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裏就流傳開來,京城裏新多了位榮華公主,還是有封地的那種。要知道皇上和皇後的嫡女都沒有封地。


    有了封地那就是有了實權啊,一地的賦稅一年能有多少呢。


    這現在可是個女財神呢,要是沒有婚約的話,京城裏的男子們都該踏平了平王府的大門,可惜人家早已經被皇上賜婚給了那位兇神惡煞的戰神,鎮西侯。


    有不少百姓亂說道,區區一女子,竟有如此封賞。真是不該。但再知道了安然的功績之後,那些人的嘴都閉上了。因為真的不得不承認,那還真是位女英雄。


    尤其是軍裏的那些將士們更是對安然推崇備至。誰要是敢說他們將軍夫人的壞話。他們找個胡同當場就給打一頓。


    榮華公主的事跡剛剛在街坊上傳開,就有人不屑了。說榮華公主忘恩負義,不仁不孝。剛被皇上認為義女,就立馬不認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昨晚平王府的馬車要接榮華公主迴府,平王妃大著肚子親自在宮門口等了那麽長時間。結果呢,連榮華公主的麵都沒有見上。被告知榮華公主已經迴到了鎮國將軍府。


    那人不屑的說道,你看,這才剛得了勢,這就不讓自己的家了。是嫌棄平王府這麽多年沒落了嘛,沒有鎮國將軍府來的輝煌。畢竟,這次鎮國將軍府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一門子的將軍呢。


    剛說完,就被隔壁的大嬸吐了一臉的唾沫。榮華公主才不是那樣的人,當年在平王府的時候,公主還是郡主的時候,就不得平王的寵愛。


    而幾個月之前,平王剛和平王妃和離了。現在的平王妃可是平王寵了那麽多年的愛妾。那可是公主的仇人呢。公主身份貴重,能理她就怪了。


    就算榮華公主報複她,都是輕的。再說了,人家公主迴的是自己的外祖家,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那人搖了搖頭,不和這個大嬸一般見識。誰不知道這個大嬸的丈夫在外麵養了個美貌的外室,人家小日子過得美滿的不行,已經好幾年沒有迴來了。這大嬸平日裏就對妾室恨得牙癢癢的。


    他悻悻的迴了句,反正就是不好。然後轉身就跑。


    不管百姓們怎麽看待榮華公主,反正在貴族圈子裏是形成了以安瑾為首和以月公主為首的兩個小團體。不過有些人對榮華公主很有好感,就等著多接觸接觸了。


    今天晚上,皇上要迎接來投誠的戎族使者。這次戎族來的是塞柯大王子,以及他的同母弟弟、賽揚王子和戎族最貌美的公主塞雅。隨行的有哈維將軍以及一位麵生的勇士。


    眾位大臣提前到了禦花園候著,幾個好友聚在一起聊天,好不熱鬧。當然討論的最多的還是今天的主角戎族的那位號稱是天下最美的公主塞雅,以及昨晚封為公主的安然。


    忠勇侯府的五姑娘,圍在安瑾的身邊,笑著恭維道,“不過是一個戰敗小國的破落公主罷了。哪裏比得上我們神雨郡主啊。郡主才是我京城裏公認的第一美人呢。”


    安瑾害羞的笑道,“哪有,五姑娘不要瞎說。我不過是比普通人長得好了一點,哪裏是什麽第一美人了。再說那塞雅公主我們都沒有見過。興許果真如傳言一般貌似天仙呢。”


    禮部尚書家的三姑娘也幫襯道,“郡主就是太看輕自己了。郡主是什麽樣的容貌,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幾個姑娘一塊笑道,嘰嘰喳喳的說著好聽的話。


    安瑾麵上落落大方,但還是被她們那直白的話,說的麵上泛紅。笑道,“你們不要這麽說了,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好。就是我那五妹妹都比我好的多。”


    忠勇侯府的五姑娘,一聽安瑾提到了五妹妹,就想起了昨天在大殿上有幸看見的榮華公主,雖然年紀尚小,但仍然看得出國色天香。不出兩年必是一轟動京城的大美人。


    說實話,安瑾是那種清麗出塵的美,而她的妹妹安然是那種雍容華貴,一個人像是荷花一樣清麗幽香,但另外一個就像是牡丹一樣明豔絢麗。


    現在安瑾仗著年紀優勢,還可以保留這第一美人的稱號。但估計兩年後,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


    可憐自己雖是侯府的姑娘,卻無奈生在姨娘的肚子裏。有大姐在,父親的眼裏永遠看不見自己。自從大姐因故離去了一年之後,父親對自己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既然父親暗示了自己要和安瑾打好關係,她就要抓著機會好好表現,這是她以後的出路啊。


    其她人雖和安瑾交好,但還是顧及著安然的公主身份,不敢胡亂的說話,別一不小心傳到了安然的耳朵裏,那還真是得不償失。畢竟二皇子還不是確定的太子殿下。


    她在聽了安瑾的話後,第一個幫腔。“在我看來,郡主就是最美的人了。榮華公主是萬萬比不上的。”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我這個五妹妹一向眼睛不好,我先帶她迴去洗洗眼睛。”


    五姑娘往後一看,隻見自己的大姐陰森森的看著自己。然後就要拽著自己走。她可不想走,但是大姐姐不知道怎麽了,迴了老家待了一年多後,力氣那麽大。自己一點點都掙不開。


    最後隻能被吳秀秀拖著走了。


    兩人到了僻靜的地方,吳秀秀狠狠的放開了五姑娘的手,五姑娘一個踉蹌,抓住了身邊的假山,才勉強站穩了身子。哀怨的看著吳秀秀,“大姐姐,我做錯了什麽事?你要這樣對我?”


    哼,真是膽子大了,一年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庶妹哪敢這麽對著自己說話,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就算不是一個母親生的,那也在一塊相處了十來年,就算是個小貓小狗都有感情了。


    吳秀秀忍住自己的性子,耐心勸道,“你難道不知道,安然已經被皇上收為義女了,是鐵板釘釘的榮華公主。你巴結一個不知道哪門子的郡主就算了,你還要為了那個郡主得罪一個有封號有封地的公主,你腦子長的是什麽東西?”


    五姑娘心想,看來大姐姐不知情。那麽父親就隻告訴了自己一個人。隻有自己受父親的重視,比大姐姐都好。


    她雖然受了罵,但是想到這裏她就無比的開心。不惱反笑道。“大姐姐不用管我的事了。”


    吳秀秀氣的不打一處來,“既然你叫我大姐姐,長姐如母。我就必須要管你了。還有你明知道榮華公主,是咱們小舅舅的未婚妻子,那以後就是咱們的小舅母,身為一家人,當然要幫著自家人了。”


    那是你的小舅舅,才不是我的呢?五姑娘心想,但她不敢說。隻有嫡母的娘家才是她正兒八經的外祖家,她的外祖家算是什麽呀。


    她點點頭,打算應付過大姐姐。


    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吳秀秀以為她終於想通了。畢竟以前她說出去的話,幾個庶妹沒有哪個敢不聽的。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她帶著五妹妹迴到了人群中。準備和大家一塊等待。


    安然剛到了宮裏,又被月公主請去了。一切都和以前的一摸一樣,好像大家的關係一直這麽好一樣,從未出現過什麽裂痕。涼州城的那一切都好像是夢一場。


    現在她和月表姐不僅是親如姐妹了,還做了真正意義上的姐妹。還有南華郡主,她們三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吉時到,宴會開始。


    在皇上、皇後到來之後。戎族的使者們才一一上前拜見。不過他們行的不是臣子的禮,而是半個禮節。


    右相對此頗有微詞,他認為既然選擇臣服,那就是我大荊朝的臣子。怎麽能不行跪禮,隻是彎彎腰呢?


    在右相剛站出來指責了之後,王卓爾就趕緊為戎族辯解道,“戎族是個獨立的民族,就算是戰敗了也隻是選擇向我們進貢東西,不是出賣自己的國家。”


    右相鄙夷的看著王卓爾,“不知王大人,收了他們什麽好東西,這麽替他們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戎族那邊的人額。”


    王卓爾對於右相的汙蔑表現的很是氣憤。氣憤填膺的表示自己隻是站在曆史公正的角度上來考慮的。


    皇上倒是不想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結,他要的是好處,而不是麵子上的臣服。再說了,當初選擇了不繼續進攻,他就料到了戎族的反應。


    畢竟戎族已經存在了這麽多年了,還沒有那個皇帝能收服它呢。戎族人天生的野性和忠誠使得這個民族生生不息。


    皇上大手一揮,示意他們不用計較了。


    右相梗著脖子坐下了。王卓爾得意洋洋的看了一圈才坐下。


    自從戎族的使臣一進來,安然就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就在她的對麵,她循著方向看去,發現大王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被發現了賽柯也不收斂,反而還光明正大的向安然拋了個媚眼。


    月公主和安然坐在一桌,自然也發現了這一異樣。她的嘴角暗暗笑了笑,最後當做沒看見一樣的繼續和安然有說有笑。


    吳恙則是恨恨的盯著賽柯,真是不知死活。對於吳恙的眼神威脅,賽柯一點都不怕。自己現在是使者,又不是戰場上,吳恙還能隨隨便便的傷自己一條腿,既然他傷看自己的一條腿,就用自己的媳婦來賠吧。


    賽揚注意到這裏,輕輕拉了拉自己大哥的衣袖,賽柯才有所收斂。


    宴會剛開始的時候,皇上總是要表示一下歡迎之意。總不能人家以來,就讓人家進貢他們的寶馬、寶貝吧。雖說這次宴會的目的也就在這裏。但是中原自古就講究禮儀待人,這點氣量我朝還是有的。


    今天皇後準備的是大荊朝傳統的歌舞表演。最重要的是像戎族表現我大荊朝的大國文化。


    一場歌舞過後,皇上笑著問道,“不知戎族大王子可喜歡朕準備的這些?”


    賽柯向著皇上拱手道,“大荊陛下準備的歌舞很是美麗,但是本王子以為這些舞蹈過於柔美,偏向婉轉。不符合大荊朝女子的風範。要知道,本王子認識的大荊朝女子是柔中帶剛,有勇有謀的。”


    皇上笑道,“我大荊朝的女子確實是柔中帶剛。要不,再讓舞女表演一段舞劍怎麽樣?”


    大王子搖搖頭,“舞女就算了,那些舞女就算是舞劍也過於柔媚了。沒有一點練武之人的俠氣,要是讓善於武功的人表演,才是更加絕妙啊。”


    二皇子也覺得賽柯的話很有道理。點頭附和道,“確實是這樣,父皇,您看呢?”


    皇上要想讓人看見我大荊朝更美好的一麵,自然也是同意的。“朕這裏的武將家的女子多擅武功,不知哪位愛卿家的姑娘,願意出來展示一下我大荊朝女子的風采。”


    今天進宮,就是武將家的姑娘也是盛裝打扮。沒有穿勁裝的,要是表演的話,還得換衣服。這一猶豫,就給了大王子開口的機會。“既然沒有姑娘家來表演一下,那麽就有勞榮華公主了,畢竟本王子和榮華公主也是老朋友了。榮華公主的本事本王子也是知道的。”


    安然一聽提到自己,頓時瞪了賽柯一眼,自己去舞什麽劍,難道是給自己的手下敗將當猴子看嘛?這種事情她才不會幹。再說了,師兄和他多次交手,又傷了他的腿,如此大恨,他怎麽可能放的下,肯定是沒安好心。


    皇上還沒有表態。吳恙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大王子拒絕道,“大王子,既然知道安然已經是我朝皇帝親封的公主,那麽還要求我朝的公主殿下舞劍,來供你欣賞。


    難道大王子是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嗎?你們遞上的投降書,我們是不想讓百姓們受到更大的傷害,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才同意的。”


    你們現在處在弱勢的一方,居然還要求我們這邊這樣那樣的滿足你們?吳恙想表現的即使這個意思,隻有這樣皇上才會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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