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到母親和離的消息,剛開始覺得很難過。畢竟平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過,她最多的是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母親二十年就這樣白白的被浪費了。


    看著安然傷神的表情,吳恙更不想說出自己的大舅子可能腿壞了的事情。這隻會事安然更加的難過而已,不如還是先瞞著,自己找找治腿的大夫,等有了好消息在告訴安然吧。


    就這樣,安然還不知道自己哥哥的事,對於母親的事還不及胡思亂想,邊關緊急的號角聲就吹響了。這次安然也隨著吳恙上戰場了,因為這兩次以來,對方不再是死擺一個陣,而是那邊的神秘高人,到場直接指揮更加的隨機應變,而安然就在城樓上指揮。雙方你來我往,難分勝負。


    而戎族大王子賽柯也厭煩了這種你來我往的對陣遊戲,直接騎馬跑到兩方陣前,大叫道,“公主殿下,我知道城牆上指揮的是你。”


    而安然驚詫了一下,略微搖搖頭,雖然在大王子賽柯的眼裏,自己是公主,但是自己已經逃出來了,就不需要再裝成公主的樣子了。畢竟她也不喜歡騙人。


    麵對安然的迴應,賽柯不以為然,以為她還要否認,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畢竟中原講究女兒家知書達理,相夫教子,不認同女子建功立業。而她的哥哥又是宸王,萬一猜忌她怎麽辦?


    但這幾次交鋒下來,他對這個長在深宮,卻一身本事的公主越來越感興趣了。等自己的父王提出要給自己娶一名正妃的時候,自己的腦海裏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這位從自己手裏逃出去的大荊公主。


    要是自己打了上漲一定讓大荊朝的兒皇帝把這位公主嫁給自己。那麽現在公主就是自己的人了。自己的人天天和自己作對,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對於她的一直否認,更是不快。居然到現在都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當即大聲說道,“自從你從我的府邸逃出來之後,我就知道了大荊幕後指揮的人一直是你。你否認也沒用。


    我今天叫你出來,隻是要告訴你,你是我的了,等著爺親自去大荊朝娶你吧。”


    吳恙聽了這話,火冒三丈。自己這個真正的未婚夫還在跟前呢?他就敢這麽叫囂,真是把自己當死人呐。當即提起自己的武器,名震江湖的玄鐵劍就飛身越到賽柯的跟前,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命去娶她。”說著就跟賽柯打在一起,而賽柯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當即打的難舍難分,但是吳恙明顯是真生氣了,招招狠厲。直逼賽柯的命門。麵對吳恙那不要命的打法,賽柯抵擋起來很是吃力,不由怒道,“你這是怎麽了?”


    吳恙不顧自己身上被賽柯劃到的傷口,死命追著賽柯打。聽到他的問話,為了讓他死個明白。當即努道,“因為你要娶的是老子的媳婦。”


    說完趁賽柯因為這話震驚而分神的那一刹那,直取賽柯的頭顱。眼看賽柯抵擋不及,就要失了性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戎族那邊飛來了數以千計的暗器。那飛針上粹著陰冷的光,一看就是下了劇毒的藥物。吳恙為了躲閃,不由揮舞起原本要架到賽柯脖子上的劍,而那毒針就像漲了眼睛一樣,


    一個勁的追著吳恙跑,安然一直注意著師兄的動靜,見對方使出暗器,不由趕緊甩開自己的飛天綾,替師兄卷開那些毒針。而那飛天綾碰到毒針的地方,竟然都變黑了。連天蠶製成的飛天綾都能傷成這樣,可見這毒有多麽的霸道。


    在兩人的配合下,吳恙有驚無險的迴道了自己的陣營。躲過那漫天的毒針之後,他才想起這是江湖上獨步天下的暗器,天女散花,那針上的毒是集合了九九八十一中毒藥才煉製而成的精華,普通人隔著衣服,碰了一滴都會死。而這暗器正是江湖第一高手莫天情,才會擁有的。


    難道說,莫天情在對方的隊伍中嗎?那麽就麻煩了,而且身為一個大荊朝的人,在自己國家和入侵的外族對戰是居然幫的是外族人,真是讓人心寒。不過此等賣國之人,殺了就是。


    安然也聽師傅講過這種暗器的厲害之處,就怕師兄中了這毒。待吳恙停下來之後,就拉著吳恙上下看看,上摸摸下摸摸,就想仔細看看有沒有不小心粘上的地方。而被安然這麽一弄,吳恙都快起反應了。最近自己和師妹互通了心意之後,自己顧及到師妹年紀尚小一直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


    最多就是拉拉小手了。而現在這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他一下子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但顧及著在場的那麽多人,怕自己當場失態,還是抓著了安然的手在,製止了她的行為。安然感到很是不解,不過看是師兄笑著解釋並沒有傷到之後,還是放心下來。


    而賽柯在平複下自己的情緒之後,畢竟他剛剛差點死在吳恙的劍下,他還是不想死的,這次是自己輕敵了,畢竟吳恙比自己小了幾歲,


    —而自己又是草原上公認的練武奇才。他是想過吳恙最大的可能就是和自己打為平手,沒想到,他居然隱隱勝自己一籌,還是自己太輕敵了。要不是莫師傅救自己,自己還真就不能活著迴來了。


    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對麵的公主正在吳恙的全身上下摸來摸去的時候。他就有點相信吳恙的話了,畢竟這種親密的關係是演不出來。


    可是探子迴來的消息是吳恙被大荊朝皇帝和平王府的一個不得寵的郡主賜婚了。那麽吳恙現在和公主這麽親密,怎麽可能?


    難道公主明知道吳恙有了婚約,但還是喜歡上了吳恙啊。可以一國公主的高傲程度來看,她不可能明知人家有了婚事,還上趕著貼上去。那麽這事解釋不通啊。


    突然他的腦子裏迴想起,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那是大荊朝的公主,其實呢人家從來沒有承認過,隻是沒反對而已。而剛剛自己又問她的時候,人家搖了搖頭,是自己不相信而已。


    而吳恙剛剛也說了那是他自己的媳婦。


    那麽,現在城樓上的那個不是自己以為的大荊朝尊貴的公主殿下,宸王的親妹妹。而是那個和吳恙有了婚約的平王府的不得寵的安然郡主,宸王的親表妹。


    這樣一想,他的腦子就清明起來了。可是這次她不想再弄錯了,當即鳴金收兵,反正這仗不是今天一天能覺得勝負的。迴到汴梁之後。當即派人讓一級密探送迴消息來。以前的探子來得消息準確度不高,看了還是不能接觸到核心消息。


    而大王子賽柯一向專職獨斷,就是他的心腹有不同的意見。看著大王子那麽堅決的臉色,也不敢提出來。而當天晚上,大王子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一切和他猜想的一樣,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吳恙在暗地裏尋找神醫。


    居然是安然的哥哥的腿受了重傷,而巧的是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至於神醫,自然也是有的。


    那麽自己就可以給安然郡主雪中送炭了。這樣以來,安然郡主還不得乖乖受自己擺布,到時候不就成了自己的女人了。那女人既有美貌,又有能力。


    收到自己的身邊真是一舉多得啊,畢竟從自己出生以來。想的最多的女人,除了自己的母親,就是安然郡主了。


    至於上次自己在涼州城的暗道被查封了。不過他們真的以為自己隻有一條暗道嗎?教徒還有三窟呢?自己難道不會留一手準備嗎?在探聽道安然的行程之後。他也開始準備了。


    安然到涼州城裏的兵器鋪子來拿自己前天畫好的,讓師傅照著打的兵器。剛出了店門。就被大王子賽柯攔住了,安然正想叫人,抓住賽柯。賽柯當然察覺到了安然的意圖,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後麵他的暗衛早已迷暈了安然。然後帶著安然迴道了自己在涼州城的地盤。


    安然醒來,看見對麵的大王子賽柯的臉,就想一拳揍過去。實在是太膽大了,居然道自己的地盤上來綁架自己。


    而在安然出手的那一瞬間,賽柯就抓住了安然的手,然後笑的眉眼彎彎,“本王子的武功對付你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呢。我才不舍得對你動粗,我今天來時想告訴你個好消息的。”


    安然可不信他嘴裏有什麽好消息,當即大力甩開大王子的手。然後抽迴來自己的手,用濕的帕子開始擦手。嘲諷道“什麽好消息?是大王子怎麽停戰了?”


    對於安然不停擦手的挑釁行為,賽柯確實覺得生氣,不過想到以後,他還是決定忍下這口氣,到時候成了自己的人,自己一定教會她什麽叫做順從夫君。


    還是笑道,“本王子,能解你的燃煤之急,神醫我身邊就有。隻不過借給你是需要條件的,就看安然郡主願不願意答應了。”


    安然完全聽不懂賽柯說的什麽話。而麵對安然的疑惑的表情,賽柯以為她在演戲,畢竟自己就老被她騙。然後對於安然的反應也不在意,


    自己接著往下說,“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安然郡主,不要再裝了。畢竟你哥哥的腿等不起啊。說不定啊,你猶豫個幾天,你哥哥就可能真的一輩子真不起來了,成為了一個廢人。誰能想到呢?當初三元及第的平王世子居然要成為廢人一個了。”


    安然聽了直接站起來,手狠狠的抓著桌子,驚詫道,“你說我哥哥怎麽了?”


    賽柯一副不信的樣子,“你居然不知道。這消息還是我的探子從你的未婚夫君,也就是吳恙的手裏得知的。看來他沒有告訴你啊?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確定要嫁給他嗎?隻要嫁給我,我現在立馬就讓神醫出發,去京城給你親哥哥看病。”


    安然心裏覺得賽柯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覺得賽柯就是騙自己的,當即跑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吳恙的身邊,問他,“我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而吳恙沒想到瞞著這麽緊,安然還是知道了。一看吳恙的臉色,安然就知道了,那件事確實是真的,頓時癱坐在地上,眼裏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質問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呀?”


    麵對這樣的安然,吳恙也很難過,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安然,一邊安慰著她,一邊鼓勵著很快就會找到神醫的。可這話說的吳恙都沒有底氣。畢竟神醫不是想找就能找的,不然也不會引來的人們的神醫的趨之若鶩了。隻是眼下自己還能怎麽辦呢?


    而安然呆呆的說著,我知道神醫在哪兒。今天戎族的大王子賽柯來找我了,他不僅告訴了我這件事,還告訴我他身邊有神醫。吳恙深知那賽柯可不是助人為樂的好人。提出此舉定然是有條件的,隻是這條件居然會是難以完成的刁鑽,他試探的問道,“他是依次為理由,讓我們退兵嗎?”


    安然搖搖頭,表示不是這樣。他提出的條件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而一看安然痛苦的反應,在聯想那大王子賽柯前幾日的叫囂吳恙就想到了賽柯提的到底是什麽條件。


    頓時身上的青筋暴起,安然是他的命定的娘子,怎麽可能拱手讓人。就算是關乎自己大舅子的腿也是一樣,哪怕安然再恨自己,自己也是不會失去她的。那樣自己會瘋掉的。


    他知道安然的兩難選擇,也不想讓安然難過。當即表示讓安然放心,明天早上他就會把那神醫從戎族大王子那裏揪出來,不必受那大王子的影響。


    他們不知道的事,安博遠和平王妃已經在來這邊的路上了。也許不用把神醫鬆緊進京城了。很快她們一家就會在這裏團聚。而京城因為平王妃和平王世子的出走,也掀起了巨大的風波。首當其衝的就是平王繼室究竟是誰?誰是下一任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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