從前因為他的忽視,心中沒有重視對方,可這麽仔細一查之下,算是徹底為之膽悚,暗唿袁公之敗,也非對方僥幸之舉。


    如今袁紹敗退冀州,正向本部而來,不過好在自己,就在曹操帳下,故此許攸說服曹操,才能幫助袁紹,討要十萬兵馬。與袁紹一路向渤海郡而來。能讓曹操能分出十萬兵馬,全是此人的操謀,可見此人的本事如何?


    許攸直接下馬,活動活動手腳,衝著不遠處的一人,輕輕的一指,頓時讓袁紹眼睛一亮,心中自然知曉了許攸的算計,真是暗唿許攸有謀全局之能,真不負許子遠的名望。


    “我若是袁公,此時便放歸此人,令他偷偷迴到幽州,為其父親報仇,要知道劉虞眼下離去不久,外族並不甘願臣服公孫瓚也,此子可為袁公牽製公孫瓚,為以後謀幽州之地,可鋪墊前路。”


    “啊,子遠,就不怕此人跑了?”


    “跑?嗬嗬,袁公說笑了,他能去哪?迴老家?不為父親報仇,乃是不忠不義之徒,就算他隱姓埋名,隻怕也難道心中的譴責。奉漢帝旨意,前往幽州募兵,以求為漢帝解困,可是眼下一事無成,乃是愧對列祖列宗,他可能為自己保全性命?”


    如此之言,算是把此人分析極為透徹,袁紹頓時心中一安,微微點頭沉思一會,便開口衝著許攸道:“全憑子遠操謀,隻要此子不是臣服公孫瓚就行?必要之時……”


    接下來的話,袁紹並未開口,許攸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兩人素來親近,也頗為信任,故此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許攸自然知道如何處理。


    衝著袁紹點頭,許攸直接向那人快步走去,離得好遠便開口道:“複還,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


    “哎,”此人並未開口,隻是哀歎一聲,並不答話與許攸,眼中那絲恨意,雖然掩藏的極深,卻被許攸暗中所察覺。


    “怎麽,複還認為是袁公扣留與你,害了你父親之命麽?”


    “不敢,隻是,隻是複還心中悲憤,臨死未曾見到父親,聽聞父親屍首不全,更是不能為父報仇雪恨,實乃不孝之子也,子遠,你去向袁公求情,就算劉和死在幽州,亦是想看看父親最後一麵,在他的墓前叩死謝罪,也好解脫心中之悔恨。”


    “複還,糊塗啊,袁公阻你去往幽州,便是察覺公孫瓚的陰謀,才留你在軍中,為了怕你跳入火海,這才命我帶你去往兗州散心,而袁公早已與你父親言明,可惜你父親不信。等到察覺公孫瓚狼子野心之時,出手又未曾果斷,錯判了時機啊?這,真是令人唏噓不已,真是令人為之可憐、可悲。”


    “啊,袁公忠義,乃是複還心中複仇不得,牽連了諸位仁兄的身上,實乃複還的罪過,請諸位恕罪,劉和恨不能食其公孫瓚肉,已報父親之血海深仇。”


    此人正是劉虞之子劉和,當日他被袁紹扣留,便隨許攸去往曹操之地,也是此人的幸運,若是真的逃出袁紹的魔爪,隻怕與父親一樣,被公孫瓚斬殺了。


    “複還,不必如此,眼下便是你報仇雪恨之機,袁公與你父親素來親密,視你父親為長輩尊之,今日公孫瓚便率眾進駐修縣,袁公有意與他決戰,為你父報仇雪恨。”


    “啊,子遠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劉和願意做馬前卒,與那惡賊決一死戰。”


    “哎,複還啊,袁公與公孫瓚決戰,那公孫瓚若是不敵?難道會等著袁公攻破修縣,取他的性命?”


    “當然不可能,公孫瓚素來騎術嫻熟,若是不敵,必定率領白馬義從離去,迴到幽州之地,再募精兵與袁公一戰。”


    劉和一皺眉,心中已經思索,許攸說得是什麽意思?難道放自己迴幽州不成?這想法一出,頓時讓他眼睛一亮。


    袁紹?虛偽也,許攸,詭詐也,公孫瓚,謹慎驕狂也,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己表麵雖然粗狂無智,可是那都是偽裝,要不然怎能活到今天?


    不過要是袁紹欲要借自己之手,在幽州牽製公孫瓚,也正和自己的心意。哼,到時候,我便帥軍斬殺了公孫瓚,為父親報仇雪恨之後,便前往長安救出漢帝,屆時再與你們這些小人,算一算總賬。


    “所以,袁公欲示弱於公孫瓚,為你牽製公孫瓚。你也好趁此機會返迴幽州,聯絡劉公的舊部,聯絡烏丸雄騎,也好阻擊公孫瓚。到時候你與袁公聯手,兩麵夾擊,定會殲滅公孫瓚,為劉公報仇雪恨。”


    許攸說得咬牙切齒,似乎為父報仇的不是劉和,而是眼前這位許攸許子遠也。


    “敢不從令,可是我身邊?”


    “複還不必憂慮,袁公許你百人精騎,可助你暗自通過小路,爭取以最快之速,到達幽州。”


    “謝,袁公,我是我為父親報仇,這幽州之地,便以袁公為主,我必當帥眾離開幽州,斬殺那董卓惡賊,迎聖主歸於雒陽,屆時稟明聖主此事,重賞袁公。”


    “好說,好說,那事不宜遲?”


    “稟明袁公,我這便急行迴到幽州,屆時自公孫瓚後方攻略,定讓那公孫瓚如同喪家之犬,沒有任何落腳之地。”


    劉和深怕袁紹改變了主意,欲要直接離去,可是正是因為此點,也暴露了他的心意,令許攸微微一笑,調動百人精騎,交付給劉和之手。


    當看到劉和向東而去,心中冷冷的一笑,暗道一句:劉和啊劉和,你還真是太會偽裝了,不過你繼續裝下去也好,若是真的欲要不利於袁公,恐怕就是你身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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