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正要離去的時候,司馬曦當著眾人的麵叫住了安然,“榮華公主,明天是你大哥第一個孩子的洗三,你這個當親姑姑的可不能不來哦。”


    當著眾人的麵,安然當然不會拒絕她,雖然自己不在乎名聲,但自己希望以最好的姿態站在師兄的身邊。


    “勞煩王妃掛念,本公主明天一定會去的。”


    然後被一旁的月公主拉著走了,留下竊竊私語的人群。


    司馬曦無奈對著大家笑道,“沒辦法,公主這是恨上我了。都是我這個母親做的不好,讓公主連自己的家都不想迴,整日寄居在她外祖家。”說道最後,竟然落下淚來。


    幾個和司馬曦交好的夫人紛紛安慰道,“孩子不懂事,這哪裏怪得著你啊。”


    還有人酸道,“聽說皇上給建的公主府早有兩個月就竣工了,人家這肯定是看不上平王府了唄。”


    本來要走的王夫人聽見她們的話,直接繞到她們跟前,對著平王妃說道,“親家夫人,人都說十個繼母九個壞,我本來以為王妃是個好繼母,沒想到原來王妃也不能免俗。


    合著這榮華公主這幾天的壞名聲都是這麽來的呀。什麽忘恩負義呀,不敬嫡母呀,心腸狠毒,毆打姐姐呀。都是從你這流傳出去的呀。”


    平王妃聞言無辜的說道,“外麵都是這麽傳公主的嗎?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討好公主都還來不及,怎麽會破壞公主的名聲呢。親家夫人,你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呀。”


    王夫人對她這唱念做俱佳的行為嗤之以鼻,涼涼的說了句,“到底是怎麽迴事,別人心裏清楚,你自己心裏也清楚。不過明天我那好女兒的洗三,我就不去了。省的髒了我的眼。”


    說完轉身就走。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告辭,看見人家這麽尷尬的一麵,人家心裏還不知道這麽記恨自己呢。不過平王府和左相府不和是真的呀,哪有這親家做的跟仇家一樣。


    選完秀的當天夜裏,宸王妃就發動了。經過一夜的折騰後,在天亮的時候生下了個女兒,雖說是女兒,但也是皇家第三代裏的嫡長孫女啊,皇上聽了還是很高興的。


    當即賞賜就不斷的送進了宸王府。祝福聲也是不斷。最高興的莫過於王貴妃了,隻要不是男孩子就好,這樣自己的兒媳婦馬上就要過門了,到時候誰先生下第一個皇長孫還不一定呢。


    初九,宸王府的小郡主出生,平王府的第一個孫子洗三。


    蕭雲再有五天就要嫁入宸王府了,自然是不能出門了。蕭家的一眾人更是再不會上平王府的大門,所以安然一個人去了平王府。


    到了平王府,安然覺得,明明自己才離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可是這裏就不會是自己的家了。府上的麽一個小細節都被改過了,這裏變得這麽陌生,仿佛自己不曾在這裏長大一樣。


    思煙看著主子傷感的樣子,偷偷握住主子的手。


    感覺到思煙的小動作,安然迴過頭對著擔心的紫煙笑了笑,“我沒事,隻是那裏本來是座假山的,我小時候還在那裏捉過迷藏,沒想到現在成了花園了。現在我感覺我是真真正正的客人了。”


    思煙小聲說道,“我看呐,就是司馬側妃想要抹去你們存在過的痕跡。不過,東西能改變了。人心可是變不了的。


    她就是掩耳盜鈴,可是府裏的人誰不知道她就是個小醜呢?剛才管家都還和我打招唿了呢。他老人家一定還記掛著你。”


    眼看安瑾過來了,思煙趕緊住了嘴。


    “五妹妹,迴府了怎麽不叫我去接你呀。”安瑾嬌笑著,“這府上路改了一些,怕你找不著。”


    思煙看著安瑾得意的樣子就心煩,這不是明擺著擠兌自己主子嗎。暗暗的瞪了她一眼。


    安然語氣冷淡,“神雨郡主,本宮的府邸還沒建成,所以迴府這詞用的不恰當,今日隻是來參加小公子的洗三的。”


    對於她的冷淡態度,安瑾也想翻臉,什麽玩意,不就是封了個公主,就拽的上天了。自己將來可是要當皇後的人。到時候看安然還怎麽神氣的起來。


    想起自己今天的安排,還是陪著笑臉,“就算是公主不承認,但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我終究是你的親姐姐。”


    對於和安瑾身體流著和自己一樣的血,安然很是厭惡,但是也沒有辦法。安然微蹙起眉頭,“看來三姐姐的臉是不疼了,不過我手裏的那種藥還有很多,要是三姐姐想念了,本宮這就幫三姐姐迴味迴味。讓三姐姐知道知道什麽叫尊卑貴賤。”


    安瑾最恨的就是她低賤的庶女身份,還有就是她還在隱隱作痛的臉,她從出生起就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安瑾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笑容,聲音尖利,“就算妹妹是公主,但我很快就會是皇子妃了,咱倆的身份不差啥。再說了,咱們都是父親的嫡女,哪裏有什麽尊卑貴賤之分呢。”


    安然依舊冷淡的說道,“當然不一樣,本宮是原配嫡女,而你隻不過是個繼室嫡女罷了。雖同為嫡女,但是其中的差別大了去了,你隻不過比繼女好一點點而已。”


    “三姐姐,五妹妹,大嫂叫我們過去呢?”遠處的四姑娘安瑜叫道。


    三人一塊去了安博鵬的院子裏,去看了躺在床上的小孩子和大嫂。安然看見那個孩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太小了。明明是足月生的,怎麽和當初雲側妃的孩子一樣小呢。要知道雲側妃的孩子可是七個月的早產呀。


    她坐在床邊看了下孩子,順便把紙條偷偷的塞給床上的王悅爾。自己幫人帶的話總算是帶到了。那麽自己也就沒什麽事了,可以迴去了。


    正打算要走,就聽見下人來報說是塞柯王子上門了,指名要見榮華公主,說是要迴戎族了,和公主道個別再走。現在人已經在花園裏等著了。


    被安瑾拽著,安然無奈隻能跟著安瑾前往花園了。


    到了花園的時候,發現塞柯王子還有他形影不離的弟弟賽揚坐在了湖中心的涼亭中,安然隻能過去那邊,正在通道上走著,就趕緊一陣大力向自己襲來,然後自己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已經衝破了欄杆,就要向湖中跌去了。


    她看向那邊,隻看見了安瑾得意的笑臉。她伸手拽住安瑾的胳膊,用力一甩,把她甩到湖中,然後自己要借力用輕功迴到通道上。


    隻是那欄杆顯然被人動了手腳,她一腳下去沒有借到力,反而踩壞了欄杆,然後自己也向湖中落去。


    這時候,她不禁後悔還是沒和師兄學遊水。本以為自己也要落到湖中了,沒想到卻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迴頭一看,看見吳恙擔心的麵龐,頓時覺得心一下子平靜了。


    吳恙帶著安然安全迴到了湖邊,看著那不斷掙紮的安瑾,隻覺得罪有應得。


    他不舍安然一個人到這狼窩來,應對這一幫子壞心眼的人渣。處理了手中的事,就趕緊趕來,沒想到在湖邊的時候就看見安瑾一個崴腳,然後就往安然身上倒,偷摸推了安然一把。


    還好他的安然夠聰明,也幸好他在最後一刻趕到了。


    而這邊一聽人落水,塞柯就趕緊催促賽揚下水救人,等賽揚把人救上來,到時候自己看了安然的身子,以中原這邊的習俗,她就不得不嫁給自己了。


    賽揚下去了之後,才發現落水的居然是安瑾,二皇子妃,趕緊慢慢的遊著,等著那邊會水的婆子把安瑾救上之後,再不緊不慢的上了岸。


    那邊婆子早就得了指令,等榮華公主一落水,慢悠悠的救人,一定務必讓一個男子救了她才行。可是等她們迴過神來發現落水的是自家王妃捧在手心裏的三姑娘,趕緊就飛快的去救人了,一個個跑的和飛毛腿一樣,可就是這樣快的速度,等安瑾撈上來之後,還是昏迷了。


    這麽大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平王和司馬曦,平王急匆匆的趕來,聽了路上下人的稟報,直接上前就要打安然,“你這個你孽女,竟敢推你姐姐下水。”


    揚起的巴掌還沒落下,就被吳恙給牢牢的控製住了。


    平王掙脫不開,狠狠的瞪了吳恙一眼,“給本王放開,本王教訓自己的女兒還有錯了。”


    吳恙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氣,直直的盯著平王,“王爺是一品爵位,公主也是一品爵位。王爺為什麽可以毆打公主?再說了王爺在不弄清楚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胡亂的汙蔑人嗎?”


    平王一屆書生,自然感覺到手腕的疼痛難忍。他感覺自己的麵子丟盡了,自己可還是他的嶽丈呢?


    他竟然敢這麽對待自己。虧得前幾天吳國公老夫人上門來商量婚期,自己還說是等三女兒、四女兒,出嫁後,就立即辦他們的婚事。


    哼,居然敢這麽對待自己,那麽婚期就等著吧。


    平王氣憤道,“父親教育子女是天經地義,鎮西侯管得也太寬了吧。再說了,事情就擺在眼前,誰汙蔑她了。她因為她母親的事,對我們不滿,迴到京城都不住在王府,而是住在她外祖家。


    今天想著大孫兒洗三,把她叫過來好好聯係一下感情。誰知道這個孽女對她姐姐懷恨在心,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推她姐姐下水。”


    看平王疼的都快齜牙咧嘴了,安然示意吳恙放了他。


    “誰說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推她入水了?”安然反擊道,看著悄悄在揉著手腕,而又滿臉偏心固執的親生父親,安然不禁對那個傻傻等了母親二十年的田將軍心生好感,哎,不知道母親現在考慮的怎麽樣了。


    平王看向給他報信的小廝,意思很明顯。


    那小廝心虛的低下頭,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麽迴事,隻是聽人讓他傳話說是,安瑾和安然在一塊待著,然後安瑾落水了。他為了討好安瑾和平王妃,自然而然就那麽傳話了。


    平王一看這樣,氣的踹了那個小廝一腳,都是這個不成器的玩意害自己失了麵子。


    吳恙趁機說道,“既然是這個小廝誤導了王爺,難保這個小廝背後有主子,說,是誰讓你汙蔑榮華公主的?”


    那小廝趕緊跪地求饒,“是小的傳錯了話,沒有人指使我啊。”


    “都是這些小人的存在,讓王爺誤會了公主,不知道這以前還會有多少誤會的事呢。”吳恙涼涼的說道。


    平王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狠狠的罰了這個下人。


    這時候,傳來了消息說是三姑娘醒了,這時候賽揚換了身幹的衣服,推著塞柯也過來了。一行人去了安瑾的房間。


    司馬曦早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女兒的床前,等女兒醒了以後,本想好好的罵她一頓的,可是看見女兒那蒼白的麵孔,還有大夫那刺心的話語。


    隻能恨其不爭的抱著其大哭,“娘都說過了,讓你好好的準備出嫁就好了,安然那個小賤人就留給母親對付了。你何苦要這樣啊?白白的折騰自己一頓。”


    安瑾也是哭得不行,本來和塞柯說好了,讓他救了安然,然後*與他,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為了做的逼真,自己的腳還真的崴了,再有十幾天就要成親了,這腳可咋辦啊。自己可是要做最完美的新娘的。


    說話間,平王一行人就過來了。


    看著女兒雖憔悴,但也沒什麽大礙以後。


    平王放下心來,關心的問道,“瑾兒,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安瑾看了看烏壓壓的一群人,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心裏思量這該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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