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忽然想起來上次楊老二的不是說幫姓曠的開個鋪子麽,也不知道找沒找到掌櫃的,不知道掌櫃的眼力如何,坑不到楊老二,那就坑河南幫去。


    想好後,我怕被人認出來,下車買了個口罩,我們那個年代的口罩是紗布的,口罩繩子是套頭上的,臉被遮的嚴嚴實實,進了潘家園,我特意裝出來手裏有寶貝的樣子,把瓶子放在懷裏,走幾步路假裝咳嗽幾聲。


    我這個裝扮,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真的是不懂行的人來賣貨,第二種就是設局的,能不能分辨出來,就看自己的閱曆了。


    我經過的地方,很多人看著我,還有人主動來問我賣東西不,我假裝咳嗽,沒搭理他們,奔著後麵鋪子去了,來到鋪子門口,確認是姓曠的鋪子,有一個攤子,攤子是賣古玉的,還有一些民俗的東西。


    我席地而坐,將瓶子放在地上,沒有鋪任何東西,旁邊的攤子老板看我坐在他旁邊:“兄弟,這地方收費。”


    我咳嗽了幾聲,用沙啞的聲音說:“大哥,我就賣家裏的物件,賣完就走,你看我病這樣了,就別收錢了。”


    攤子老板皺眉看著我說:“那不行啊,這是市場的規矩。”


    為了引起鋪子的注意,我嗷一聲就哭了,邊哭邊對攤主喊:“你這是逼死我麽,我沒錢你還欺負我。”


    我這麽一哭,給攤主弄不會了,潘家園的人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我這麽一哭,周圍人都圍了過來,旁邊鋪子的都出來看熱鬧。


    攤主看人都圍了過來,趕緊解釋:“和我沒關係啊,我就讓他拿錢,不知道怎麽就哭了。”


    我餘光看大家將我圍了起來,哭的更大聲了:“老天不公平啊,我就是想賣家裏的東西治病,怎麽還被他欺負啊..”


    周圍開始勸我:“小兄弟,別哭啊,你賣什麽,我看看。”


    瓶子始終放在地上,我趴地上哭,有個人拿起瓶子看了一眼,對身邊人說:“呦,好東西啊。”


    “兄弟,瓶子怎麽賣啊。”


    我看有人問價了,就開始抽泣,但是就不說話,有人想看瓶子,結果上手的人說:“別過手啊,我還沒放下呢。”


    “兄弟,你要多少錢?”


    我沒搭理他,這個時候就要穩住,否則就太假了,畢竟我是“病人麽”,我不說話,大家都著急了,攤子的老板來到我身邊:“兄弟,不要你錢了,你起來,躺地上也不是那麽迴事兒啊。”


    我沒搭理他,繼續抽泣,時不時咳嗽,我雖然看不到我自己什麽樣,但是我感覺演得很像,我現在不能自己起來,起來就假了。


    看瓶子的人有些著急,來到我身邊,將我拉起來:“兄弟別哭了,你也可憐,瓶子我高價買了。”


    我坐起來抽泣,想吐口痰,可能演戲太認真了,忘記口罩的事了,直接吐口罩裏了,當著這些人還不能擦,還不敢摘口罩,那叫一個難受。


    用手挪了挪口罩,心裏想別吃進去就行,男人看我穩定了,對我說:“兄弟,這個瓶子,你要多少錢?”


    我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四十多歲,穿的很幹淨,還打著頭油,我對男人說:“我也不懂,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我也是為了治病,所以拿出來賣了。”


    男人聽我這麽說:“給你五千塊錢,你看行嗎?”


    我搖搖頭說:“賣不了,我父親以前說過,最少能賣二十萬。”


    男人一聽二十萬,都愣住了,對我說:“小兄弟,二十萬,你這個瓶子也不值那麽多錢啊,這樣吧,在給你漲三千。”


    我直接從男人手裏把瓶子搶了迴來:“不賣你,你給的價格太低了。”


    古董行瓷器不過手,是不允許從對方手裏接瓷器,更別說搶了,我從男人手裏搶,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不懂這些,演戲麽,要演的真。


    男人看我搶過去了:“你這..”


    這時來了個男人,男人對我說:“小兄弟,你別搶啊,你要是賣,也得讓我們看看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說的男人,用餘光看了周圍的人,沒看到姓曠的,但是看到了姓曠的小弟了,這貨也姓曠,長得很胖,我心喜,這貨終於出現了,我把瓷器遞給男人,男人很小心的接過去開始看。


    我盯姓曠的胖子,這貨很胖,擠到男人眼前,看著瓶子,男人看了底足,看到曠胖子往身邊擠,迴頭對姓曠的說:“擠什麽啊,著急啊,著急你也得等著。”


    姓曠的沒理男人,也沒敢說什麽,男人笑著問我:“小兄弟,你準備賣多少錢?”


    “我父親說了,二十萬麽。”


    “能讓一口麽?”


    我假裝聽不懂說:“什麽讓一口。”


    周圍的人都笑了,也不知道笑我,還是笑男人,男人尷尬的對我說:“就是便宜點。”


    “便宜不了。”


    男人想了想把瓶子放在地上,轉身就走,姓曠的胖子就在男人身後,直接擠了過來,對我說:“兄弟,別坐著了,這裏埋汰,拿上你的東西,去我鋪子喝點水。”


    我假裝咳嗽,姓曠的一隻手將我拉了起來,另一手將瓶子拿了起來,對周圍說:“都散了,這物件我收了。”


    我貓腰走路,時不時咳嗽下,跟著姓曠的迴到鋪子,進鋪子後,沒看到他大哥,鋪子隻有一個女店員,姓曠的對店員說:“給老板倒點茶喝。”


    我坐在椅子上,伸手把瓶子拿迴來,姓曠的尷尬笑了笑說:“小兄弟,你先喝茶,我讓我老板看看。”


    “我有肺結核,傳染,我不喝了,傳染給你們不好。”


    我把瓶子放在桌子上,咳嗽了幾聲,姓曠的皺眉,有點嫌棄我,姓曠的說:“那你帶著吧。”


    姓曠轉身出了鋪子,這貨應該是喊人去了,店員給我上了茶,我沒喝,老實坐在凳子上,沒一會姓曠的帶著一個人迴來了,笑著說:“這位兄弟,家裏人生病了,著急買物件,咱們多給點。”


    我點點頭,裝作很可憐的樣子,男人上手看瓶子,我假裝咳嗽,結果沒控製好,差點吐了,給我弄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被轉移了注意力,又開始看底,我看他看底,又開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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