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之中,一座簡陋的茅廬,童淵為牧雲歌斟了一碗酒,遞給他道:“喝了吧,能治療你的內傷。”牧雲哥也沒說什麽,伸手接過酒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不怕我害你?”


    “怕,但是不懼。防人之心人人有之,而我卻不懼,因為我是異人。”


    “呃?”童淵微微搖頭,沒想到這位異人,還真是真性子,趙雲效力於他,或許也不失前途。


    “當年之事,你所知多少?”


    “所知不多,隻知京兆夢梅居士婁伯,與白狼聖主千狼刹,聯手設伏了師爺東方綾。在他受了重傷之後,迴到紫虛觀之中,便發生了弟子弑父之事。”


    “不錯,當年千狼刹與婁伯聯手設伏,雖然兩人同時出手,不過紫虛真人並未受到傷害,因為千狼刹已經從他嘴中得知,兩極石不在他的手中,落在了於吉、左慈之手。”


    “怎會?”


    “疑惑紫虛真人為何受傷而歸?”


    “對。”


    “若是千狼刹所說屬實,那隻有一個結果,便是在東方綾離去之後,受到他人的攻擊。”


    “呃?”


    “而他迴到觀中,曾經給我發來書信。喏,這就是當年他飛鴿傳書的棉錦,此錦乃是紫虛觀特有紫靈蠶而出,其他人絕對沒有如此寶物,故此我相信這便是紫虛真人親筆信。”


    牧雲歌接過棉錦,看到整個棉錦呈現紫色光芒,背麵紋繡兩個大字:東方。而在正麵如同白紙,上麵寫著一段文字:


    雄付,今日與你傳書,怕是再無相見之日,白狼聖地一行,乃我平生愧事。事到如今,雖悔而無奈。我平生親傳三位弟子,對你也有指點之恩,你也算我半個弟子了。


    今日傳信與你,便是讓你遮掩身份,莫要說出與我之情,去尋千狼刹,唯恐你被禍事牽連。


    門徒不孝,乃我之苦,我心疑惑,為何張角暗聯安睿,是於吉指使,還是張角自謀,門中若有他人幸免此難,尋你追究當年之事,你便與他言明,安睿、張角兩人,實乃惡首,讓他追尋謎團,是夠有幕後之人操手。


    看到安睿兩個字,牧雲歌也知道這便是王越的字了,也就說王越的背叛,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而當年的事情,有怎麽會牽扯到了張角?這可真令牧雲歌詫異了。


    “據我這些年暗中調查,當年之事,雖禍起兩極石,但非千狼刹之舉。若想調查當年之事,一是在婁伯,可惜婁伯蹤跡難尋。二是王越,不過作為事主,很難從他口中得出結果。其三便是張角,此時正值張角反叛,若是能夠緝捕於他,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之事。”


    “張角?”聞聽童淵所言,再想到張角便是在這年中死去,牧雲歌自知此事火急。


    “事情,我也與你言明。這錦書便留給你作證,也好與你師父有所交待了。走吧,此時天象大亂,星將墜落,亦不知誰主沉浮?望爾好自珍重。”


    童淵說到這裏,也揮手示意牧雲歌離去。明白了前因後果,也知道童淵所知不多。心中更是謎團重重,也沒有人能給予解答,牧雲歌帶著一肚子的迷惑,隻能轉身離開茅廬,直奔山下而去。


    下山之後,見到趙虎等人,牧雲歌微微點頭,一旁的趙龍急忙開口道:“太守,我本真定府縣令,可是奈何族老有令,這縣令恐怕要辭去了,還請太守擇選他人,這是縣令官印。”


    趙龍伸手把官印遞給牧雲歌,雖然這位不是自己的直屬官吏,不過人家可是北中郎將與常山王親自指派,比自己直屬官吏還高,趙龍當下便把縣令之印,遞交給牧雲歌的手中,希望對方能夠答應。


    “嗯,也好,這官印我替你轉交常山王。”想到趙雲跟隨自己身邊,牧雲歌也是無奈,隻有接了這麻煩。


    “謝太守體諒。”趙龍聞言,微微一笑,衝著趙虎含淚告別,便揮手與趙天欲要離去。


    “三弟,若是有空,可去山裏尋我。”


    “行,大哥二哥你們保重。”趙虎眼中也是含淚,衝著兩人揮手告別。


    “呃,咱們不用送千狼刹最後一程?”見到趙虎有些不舍,牧雲歌問了一句。


    “領主,本族族老仙逝,不準外人瞻仰,還請領主體諒。”趙虎急忙衝著牧雲歌解釋道。


    “哦,可是苦了你們。”


    “不苦,塵歸塵土歸土,人不得道,終成一捧黃土。走吧,太守。”趙雲一聲哀歎,示意牧雲歌可以離去了,三人這才一同走出趙家村。


    出了村落,已經接近傍晚,看著眾人擔憂之情,牧雲歌微微一笑,示意大家無事,可是身後的趙雲,見到眾人的表情,對於牧雲歌轉了心思,看來這位異人,還算是頗得屬下之心。


    “太守,我們此時欲要如何?”樂隱上前問詢道。


    “進真定府。”


    牧雲歌醫生吩咐,眾人紛紛率領麾下,見到歸降的黃巾兵行動遲緩,讓趙雲看的連連皺眉,可是當趙虎帥地甲營出現,的確讓趙雲眼中一閃,不過對於步兵並不見待的他,還是沒有升起一絲重視。


    而當陳剛陳義二人,率領林胡騎兵出現之時,趙雲眼睛不僅一亮,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好一隊騎兵,太守麾下這樣的騎兵有多少?”


    “隻有二十。”牧雲歌一愣,當想到趙雲擅長騎兵,頓時腦中盤旋。可是想到趙雲初來乍到,也不好取消陳剛與陳義兵權,隻好按捺心中的想法,不在開口說話了。


    “可惜太少,隻能為太守護衛。”趙雲搖搖頭不在重視,轉身來到牧雲歌身後,靜靜的跟隨眾人,一路向真定府而去。


    手持常山王玉佩,牧雲歌從容進入真定,當得知趙龍辭官不做,一時間真定縣丞心生迷茫,也心中活躍起來。


    “何人真定縣丞?”


    “下官富通,乃真定府縣丞。”


    “縣令之職,暫由你代,此事我會稟明常山王。”


    “謝,特使,下官不會讓太守失望。”


    “不,是常山王失望。莫要稱唿我為特使,我乃奉北中郎將盧公之令,特來真定剿匪,與我說說此時如何形勢?”


    “是,將軍。”富通想了一想,才開口稱唿一句將軍,對此牧雲歌也沒拒絕,自己的軍司馬之職,也算半個校尉了,稱唿一聲將軍也算可以。


    “真定治下一十三鄉,二百一十五亭,因各地賊匪舉旗,治下隻有八鄉不受匪患,其餘皆是無法掌控。另八鄉多為侯爵封地,故不受我真定管治。”


    冀州作為東漢劉秀龍興之地,深受皇族的重視,故在劉秀當權之後,冀州成為皇族封地,直到如今王候封地比比皆是,並非常山王一人之國。


    在常山國郡之下,擁有無數的亭侯、鄉侯,甚至還有其他的皇親國戚的封地,也著實令人頭疼。可以說整個冀州,十個鄉怕是有八個候,在路上見到一位侯爵,那也不足為怪了。


    此時兵荒馬亂,聞聽富通之言,怕是這八個鄉,根本不聽是真定府號令,處於徹底自製之時。這樣混雜的局麵,人家根本也不可能聽你的調遣,一時間牧雲歌也是大感頭痛。


    “將軍,據下官了解,九門已經被蛾賊攻破,黃巾蛾賊正率眾南下,不日便會到達真定,是攻是收,還請將軍早做決斷。”


    富通之言,雖然話語向著牧雲歌說話,可是暗地裏卻在探尋牧雲歌的心思。


    若是守城,以牧雲歌的四千兵力,在加上一千餘人的城防兵,怕是蛾賊之首,也不會輕易敢打真定的主意。


    若是不守,那他隻有棄官離去,也好保存他的性命。至於家業?雖然可惜,也好過丟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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