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箱子上麵也沒有任何灰塵,看來是才堆放到這裏的。


    但每個箱子上都上了鎖,這就更加令人懷疑了。


    李初年在周圍的地上找到了一根半米多長的廢棄鋼筋,用這根鋼筋用力將其中一個箱子的鎖給擰開了。


    打開箱子一看,裏邊擺放了一些機械部件。


    “你們都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隨著李初年的這聲喊,其餘的人紛紛都走了過來。


    紀光廉拿起其中的一個部件,仔細看了看,大聲道:“這是已經生產好的軸承。”


    李初年急忙問道:“能確定嗎?”


    紀光廉肯定地道:“確定,我曾經去過縣軸承廠。那裏生產的軸承就是這樣的,保證沒錯。”


    趙平民和田政還有另外幾個幹警,也都紛紛從箱子裏拿出了軸承仔細看著。田政道:“李書記,這的確是軸承。你看這個上邊還貼著合格證呢。合格證上就寫著軸承呢。”


    李初年大喜過望,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搜查了這麽長時間,終於在最後找到這證據了。田政,把這幾箱軸承全部都拍下來。”


    “是。”田政立即舉起手機拍了起來。


    有了這實錘的證據,那就不愁攻不下這個案子了。


    李初年道:“平民,帶上幾個軸承,咱們去審訊那幾個人。”


    “是。”趙平民和幾個幹警,每人手裏都拿著一個軸承,朝關押那幾個人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趙平民安排的那幾個他最信得過的幹警,正分別在幾個房間裏對那幾個人進行審訊。


    李初年紀光廉田政趙平民等其他幾個幹警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趙平民問道:“審訊的咋樣?”


    負責審訊的那個幹警道:“這個人嘴很硬,到現在也不說。”


    藏著手銬蹲在地上的那個人嘴果然很硬,當即就道:“我沒有什麽可說的,讓我說什麽?你們警察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穿了這身皮嗎?”


    趙平民頓時就怒了,剛要動手暴揍這個家夥,但李初年也在這裏。他要是當著李初年的麵暴打這個家夥,可能就會給李初年帶來麻煩。


    因此,趙平民衝這個家夥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軸承舉到了他麵前,問道:“這是什麽?”


    這個人明顯地一愣,神色也有些慌亂。


    但瞬間他就鎮定了下來,抬頭目光兇狠地看著趙平民,道:“你們不是來抓逃犯嗎?那你手裏拿這個東西幹啥?”


    趙平民厲聲道:“我就問你,這東西是啥?”


    這家夥把眼一瞪,道:“我怎麽知道?”


    啪,趙平民再也控製不住了,抬手就給了這家夥一記耳光,將手中拿著的軸承放在地上,隨即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


    讓李初年沒有想到的是,紀光廉竟然也衝了過去,和趙平民一起,對著這個囂張的家夥拳打腳踢起來。


    李初年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田政急忙也跟了出來。


    田政有些但心地低聲道:“李書記,平民和光廉這麽個打法,不會出事吧?”


    李初年點燃上一支煙,不緊不慢地道:“出不出事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但咱們最好別看,到時候可別被這些人渣給反咬一口了。”


    田政道:“李書記,我也想進去暴打這個混蛋。”


    李初年笑了笑,道:“趙平民和紀光廉對他們動粗,也是迫不得已啊。咱們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確鑿證據,使用這種非常規手段,也是無奈之舉。”


    房間裏傳來了那個人的鬼哭狼嚎聲。


    李初年和田政一出去,屋子裏的其他幾個幹警也一擁而上,共同來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不一會兒,這家夥被打的再也不敢嘴硬了,開始拚命告饒。


    “別打了,我說。求你們別打了,我說還不行嗎?”


    趙平民伸手抓起地上的軸承,厲聲問道:“這是什麽? ”


    這家夥當即就道: \"“軸承。”


    趙平民隨即又問:“這軸承是哪裏生產的?”


    這家夥唯恐再挨打,忙道:“就是這裏生產的。”


    “這裏是個什麽廠子?”


    “就是個軸承加工廠。”


    “廠長是誰?”


    “不知道。”


    “不說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但平時這裏負責的是旺哥。”


    趙平民問道,“旺哥是誰?”


    “就是給你們開門的那個。”


    趙平民罵道:“你要是老老實實早招了,至於受這個罪嗎?你他媽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警察同誌,你可千萬別說我已經招了,要是讓旺哥知道了,他非活剝了我不可。”這家夥說著竟然衝趙平民連連作揖。


    “少廢話,簽字畫押。”


    負責做審訊筆錄的幹警,隨即就將筆錄拿了過去,讓這家夥簽字按手印。


    趙平民拿著軸承隨即走了出去,紀光廉和其他幾個幹警隨後跟了出來。


    從房間出來,趙平民低聲對紀光廉道:“光廉,你不要再動手打了。”


    紀光廉問道:“為啥?”


    趙平民低聲道:“我們打是打不出傷來的,更驗不出什麽傷來,他們隻是感覺到疼而已。但你不會打,你隻是蠻打,就很容易打出傷來了。要是被他們反咬一口,我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這屬於刑訊逼供,是嚴厲禁正的。一旦被查實,輕則受處分,重則就得脫下這身警服。”


    紀光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本來也沒想動手的。那天我自己來這裏偷偷勘查時,就是這個家夥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砸我。要不是我及時躲開,i非被他砸傷不可。他不認得我,但我可記住他了。”


    趙平民忍不住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可不是嘛,剛才你要不拉了我那一把,我非用軸承將他的爪子給砸爛。”


    就在這時, 站在院子裏的李初年道:“你們悠著點,別打出事來了。”


    趙平民趕忙笑道:“沒事,我們手上有數。”


    李初年不放心地又道:“你們手上有數,但光廉手上也有數嗎?”


    紀光廉忙道:“你放心吧,我不再動手了。”


    趙平民帶著幾個幹警還有紀光廉又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裏也是在審訊另一個人。


    結果這個人也是啥也沒招,嘴巴也是非常賊硬。


    現在是嚴厲禁止刑訊逼供了,審訊他的幹警,竟然也一時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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