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靈看了看崔龍,不僅咬牙切齒的怒斥道:“崔龍,你這是害了袁公啊?想必你家崔巨業,也將不得善終。”


    “啊,怎會?將軍,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啊?呃,老朽,真是害了巨業。”


    崔龍看到審配與高覽已經率眾,向本方狠狠殺來,前麵張郃與樂進也率眾衝殺,再看到袁紹隻有不足三千兵馬,向洹水南岸而去。頓時心中也明白了,原來袁紹看似兵馬強壯,其下大部分兵士,都是韓馥原本的兵馬啊?


    朱靈眼中泛起熊熊的怒火,若不是此人救出自己,隻怕眼下已經出手,一刀斬下了此人的頭顱。


    不過就在此時,張郃已經率眾而來,原本在朱靈衝撞而來,正是張郃率眾,與樂進騎兵匯合之時。兩方陌生的兵士,相互組成一個陣營,自然默契不足,故此才令朱靈尋找戰機,以千人之力,便從容穿過了本方陣營。見到如此戰果,可謂令張郃引為奇恥大辱。


    “你個朱靈,可敢與我張郃一戰?”


    “哼,早聞你張郃有千人敵的本事,來吧。”


    朱靈已經知道毫無生機可言,見到對方一位騎將出陣,一催胯下駿馬,手中一揮馬刀,直奔朱靈殺來。心中更是已經決定,此戰便是自己最後一戰,無論最終自己會不會成為靈將,又是認哪位異人為主,將於袁紹斬斷一切情誼,算是還了袁紹賞識之恩。


    張郃一催坐騎,手中揮舞了一下長槍,見到朱靈正向自己衝殺而來,直接越過冀州騎兵,直奔朱靈而去。


    槍掃刀劈,兩人縱身交錯之後,都是暗道一句:“好大力氣。”


    調轉馬頭,迴首看向朱靈,張郃口中倒是沒有一絲的汙穢之語,由衷的道了一句:“文博果然好本事,擔得起袁紹麾下猛將之名。”


    “你也是,素聞儁乂以武猛聞名,今日一試,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第一次交手,卻有惺惺相惜之感,隻是眼下各為其主,也不得不互為仇敵。


    “接我一招,火鳳燎原。”一隻碩大的鳳凰,自張郃手中長槍,瞬間盤旋,狠狠的向朱靈而來。


    “地泉湧現。”一聲怒喝自朱靈口中傳出,之間以朱靈身前身後,地表突然湧出兩股泉水,瞬間旋轉在他的身邊。


    眾人紛紛帶著緊張之情,看向兩人交戰,這一武法技能的施展,將決定兩人誰能占有,更大的主動權。


    ‘轟’火鳳消失,地泉消散,而眾人不禁徹底傻眼,幾乎在眨眼之際,張郃已經出現在朱靈的麵前,手中那把長槍,靜靜地落在朱靈的喉嚨之處。


    “你敗了。”


    “是,殺了我吧。”技不如人,死便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朱靈閉上雙眼,狠狠向前一撞,卻沒有傳來應該有的痛感。睜眼,卻發現對方已經收起了長槍,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你不殺我?”


    “殺你,為之可惜。”張郃微微搖頭,道出自己真心之語。


    “我不會投降。”


    “走吧,不要投了袁紹,他不是明主。”


    張郃微微擺手,曾幾何時,自己也認為袁紹,出自四世三公之家,應該是一位明主,最少也可使得冀州安定,匡扶於漢室。


    可是隨著袁紹,進入鄴城的舉動,張郃心中已經明白了,袁紹並非胸懷大誌。當然,他有自己的目標,目標便是居於一地,然後等待天下紛亂,謀取於天下而已。


    這乃是私利,不是大義之舉。因此張郃對於袁紹失望了,看到眼前的朱靈,張郃似乎看到了,自己若是投效袁紹的結果。


    而袁紹為了自己的安危,一定會如同朱靈一般,自己也被袁紹輕易的舍棄。心中沒有由來的對朱靈,感到深深的可惜。


    擇主不明,這便是武者最為擔憂之事,謀士尚可另有抉擇,可是武將的地位不比謀士,自然要更加遵從忠義之道。


    “你知道的,我一定會迴到袁紹的身邊,日後你我依然是敵人。此時不殺我,一定會給雲中王帶來麻煩,那麻煩可不是今日如此簡單?難道你就不怕?”


    朱靈不願看到,對方那憐憫的眼。他此時真的一心求死,可是求死卻不能,這令他極度發狂。要不是手中戰刀,已經被對方擊毀,隻怕朱靈都要舉刀自盡之舉。


    “怕?哈哈,郭嘉軍師,可以兵不刃血捕獲與你,今日荀諶司馬,可是輕易令你陷於此地,難道你朱靈還認為袁紹可以翻天?亦或是認為你能有逆天之舉?”


    “你?”朱靈有些說不出話來,萬般的因素,結果都是擺在眾人麵前,自己兩次被捕的事實,由不得他能爭辯。


    “哼,朱靈你不智,擇主不明,你可知道你被羈押曲梁,袁紹完全可以分兵救援,屆時就算郭嘉軍師,再有謀天之策,也會因兵力不足,以你為質子交換安全。”


    “袁公所謀大事,怎可以一人之安危,耽擱了全盤的計劃?”


    “那現在你,你衝破我們的陣營,袁紹令你原地據守,又給三千兵馬,難道不是袁紹不信你?難道不是你根本,就沒有落入袁紹的眼中,袁紹對你根本毫不重視。我不知道我擇選的異人如何?可是我知道我若是被困曲梁,我相信以雲中王所行所舉,定會派兵援救於我。”


    這句話張郃說得擲地有聲,令朱靈也是相當詫異,不知道張郃為何有如此把握?豈不知,在郭圖進城之後,與張郃匯合一部之時,第一句開口的話語便是:“雲中王有令,不能肆擾城中百姓,一定要保證城中,所有內應的安全,他們才是此戰首功者。必要之時,可以放棄追擊袁紹之舉。”


    單是這一句話,便讓張郃徹底傻眼,不知道為何雲中王,會下達如此不智之令,不過當他匯合血帝,與樂進追殺袁紹之時,自樂進的嘴中,張郃也知道雲中王的為人?


    也明白了,為何當雲中王麾下各路大軍,占領一方城池之後,哪怕是城破兵退,亦是有大量的百姓跟隨。仁者無敵,這便是雲中王真是的寫照。


    同時,從郭嘉也好,還是其他異人也罷,雲中王真的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話語,故此張郃願意跟隨這樣的王者,而非心中暗中詭詐,對部下時常猜忌的袁紹。


    張郃懶得再說,他不是在招降朱靈,招降的事情是荀諶,亦或是郭圖之事,與自己何幹?多說兩句話,而是散發自己心中鬱悶,沒想到自己看中的袁紹,既然是如此之徒,自己嚇了狗眼而已。


    張郃說完,一揮長槍,轉身橫指四千兵卒,口中暴喝一句:“降者不殺,雲中王開恩,王爾等莫要自勿。”


    隨著張郃的話音落盡,近乎四千的兵卒,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投降了。隨著兵士的投降,張郃直接收攏部隊,與樂進拱手道別。


    “儁乂保重,咱們收複魏郡之後,定要喝個痛快。”


    “靜待文謙的美酒,可莫要拿那些黃湯,糊弄於我。”


    “哈哈,怎敢?禦貢武泉醉怎樣?”


    “那可要多準備幾壇。”張郃並非愛酒之人,不過武泉醉的大名,還是如雷震耳,至今還未曾嚐到一滴,故此也露出好奇之色。


    “我隻有三壇,多了沒有。”血帝諾諾的開口道,頓時令樂進不悅,當然也是玩笑而已。


    “擦,我摳門,還不都是被你們喝了?行,我到時候再取會長那要點。”血帝微微搖頭,也令張郃微微一笑,看來樂進與這位主公,相處的還真是不錯。


    “哈哈,三壇就三壇,皆是看看你們,主臣二人的酒量如何?。”


    “哈哈,那咱們便看看酒量如何?”


    張郃爽朗的一笑,衝著樂進大是親近,轉身驅馬來到審配的麵前道:“正南,公與已經在鄴城期盼你得歸,故此命樂進將軍,血帝領主,與你同迴鄴城,恕儁乂有軍務在身,不能與你同行,告辭。”


    張郃說完揮手,帶著一萬冀州騎兵,直奔東麵而去,隻留下審配、高覽兩人,傻眼的看著眼前此景此情。


    “審配,雲中王素聞審正南公正不阿,特征辟別駕從事,不知願爾?”


    血帝代替牧雲歌宣布,還不如說是代替郭嘉宣布,這征辟之事,就連司馬懿也沒有如此殊榮,隻有郭嘉不用稟明,便可直接代王宣令。


    審配眼中一亮,對於素未蒙麵的雲中王,心中頓時頗有好感。征辟不同與歸降,自己眼下本就是歸降之舉,卻被人家以征辟之名任用,更是以別駕從事之職征辟,這已經足足給了自己麵子,給了自己台階。若是此時審配還不就坡下山,那估計也就不是審配了。


    “審配願意,定會好好輔佐雲中王。”審配拱手開口,臉上自然帶著一道溫煦的笑意,心中那緊張之感,頓時也消失盡矣。


    “別駕從事,咱們便先迴鄴城吧。”


    “好。”審配一時間,眼中精光閃爍,也想看看沮授擔任何職?武將好功,文臣好名,兩人同為韓馥麾下謀士,自然有拚爭之心。


    而就在樂進整頓兵士之時,也聞獲高覽這位名將在此,頓時心中驚喜,一方麵為主公暗自謀利,與高覽表達親密之感。


    另一麵也知道,如此消息定要上稟雲中王所知,畢竟曆史名將、名士,能夠出現在自己本方,絕對是要力爭成為公會成員的靈將,要是被外人獲取,隻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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