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宸王府看了小郡主之後,安然覺得安博鵬的那個孩子還真是奇怪。老百姓們是不知道,但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那是因為王悅爾懷了身孕才嫁進來的。不然以左相府和平王府緊張的關係怎麽可能會結親。


    是以他們雖然成親了八個月,對外說是孩子早產,但是出去那層遮羞布,大家都知道那孩子是足月生的。


    她從中覺察到了不正常的地方,吩咐昭明去辦,上次在邊關的時候昭明為了保護她,受了重傷,等昭明好的時候,她就讓昭明不做暗衛了,在明處給她辦事。雖然昭明先前確實是吳恙的人,但是這麽久以來,他的忠心她能感受的到。


    昭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見王悅爾與一男子深夜在房中私會,那個男子居然是她的陪嫁丫鬟的男人,現在給她做管事,管理她的陪嫁鋪子。


    安然會心一笑,好啊,真好,這個事可要好好利用一下,安博鵬和王卓爾聯手害自己兄長,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更難受的還在後頭呢。


    很快就到了三月二十二,二皇子大婚的時候,當天二皇子被皇上封為臨陽王。臨陽王府也早已準備好了,牌匾一掛就可以了。


    皇上寵愛的皇子大婚,幾乎滿朝文武都來了,當然除了定王府一家。


    今天熱鬧非凡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正妃、側妃同時進門,而且是不分大小,同時從正門進入。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從來就沒有側妃能有這個待遇,但是人家的祖父為國捐軀了,這是無可非議的事實。皇上體恤功臣之後也是合情合理的。是以安瑾隻能咽了這口老血,還好前幾天的時候,安然給自己送來了治療腳傷的藥。真的摸上就不疼了,而且好的特別快。


    雖說自己不信安然會這麽好心,但是今天肯定會有人拿她和劉氏比較。她可不能輸了陣場。


    看著鏡中美麗的麵容,安瑾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悲。自己年少時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現在嫁的這個人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成親當天鬧出正、側同時進門這樣的事,還一連好多天都沒有來看過自己,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怎樣的。


    司馬曦看著女兒出嫁,本以為不會傷感的,眼淚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留下來了。安瑾和母親抱在一起痛哭。看著真情相擁的母親和姐姐,安瑜的眼裏一片冷漠。


    時辰到了,就是再不舍,也隻能讓安瑾上了花轎。


    兩邊的花轎同時到了臨陽王府的大門前,然後兩邊的轎夫不甘示弱,搶著進大門。最後還是劉家的轎夫先進了,因為劉家的轎夫都是跟隨老將軍征戰多年的兵,比那有把子力氣的下人厲害的多了去。


    一旁看熱鬧的百姓都瞪大了眼,這次的皇子大婚,還真是別開生麵啊。


    到了裏麵,暈暈乎乎的二皇子,不,現在應該是臨陽王了。以前他想起要安瑾的時候,做夢都會笑醒。今天到了這一步,看著亭亭玉立的安瑾,他隻覺得傷心、憤怒。


    要不是那天晚上他去了,恰巧聽到了那兩個丫鬟的話,可真知道他在安瑾的心裏,居然是個癩蛤蟆。他生來就是皇子,又得父皇的寵愛。可以說過得比他大哥宸王還滋潤。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隻是因為喜歡上了安瑾,才對她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他非要讓她知道,他們之間,是她高攀不起他。


    看著遞到手邊的兩個紅綢,臨陽王怔了一下,才拿起了兩個,隻不過先拿的是劉氏的那個。周圍一陣議論聲,也讓安瑾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頓時淚如雨下。


    一旁護著自家妹妹的安博鵬氣的握緊了拳頭。臨陽王這是何意,是故意給自家難堪嗎?


    這點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然後拜了堂送了洞房。因為宸王妃,還在月子中不能過來,所以是安然跟安瑜在洞房裏陪著安瑾。


    唿啦啦的人群一走,安瑾就猛的一下揭下自己的蓋頭。露出一張哭花了妝的臉。看著木訥的安瑜,以及麵無表情的安然,本就生氣的安瑾哭著說道,“看著我落難,你們現在得意了吧。


    ”


    她安瑾,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三個人拜堂。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的,可是當事情發生了之後,聽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話語,她還是覺得痛苦不堪。尤其是今天二皇子全程沒有偏向自己還是先緊著劉氏,那個賤人。


    拜堂時,自己偷偷捏二皇子的手,可是二皇子居然沒有反應。


    自己從來都是在姐妹中是最好的,最得意的。從小最受父母親的寵愛。在京裏的名聲最好。現在讓這兩個看到了自己落魄的一麵。


    看著神色瘋狂的安瑾,安然嗤笑道,“你覺得我們得意,我們就得意。”


    安瑜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安然的話。


    安然嘲笑自己就算了,自己的親妹妹安瑜還是這樣,安瑾氣的罵道,“你,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嫁的不就是個破爛戶嗎?就算我今天再難堪又怎麽樣,我照樣是臨陽王妃。


    ”


    安瑜的眼眶紅了,自己嫁給破爛貨,是誰導致的。現在她居然敢說這樣的話。忍住怒氣涼涼的說道,“要不是你跟容雲鶴被捉奸在床,我能代替你嫁給破爛戶嗎?”


    一提起這事,安瑾不僅不心虛,反而覺得是安然的錯,“要不是安然害我,我怎麽可能會被捉奸在床?不是捉奸,我根本就是清白的。”


    “你可不要亂說,誰害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還在這裏欺騙安瑜。”安然慢悠悠的說道,又沒有證據,就是平王,也覺得是安瑾自己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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