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首再次看了一眼呂布,丁原臉上顯出無奈之情,他把呂布當做親子看待,他真是太喜愛這呂布了。看到呂布便看到自己年少之時,都是那樣的莽撞,那樣的嫉惡如仇。可如今孩子長大了,終究要離開父母,那種不舍讓他真的感到心痛,同時也有一種心慰之感。


    想到牧雲歌雖然可惡,但是並非用的是陰謀詭計,這便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甚至可以說是自己一手促成此事。


    再想到牧雲歌為人還算不錯,也許,也許呂布跟著他,也能有好的結果,丁原點了點頭,衝著呂布開口道:“奉先,你若是想去,可要答應我三件事。”


    “義父,莫說三件事,就算百件,我也答應你。”


    “第一,忠於漢庭,若是不忠於漢庭之人,不管是誰,斬之。”


    “啊,是義父。”


    “第二,你若選擇一位主公,記住此人必要心懷天下、對民施以仁政。”


    “這,孩兒終生侍奉義父,絕不會另投他人。”


    “你隻需許諾於我就是。”


    “嗯,義父,我答應。”見到丁原臉上一寒,呂布也急忙開口道。


    “‘其三,每日讀史一卷,莫要懈怠。’”


    “啊,這個,”


    “雲中王,呂布交給你了,你要著人看管於他,若是每日沒有讀書,我必定不會原諒他。”


    “義父,我答應你就是,何苦麻煩雲中王?”呂布露出苦笑,沒想到依舊沒有逃出讀書的厄運。


    “謹聽刺史之托。”牧雲歌微微一笑,呂布總算是拿下了。


    當然距離成為他的靈將,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隻要此人能在自己的麾下,有郭嘉那位鬼才的操控,絕對會創造出最大的利益化。想必成為自己的靈將,此時的呂布戰力值更雄厚,帶來的助益更大。


    這場比試結束之後,眾人迴歸與州城府,當下丁原也不囉嗦,直接委任呂布為並州別駕從事,巡視並州各郡。這別駕從事屬於刺史佐官之中,算是最重要的官職了,可見丁原對呂布的愛護。


    而巡視並州各郡,說白了就是監視牧雲歌而已,對此牧雲歌也不見外,更是親自修書於呂布,讓他拿著書信交於軍師郭嘉,言之四郡之兵,必定配合於他,早日平定南匈奴各部。


    呂布拿著書信,對於牧雲歌十分感激,在得到丁原準予之後,轉身便走出州城府,直奔善無城而去。


    就在呂布走後,牧雲歌也起身開口道:“刺史,事從於急,我這便去上黨尋那於夫羅。”


    “慢,心殤,上黨郡這麽大,你要去何處尋他?”丁原見到牧雲歌滿臉有些尷尬,心中微微感到好笑,因為呂布之事,他對牧雲歌的好感度降為知己,沒有跌至到中立,顯然對於牧雲歌還是有些好感,對此輕輕一笑,算是緩解了兩人的關係。


    “這,”一時間,牧雲歌也是一愣,看到丁原微微一笑,並非對自己厭惡,心中也是安穩下來。


    “羊頭山,此時郭太群匪占據了,昭餘澤南部的五府,與羊頭山遙相唿應。可是我觀郭太眾人,也有防備於夫羅之舉。若不然於夫羅肯定不會把騎兵,安置在山穀之中。”


    “那我便去往羊頭山。”


    “你要如何去?五府不下,難道你還能飛過去?”丁原一翻白眼,伸手一指地圖。自祁縣道界休五府,正好處於昭餘澤南部,正好隔絕晉陽南下之路。正如同丁原說得那樣,想要達到羊頭山,開真要飛過去才行。


    “呃,刺史,難道忘了我有鶴翅虎駿?還真是可以飛過去。”牧雲歌說完,丁原一愣,轉眼便是驚喜之舉。


    “你若不說,我還真是忘了你的異獸。不過此行,心殤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吧?怎麽刺史有何謀算,直接可以明言,心殤定會配合。”見到丁原如此興奮之態,顯然是有什麽打算,故此牧雲歌直接開口問道。


    “五成?還是太少了,這樣,若是那於夫羅,願重歸我大漢龍庭,我可許諾於他,奏鳴聖上,準他於單於之位。嗯,而且助他迴歸單於王庭之所。若是他能答應,你可與他帥軍,與我合力收複祁縣。”


    祁縣的位置太重要了,而且郭太等群匪,此時重兵守衛,依靠丁原之力,還真是不能收複此府。其中的難度可想而已,根本不是丁原說得那般簡單,怕是還要於夫羅,詐開此城罷了。


    也就是說,丁原說得是合力而攻,其本源還需要於夫羅為主力,他隻是負責吸引敵軍的火力。


    看著麵前的地圖,牧雲歌也知道祁縣的位置重要,也明白丁原心中所想。兩人都是極為聰慧,有些話語不用說的太明。


    丁原凝視著牧雲歌,見到對方也在沉思之中,便知道對方明白了,自己暗中的心思。要是牧雲歌不能領悟,也達不到今天的地位,丁原微微一笑,靜靜的等待對方的迴複。


    “可以,不過刺史無需吸引對方的注目,若可以的話,刺史可率眾經平陶沿汾水南下,攻打界休便是。”


    牧雲歌伸手一指平陶,直接指向界休開口,這讓丁原眼睛更是一亮,有些擔憂的道:“光憑於夫羅之眾?能成麽?”


    “郭太萬萬想不到,我有鶴翅虎駿飛行之能,也絕對不會想到於夫羅會反水。刺史若是此時攻打界休,定會讓群賊認叮,刺史這是要絕他們的後路,欲要在太原郡與他們決戰。敵人也不會失去界休,讓咱們阻斷他們的後路,故此必定會調兵在界休死守。”


    “這,可是於夫羅。”


    “刺史,放心便是,有單於之位,另外還有助他之舉。於夫羅若是不能歸順,怕是也不是他於夫羅了,說服於夫羅便交給在下吧。”


    “好,那我便等你的消息傳來,便”


    “事情緊急,若是不能說服於夫羅,在下願提頭來見,刺史此時出兵即可。”


    牧雲歌一抱拳鄭重的開口許諾,也打消了丁原心中的遲疑,直接起身開口道:“心殤有此把握,我便即刻帥兵而出,望心殤好自為重,務必要一舉攻破祁縣,保護好自己安危。”


    見到丁原如此鄭重的話語,牧雲歌心中也是一撇嘴,這老小子,還真是可以了,估計自己要是不能攻破祁縣,怕是這位主,定會來個秋後算賬,絕對不會看重自己的安全。


    “喏,刺史。”牧雲歌轉身離去,直接離開州府,直奔那羊頭山而去。


    而就在牧雲歌走出城外之時,江山月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背影,見到對方出了南門,心頭顯然也是疑惑,不過眼睛一轉,頓時猜測對方的目的。看了一眼州城府,再次看了看城門之處,心中也是有了決斷,不知道有何打算?


    牧雲歌走後不久,丁原便召集兵士與異人,本來能到州府之人,必定要達到40級。可是因為此時太原郡危急,丁原也行使了他的刺史特殊權利,雖然各郡府的npc兵士,受到係統的限製不能傳送,但是各郡玩家卻可直接傳送而來。


    江山月也正是因為這特殊的便利,從而逃出了定襄郡的封鎖,來到了州府之中,真是十分的幸運,算是僥幸避免了死亡的危險。


    牧雲歌出了城外,直接召喚出鶴翅虎駿,直奔羊頭山而去,當來到羊頭山北側,便看到主峰的奇俊。此山山頭的巨石,如同羊頭一般,故此因而得名。再加上炎帝神農氏故裏便在此地,更是平添了這山的神秘。


    羊頭山,一座殘破的城池,依然顯示曾經的此地,是多麽的繁榮昌盛了。而就在這破敗的城池中,於夫羅帥匈奴族人,不得不暫居此地,等待郭太送來的糧草。


    “左賢王,咱們什麽時候能迴到部落?”啃著嘴中的幹巴,聽到身邊的親兵問道,於夫羅眼中一熱,一雙淚珠已經滑落,他也在問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迴家。


    “哎,不知道啊。”無奈於夫羅還是道出實言。


    “那左賢王,為何不請漢庭出兵幫扶,為何要留在這裏與漢庭作對?”身邊有人帶著不滿的語氣道。


    不用看,於夫羅也知道是去卑了,去卑是右穀蠡王烏利的兒子,此次須卜骨都候叛亂,烏利恐怕不能幸免,故此也能理解去卑的心情,知道他不是在針對自己。


    “去卑,我知道你對我勾結郭太不滿,可是我們沒有聽從朝廷的旨意,前往幽州幫助那劉虞平亂。而如今我們的所處十分的尷尬,不與郭太聯和,這吃食哪裏獲得?”


    “那也不該寇略漢地,與那郭太同流合汙吧?那郭太是無信之人,你看,現在咱們被困羊頭山,若是對方絕了我們的糧食,怕是這三千族人,終究要餓死此地。”


    去卑還是不滿,他雖然是匈奴人,但是身體流淌的血液,多數都是漢人的血脈,他祖先便是劉進伯。乃是漢光武帝之子,沛獻王劉輔的六世孫官至度遼將軍。


    當年劉進伯北伐匈奴被擒,與匈奴單於之女相愛,故此結姻留在匈奴,便生了屍利,去卑就是屍利的孫子。如此身份,也算是大漢的皇族一員了,固然對漢庭十分的親近。


    若不是因為劉進伯有投敵之嫌,更是留在匈奴部族出力,去卑早已納入皇族成員之中。即使去卑沒有被納入皇族,但是漢庭對於他們這一脈,還是大有照顧,去卑還幾次去往都城,受到漢人的文化熏陶,故此去卑對漢庭的感情,遠遠要比匈奴來的親密。


    去卑的想法,於夫羅怎能不知,對此於夫羅也有些不好迴答,心中對於去卑有些怨念。


    而就在此時牧雲歌駕馭鶴翅虎駿,已經落在眾人的遠處,所有匈奴兵士立即起身,搭弓準備應敵之時,於夫羅眼淚頓時湧出,急忙高喝一聲:“住手,是雲中王。”


    一句話,讓牧雲歌心中安穩下來,滿臉帶著笑容,自鶴翅虎駿之上躍下,口中帶著和溫和的語氣道:“於夫羅,你可安好?還願不願意與我攜手一戰,重歸我大漢龍庭之下?也好迴歸於單於王庭,登位單於寶座?不枉我為你正名。”


    同樣牧雲歌的一句話,也讓於夫羅更是感動,沒想到自己反叛作亂,雲中王不遠千裏來到此地。可見這裏麵的操謀,都是雲中王鼎力相助,著實令於夫羅大為感動。


    “雲中王有令,於夫羅怎敢不從,於夫羅願帥三千族人,與雲中王馬前鞍後,報答雲中王的恩情。”


    於夫羅匆匆上前,半膝跪在地上,向對方施了一記大禮,足以表明此人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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