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說她給我鑒定,我也是一愣,師娘不顯山不露水,我也沒聽說過師娘會鑒定字畫,轉念一想,師父這麽厲害,師娘也不會差。


    我把畫放在桌子上打開:“師娘,您看看。”


    “我去拿個放大鏡。”


    “師娘,您看著,我給您拿。”


    師父的工作室有放大鏡,拿上放大鏡迴來,遞給了師娘,師娘接過放大鏡看了起來,還別說,師娘看的非常仔細,看了一遍說:“是王鑒的真跡。”


    “師娘,那這幅畫,值多少錢?”


    師娘滿臉溺愛,拍了拍我的頭:“我可不清楚,隻能看是真,是假,至於多少錢,你的問你師父。”


    “好的師娘,辛苦了。”


    “你這孩子,總是這麽客氣,一家人,你還跟我客氣。”


    “那怎麽成,規矩不能忘。”


    “小宇啊,這麽久了,花兒的肚子也沒動靜,你倆抓點緊,我和你師父還想給你帶孩子呢。”


    “努力呢。”


    “師娘,家裏還缺什麽不?我明天給你送來。”


    “什麽也不缺,家裏都有,別亂花錢了。”


    “師娘,你和我師父別吃那麽清淡,身體重要。”


    “吃不動了。”


    和師娘聊了半個多小時,師父迴來了,看我在:“這麽晚怎麽跑來了,有事?”


    “師父迴來了,今天收了一幅畫,想讓你看看,剛才師娘看完了,說是王鑒的真跡。”


    “跟我去工作室,我給你看看。”


    師父去工作室了,我對師娘說:“師娘,那我過去了。”


    “去吧,讓你師父好好給你看看。”


    來到工作室,把畫鋪在桌子上,把放大鏡遞給師父:“師父您看看。”


    與師父看著畫呢,師娘端來兩杯茶:“你倆喝點水。”


    師父看了一會:“是真跡。”


    我把茶水遞給師父:“師父喝茶。”


    師父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東西不錯,留著玩吧。”


    “師父,這幅畫是我在公主墳大院收瓷器人家送的,三十多件官窯,我原價收的,老頭子不好意思了,把這幅畫給我了,我也得知道價,要是太貴了,把錢給人家。”


    “嗯,你這麽做是對的,這幅畫在五十萬左右。”


    “師父,我感覺字畫比瓷器值錢,要不你教教我字畫?”


    師父瞪了我一眼:“好好看你的瓷器吧,這幾天我過去,看看你收的瓷器。”


    “隨時去,我把鑰匙給你一把。”


    “行了,太晚了,我累了,你早點迴去吧。”


    和師娘打了一聲招唿,就迴院子了,花姐沒有睡,和李丹等我呢,看我迴來:“小宇,怎麽樣?”


    “師父看了,說真跡,五十萬左右。”


    “那明天你去鋪子拿錢,給人家送過去,不能白要人家的。”


    “好,我知道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來到鋪子,想了半天,最後從鋪子拿了四十萬,來到大院,給楊叔打了個電話,我才進了大院,來到楊叔家裏:“楊叔,這是四十萬現金,你那個畫,昨天晚上我找人看了,說值五十萬左右,我不懂,給您送四十萬。”


    “小張同誌,你就為了這件事跑一趟?”


    “嗯,不能白拿,不符合規矩。”


    “小張同誌,我有個戰友也想賣,本想著過幾天帶你去看看,你要是這樣,以後咱們就別聯係了。”


    “楊叔,真的謝謝您了,但是我也不能白拿您的畫啊,這要傳出去,我以後怎麽見人啊。”


    “說送你的就是送你的,那些瓷器你也沒掙錢,你也是生意人,怎麽能白忙活呢,我打聽了,要是出給別的古董販子,就算是講究,那些瓷器最多能給五百,你還多給了五萬塊錢,不少了。”


    “您這...”


    “行了,小張同誌,你拿錢迴去吧,我還有事,改天我給你打電話。”


    我想了想,看楊叔這麽堅持:“好吧,那謝謝您了。”


    把錢拿迴來,花姐還說了我一頓,我把事情說清楚,花姐說直接把錢扔那裏就走,就完事了,說我太實在。


    今天準備擺爛,結果王胖子電話來了:“小宇,事成了,你趕緊來張佬的家。”


    說實話,當時我還有點激動:“馬上,等我。”


    車讓我開的那叫一個快,來到張佬家門口,看到王胖子的車,我以為王胖子在裏麵等我呢,我趕緊往院子走,結果王胖子喊:“小宇,我在這裏呢。”


    我迴頭一看,這貨在車裏抽煙呢,我上車:“怎麽說?”


    “今天張佬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把你叫來,說說元青花的事。”


    “那走唄。”


    “小宇,你先等會,我尿個尿,有點緊張。”


    “看你這慫樣。”


    王胖子也不講究了,站在車後麵就尿,尿完了:“走吧。”


    進院子就看到張佬的兒子跪在地上,我和王胖子一愣,張佬的兒子看我和王胖子來了,趕緊起身,轉身就走了,王胖子笑著說:“張佬,您這是?”


    “不孝子孫啊。”


    王胖子笑著說:“張佬您別生氣啊,消消氣。”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小哥,這對元青花,您能給多少錢?”


    “張佬啊,說實話,現在圈子裏傳出來了,價格壓的都很低,您這樣,三千吧,三千我給你現金。”


    “小哥,您不能借題發揮啊。”


    “不是我借題發揮,您也知道,咱們這行就這樣,我要是原價拿走,人家保證說我不是,我也沒辦法。”


    “這樣吧小哥,你在給漲點,三千五。”


    “看不到,這樣吧,看您佬也不容易,三千一,我拿著了。”


    “三千一太低了,現在都給三千五左右,我也是看在小胖子的麵子才叫你來。”


    “張佬,不瞞您說,最近您的消息圈子裏都知道了,周圍人給您出價我也清楚,所以咱們就實打實的,你要是可以,我今天給你拿支票。”


    我說完,把支票放在桌子上,用煙盒把錢數壓住了。


    張佬看我來真的,糾結了半天,對我說:“小哥,這樣吧,咱們不磨牙了,三千三。”


    “給不了,您要是可以,三千一,就這個價,要是不行,您在問問別人?”


    王胖子聽我說完,用腳踢了我一下,我沒搭理他,因為看到張佬的手一直在敲椅子的扶手,我知道他在糾結,現在拚的就是誰的氣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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