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柒語氣不善,頓時引起了陸老爺的警覺,“朱捕頭,你到底什麽意思?”


    霜柒瞥了一眼陸老爺卻並未理會他,隻繞著那被稱為‘羽風’的家夥上下打量。


    “捕頭大人,你這是作甚!”羽風捂著腰一下子跳開好幾步,打量就打量,幹嘛動手動腳的,朱二狗這人長得斯斯文文,不會好男風吧?


    陸羽風此刻腦洞大開,想著剛剛霜柒並未收下禮金,反而一進門就對他這個人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他若敢有什麽非分之想,陸家也不是吃素的!


    此外,許虎看霜柒的眼神兒也變得飄忽不定閃閃爍爍,結合此前大人對宋仵作似乎‘別有一番心思’的舉動,他縮了縮脖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對麵公子,心便稍稍落迴了原處。這年頭,人醜也有些好處…


    霜柒哪裏知道他們想了這麽多彎彎繞,碰了碰羽風隻不過想驗證他之前是否受傷,但從他的反應來看,這人真的不是陸羽鳴,畢竟那貨被揍得不輕,被她碰到身體時理應齜牙咧嘴的哀嚎幾聲。


    “陸羽風,你和陸羽鳴是雙胞胎,這事兒怎麽不提前告知本大人!”霜柒雙手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陸羽風啞然,這事兒全城的人都知道啊…


    “咳咳,咱們大人剛來天貴城沒多久,陸老爺陸公子莫要見怪。”呂翔一旁打著圓場。


    “原來如此…可我和弟弟是雙胞胎這件事犯法了嗎,大人為何這般反應。”陸羽風依舊離霜柒遠遠地,一臉嫌棄的揮了揮袖子。


    陸老爺也麵色晦暗,搞不準霜柒究竟是何用意。


    霜柒摸著下巴,神色飄忽的思考著案情,直覺告訴她,這對雙胞胎很可疑。


    “陸老爺,陸公子,在案情未查明前,還請二位配合調查,暫時不要出府。”


    “什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們?”


    “大膽賤民,竟敢對我們老爺公子無禮!”


    陸老爺、陸公子甚至身後奴仆齊齊開口。


    不用霜柒發話,呂翔就給了那稱霜柒為‘賤民’的惡仆兩個大嘴巴,直抽得那人不省人事。


    呂翔還補充道:“賤民這個詞,用來形容這種惡仆還差不多,莫要再汙了我家大人的耳朵。否則,下次就不是扇巴掌這麽簡單的了。”


    呂翔的心思很簡單,對認準是‘自己人’的袒護到底,對待外人,若是識趣還好,不識趣的就是找揍!


    陸老爺畢竟是個年過半百不通拳腳的商人,哪裏想到衙門的人一出手就這麽狠,頓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朱捕頭,你這是什麽意思!過河拆橋?”陸羽風一邊扶著父親一邊質問道。


    霜柒挑眉,“笑話,本捕頭什麽時候過河了。廢話少說,問你幾個問題,你且如實迴答。”


    “哼,本公子憑什麽聽你的。”


    嗬,這是惱羞成怒了嗎?身為捕頭被罵賤民,她安霜柒還沒怒呢,一個無品無級的商人顯什麽大尾巴狼。


    “憑什麽?就憑我這身衣服。說,初七那天天黑後一直到初八雞叫時分都在做什麽。我警告你,老實迴答,迴答的不好耽誤的可是搶救你父親的時間。”


    陸羽風見父親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霜柒卻說不出話來,心下一急顧不得許多,張口就道:“初七那天有皇城來的貴客,我和父親一大早就出門應酬了,直到子時前後才散席。”


    “之後我又去了家裏在北大街的一間鋪子,因為賬目出了些問題,一直核對到第二天天亮,這些事我身邊的小廝和店裏管事都可以作證。該說的都說完了,還不快叫大夫!”


    霜柒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走到陸老爺身邊,一把將其拉到椅子上,猛捶其後背幾下,直到一口黃痰吐了出來才停手。


    “放心吧,老爺子死不了,不過一口痰卡住了,咳出來就沒事了。”霜柒拍了拍手,“許虎,帶二人下去休息,不可怠慢,但案子未破之前不得出府半步,之後去核對大公子的行蹤;呂翔你跟我來。”


    霜柒大步離開客廳,待走遠了些,才輕聲向呂翔問道:“初七那天和陸羽鳴喝酒的二人是否還在陸家拘著?”


    “是的大人,您是懷疑他們?要不要審一審。”


    霜柒點頭,“恩,把那二人叫來,你再派人把陸羽鳴找迴來,我有話要問。”


    “是。”


    趁著提人這段時間,霜柒又去那小花園溜達了一圈,公子們的住處離這極近,會不會是他們喝多了半夜撒酒瘋偶遇杜鵑起了色心呢。


    但這畢竟是主觀色彩很濃的猜測,一切都需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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