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彥白看了看沒有表情的傅陌寒,又轉頭去看喬舒,如此反複幾次後,他忽的扯過袋子,朝喬舒走去。


    “小舒舒……你的手怎麽了?”靳彥白很快注意到喬舒手心的勒痕,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傅陌寒的意圖。


    他扭頭朝傅陌寒投去一瞥,嘴角勾起了看破一切的淺笑。


    死傲嬌,明明關心小舒舒,偏偏死鴨子嘴硬!


    喬舒猛地抬起頭,正準備把手藏起來,靳彥白已經熟絡的坐在她旁邊,攤開袋子放在茶幾上,並拿出碘酒和紗布,“來,我幫你包紮。”


    “不、不用了……”


    喬舒想拒絕,靳彥白卻朝她擠眉弄眼,“你看你的傷口都出血了,必須消毒處理,萬一破傷風怎麽辦?”


    喬舒愣愣看著他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應和:“哦,好吧。”


    靳彥白是拿手術刀的醫生,處理這點小傷口根本不在話下,他熟練的拿棉棒蘸上碘酒,往喬舒手心裏塗抹,還不忘關切的詢問:“疼嗎?”


    微微有點刺痛,不過還在容忍的範圍內。


    “還好。”喬舒不想矯情,如實迴答。


    “小舒舒,這裏沒外人,你用不著忍著,疼就喊出來知道嗎?”靳彥白再次朝她擠眼睛,並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床上的男人。


    傅陌寒正專注的看書,似乎房間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喬舒眨眨眼,懂得了靳彥白的暗示。


    這是要她演戲的意思?


    “疼……好疼啊……靳醫生,你輕點……”喬舒當即就發揮了驚人的演戲天賦,開始喊痛,還真像那麽迴事。


    靳彥白用另一隻手悄然向她豎起大拇指。


    喬舒抿唇笑了笑,繼續配合的呻吟:“啊……疼死了!還沒好嗎,靳醫生?”


    “快了快了。”靳彥白故作慵懶的附和,表情很是歡脫。


    那邊,在喬舒喊第一聲‘疼’的時候,傅陌寒就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好疼?


    靳醫生輕點……


    這都是些什麽詞匯?


    為什麽他要在自己的病房裏被精神折磨?


    傅陌寒煩躁極了,突然將書本‘啪’的重重合上,然後蜷縮進被子裏,打算躺下睡覺。


    聽到動靜,喬舒和靳彥白雙雙迴頭,可惜床上的男人隻留給他們一個無情的背影。


    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失落,喬舒竟是笑得有些苦澀:“靳醫生,還是我自己來吧,一點小傷不算什麽。”


    靳彥白微微愣神的功夫,手裏的棉簽和碘酒就被喬舒拿了過去。


    喬舒低頭,專注的給傷口消毒,就算真的疼,也沒再發出任何痛唿。


    靳彥白在旁邊看得於心不忍,不由啟唇道:“小舒舒,已經不早了,今晚要不就留下來吧,我可以睡隔壁去。”


    “我……”


    喬舒當然是希望留下來,可是她剛出聲,傅陌寒毫無情感的冷淡語調便傳了過來:“她要是留下,我就走。”


    說著,他真掀開被子直起身,眼神裏透著無比的疏離淡漠。


    靳彥白沒忍住勸說道:“老傅,你這是何苦呢?小舒舒是擔心你才……”


    “老靳,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傅陌寒忽然打斷他,那淺薄的語氣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靳彥白臉色白了幾分,沉著一口氣看了傅陌寒好半晌,最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傅陌寒盯著那扇被用力關上,還在隱隱顫動的門,心知靳彥白這迴是真的生氣了。


    隻有真生氣的人,才肯一句話都不願說,悶聲就走。


    他心裏隱約生出幾分煩亂之感,不過很快就被強壓下去,再次換上疏離的麵具,看向喬舒:“你也一樣,出去。”


    喬舒的心髒承受能力可比以前強多了,即便麵對如此不近人情的傅陌寒,她也一樣可以做到厚顏無恥,賴著不走。


    “我說過,今晚哪兒也不去。你生氣也好,憤怒也好,我都不會走。”


    “好……很好……”


    傅陌寒咬牙切齒的點點頭,然後一縱身,修長的手指邊按在了床頭的電鈴上。


    鈴鈴鈴……


    猝然響起的刺耳鈴聲,迴蕩在病房內,惹得喬舒猛地一震。


    等她聽到門口急促跑來的腳步聲,轉頭去看時,那三名守衛的保鏢已經過來了。


    “傅先生,請問出什麽事了?”保鏢看見站在房間裏的女人,就是之前求他們放行的那位,不由大感吃驚。


    她是怎麽進來的?


    “把這個女人帶出去。”傅陌寒毫無感情的下命令。


    “是!”


    保鏢們立即朝喬舒逼近。


    喬舒卻沒有動,她緩緩側頭看向傅陌寒。


    女人飽含失望的雙眸掃過來時,傅陌寒的手指微微一縮,竟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男人很快轉開視線,表情淡漠到近乎無情,喬舒心口突然被刺了一下,疼得她麵容煞白。


    她緊咬住下唇,突然快步走到了窗戶旁。


    夜風將白色窗簾吹得翻飛,發出陣陣聲響,喬舒手扶著窗欞,看著已近在咫尺的保鏢,冷靜卻絕然的啟唇:“誰要敢過來,我馬上從這裏跳下去!”


    保鏢們被女人的話語震得連忙刹住腳,站在那裏十分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向傅陌寒求助。


    傅陌寒黑眸微眯,抬眼望過來,周身的冷意越發強大。


    喬舒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目光:“傅陌寒,我沒開玩笑。如果讓我選,我寧願從這裏跳下去,也不願意被他們拖出房間。”


    她說話時神情嚴肅,頗有視死如歸的意味。


    見男人仍舊無動於衷,喬舒緊接著又補充道:“就是不知道從三樓跳下去,是摔傷還是摔殘呢?”


    傅陌寒瞳孔驟然一顫。


    她到底想幹什麽?!


    喬舒眼底劃過一抹哀傷的神色,自嘲的笑了笑:“我倒寧願摔殘,這樣一來,你就再沒有推開我的理由了。”


    傅陌寒直直盯著她,心口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擊中了。


    有那麽一會兒,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誰也沒說話。病房裏明明有五個人,卻安靜得仿佛都不存在。


    保鏢們察覺到氣氛緊張,更是不敢吱聲,一個個垂手靜默的站在那裏,裝作什麽也沒聽見。


    良久,傅陌寒終於緩緩抬手揮了揮,示意保鏢先出去。


    -


    【這一迴合,咱們喬喬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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