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蘇清的手附在門把上,略微一遲疑,最終還是將門打開。


    在她要往外走時,手卻一下被抓住,隻覺得一股力道拉著她往後。


    手本能的一鬆,一個轉身,人已經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清清,我說過,我愛你,也說過坦誠相見。”


    “我之所以遲疑,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甚至說出口你都不會相信!”蕭林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用力的抱著她。


    或許之前他還猶豫,還有很多糾結,但是就在剛才,在看到蘇清往門口走去的時候,他幡然醒悟!


    若是蘇清真的走了,他們或許就真的完了。


    一想到以後的世界裏沒有蘇清,他坐不住了!


    有什麽能比得上蘇清?不就是一個秘密嗎?


    拉著蘇清坐下,蕭林很認真的指著自己的眼睛,“你能看出不同嗎?”


    蘇清皺著眉頭,仔細的盯著那如墨的黑眸,除了此刻帶著殷切的期盼,她壓根沒有看出其中有什麽不對勁。


    “沒有。”看了許久,蘇清這才無奈的搖頭。


    蕭林擁著她,嘴角多了一絲笑意,“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連我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我的眼睛,能夠看穿人體!”蕭林很是認真的看著蘇清,這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蘇清微微一怔,她從未曾想事實會是如此荒誕!


    “不敢置信對不對?”蕭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每當我凝神聚力的時候,就能夠看穿一切東西,人的身體、牆壁等等……”


    蕭林想過很多次蘇清知道這個秘密之後的表情,卻從未曾想過,蘇清隻是伸出手,附在他的眼睛上。


    如果是其他人,蕭林肯定會覺得,這是要將他的眼珠子給挖了。


    蘇清的手很是輕柔,眼裏甚至帶著一絲的疼惜,然後緊張的說道,“這個秘密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


    “嗯。”蕭林點頭。


    如果告訴其他人,不是要挖眼球估計就是將他扔到試驗台上。


    蕭林是感激的,這個秘密藏著這麽久才告訴蘇清,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怪罪,更沒有撒潑,反而是為他擔憂。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再看著蘇清,原本的波瀾不驚已經有了其他的神色,此刻正是清晨,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時候所有機能都已經醒了。


    雖然此刻蘇清穿的很是保守的衣服,身上也隻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對於蕭林來說,她這個人已經是最大的誘惑,蕭林已經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了。


    “清清。”蕭林低聲的說著。


    “嗯。”


    “在我去雲市之前,我們還有沒做完的事,現在繼續好不好?”


    “嗯?”


    蘇清帶著疑問,隻是當看到蕭林的眼神,她明白了。


    臉上很快染起醉人的緋紅,蕭林也沒有停留,直接一把將蘇清攔腰抱起,將她放在床上,很是認真的盯著蘇清的臉,直到連耳垂都紅透。


    “清清!”


    蕭林的喉結滾動,嘴裏低喃著,人已經情不自禁的俯身,含住她如櫻桃般的紅唇。


    他的動作不輕,甚至有些粗魯,讓蘇清忍不住掙紮。奈何他死死壓製,她逃無可逃。


    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戰場還是在床上。


    蕭林雖然不是情場老手,仿佛有著先天優勢,很多事在沒開始之前覺得很是困難。但當真正進入主題,他仿佛無師自通一般,摸索到了門道。


    此刻的蘇清仿佛又是那被隱藏著的美景,蕭林是那個探險者,他發現了這處美景,隻想據為己有。


    他越是靠近,就越是發現她的美,越是欲罷不能。


    當他將這美景看遍,就想要發掘更多!


    一抬眸,看到蘇清的眼裏略微迷離,溫柔如水,嬌羞的如那盛開的花。他仿佛受到了某種鼓舞一般,更是賣力的表現著。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仿佛兩人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一般。


    直到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蘇清這才略微停頓。


    隻是此時,她哪裏抵得住蕭林的進攻。


    “我愛你。”蕭林輕聲的說著。


    這仿佛是一個承諾,也仿佛是一劑良藥,讓蘇清的緊張減緩。


    嚶嚶淺語,花開遍野。


    ——


    清晨,山林裏煙霧繚繞,朝陽升起,如夢如幻。


    被樹木環抱著的一塊腹地,花香四溢,水霧彌漫,那中間的木屋更是增添了幾分意境。


    咯吱!


    木門被打開,穿著一襲長袍的青衣精神奕奕,站在木屋前環視四周。


    當看到那停留在木屋窗欞上的一隻白色紙鶴,他眼睛一亮,急忙走上前將紙鶴拿起,對著屋裏興奮的喊道,“老婆子,快出來。”


    “大早晨的嚷嚷什麽!”屋裏傳出一個氣惱的聲音。


    青衣也不生氣,反而是小跑著往屋裏走,推開房間的門,坐在床沿上,看著合衣躺著的麻姑,討好似得推了推,“老婆子,你看看這是什麽。”


    “什麽什麽,沒看到我在睡美容覺嗎?”麻姑不悅的一扭肩膀。


    青衣挺直了腰杆,又瞄了一眼這才拿著手中的紙鶴,“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讓我來看看蘇清這孩子寫的什麽。”


    麻姑一躍而起,一把將青衣手裏的紙鶴搶了迴去,“那是我徒弟給我寫的,你看什麽!”


    “我倒是也想我徒弟給我寫,可是你不教我這個。”青衣仿佛如同一個小情人受了委屈一般的說著。


    “清清說蕭林跟她求婚了!”麻姑將手裏的紙放下,皺著眉頭說道。


    “看你這表情我就猜到,她肯定沒答應。”


    “是!”


    青衣和麻姑兩人四目相對,“你說我們當初這樣做對不對?”


    “不管對不對,我們都已經做了!”麻姑狠狠瞪了青衣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心裏的想法,不就是想要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心裏頭還惦記著灶上的。”


    “老婆子,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青衣立馬就撇清關係。


    “那是因為你在這深山裏。”麻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想想之前在外麵的時候,你……”


    “往事不堪迴首,老婆子,不是說好了咱們不提以前那些破事了嗎?”青衣急忙將話題打住,“而且我受到的懲罰也夠大了。”


    “哼!”麻姑冷哼一句。


    “咳咳……”青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就說道,“老婆子,清清有沒有說她為什麽不嫁?”


    “這倒是沒有。”麻姑疑惑的說著。


    “那她有沒有說道蕭林?”青衣試探的詢問,想要去看那張紙上的內容,麻姑卻直接將那張紙撕碎,不給他一點機會。


    眼巴巴的看著那些碎片隨風飄走,青衣急忙又問道,“我們那件事,有沒有一點進展?”


    “沒有。”麻姑搖搖頭。


    兩人一下又陷入沉默,半響青衣這才說道,“過去那麽多年,估計他也知道收斂了。”


    “這件事本來就難為那兩孩子,若是這時候碰上,他們鐵定不是對手。”麻姑一改之前的強悍,安慰的說著。


    反倒是青衣,臉上的擔憂一點都沒有改變。


    過了許久,他才接著說道,“有時候覺得若是真的收斂了也好,可是終究還是過不去那個坎。”


    “行了,這些事不是我們操心的。”麻姑毫不猶豫的打斷。


    “嗯。”


    良久,青衣這才點頭答應,“給那孩子迴個信吧,讓她有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即便是發現了那人的蹤跡也不要輕舉妄動。”


    “不迴。”


    “那你將那個告訴我,我去迴。”


    “交給你,交給你好讓你和你的老相好聯係嗎?”麻姑一瞪眼。


    青衣的氣勢立馬就弱了,“我就和我徒弟說兩句,你想哪去了,況且我們也好久沒有出去了……”


    “還想著出去了是不是!”


    麻姑一下拍在青衣身上,青衣閃躲著,兩人在林間穿梭追趕。


    別處天已經大亮,但是在雲市,此時才日出沒多久。


    簡琉璃雖然答應徐廷生留宿在徐家別墅,卻整晚都沒睡著。


    天一亮,她再也待不住,打開門走了出去。


    “劉媽,那個粥熬好了沒有,少放點糖,還有小菜,不要太鹹,清淡一點。”


    “少爺,你都交代了不下三遍了。”


    徐廷生聽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迴頭正好看到簡琉璃從樓上下來,他急忙走上前,“昨天忙到這麽晚,怎麽沒有多睡會。”


    “生物鍾。”簡琉璃不願多解釋。


    “早餐還有一會就好,我先帶你出去走走吧。”徐廷生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忍不住說道。


    簡琉璃微微點了點頭,她本來打算馬上就離開,隻是當聽到徐廷生的那些交代,還是決定再留一會。


    兩人在徐家花園漫無目的的走著,徐廷生在一旁介紹,走到一處亭子前,簡琉璃停住了腳步。


    “琉璃,怎麽不走了?”徐廷生低聲的詢問。


    簡琉璃看著那飄落在地上的葉子,“徐少,你知道葉子為什麽要離開樹枝嗎?”


    徐廷生疑惑的看著簡琉璃。


    “因為再留下去隻會造成樹的累贅。”簡琉璃望著徐廷生,“我的意思你懂嗎?”


    “琉璃,我隻知道,如果夠強大,就沒有什麽是累贅!”


    “不!”簡琉璃很是認真的看著徐廷生,“強留著,隻會將自己耗損。”


    “琉璃……”


    “徐少,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簡琉璃不再給他一點希望,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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