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次是收,收兩次也是收。


    媽的,你們賴家的人多次利用那十萬元現金的事來要挾老子,那老子還就再次照收不誤了。


    鄒國凱認為,反正這一次他沒有當麵收受賴黃手中的銀行卡。


    他出去了,將公文包放在了茶幾上,賴黃往公文包裏放銀行卡,那就是賴黃個人的事了,與他鄒國凱無關。


    況且這接待室裏也沒有監控攝像頭。


    如果將來賴黃指認他收了這個銀行卡,他完全可以不承認嘛。


    同時他也完全可以反咬賴黃一口,說賴黃汙蔑他。


    鄒國凱拿著公文包,很是誌得意滿地上了樓。


    不一會兒,縣局的副局長和兩個刑警隊員,就將紀光廉帶來了。


    紀光廉被帶進了審訊室,坐在了賴飛原先坐的那個審訊椅上。


    孔利官隨即下令,立即展開對紀光廉的突擊審訊。


    崔成、孫民、鄒國凱和縣局的副局長走進了審訊室,坐在了審訊桌後邊。


    紀光廉身後則站著兩名刑警隊員。


    紀光廉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公安局為何突然把他給傳喚了來?


    崔成和孫民還有縣局的副局長的臉色都顯得很是平和,但鄒國凱的臉色則冰冷著,眉頭也緊皺著。


    紀光廉早就對鄒國凱非常反感了。


    原先的時候,紀光廉對鄒國凱是非常尊重的,那個時候鄒國凱和李初年是好朋友。在很多事上,鄒國凱都給予了李初年很大的幫助。當然,李初年更是幫了鄒國凱大忙。


    不然,鄒國凱根本就當不了縣局的一把手,更當不上副縣長。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紀光廉發現鄒國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唯利是圖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過河拆橋。


    尤其是鄒國凱那次對待鐵柱子的態度,讓李初年寒了心,同時也讓紀光廉寒了心。


    李初年雖然對鄒國凱很是反感了,但表麵上還能說得過去。


    可紀光廉就不一樣了,他心裏厭惡鄒國凱,表麵上也就都表露了出來。


    所以紀光廉雖然被傳喚到了這裏,他看到鄒國凱照樣也是沒有什麽好臉色。


    崔成道:“你叫紀光廉?”


    紀光廉道:“對,我就是紀光廉。”


    崔成看了看他頭上纏得厚厚的紗布,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麽迴事?”


    鄒國凱一愣,不由得扭頭看了看崔成,他以為崔成會直接展開舉報信內容的審訊,沒想到崔成竟然關心起紀光廉頭上的傷來了。


    紀光廉道:“昨天晚上我遭到了幾個歹徒的襲擊,頭上的傷就是歹徒給打的。”


    崔成道:“不是他們去傳喚你的時候受的傷?”


    崔成這句問話,頓時引起了縣局副局長和兩個刑警隊員的不滿,但他們也不敢表露出來,隻是心裏不滿罷了。


    紀光廉道:“不是。”


    崔成這才切人主題,道:“紀光廉,有人舉報,前一段時間發生在蒼雲縣的橫幅標語的案子,是你做的。對此,你怎麽解釋?”


    紀光廉大吃一 驚,當場驚得目瞪口呆。好大一會兒,他都沒有緩過神來。


    崔成很是平和地道:“請你迴答。”


    紀光廉道:“這怎麽可能?前一段時間發生的橫幅標語的案子怎麽會是我做的?這哪跟哪啊?這純粹就是誣陷。”紀光廉越說越氣。


    崔成道:“你說不是你做的,你得提供證據才行。”


    紀光廉惱火地道:“這案子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能提供什麽證據?”


    崔成提示道:“比如說案發當晚,你在什麽地方?又是和誰在一起的,誰可以為你作證?這就是證據。”


    紀光廉問道:“案發當晚是哪一天? ”


    崔成扭頭看了看鄒國凱,道:“鄒局,你來迴答他這個問題。”


    鄒國凱隻好說出了案發當晚是哪一天。


    紀光廉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那晚我在幹什麽了,又是和誰在一起的。 請讓我想一想。”


    崔成是老刑偵出身,孫民也是老刑偵出身,就包括縣局的副局長也是老刑偵出身,他們三個都一直密切觀察著紀光廉的表情。


    從紀光廉迴答崔成問話的表情變化來看,他們三個都做出了準確的判斷,這個案子壓根就不是紀光廉幹的。而且和紀光廉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但為什麽會有人舉報這個案子是紀光廉做的呢?這的確很是耐人尋味。


    同時崔成也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這封舉報信,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陰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原來是鄒國凱的手機在響。


    鄒國凱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不禁吃了一驚,竟然是李初年打過來的電話。


    李初年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了,這一次突然打來電話,十有八九就是為了紀光廉的事。


    鄒國凱拿著手機起身走了出去。


    當紀光廉被帶走後,周儒鐵感到這事很是蹊蹺,他就給李初年打去了電話,將縣局副局長帶人來將紀光廉傳喚走的事告訴了李初年。


    李初年當時聽後也沒感到有多大事,道:“儒鐵,既然那個副局長是奉命行事,那就等等吧。看紀光廉什麽時候能迴來?”


    周儒鐵道:“初年,副局長奉命行事將紀光廉帶走,那肯定是奉了鄒國凱的命令。如果單純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麽。但孔利官和市局的郭立棟還有崔成以及刑警隊長孫民,這幾天可是一直駐紮在縣局,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破獲橫幅標語的案子。而且我還聽說孔利官在市委常委會議上立下了軍令狀,要在十天之內破獲此案。否則,他就引咎辭職。鄒國凱這個時候突然下令,把紀光廉傳喚過去,會不會與橫幅標語的案子有關係?”


    不得不說,周儒鐵的敏感性還是很高的。


    李初年這段時間一直忙於處理南荒鎮的繁雜事務,他也不太了解這些事。


    聽了周儒鐵的分析後,李初年頓時也高度重視了起來。


    孔利官既然駐紮在縣公安局,那橫幅標語的案子就是壓倒一-切的重要案件了。


    郭立棟這個人是什麽事都能於得出來的。


    李初年對崔成是比較信任的,他知道崔成這個人比較正派,刑偵經驗也非常豐富。


    但鄒國凱這個人現在越來越不靠譜了。自從他被提拔為副縣長後,就逐漸將本來麵目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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